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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确认房内之人再无反抗能力之后,这才有六名下人打扮的壮汉扑入屋内,取出专门鞣制的熟牛筋索子将两人死死缚好后。便用黑布口袋一套,抬起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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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下镇外一处富商别院之内。
吴狄好整以暇的借着烛台火光细细研读着一本羊皮书卷,虽说吴狄失了忆,可这本《鬼谷子》上的文字他却是识得,赫然就是时下秦国所用的秦字,也被后世称为古隶。
虽说吴狄识得这古隶,但研读起来颇为费力,不过手中羊皮书卷让他感到惊奇的地方是后世流传地《鬼谷子》只有十四篇。而这本书卷中却是有十八篇。这最后四篇并非文字,而是一套图画人像。
粗略翻看了一下。那四篇图录并非是什么高深武学。而是一套近身肉搏的擒拿功夫,并且这些功夫吴狄是越看越眼熟:“有意思……弓步冲拳……挡击抱腿……别臂锁喉……挑臂右砸肘?”
看着看着。却是让吴狄想起了很多关于自己以前的事来,一个清晰的记忆便是自己曾经在一个很大地山谷里,一片靠水的校场上教过一群梳着发髻的男人,然后又想起了自己和一群穿着迷彩服地男人再一片建有很多看台的巨大运动场里表演过这些招数。
但最让吴狄感兴趣的却是,这本《鬼谷子》的融合了三套军体拳绝招的图录究竟从何而来:是后人研究前人秘技?还是这前人本就知道后人绝技?
“开始吧!”吴狄将羊皮书卷放下,向一旁的吴壮点了点头。“哗啦”一声,吴壮将一桶冰凉的井水全都浇到了房梁上以牛筋索子捆成了粽子模样地老者身上。
“唔……”老人一声低吟,缓缓醒来,第一眼自然看见了坐在厅中的吴狄,当即神色巨变,喝道:“竖子!尔敢!”言毕老者猛然全身发力意欲挣脱束缚,可吴狄动手捕人之前也是做了万全准备,不但所用的熟牛筋是秘制过的,在房内也是布置了十二名强弩手。一见老人挣扎,强弩手便举弩严阵以待,吴狄更是将手一挥,便有一名铁卫举起了一支怕有两尺长短的铁管用力一吹,“噗”的一声便有一根银针准确扎在了老者的颈脖上。
这老者早间连续中了十几支麻醉针才能制住,此时自然有了耐药性,不过这麻醉针还是起了功效,老者的挣扎渐渐的缓和了下来。
老人喘息道:“公子狄,尔要如何?”
“等地就是你这句话!”吴狄闻言一笑,起身来至近前道:“首先,前辈究竟何人?”
老人被吴狄制住,心中虽然愤恨,却也是无可奈何,当下道来:“老夫乃是百里奚之六世孙……”
吴狄听了一愣,开口问道:“百里奚是何人?”
哪知旁边地左稚却是吓了一跳。当即抢上前来,喝问道:“信口雌黄,有何凭证?”
老者却是激愤答道:“信也随尔,不信也随尔!”
吴狄正有些摸不着头脑,左稚急忙解释道:“主上,百里奚乃是穆公时秦国大贤,曾荐叔治秦!”
当下吴狄却是冷道:“他说是便是?姑且算你是,本公子再问你,那日你口中地‘老在’,又是何人?”
“翟乌!”老人答得简略。吴狄却又傻了,反问道:“翟乌是谁?”
老人白了吴狄一眼,并不解释,左稚急忙道:“公子,翟乌便是墨家地墨子
吴狄一听傻了眼,愕然
墨子?他不是和公输班一个时代?怎么还没死?”
按照脑中的记忆,这个墨子应该是和公输班是同时代地人物,眼下公输班早就死了快有八十年了,怎么可能墨子还活在世上。
哪知左稚却是解释道:“主上,传言墨翟乃是不世出之奇人。迄今已是高寿百五十岁有余。昔有彭祖高寿八百,墨翟之寿数并非出奇之事。”
吴狄接着拿起那本《鬼谷子》问道:“为何你身上带有此书?”
老人答道:“老夫昔年游历天下时,鬼谷子亲手所赠。”
吴狄接着用手一指老者身侧。只见一名白衣少女也是被缚悬挂在梁上,吴狄问道:“那少女又是何人?身上为何有墨子门徒的黑玉令牌?”
老人一看少女便是大急,待看清少女双目紧闭似在沉睡,衣物完好也不见凌乱,这才安下心来答道:“此女乃是老夫孙女,亦是翟乌亲传弟子。公子狄,老夫劝你快快放了吾等。不然……”
“不然如何?”吴狄听来大乐,笑道:“要本公子来接卫鞅,便是天命天意。老前辈可曾想过,本公子将你祖孙擒下,又何尝不是天命天意?”
