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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嫔见身边的人都不动,便大怒,踢了一脚身旁的宫女,斥道:“没用的东西,本娘娘养着你们还有何用?”
“我告诉你们,今天我就是要见到这司徒家的小姐,到底有何能耐,皇上可不是其一人的,凭什么你就能如此待皇上,怎么了。怕了吗?不敢出来见本娘娘吗?”
丽嫔对着房门叫嚣着,严然一个沷妇,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都没了。
房内,正与小凤进行着秘法将真气传送到肚子里保住那弱小的生命的晴悠,可说是处于最后关头了,在这个重要的时刻,晴悠实在是不想分心。
于是一道很微弱的声音传了出来,弱到除了雨,谁都没有听到,“雨,将人都赶走,除了你,谁也不能呆在这院里。”
丽嫔的尖刺声持续着,盖过了晴悠的声音,还好雨背贴房门,将晴悠的话全然收番,对着门应了一声,“知道,请小姐放心,专心修炼。”
一把一指长的小刀飞快的从丽嫔的耳边而过,瞬间场内鸦雀无声。
丽嫔的声音也顿住,那双大眼瞪得快挤出了眼眶,脸色一下子刷白,声音也随着飞刀的经过而被切断了。
别说丽嫔禁声了,就连一众下人也都跟着屏住了呼吸,不敢再发出丁点声音。
那一小撮被飞刀切断了的青丝,如湖中轻舟,一摇一晃地往下飘落地面。
“滚,统统都给我滚出去……”雨那如利剑般的冷凌之声,轻,但却坚锐,让人背脊一凉,毛孔也跟着悚然起来。
方嬷嬷最先反应过来,站起来,扶着丽嫔再次劝道:“丽嫔娘娘,老奴扶您离开吧,皇上也有令,不得打扰小姐清静的,此事若是闹大了,怕会惹皇上不高兴啊。”
丽嫔整本就听不到方嬷嬷说了什么,在其耳中,除了那飞刀飞过发现的咈咈之声以及金属那利薄的锋利嗡嗡作响之外,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一切归于平静之后,雨听到房内晴悠发出了很痛苦的呼喘声,心里犹为担心,“小姐,你到底怎么了?是否需要我帮忙,还是我……”
“不……”晴悠发出很虚弱的声音,意识开始有些散漫了,“等,再等等……”
雨表情很凝重,心里猜想,晴悠也许并不是在修炼,担心犹豫之际,便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实际上晴悠已经晕过去了,而小凤的秘术也完成了……
丽嫔回到宫中,对于雨所做之事惊心之余,却又气愤不已,对着一群下人大发脾气,又打又骂,心里对晴悠是懂武之事理加肯定。
再三思量之后,丽嫔心中便生了一计。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救命啊,求太后娘娘救救丽嫔娘娘啊……”丽嫔身边的贴身宫女颠簸颠簸地跑到了长安宫里,跪在宫门前,连哭连跪叩着大喊着。
太监上前,喝住她,不让其大声喧哇,“大胆宫女,不要命了是不?这里可是长安宫,怎容你在此放肆,还不快快离去,否则休怪我们把你送到杖刑房去。”
“公公,求求您了,求您通传一声,请太后到丽嫔宫里劝劝丽嫔娘娘吧,要不然……要不然……就要出人命了……”宫女哭得甚是凄惨,那悲痛,那心酸的表情,看得人都跟着揪心了起来。
这正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的耶律丝琴听到了吵闹声,便唤人前去查看一番,结果方知事情前因后果,急急命人唤来了耶律敏一同前去丽嫔的宫里。
丽嫔这宫里可是热闹无比,这太监宫女可是跪了一地,数名宫女太监团围住丽嫔,在这寝宫里的中央横梁上还挂着一条白绫,随风飘舞着。
“娘娘,你怎么这么傻啊,这又不是娘娘的错,为何要让您来承受这样的罪呢?”年老的嬷嬷揽着丽嫔的肩,安抚着。
丽嫔抽哭着,那双通红的双眸像是刚停下没多久,揪着手绢,听到了太后驾道之后,又缺堤大哭了起来,“啊……我没活了,我不活了……我还有什么脸面继续留在这宫里啊,我……我不活了。”
耶律丝琴远远的便听到了丽嫔的哭叫声,还有奴才们的劝解阻拦声,偌大的寝宫里挤满了下人,个个都心惊胆颤的。
耶律敏扶着其姑母,加快了脚步赶至,厉声问道:“反了,反了,丽嫔,你这是要造反了是吗?何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成何体统?”
