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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那是大周的武魁,堂堂的相府的大公子!大周一呼百应的将军!他若是想找什么,想要什么,那是绝对不会费吹灰之力的。
只是,他为何如此重手笔的对待任公子?!
南宫雪稍稍疑惑了一刻,旋即又自嘲道:他是大周的武魁。自然是勇武无比,若是连扶身,或是喂药都斯斯文文。那便不是盛尧山,便是任越了。
“盛将军不多坐一会儿,等着任公子苏醒吗?”见盛尧山这边喂完解药,旋即便起身要走,南宫雪失声挽留了一句。
“不了,我还有事!”盛尧山背对着南宫雪和床上的任越,稍稍停留了一下,旋即微微转过身子,瞥了一眼床上依旧昏睡的任越。嗤道:“算你运气好!”
沉重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门外,南宫雪估计着盛尧山这是走远了。
一盏茶的工夫。床上的任越慢慢的张开了双眼。
“小姐,任公子醒了!”翡翠眼尖。第一个看到任越的手指动了一下,随即南宫雪便是看到了任越那双明亮深邃的眼睛。
“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南宫雪快步上前,俯身问道。
“这是哪里?”任越的声音微微显得有些虚弱。
“这是客栈,你此前中毒昏倒了,我和柔儿妹妹将你送到此的。你别担心,我们没有声张,大家不知道你中毒的事情。”南宫雪轻声解释、安慰着。
“是啊,我中毒了……”任越轻轻用手捂着胸口,苗疆七日散的毒性虽是药到病除,可那撕心裂肺的痛感依旧清清楚楚的印刻在任越的身体里。
“多亏了盛将军,方才他送来了解药,这才救了你一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南宫雪心有余悸道。
“哦,盛尧山……”任越微微探身,似乎想下床。
“唉,你别动,毒性刚除,你需要卧床休息。”南宫雪轻轻拦住任越的动作。
突然,任越像想到了什么。
“我睡了多久?”任越问。
“七日。”翡翠从旁应道。
“七日?!”任越大惊,目光旋即望向窗外,夜,无边的黑暗。
“现在什么时辰?”任越追问。
“戍时。”南宫雪应道。
“糟了。”任越心中一惊,旋即挣扎着翻身下床。
“哎,你去哪?你病刚好……”南宫雪似乎还要叮嘱阻止,任越早已不见了人影。
“小姐,任公子他……”翡翠跟在一旁,亲眼目睹了任越中毒昏倒的难耐,这七日以来,更是陪在南宫雪身边,照顾着任越的生死,此刻看到任越如此不管不顾的跑了出去,更是惊得语塞。
“随他去吧,他定是去找柔儿妹妹去了。世间再没有第二个人,能让他不顾生死而去。”南宫雪望着空空的门外,叹道。
京郊的小院,木门敞开,任越的心微微放松了一下,旋即深呼吸了一口气,跌跌撞撞的冲了进去。
“柔儿,柔儿!”任越一头冲进去,四下里在黑暗中呼喊着。
天空中星子明亮,郊外的虫儿声声,偶尔有晚风拂过花草的沙沙响动,只是没有温柔那甜甜脆脆的声音。
一种期待后失落的无助涌上心头,任越原地转了个圈,失魂落魄的就地坐在小院中那个光滑冰冷的竹椅上。
便是在此时,院中厨房的门轻轻响动,缓缓的有布鞋踏过青苔柔顺的脚步声。
任越心中一喜,旋即回转身子循声望去,只见一袭水色的衣衫随风摆动在厨房的门外。
一双灵秀的绣着合欢花的素色布鞋微微掩映在水波般的裙下,任越认得那鞋,那是他送给温柔生日的鞋子,也是他第一次送给别人的礼物,更是他第一次送给一个姑娘家的生日礼物。
“柔儿!”任越空山碎玉般的声音回荡在晚风中。
正文、465 京郊的相逢
“干嘛这么大声的叫我!干嘛突然中毒昏迷不醒,喂,你迟到了,还这么大声!”温柔的声音委屈的颤抖着,却是微微有些娇嗔。
任越站在原地,黑亮深邃的眸子,此刻泛着晶莹的光泽,那是噙满的泪水。
蓦地张开双臂,轻快的跑向厨房门前的温柔,然后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像是久别了的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旦再次得到,便不舍得松开。
“咳咳,太紧了……”温柔在任越宽大温暖的怀抱里几近窒息。
