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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看着跪在地上做痛哭流涕状的永贵,盯住看了几秒钟,淡淡地笑道:
“好了,好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然后她转身到沙发前坐下。
一只黑猫“噗”地跳到沙发上,又一下跳到十四格格的腿上,惬意地躺下,舒展开来。十四格格把猫咪抱在怀里,轻轻挠着,黑猫眯着眼睛,仰着下巴,发出很嗲的“呼噜”声。
永贵在地上悄悄抬起头,望着十四格格甩出一句话后,就在抚摸她的猫,一时很是尴尬。
他讪笑着,慢慢爬起来,站在十四格格面前。
“咦,”十四格格用脚尖指了指面前的沙发,“坐啊。”
永贵一边笑着说“”,一边腥逍∷低坐在了十四格格对面。
“你说我就算不为大清考虑,也要为自己考虑,”十四格格一边抚摸着猫咪,一边说道,“到底什么意思,说我听听吧。”
永贵“嘿嘿”笑着,一边左右腥逍∷低地打量着。
十四格格皱眉道:
“你到底说不说?”
永贵讪笑着,笑道:
“格格,奴才是怕……怕……怕格格您的房间里有……有那个……”
十四格格不耐烦道:
“有窃听话筒?这是我的房间!你以为是你的房间啊?”
永贵让憋得脸通红,但还是笑道:
“格格……您是见识过大世面的人,也是手握过大权力的人‰当初,您还在大清的时候,那也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可您想想,您刚来南明的时候,南明虽然封了您做公主,锦衣玉食的供着,可真的给您一点权了吗?……哦,格格您可能要说,那是刚来的时候,南明和您双方不了解,还不信任,现在不就渐渐好起来了吗?也逐步让您参与军国大事了……
“可是格格,您是个聪明人,您应该能看得懂,这是为什么,他们重用您的真正原因是什么。难道真的是他们信任您吗?……格格,您想想看,再怎么说,您都是个地地道道的满人,而且姓爱新觉罗,是大清帝室之胄……他们汉人有句千古格言,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何况我们满人和他们汉人、爱新觉罗家族和朱明家族,那是有血海深仇的。格格,您觉得在这一切面前,一个区区的‘辽阳公主’封号有多少分量呢?
“格格,您刚到南明的时候,他们很大方地封您为公主,又供给您锦衣玉食、豪宅府邸,对您尊重之极……后来他们又让您进入人民卫队,也确实给了您一些实权,让您多少找回了过去的一点感觉……但是格格,想必不用奴才说,您心里也跟明镜儿似的,知道这是什么道道吧?”
十四格格眯着眼睛看着他,露出了一丝微笑,慢慢说道:
“什么道道?你说说看。”
永贵舔舔嘴唇,笑道:
“格格,您这是考奴才来者。呵呵呵……得,那奴才就替您说出来吧……您刚来的时候,他们是需要把您竖起来,当一面大旗,那自然是要把您照顾得舒舒服服、风风光光的。他们是要让全世界都看到:怎么样,北清自己的格格在北清都呆不住了,都流亡到我们大明来了。我们大明怎么对她的呢?全世界都看到了吧?我们大明多仁义、多得人心啊!
“如果就是要这个效果的话,那把您封个公主、养起来也就行了。但是后来他们又把您弄进人民卫队、让您掌权了。说实话,那个时候奴才们在北边还真都看不懂了。心说南明这不是存心给自己找别扭吗?后来南明突然偷袭大清,大家心里就都敞亮了。噢,敢情是那时候一直在筹划怎么进攻大清来着,那放着您这么一位前粘杆处最高长官不用,那不是太可惜了?咱大清国那么多的秘密,可不都装在您脑子里的么。开头那段时间南明进攻得那么顺,里边儿一定没少了格格的贡献……呵呵,这奴才没猜错吧?”
