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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平义王已经进来了。他晃悠着步子慢慢踱着,一副吊儿郎当,烂泥巴扶不上墙的鬼样子,脸色比莫梓瑶上次见得更加白了,一副憔悴得随时都可能挂掉的样子。
莫梓瑶透过屏风的缝隙轻易的就能看见平义王,当看到这副和在他营中完全两样时,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心头暗忖:明明是个野心勃勃的人,却偏偏装出一副纨绔风流的不堪模样。
他倒是对自己的形象毫不在意,好歹也是个王爷。
阮凌政看都不看他一眼,对他完全免疫,淡淡说道:“知道你不喜欢战争,不过大战在即,敌军来势汹汹,欲要占我阮家基业,你是我阮家子孙自然要肩扛大任啊!你说是不是?”
平义王点头如捣蒜,仿佛生怕阮凌政要他上阵杀敌似地,连忙摆摆手道:“皇兄说得对,可是,我就一庸散的人,当不得大任的。”
阮凌政见他一副连连拒绝的样子,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道:“那好吧,皇兄也不勉强你。这样,你带来的手中一万士兵就先由朕支配吧。”
平义王也不是傻瓜,立即意识到自己在无意间跳入了阮凌政下的套中。他心里那个恨啊,但又不好表露出来,脸庞微微抽蓄着,谁叫方才给机会他时一副心不甘情愿的样子啊,没办法,后路都被自己给断了,此时反悔已然是不明智的举动。装了这么多年,不能一下子前功尽弃了。还是忍忍吧,于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那……好吧,一切听皇兄的就是了。”
等平义王走后,莫梓瑶施施然的从屏风后面出来,扫了一眼偏桌上那些并未怎么动的饭菜,知道这顿饭是无法再吃下去了。于是走到阮凌政面前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掌,低声问:“政,什么时候动身?”
但她却对平义王之事绝口不提,她知道纵然平义王做得再不对,他也不会轻易问罪与他。从那日她被平义王扣押,阮陵政知道后也并不曾说些什么就已经明白,他们毕竟是兄弟,自有血浓于水的之手足情这层关系在,只要他做得不是太过分,阮凌政都只当睁一眼闭一眼。
阮凌政转身看向她,两人目光相对,他的眼眸中闪现出一道决然坚定的光芒。突然他目光一凛,抬头看向远方,仿佛目光穿透了营帐,落在了胡马都之上。
“马上就动身,胡马都我势在必得!替我穿上战甲吧。”说着,他走了屏风,莫梓瑶跟了进去,帮他脱下长袍,从支架上卸下沉重的黄金铠甲替他穿上,束好。又帮他将头发梳起束在头顶。
做完这些,她试探着问:“等下所有人撤走,营帐已经不安全了,我需要和你一起去吗?”
“不用,一会儿你也换件兵甲,和曹义他们一起去鸣州吧。”
莫梓瑶蹙眉,果然是这样,于是眨巴着眼睛,哀求道:“不,你就让我一起去吧,既然敌军已经离开胡马都,那里应该还算安全,放心,我就跟着你,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阮凌政沉默了半响,也不忍心,叹息一声道:“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就让你扮成贴身侍卫的样子伴在我身侧随驾同征吧。”随即他的声音低沉了下去,“战场上刀剑无眼,我虽会竭力保护你的安全,但万事还要你自己多加小心。”
“嗯。”莫梓瑶按捺住欣喜的心情应了声,将长剑替他别在腰间。
阮凌政看着她笑嫣如花的样子,十分动人,伸手捧起她的小脸轻轻在她鼻尖啄了一下,又吻向她那小巧诱人的朱唇。
莫梓瑶缓缓闭上眼睛回应着,身体微微放松,突然,颈后传来一阵刺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阮凌政抱着她柔软的身子,看着她仿佛睡着了般安静温和的样子,忍不住用指腹轻轻婆娑着她细白透滑,如羊脂般的肌肤,轻轻道:“瑶儿,对不起了,这里太危险,恕我不能留你在营地。我会安排人送你回宫,你等我。”
说罢,将她抱起放在榻上,又目光留恋的看了看,转身离去。
第一百九十二章 孤立难援
阮凌政出到营帐外,士兵们早已列好队形随时准备战斗。那些士兵手握长枪,眸中一片肃杀,仿佛只要敌军出现,他们手中的长枪则会毫不犹豫地刺穿对方的心脏。
阮凌政满意的点点头,黄将军一声令下,大军开始悄然无息的整齐撤走,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半个时辰之后……
联盟的军队浩浩荡荡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大军的营地团团围住。“踢踏;踢踏……”
这时,从百余骑骑兵营中有三匹马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踏出,这三匹马高大健硕,一看就是良驹。
马一路驰上了一处地势较高的山坡之上,这时背上之人轻轻一扯缰绳,马儿就乖巧的停了下来。他们抬头,借助着有利的地势,目光同时朝前方不远处的被火光照得犹如白昼的大军营地看去。
只见营地上成千上万的帐篷按照一定的阵型排列着,四周有数不尽的火柱台,每一柱上面都有粗大的火光苗随风跳跃摇曳着,代表天家的金黄飞龙旌旗在火光的照耀下缓缓飘摇着,肃穆威严。有些帐篷前炊烟袅袅,看来像还有人营地里烧饭。
营地里静悄悄地,边缘处有一个个黑色的人影,他们手中拿着长枪直立不动,将整个营地都监视了起来。
一匹黑色骏马上,一名虎背熊腰的方脸扎胡的中年男子,突然扭头对旁边一人道:“赫拉格尔,把长弓拿过来。”而后策马上前,将弓箭递给白衣男子恭敬道:“将军,准备动手吧!”