丽嫔的贴身婢女秋菊上前跪着哭求道:“太后娘娘,请救救丽嫔娘娘吧,娘娘她……她要……她要上吊自杀啊……”
“放肆,”耶律丝琴狠狠踢了脚前来求诉着的秋菊,而后指斥奴才们道:“你们这群废物,一群没用的东西,连丽嫔都照看不好,还留着你们有何用?”
“太后饶命啊……”奴才们纷纷跪求着。
丽嫔红着双眼,扑着上前哭诉道:“太后,都是丽儿没用,是丽儿的错,若不是丽儿这没用的主子,她们也就不用如此了,丽儿实在是没有颜面留在人世了,求太后赐丽儿一死……”
随语,丽嫔跪了下来,对着耶律丝琴叩下了响头,看似犹为真诚。
耶律丝琴看了也为心一震,连忙劝道:“还不将丽嫔娘娘给扶起来,”人扶好坐下后,又道:“丽嫔,你这是怎么了,方才不都好好的吗?怎么这会就寻死不活了?皇上这几日方对你有些好感,你怎能做出这事招皇上不悦呢?”
“太后……”眼珠成串成串地流下,没刻停歇,丽嫔那执在手中的丝绢也拭不干这泪水,“丽儿心里难受啊,这在宫里,谁人敢不遵这宫规,如今丽嫔连一个奴才都治不住,这让丽嫔如何在这宫里生存啊……呜呜呜……”
又是一阵哭啕声,可是令人听得心都碎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耶律丝琴虽听太监处听说了些什么,但是具体的实情并不太清楚,于是便看向那跪地的宫女太监,“你们这些狗奴才还不将实话道出。”
秋菊爬地上前,忍着泪水,述道:“太后娘娘,是司徒家小姐,今早从长安宫出来之后,娘娘想去印证一下其是否真的懂武,以保皇上的安危,可没想到被拒门外,如此便罢了,这司徒小姐的婢女还真是这练家子,向我家娘娘动刀子了,这不娘娘的脸被划了一刀,发线也断了一撮,娘娘可是被吓坏了,回到宫里便想不开,就……就……”
秋菊指着屋顶上的横梁吞吞吐吐的,但却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都明了的转告了众人。
听了此言,耶律丝琴便微微侧过身子,看向丽嫔贴近耳朵的侧脸,确是有一道浅浅的伤痕。
于是大怒,“岂有此理,实在是太过分了,看来哀家不治治这司徒晴悠是不可了,这还有皇法在吗?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对皇上的妃子动刀子,其目中还有皇法,还有皇上,还有哀家没有?”
正文 第37章 虚惊
经秋菊一阵添油加醋,白成说黑,黑成白之后,耶律丝琴可是怒难忍矣,连耶律敏的劝阻也都不听了。
气势浩荡的耶律丝琴带着众宫女太监来势凶凶地前去凤阙宫,同行的还有丽嫔和耶律敏。
实际上耶律敏并不认同其姑母这做法,但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耶律丝琴在这后宫里再也没有地位可言了。
凤印,虽然一直都在晴悠的手中,可是宫里的大大小小事务都没有经晴悠之手,如今丽嫔出事了,如果耶律丝琴替其出面主持公道的话,那这后宫里真的没其说话的份了。
可是耶律敏却是心底有着疑惑,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发展的有些过快了,仿佛是有人故意如此安排,好让耶律丝琴出手做些什么。
只是耶律敏想不明白,到底是晴悠想如此,还是毅想如此呢?
“姑母,”怎么想,耶律敏都觉得不太对劲,于是便在去往凤阙宫的路上道:“依敏儿看,此事不简单,单凭丽嫔娘娘的片面之词,怕是个中有什么误会,再者皇上明知此事,但还让郭安将消息涉漏出来,且不说丽嫔说的话是真是假,这司徒晴悠胆敢让下人对其动粗,这已是不正常之事了,要不……”
耶律丝琴实在是太生气了,连耶律敏的话都已经听不下去了,觉得自己在这宫里的地位和权力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再加上晴悠对其的蔑视。甚至是对她这一生的最大污辱,再如此下去,她在这后宫里,就真的是没有立足之地了。
“敏儿。此事勿要再提了,今日哀家定要治治这无礼的家伙,”耶律丝琴紧捏着双拳,那长长的指夹都掐入到了掌肉之中,渗出了此许的血,“哀家若是再不治她,还能如何在宫里立足?智毅那小子,还真以为将哀家困在长安宫里就能将哀家困,哼……”
耶律丝琴越想越气,连带着对毅的那股怨气也一同爆发了出来。“司徒晴悠。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丫头。一进宫便对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