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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家丁,当然不是虎贲军的对手。
有家丁急急忙忙的向里面奔跑通报,有些家丁则试图继续阻拦。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他们要么是被打倒在地上,要么是被当场抓住。
总算张准已经是很给面子了,没有下令直接开枪。
张友彩等人直接闯入。
张准跟在后面,也大摇大摆的进入顾家。
他的两边,都是如狼似虎的虎贲军战士。
顾家的大门进入,是幽雅的庭院,两边都种着四季常绿的花花草草。
在庭院的尽头,又有大门。
那里的家丁。
试图关闭大门,结果。
被张友彩等人制止了。
大概是接到有人来犯的通报,庭院旁边不断的有家丁涌出来。
他们的手里都操着木棍、短刀什么的小七嘴八舌的叫道:“什么人?敢闯我们顾家?”这些人的神情都非常的彪悍,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家丁,而是护院之类的。
看他们的样子,要是一般的人前来捣乱,他们就要上来打架了。
但是,看到虎贲军气势汹汹的闯进来,还带着火枪,他们就情不自禁的停住了脚步。
即使如此,这些人并没有散去,继续在旁边徘徊。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出现,拦在张准的面前,有些慌乱又有些紧张的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擅闯顾家?”张友彩举着鹰眼统顶着管家的脑壳,冷冷的说道:“我家大人找你们顾家当家的有点事,你识相的话,就乖乖的滚开。”
那管家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形,早就被吓得两腿发软了,急忙结结巴巴的诺道:“是,是,是。”
说罢,乖乖的向旁边退开。
张友彩推开大门,里面顿时传来丝竹之声,还有喧闹之声。
果然是好大一番场面。
里面乃是一个更大的庭院。
庭院的尽头则是顾家的大厅。
金碧辉煌,亮丽典雅。
宴席从顾家的大厅,一直摆到了外面的庭院上,看起来足足有上百桌。
按照每桌十人计算,就是上千人。
加上服务的家人、奴婢什么的,恐怕要超过一千人。
果然是大户人家啊!此时,顾家的家人,已经向自己的主人,报告了外面发生的一切。
里面宾客各自带来的家人,也纷纷从两侧的小庭院涌出来。
但是。
虎贲军的战士,虎视眈晓的枪口,正对着他们呢。
这些家丁多多少少是识货的,发现虎贲军严阵以待,他们真的不敢乱来。
局势,暂时被虎贲军控制住了。
在大厅内,接到消息的顾家人,正纷纷站起来,察看是怎么回事。
显然,对于张准的擅闯,他们是相当的恼怒,同时相当惊讶的。
江南升平日久,平时并没有匪患什么的,张准突然闯来,还带着浓浓的敌意,到底要做什么?有些宾客也察觉到出事了,却不知道是什么事,依然在欢声笑语。
在他们看来,顾家人纷纷站起来。
极有可能是有什么大人物到了。
毕竟,顾家和南京方面,可是有密切的联系的。
说不定南京方面,一时心血来潮,又派什么大人物前来贺礼。
有些好奇的人,垫高自己的脚尖,看着庭院的门口,迫切的想要看看,这次到来的,到底是什么大人物。
然而,当张准出现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人能认出来。
更令人惊讶的是,张准是带着军队闯进来的小还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军队。
大明朝好像还从来没有不穿盔甲,只穿灰布军装的士兵。
然而,旧一此军队凶神恶煞的样午就算是傻瓜也知道张准是来阳小嗝,善者不来了。
在顾家老爷子的六十大寿,带着军队闯进来”就算脑子再笨的人,都察觉到此事非同小可。
一瞬间,丝竹之声,喧闹之声,全部停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突然闯进来的虎贲军战士身上。
当张准进来以后,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落在张准的身上。
没有人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人认识张准是谁。
按理说,在座的宾客,都是行走五湖四海的,什么行业的人都有。
但是,他们就是不认识张准。
这不能不让人奇怪。
顾家的家主叫做顾磊岩,乃是四十多岁的一个中年人。
对于张准的擅闯,顾磊岩当然很恼怒小觉得是落了顾家的面子。
但是,他更加的恐惧,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居然在这个时候,带着军队闯入顾家。