“你……”老人当场被呛住话头,不知如何答话。
吴狄见奸计得逞,继续问道:“天命之说,也是翟乌告知?”
“是,也不是!”老人亢声答道。
吴狄听了奇怪。问道:“什么叫‘是也不是’?”
老人慨然答道:“举荐卫鞅入秦之事,乃是鬼谷子托付。翟乌所托。却是认为你公子狄乃是天大变数。若有不妥,当尽速除之!”
吴狄听来。但觉脑际雷声隆隆而响,想不到自己竟然猜对了。
庞涓、孙、卫鞅、苏秦、张仪等等这些人物何以能贯穿正个战国历史,与鬼谷子自然脱不了关系。而春秋之末,战国出世至大秦一统六国的历史走向当中,又何尝能少了墨家一派的身影?
原来……这股匡扶历史轨迹的力量,果然存在!
老人却是一声长叹道:“穆公辞世后,老夫先祖归楚国隐居。临终之前遗言日后秦国必有大兴。老夫家传六代,皆尽为我老秦寻谋人才。老夫先后结识墨翟、鬼谷子等人,十数年前便得知日后必有鬼谷子秘徒卫鞅来秦变法强国。然而,三年之前,少梁一战,献公崩逝之时立公子狄,便已引来墨翟、鬼谷子二人侧目,皆齐齐知会老夫,道公子狄乃是天大变数。老夫见公子狄行事都是谋划为秦,自然不曾认可墨、鬼之言,亦未曾想过,公子狄先收戎狄,后拒六国联军,功盖当世,直追远祖。更赴魏国,与卫鞅恰逢其会,得以谋面。这一桩桩、一件件,何尝不是天意、天命?”
听的老人慨然而谈,吴狄心里确然已经知道这老人断然与秦国、与他无害,这便抽出短刃割开老人身上牛筋,笑道:“老前辈……虽然眼下还不能证明你真是老秦大贤百里奚之后人,但本公子可告知你一事!”
见吴狄主动解开束缚,老人自然也就没了攻击之意,听吴狄之言当下奇道:“何事?”
吴狄当下笑道:“天命在我!我既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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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临田忌府。
府中一间华贵客房之内此时正***通明,已然换过一身齐国贵女装束地玉正坐立不安的待在室内。四名中年持剑侍女并未因赢玉换做淑女打扮而放松警惕,依然是保持着高度警觉,毕竟这秦国王女时不时的就要抓狂,是在叫人防不胜防。
三更才过,这便听见门外有人声传来,嬴玉急忙起身相迎。可看到来人后,面上却是一喜一怒,喜的是当先入内的正是密使景监,只见景监满脸笑容,当是喜事。而跟着景监进门的,却是卫鞅,不由让嬴玉面上一寒。
“见过王女!”二人入内之后,自然是按例向嬴玉见礼。才坐下便听玉问道:“景监将军,此人跟来做甚?三哥何日才到?”
景监面上喜色浓重,见嬴玉面色不善,只好赔笑道:“王女莫恼,羁押本使和王女之事,并非卫先生主使。昔日误伤,也是无心之失……”
<;>;了怎样的迷魂之汤,值得将军为这龌龊小人开脱……”
卫鞅大窘,急忙起身拱手拜道:“王女,卫鞅那日果真冒昧,还望王女赎罪则个。”
“哼!小人……”嬴玉却是别过脸去冷冷一哼。
卫鞅见状也不辩解,苦笑之下,便拿眼看向景监。
却说那日,卫鞅暗自感慨之时,无意露出了一句可以让人猜晓来历的话语之后,嬴玉恰好应声而出。当时卫鞅脑中已不做他想,害怕师从关系暴露,只有杀人灭口一途,当下挺剑便刺。哪知嬴玉既有软铁甲护体,也有武艺在身,卫鞅刺向心房一剑不但被嬴玉险险避过,还被嬴玉看成了无耻淫贼、小人。
这心房,可是在胸上。
而卫鞅一剑之创,更是扎在那羞人的乳根部位。
自从得知自己伤口由军医缝合之后,嬴玉便把卫鞅恨得要死,恨不能畅饮其血,生咥其肉。
景监知道气氛不对,立时道:“王女,目下公子狄先遣使者以至临,公子狄明日便要入城。今夜得齐上将军消息,齐王得知公子狄赴齐,大喜过望。又得孙先生建言,欲以我国建交,并资我国盐铁、粮草,用以助我秦国抗魏。”
<;。
景监急忙点头,这便将今夜与田忌夜宴当中所得消息一一说了。其中种种无需赘言,却是到了最后,景监面有难色道:“尚有一事,只怕还需公子狄前来定夺。”
<;<;说与玉嬴知晓也是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