那人并未伸手接弓箭,他盯着下方的营地目光微动。开口道:“感觉有些不对,准腾夷伐你速派一小队先锋前去营地打探。”
“是。”准腾夷伐将弓箭扔给了赫拉格尔,一夹马腹,消失在黑暗里。
在黑暗中站了会儿,那名白衣男子掉转马头,淡漠道:“回去。”转身的一瞬间,一张金色的面具在黑夜中一闪便消失了。
回到军队中,不一会儿就有士兵从前方的营地回来了,他步伐轻浮,样子慌张,来到三人面前抱拳促声道:“三位大人不好了,大军……大军的营中是空的,只留下一些营帐和兵器,那些守卫的士兵全是草扎的,除此之外,一个真人也没发现!”
“什么?!”准腾夷伐目露惊容,忽又转为恼怒,猛然转头看向白衣男子,头颅转动,起一阵骨锥引剧烈扭动而产生的‘咔咔’声,十分恐怖。他怒气难忍地道:“将军,他们居然连夜逃跑了,想必他们一定跑不远,我们要不要去追?”
露在面具之外的眼睛猝然一凝,如琥珀色的眸中陡然激射出一道光芒。突然他冷冷笑了起来,不过笑得却十分冰冷。
“哈哈……阮凌政真不错,不愧有几分本事,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临走居然还不忘用一招‘偷梁换柱’混肴视听,以此来拖住我的脚步,可惜,没有用的,你逃得了么?步兵又岂能与骑兵比拟?”
“准腾夷伐,你随本座下去看看。”说罢,他一夹马腹朝前方的营地冲了去。
来到营中,果然一个人影也没有。白衣男子走到用于取暖如今早已熄灭的火堆旁用剑柄将火灰扒开,伸手探了探,“嗯?还是温热的,看来他们走了应该不超过一个时辰。”
而后,他又走到营地的西边看了看,接着又跑到北边看了看,不禁蹙起了眉头,“咦,不是回鸣州,也不是往图萨拉的方向,那大军这么短的时间能去哪里?”
不死心的有去往南边,在这里终于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东西………车轮碾压过的印记。
“居然是往南而去,南?难道他是想……”该死!男子的右手狠狠握紧,脸色变得尤为难看。他既然直接转往了南疆,这,是他未曾预料到的。
“将军怎么了?可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准腾夷伐小跑着过来问。
男子轻闭了下眼睛,沉着声咬着牙道:“他们往南边去了。”
准腾夷伐愤愤道:“什么?居然是往南而去,真是怪事,南方再怎么绕道,也绕不到皇天城啊。”
准腾夷伐一句无心的话,却是将他瞬间点醒。“南边绕不到皇天城,却可以绕去胡马都。好啊,原来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从始至终,他的目的都是胡马都啊!”
阮凌政居然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这一来一回又耽误了不少时间,这回而就算他们策马去追,也很难追得上了。
男子感觉仿佛被人猛地扇了一耳光,十分难堪。他目光闪了闪,冰冷的面具下脸色发青,对准腾夷伐道了句“回去。”转身大步离开,于是两人又迅速上马回到队伍中。
白衣男子扫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准腾夷伐和赫拉格尔身上,“赫拉格尔你率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