作为一家之主,他不得不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镇定的来到张准的面前,抱拳行礼,疑惑的说道:“你们是”张准同样抱抱拳,深沉的说道:“来给老爷子祝寿的,来晚了。”
顾磊岩疑惑的说道:“敢问贵上是他发现张准非常的年轻,可能还不到二十岁的样子,心里自然而然的就将张准当做是来跑腿的人物了。
南京的五军都督府,江南的各个卫所,还有各个码头的漕丁,顾磊岩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交道的,很少见到这么年轻的军官。
除非是勋臣权贵的子弟。
他显然是将张准当做是南京某个权贵的下人了。
张准没有回答,只是用力的拍拍手,大声说道:“来啊!将礼物送上来!”周焱宇将廖大可推入大院冉小往地上一放。
姿势生硬的廖大可,在地上好像不倒翁一样摇晃着,然后以最古怪的姿势,展示在大家的面前。
“啊!”“死人!”附近的宾客顿时尖叫起来。
有些胆小的女眷,已经吓得花容失色。
“嘭!”还有人的酒杯,直接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一下子,张准的附近,顿时出现了骚乱,宾客们纷纷退开。
廖大可是江阴巡检司的巡检,顾磊岩当然认识。
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送来的居然是这样一个礼物。
看到廖大可竟然被张准抓在手中,还活生生的被冻死了,顾磊岩觉得自己的头皮,开始发麻。
一股不妙的感觉,徒然涌上他的心头。
他骇然说道:“你”你要做什么?”张准冷酷的说道:“我不是说了吗?我是来祝寿的,这就是贺礼!”顾磊岩勃然变色,又惊又怒的说道:“你!”顾家老爷子六十大寿,张准居然送来这样的贺礼,这需要什么样的仇恨,才能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更可怕的是,廖大可的后台,可是南京镇守太监!南直隶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就算是南京兵部尚书,南京守备勋臣,也不敢直接拿廖大可开刀啊!张准居然将廖大可给活生生的冻死了”他,难道和南京镇守太监有天大的仇怨?想到这一点,顾磊岩觉得自己的后背,已经全部都是冷汗了。
对方居然敢直接挑衅南京镇守太监,那小小的顾家,在对方的眼里,还不是蚂蚁一个?顾家的确是有些资产不错,在南京方面也有些人脉,在镇江府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可是,和权势显赫的南京镇守太监相比,那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一个不小心,顾家今天就要被灭门抄家。
张准不理会顾磊岩发灰的脸色,哈哈一笑,扫了四周一眼,朗声说道:“请问哪位是顾伶海顾公子啊?”没有人回答。
顾磊岩的面色,更加的难看。
就算是傻瓜也能听出来,张准要找的人,正是他的大儿子顾伶海。
顾磊岩在心如死灰的同时,又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看来,对方要直接找的,乃是自己的大儿子,而不是整个顾家。
只要不触怒对方,顾家应该不会遭受灭门惨祸。
但是,他又想不明自,自己的儿子,到底是在哪里得罪了对方。
在江南这块地面上,大家做事,还是比较讲究规矩的,哪怕是天大的仇怨,用金钱都是可以解决问题的。
大家忙来忙去,勾心斗角,最终要得到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银子?无论是南京镇守太监,还是南京兵部尚书,又或者是南京勋臣权贵,只要有钱,都好说话。
好像张准这样,带着军队打上门来的,还从来都没有过。
顾磊岩急忙说道:“不知道大儿在哪里得罪了贵上,我们愿意赔罪,愿意赔罪。”
张准淡淡的说道:“对不起,你们顾家赔不起这个罪。”
顾磊岩再次脸色死灰。
对方的口气,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
张准也不管他,径自往前走。
期间眼光不断的扫向四周。
今天的宾客有上千人,大家狐疑和惊恐的目光,同样是落在张准的身上。
他们搞不明白,张准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带着军队闯进来,指名道姓的要找顾家大公子顾伶海的麻烦。
不过,幸好也是只找顾伶海的麻烦,要不然,他们恐怕都要尿裤子了。
几十年来,江南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阵仗?即使是锦衣卫和东厂抓人,也没有这么生猛的。
在大厅的最里面,有个老头子,应该就是顾家的顾老爷子。
在他的旁边,还有几位朝廷命官,看样子品级都不低。
不过,张准对文官的服饰,不是很了解,不知道对方是几品。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