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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下,她也不敢怠慢,忍着身体的无力和酸痛感,从床头拿了衣服套在身上,起身下了床。走到门口伸手正准备开门,就在这时,突然听得屋顶传来一阵‘悉索’声,她顿声警觉,一抬头便看见屋脊上的瓦片被人接了好几块,一张蒙着面的人脸正朝她看来。
方攸晨只觉得一窒,惊得大叫一声,“谁!………”
“嘭”的一声,屋顶应声而裂,一名黑衣蒙面人从屋顶一跃而下,站在了房屋中…央。
“啊!………”方攸晨吓得大叫一声,眼中满是惊恐,抚在门上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开门,多简单的事啊,可是这个时候,手指仿佛不听使唤似的,竟是怎么也无法将门拉开。
方攸晨害怕紧张得不行,身体都忍不住颤抖起来,“你……你是谁?你……你想干什么?”
眼看着那人朝自己走来,越来越近……
“你……不要过来!不然……我可要喊人了!”她抵在门扉上,声音都不由自主的颤抖,嘶哑。
只听那面巾下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不要试图抵抗了,如果你想要葛家上下活命的话。”
听到这句话,方攸晨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和黯然,身体猛的一颤,跌坐在了地板上。面如死灰地喃喃道:“求求你们不要伤害他们,我……跟你走……”
那人走过去,竖起手掌将方攸晨劈昏后,将她横抗在肩上,纵身从破开的屋顶跃了出去。
在那人离去后不久,葛家的宅院中突然多出了数十个黑衣蒙面人,他们每人手中都持着闪烁着寒光的大刀,一步步将葛家的人围住……
……
火势渐渐蔓延,整个葛家宅都被火舌吞没。燃烧着的残垣断壁不停地倒落下来,浓烟中蓦然冲出一个白色的身影,他一身白色的衣袍被火苗烧得焦枯卷起,破碎不堪的衣衫中隐隐透出无数道伤痕,鲜血浸红了伤口附近的布料。
他一手提着染满鲜血的大刀,一手捂住口鼻猛地从火海中冲出,他剧烈咳嗽着,辨别了一下方向,冲进了已经满是火星的房间。
他冲了进去,站在呛人的浓烟里大声喊着方攸晨的名字,可是,除了房屋燃烧时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之外,再也没有人应他。
他好不容易跑到床前,却只看见一床被火吞噬的被褥,而方攸晨却………不见了!
浓烟呛得他睁不开眼,火舌燎灼着他的皮肤,长发也渐渐焦缩,但这些他都感觉不到,因为此刻心里的痛早就超出了身体上的疼痛。
今日,本来是大好的日子,葛庆寰终于和心爱的人成婚,和一家人开心地聚在一起,本来他想,如果可以永远都这样生活下去,他这一生也算无憾了。可是也就在今日,他的爹娘,哥哥还有堂哥被突然闯进来的黑衣人杀害,等他拼了全力将这些入侵者全部杀死时,他蓦然发现,他最心爱的妻子却不见了!
“晨儿!………”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划破天际,紧接着,一道倒下的横梁将他砸中……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在他即将遁入黑暗的时候,他却是这样问自己。
我要死了吗?不……我不能死,晨儿还没找到,杀父杀母之仇还未报,所以,我还……不能死!
只愿君心似我心(六)
方攸晨缓缓醒来,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满屋子的明黄色。
目光微微一扫,只见室内厚重的金色的帷幔在风中有气无力的飘荡着,金色的殿柱,墙面以金漆整个粉刷,古典高雅的金丝楠木制的家具被人擦得光可鉴人,上边摆放着一些小巧精致的饰品和一套篆刻着美丽图纹的金色套杯。房间的中…央摆放和一个很大的香炉,有薄薄的轻烟飘出来,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熏香。那味道不浓也不腻,反而很好闻。
方攸晨感受了一下,屋里的空气中似乎散发着淡淡地龙涎香的味道。地板是墨色的打磨得异常光滑的大理石,可能是由于墙体的颜色过于明亮,光线照在上面能泛起斑驳的浅黄色光点。
这是一间整个以黄色为基调的卧室,室内的任何一件事物都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可,方攸晨却是觉得,这些明晃晃的颜色让人感到眼睛都被这强烈的金色给刺痛了。
她,讨厌这样的富丽堂皇。
收回视线,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雕花大床上,床倚上那些繁复地镂空纹饰,倒是看起来有些像是两条张牙舞爪的飞龙。
她微微蹙眉,盯着帐顶眼波微微流动,暗暗想:“这里,是在哪里?”
