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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小强正担心这妮子突然发痴,再把“小强”喊出来,那可不知道怎么圆谎了。
秋湫突然扔掉小五,和一堆女孩子“呀”地拥抱在一起,又哭又喊。
向小强尴尬地咳嗽一声,吼道:
“呀什么呀,你们怎么回事,看到本长官不爽是吧?”
“哭什么哭,”周德才也用枪托敲着货车厢,吼道,“都老实点,有什么好哭的!”
秋湫抽泣着道:
“我……我们好害怕……”
一堆女孩子立刻又“哇”地抱在一起大哭起来。
……
关上囚车,正要下令发车,远处一阵喧嚷,一群军人端着枪,轿弩张快步走过来。
向小强心脏“喀嚓”一下,按住枪套,同时使个眼色给队员们,他们也纷纷摸着帆布袋里的冲锋枪,准备战斗了。
近了才看清,几个中下级军官带着二三十个兵,中间簇拥着一个高级军官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前边几个宪兵边退边劝阻着什么。
为首的居然是个少将!
这位将军大人板着脸,非要征用他们这节货柜车。说他们那列军列的车厢太少了,弟兄们挤得没有坐的地方。
粘杆处虽然牛,但这里最高也只是上尉,毕竟军衔差得太大了,不能和将军硬顶。一群粘杆处军官和宪兵跟这个正规军的将军扯了半天皮,向小强看表,已经耽误太久了,迟则生变,一挥手道:
“好了好了,我们给!”
十来个女孩子被从火车上押下来,灰溜溜地挪到十四格格那节豪华包厢上去。
……
机车一声长鸣,缓缓开出车站。
终于上路了!尽管生死未卜,凶吉未定,向小强和手下的心里也一下子畅快起来。
车头后边一节就是豪华包厢,现在又兼成了囚车,十四格格和秋湫她们关在一起。接下来是一节客车厢,本来是给宫本等押车军官坐的,现在正好被向小强和他的手下占据。周德才和他的一连宪兵在最后的两节客车厢上。
车厢里很暖和,车玻璃上凝了一层雾气,向小强擦出一片,向外看,外面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到。在车里的灯光下,窗子就像黑色的大镜子一样。
他很满意,外面什么也看不见,这就是他要的效果,这对执行计划很有利。
通向后面车厢的连接门被锁好后,肚子疼打开提箱,给东厂发报:
一切顺利,列车2:30已开出济南站,驶上胶济线,时速30公里,下站经过青州站,估计三小时二十分左右。
……
南京,东郴局三处。灯火通明,几乎所有人都在通宵加班。虽然十二点多了,仍然忙成一锅粥。
江美庐也在彻夜加班,她端着一杯茶,捏着额头,眼睛红红的,已经快两天没睡好觉了。不同的是,她背后的那些人都在忙北清皇位聚变、总动员这两件大事,只有她在忙这件“小事”。
电台前的一个女孩撕下电文纸递给她。
“好,”江美庐看完后吩咐道,“按计划,给青州站的人发报。”
说完往后面桌子上一靠,很幽怨地自语道:
“向小强呀向小强,你这祸可闯得够大的……你要是办砸了,连我也要倒霉了……”
窗外远处不停地放着激励人心的爱国歌曲:
“……胡虏腥尘遍九州,忠臣义士怀悲愁……”
“……千年史册耻无名,一片丹心报天子……”
“……楚虽三户能亡秦,岂有堂堂中国空无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一首比一首悲壮。
……
作为回应,大明也在第一时间宣布动员了……
办公室里那些下级的办事员、小丫头们也都阴沉着脸,拿着胶带往玻璃窗上贴成形。这是防止爆炸的气浪让玻璃飞溅……
楼下东厂的大门口,一群工人在往墙边堆沙袋,给外墙壁增加抗爆能力……
远处的十字路口,沙袋堆成了环形工事,中间竖起了高射炮,士兵们戴着钢盔,全天候监视天空……
城市上空,已经升起了一个个长形的防空气球,月光下黑漆漆的……
昔日繁华宁静的城市,转眼间就成了战争的第一线。也许今夜在睡梦中,清虏的第一批炮弹就会在大街上爆炸。
江美庐凭窗远眺,痴痴地看着这一切,不禁想道:我们东厂只是为了一己之私,为了和皇室捞大权,就把几千万的人民一起拉进战争,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唉,算了,做都做了!她又想着陛下一旦掌大权后,东厂将恢复成传说中的庞然大物,八爪章鱼……自己也会水涨船高,到时候会有很多权势、金钱……那时候,商店里的的很多漂亮衣服、亮晶晶的首饰、漂亮的大房子、汽车、漂亮的宠物大狗……自己可能都买得起了……可能都不用自己买,人家就会送上门来……
江美庐抓起电话,皱眉问道:
“齐希文齐司令那边说得怎么样了?他还没派潜艇?从东江基地到胶州湾可是一百多海里,潜酮开一夜呢!这可是救他的人!……我知道要打仗了,但我这件事也很重要……算了,我自己去见他!”