“谢谢,谢谢你来了,谢谢你在此等我……”任越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只是紧紧的抱着温柔,在她的耳边轻轻呢喃着。
“都好了吗?”温柔轻声的在任越的怀中关切的问道。
“好了,放心。”任越神情的应着,更加不肯放开自己的手臂。
“谢谢你能来……谢谢你答应了我……”许久,任越淡淡的声音在温柔的耳边轻语着。
“喂,你别臭美了,我虽然来了,并不代表现在我一定会和你在一起,说好了三年……”温柔的话还未说完,任越微薄滚烫的嘴唇,整个轻轻的便覆盖在了温柔柔软娇艳的红唇上。
一种从未有过的惊觉感,从触碰的一瞬间,由嘴唇弥撒到身体的每一处毛孔,随之同时起反应的,还有彼此挨的很近的那两个砰砰直跳的心脏。
咚咚,咚咚。
在这个宁静的黑夜中,似乎格外清楚、明显。
不再挣扎,不再撕扯扭动。
此刻,在自己怀中的温柔,显得那么地安静柔顺。她的头发松松的扎成一束,垂于脑后,穿过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指。隐隐的露出白玉般的耳垂。近处看着,任越忽然浮想到此时。温柔粉面桃花,含羞带朵的抓着自己胸膛的小模样,想起来,平日里泼辣直爽的这个姑娘,被人这么强行的抱在怀中,羞窘交加连耳朵都粉红的样子。
想到这,任越的嘴角微微浮起一丝得意,他凝视着她的耳根。呼吸轻轻地吹在上面,很快便又看见,白皙的皮肤一点点染上红霞的颜色,此刻,在他二人之间,拥抱与被拥抱,当真是严丝合缝。
亲密地环着身体,亲密地合着嘴唇。
过了许久,许是这种近似于窒息的接触,让人不得不停下来喘息片刻。亦或是为了吸取更多的空气养分,继而可以迎接下一波更加猛烈的相拥。
任越渐渐放松了自己的手臂,一对璧人彼此凝视着。注视着彼此瞳仁中唯一的自己。
“走吧,出来这么久了,若是再不回去,想你家人该着急了!”任越好看的笑着,望着温柔手足无措、粉面含羞的小样。
“嗯。”温柔娇羞的应了一声。
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轻轻拉过一只柔软细滑的小手。
二人慢步在京郊,缓缓的向城中走去。
便在此时。
“哗!”秋雨如泄而至,绵绵的,清冷的冲刷着天下万物。当然也包括走在其间的这对璧人。
“这个天气怎么突然下起雨了!”凉凉的秋雨淋在温柔单薄的衣衫上,顿时让人有种寒意。
“快。快穿上我的。”任越闻言,旋即麻利的脱掉自己的白色的外衣。整个披搭在了温柔的身上。
“不要,你才刚好,别着凉……”温柔话还未说完
“所以咱们要赶快找个地方躲雨,顺便把衣服弄干才是啊!”任越不由分说,将自己有力的胳膊举在头顶,撑起自己宽大洁白的衣衫,帮温柔撑出了一片安然的天地。
“那!去我家吧,你这样子回去怕是要落人话柄。”透过迷蒙的雨帘,温柔抬手指了下前方。
推门进去,家中却是四下空空。
“娘,哥哥,蔡伯!”温柔四下里唤着,无人应答。
“都出去了吗?”温柔觉得诧异。
“今日乃是京中庙会,想来大家应该是都去看热闹了,这雨下的,许是留了众多香客在庙中吧……”任越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也就是说又是只有你和我……”温柔的声音轻轻的,似乎很不想承认什么。
“是啊,又是只有我们俩。”任越似笑非笑的近前了一步。
“喂,你又想……”温柔猛然想起方才在京郊小院中的那亲密的相拥,不由得脸上唇上又是一阵滚烫。
“傻丫头,我就是想,我可是正人君子,是你想歪了,快去把衣服换了,小心别着凉!”任越轻轻的捏了捏温柔灵巧的小鼻子,淡淡的笑道。
“阿嚏!”温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旋即轻快的拉上任越的手,向屋内走去。
“柔儿,你不会是想让我换上女装吧……”任越站在屋内,略带尴尬的问道。
“给,这是哥哥的衣服,都是干净的,你先凑合着穿一下。”温柔调皮的瞪了一眼任越,旋即扔了件温庭的衣裤给任越。
“呵呵,衣服我可以暂时披一披别人的,裤子我真心不习惯。”任越拿着温庭的衣衫无奈的笑笑。
“随你好了。”温柔背过身去,转身钻进了房间的屏风后。
一阵细微的响动后,温柔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