“你醒了?”
室内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女声,把方攸晨吓了一跳,因为她不知道这房间里居然还有人。她撑起身子,就见说话之人从门外进来,看穿着打扮似是一名婢女。
那婢女走到床前微微行礼,看着她说:“需要让人送早膳过来吗?还是让奴婢去请大王过来?”
方攸晨脸色一变,因为这名女子不光服饰是乌雅国流行的服饰,还说的是一口流利的乌雅语。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最终还是忍不住问:“这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时候?”
那婢女轻轻地看了她一眼,眼中似有怜悯之意,她淡淡地说:“这里是乌雅皇宫,大王的寝室。现在是辰时三刻。”
“什么,西皇宫,大王的寝室?”方攸晨先是一惊,接着心思急转,很快就联想到那日在中原遇见的华贵男子。只是她不曾想到的是,那男子竟是图雅的大王。。。
“不是,我问你现在是几月?”方攸晨的眉头蹙得更深了。
听方攸晨这么问,婢女再看向她的目光中就有了几分古怪之色,但还是快速的答道:“西雅历九十四年,十月初三。”
方攸晨心中一窒,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下意识地道:“什么,十月初三?……都过了近一个月了?!”
说罢,她一把掀了被褥,连鞋都来不及穿地不顾一切往殿外跑去。她心中挂念着葛庆寰及家人,一边跑,一边在心中道:“没想到等我再次醒来时,竟已回到乌雅国,也不知夫君和大哥他们如何了,我要去找他们!”
才跑至门口,心急如焚的方攸晨就被门口的两个侍卫拦住。
“站住!”
两柄明晃晃的大刀‘叮’的一声,架在了她身前。显然这侍卫是得了某人的命令,看住她不让她逃跑的。
“滚开!”被人拦住的方攸晨心生怒火,冷冷地盯着他们怒声道。
就在这时,殿内传出了个声音:“姑娘还是安心的在室内候着吧,大王有吩咐,若是您想要逃跑的话,就让人再次将您打昏。若您一心想要逃跑,那奴婢也只好让您委屈一下了。”
方攸晨诧然转身,却是见说话之人正是方才与自己说话的婢女。此刻她神色也不似方才那么和善了,她握着双手,缓缓地走过来,一脸的不悦和漠然。
“你……你们……哼!”方攸晨见这些奴才们都如此强势,被气得不行,但如今自己被人抓来,已然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缓缓平复了心头的怒气,她终是狠狠地咬牙,转身进了大殿。
回到殿内,那名婢女看了她一眼,走出去吩咐人送来早点,不一会儿,各式各样,满满一盘香气四溢的点心呈了上来。方攸晨摸了摸肚子,想:反正一时半会儿也逃不出去,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还是先把肚子填满再说罢。
于是伸手拈起一块儿桂花蜜枣膏放入口中,糕点香醇,入口即化,她食指大动,吃完一块,又拿了一块在手中。
那婢女看着她,又扭头看向殿外,突然开口说:“还有两刻钟,大王就要下朝了。沐浴的水已经帮你准备好了,姑娘吃完了点心请到后室去沐浴更衣。”
方攸晨听了婢女的话,手中动作一窒,紧接着猛地咳嗽起来,一嘴的糕点一下子噎得她呼吸困难。
“咳咳……”她用力捶着心口,抓起桌上的茶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折腾了好一会儿,终是好不容易的咽下了,这时,她脸色已经憋得微微发红了,连眼角都挤出了泪。
再看向这些点心,方攸晨仿佛感到那种窒息般的感觉又回来了,胃中猛地翻起恶心的感觉,她忍不住伸手捂住了嘴,干呕起来。原本发红的脸一下子白了几分。
婢女在旁边冷眼看着,见方攸晨再也吃不下了,便挥手让人进来撤了餐盘,淡声道:“既然用好了早膳,那奴婢扶您去内室沐浴吧。”
被三四个侍婢拥簇着,她进了内室。看到室中央有一口巨大的尚还冒着袅袅热气的浴池,紧接着她就被三个侍婢拔光了衣服,扔入了满是玫瑰花瓣的浴池中,屋子里潮湿的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玫瑰花香儿,不知怎么的,方攸晨猛地又是一阵干呕,心中闷闷沉沉的很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