……
战俘列车上,周德才拿着一幅行车路线图敲门来找向小强。
“佟大人,”周德才指着图上的线路,很腥逍∷低地问,“我们应该沿着津浦线往北走的,怎么好像现在在往东走啊?”
向小强呵呵笑道:
“往东?兄弟转向了吧?现在是往北开啊!你自己看看。”
他指着窗子。
周德才贴着黑漆漆的窗子,什么也看不到。但他总感觉不对:
“佟大人,我坐火车进过京,好像不是这么走的。我们走错了吧?怎么感觉开上胶济线了啊。”
向小强心道:你的方向感还真准,这也能感觉得出。
他笑道:
“算了,不说了,待会儿看吧。我们走的的确是津浦线÷一站是……”
周德才看一眼地图,说道:
“下一站是德州。”
向小强点头道:
“待会儿你自己看是不是德州不就行了吗。”
周德才半信半疑地走了。
……
夜里三点半,胶济线上的青州站。
青州站是小站,加上已经是后半夜了,站台上一个人也没有。
年迈的副站长披着大衣,提着信号灯,叼着烟卷,左右看看没人注意他,掂起脚尖,把站台上“青州站”字样的站牌子摘下来,飞快地从怀中取出写着“德州站”字样的另一块牌子,原样挂上去。
又左右看看,哼着小曲,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心中焦急地盯着西边。
几分钟后,远处显出灯光,他期待的火车进站了。
……
战俘列车虽然不在这站停,但进站也要鸣笛减速。
向小强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消这里的东厂卧底是个老手,可别出岔子。
周德才在他身边,趴在玻璃窗上,盯着缓缓向后移的站台,直到看到“德州站”字样的牌子,才放下心来。
向小强也松了一口气,望着站台上披着大衣的老站长,隔着窗子对他行了个注目礼。心中祝福道:
“消您老人家能平安无事……”
他拍拍周德才肩膀,笑道:
“怎么样,放心了吧?转向了吧?啊?哈哈哈!”
周德才挠着后脑,讪讪地道:
“嘿嘿,小的还真是转向了ˇ……不过我记得德州站不是这样的啊……”
向小强笑道:
“算了吧,就你对,人家整个德州站的模样都长错了……唔,下一站是沧州站……”
他心中又暗自祈祷,消潍坊站也能这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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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集 求死
深夜,火车行驶在钢轨上,发出“咣当咣当”的单调声音。
向小强让手下看住通往后边卫兵车厢的门,要是宪兵来了,就大声说话通知他。
然后,轻轻拧开通往第一节囚车,也就是豪华包厢的连接门。
唔,都睡觉啦。
柔和的壁灯光线下,十来个穿着海军制服的少女挤在十四格格的柔软弹簧床上,横盖着一条被子,都在闭着眼睛。看样子都很满意,很舒服。
十四格格和小五缩在一起,坐在最里边角落的地板上。
十四格格双眼呆滞红肿,面无表情地望着天花板,对向小强的进来一点反应没有。她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眼眶和嘴角还有瘀伤。
小五气鼓鼓地望着向小强,眼中充满了仇恨。
唉,向小强摇摇头,可怜啊。……她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不是他进来的目的。他蹑手蹑脚凑到床前,最边上一个正是秋湫。
秋湫突然睁开眼望着他,然后“嗯”地一声搂住他的脖子◎小强一把把她抱起来,用自己的嘴堵住她的嘴。
久别重逢后的激吻,让两人陷入无人的境界,似乎要把这么多天的担心和思念,在这一个吻里全吻回来。
向小强喘着粗气,双手在秋湫后背和臀部探索着,好像在抱着全世界。这一刻,即使拿今后几年全部的荣华富贵和权势来交换,他也不会换的。
秋湫双腿酥软,闭着眼睛,不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