十四格格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是眯着眼,抚摸着猫咪,微笑着道:
“嗯……接着说。”
永贵察言观色,凭着自己对这个老上级的了解,判断她听进去了。
他大受鼓励,嘿嘿一笑,继续说道:
“。格格,想必您也明白奴才想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南明现在对您那么好,给您高官厚禄,把您这个大清格格当个宝,什么原因?……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现在北边还有大清!一个和南明势均力敌的大清!……常言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格格,您一定想过,假如有那么一天,大清真让南明给灭了,或者是让南明打得一蹶不振、俯首称臣、不再成其威胁了,南明还会让您这个大清格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
“那时候,就算南明比大清文明,就算朱佑榕比咱们皇上心软,不把您给‘烹’了,最起码也得把您给‘藏’了。格格,不用奴才多嘴,您也能想到那时候您是什么处境……陆陆续续的找借口,把您的权涟位一样样的拿掉,最后把您关回公主府圈养起来……哦,可能朱佑榕还会拿您当个奖品,赐给某个有巩臣当太太……格格您一代巾帼英雄,难道就在某个又老又胖的大官后院里,和一大堆女人们争风吃醋、终老一生?……格格,可别告诉奴才,这些您都没想过啊……”
永贵一边说着,一边腥逍∷低地观察者十四格格的反应。
十四格格微皱眉头,面容冷艳,慢慢抚摸着怀里的黑猫,一句话也不说。
永贵心下大喜,得知自己的话确实产生了作用。
“但是格格,”他继续说着,“如果反过来想呢?如果明清量就这么维持平衡呢?格格您一定也明白。……大清悬在南明头顶上一天,那么南明就得把您当成宝供着一天,您也就位高权重一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天。大清是南明的死敌,可也是格格您的护身符啊!”
永贵腥逍∷低观察者十四格格的表情,片刻后又腥逍∷低说道:
“格格,您不要觉得奴才是来当说客的……就算奴才有说客之嫌,说的也都是贴心贴肺替格格您着想的话啊!……您想想,奴才这番话,是实情不是?除了奴才,南明有一个人跟您说过没有?向小强跟您说过没有?”
十四格格坐在沙发里,继续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继续慢慢的抚摸着猫咪。
永贵觉得时机成熟了,又是“啪”的一下拜倒在十四格格脚前,满面涕零地哭道:
“格格啊……大清对不起您,可您是旗人,这是改变不了的,咱们旗人之间血浓于水啊!……格格,您一天是我们的格格,一辈子就是我们的格格!”
十四格格一下把脚缩了回来,皱眉道:
“哎哎,干什么?好歹一个大男人,干什么的这是?”
永贵跪立起来,满面涕零地道:
“格格,您还不知道吧,奴才这次来,还为您带了点东西……”
说着就往怀里掏。
十四格格目光一闪,手也马上往睡衣口袋里一插,握兹逍∷低手枪,在口袋里对准永贵。
她冷冷说道:
“行了,你话说到就行了,不用给我东西。我也不会收你们的东西≈在我们各为其主,收了东西我就说不清楚了。”
但是永贵从怀里掏出来的只是一个很小的绸布包,一手捧着,一手很腥逍∷低地层层展开。
十四格格右手也并不从口袋里拿出来,仍然握着小手枪,目不转睛地盯着永贵手上的小包。
最后一层绸布揭开,永贵手上捧着的,俨然是一枚洁白温润的羊脂玉印章。
印章是矮圆柱形的,顶部有一层黄色的玉皮,用巧色刻着精美繁复的浅浮雕。整个白玉印章在柔光下散发着高贵、含蓄的惊人美丽。
十四格格心中一颤,目光凝住了,盯着眼前这枚自己最最熟悉不过的东西。
……“和硕东珍郡主”印章……自己的“和硕东珍郡主”贴身印章……
当时自己在火车车厢里被逮捕,随身的所有东西都被搜走了,也包括这枚贴身印章……现在,自己的随身之物又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
“你……”十四格格脱口而出,“永贵,你……这是什么意思?谁让你带来的?”
永贵没有回答,而是腥逍∷低翼翼、恭恭敬敬地把十四格格的印章放在茶几上,然后又往怀里掏。
这次十四格格虽然手还插在口袋里,但是扣着扳机的食指已经松了,只是呆呆地望着永贵,猜着他又要拿出什么东西来。
永贵又掏出来了一件更小的东西。这是一只火柴盒那么宽的黑鲛皮扁长盒子。他一手捧着,一手打开,捧到十四格格面前。
这是一枚金属钥匙。
这比平趁的钥匙要大,而且形状也更复杂一些,有几个能转动的关节。但是十四格格这些人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什么钥匙。
这应该是银行闭箱钥匙。
永贵说道:
“格格,您来南明来的匆忙,您的财产都还留在大清,没来得及带走……皇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