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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朱也想知道。目光扫过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却双眼冒精光的盯着尽可能离他们很远的角落里的他们,同样疑惑不解。
就在他们疑惑之时,人群中一个人爬了出来,抱着木栏朝他们伸手“这位贵公子,老头子好些日子没吃东西。求贵公子赏点吃的。”目光从朱朱脸上落在她脚边的食盒上,里面放着白面馒头,以及被小黑子吃得没了鸡翅鸡腿的烧鸡,还有猪蹄,鱼肉,都是些荤腥的肉类。
朱朱蓦然反应过来,他们不是盯着她,而是看中了食盒里的食物,害得她以为自己女子的身份被看出来,看来她真是爱胡思乱想。
有人开头,其他的人也迫不及待的围了过来,手从两根木栏之间穿过向朱朱他们伸去,饶是有东西拦着,朱朱还是被吓了一跳,生怕木栏经不住他们的力量倒了下来,那她就遭殃了,朱朱害怕,也不是在乎一点吃的,推搡着小黑子过去“你把想吃的留下来,其余的给他们丢过去,你看他们饿得多可怜。”
“我也挺可怜的。”小黑子实诚的说“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关多久,吃的给了他们我们吃什么?”况且,他也害怕啊把朱朱的手臂抱得更紧,那些人,就算是曾经身为山贼的他也害怕啊,如狼似虎的,看着就让人胆战心惊。
朱朱想想也对,同情心被收回,想把食盒藏起来,这些都是唐树从第二楼带过来的吃食,香味自然是让人闻之流口水的美味。更不要说被关在牢房里,能够饱腹就已经算是谢天谢地了。
手未动,余光察觉对面的人越发的猖獗起来,似乎看出了她的本意不想给他们吃食,破碗,碎石头刷刷的丢了过来,幸好他们的视力不是很好,十有八九还未丢过来就落在了走道里,这让朱朱松了口气,他们也没停歇的意思,可以伤人的都丢了过来,吃不到东西也要让他们害怕得吃不下东西。
意识到这一点,朱朱现在是骑虎难下了,还不知道要被关多久,与他们近近相对,不被打死也被吓死。看着食盒,开始埋怨唐树想得太周到了。
就在朱朱左右为难,心惊胆战时,衙役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告诉朱朱换间牢房,朱朱在心里欢呼了一阵,余光看见个个手中拿着碎石头的人,吓得吞了吞口水,她如何出去,一出去不正好在他们势力范围,一二十块石头丢过来足以把她给埋了。
朱朱左思右想,最后一狠心,将小黑子吃剩的烧鸡丢了过去,丢在临门口最远的角落里,他们也能够得着,烧鸡还未落地就已经一阵哄抢,朱朱趁机托着小黑子,实际上小黑子比她更会躲闪这些石头,左拐右拐,还不忘抱着食盒安全的溜了出去。
不过,当衙役大摇大摆理直气壮的从小黑子手里提走食盒后,牢房中的两人,脸都黑了。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人,真该活刮了。他们忙活了那么久,最后还是白忙活了一场,收了银子还要克扣他们的吃食,早知这样,还不如当初大大方方的送给那些犯人,也不至于吓得一身冷汗。
坐在垫了破旧被褥的草床上,两人面面相觑。看了一会,好黑子打了一个哈欠反正朝里面躺着,这一路奔波,又被关进牢房,又是被惊吓,别的不说,她自己都累了,举目四顾,发现这是单独的小牢房,想来也是牢房中的贵宾级了,最主要的是,除了他们并没有其他人,而且他们现在也没吃的,不会招来危险,这样一想,朱朱也和衣躺在草床上,朦胧睡去时还在想,希望真如唐树说的,明天就能放出去,喂跳蚤的活真不是人干的。
朱朱睡得并不踏实,感觉刚睡着的样子,就被人骚扰了,烦不胜烦的睁开眼,绿豆蹦了一下跳在她胸脯上,害得她岔了口气,连忙把它丢了下去,弹坐起来低低的咳嗽,本来她就箍得难受了,毕竟她已经十七岁了,该发育了。该有的一样没少,不该有的也不会多。
“你往那跳了。”朱朱在绿豆面前算是毫无禁忌了,想当初他们连澡都一起洗了,还有什么没见过的,当着它的面就把手伸进衣服里开始松裹胸的布条。边解边想她什么时候才能以女装示人,被这样不人道的对待,她已经受够了。
朱朱倒是没有不好意之说,绿豆可不是与她一般看得开,见她把手伸进衣服里,还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情,守在胸前动来动去,看得它双眼睁大,全身的毛炸起,下一刻连忙从来时的洞穴里重新装了回去。
“哎才来怎么就走了,你找我有什么事?”灵敏的抓住就要溜进去的绿豆,拈着尾巴把人从洞里托出现悬在空中问道。
绿豆知道逃也没用,只得用爪子捂着脸做出一副非礼勿视的表情,看得朱朱一头雾水“朱朱啊你要知道,在外人面前不应该不守礼教啊”听他语重心长这样一说,朱朱更加摸不着头脑了,绿豆只是捂着眼睛不再多言。
没一会,朱朱突然福至心灵的顿悟了,脸上一片火烧,尴尬的要死,如果她没忘记,眼前的绿豆貌似是公的,男的,那么她刚刚…朱朱突然有一种被雷劈死的感觉,虽然她没小时候曾经在一个澡盆里洗过,可那是小时候啊她现在都长大了。
朱朱尴尬了,脸红了,冒烟了。
绿豆溜了,在朱朱准备给它洗脑时丢下一句改天再来看她溜了。
朱朱看看自己的胸部,再看看墙壁,倒在床上挺尸。
有时真不知道唐树是不是比绿豆还可靠,第二天中午,午饭未过,朱朱就被放了出去,呼吸着新鲜空气,朱朱觉得她已经活过来了。
来迎接她的除了掌柜的还有唐树,站在马车旁笑眯眯的望着她,朱朱也笑着,带着小黑子一步一步走过去,猝不及防的就被躲在身后的掌柜一盆水泼了过来,朱朱当时愣住,笑意凝结在嘴边,不等他反应过来,唐树变戏法似的取出一件披风将她层层包裹起来,这档口以为自己避免于难的小黑子正幸灾乐祸的看着落汤鸡一样的朱朱,没防备也遭了小二的一盆热水。脸一黑,正要调教掌柜的连忙道“这是去晦气的,田小哥不要动怒。”
朱朱倒是忘了,这里还有这样一个古怪的习俗,只要进了牢房出来后都要被泼一盆水,就算没人给他泼也要自己找喷水泼在身上去掉满身的晦气,很荣幸,她没有那么凄惨,掌柜的已经代劳了。
听他这样说,小黑子才老实下来,乖乖的接受小二的歉意,大爷般让他伺候着给自己裹上披风。
二月的天气还是很冷的,一阵风吹来,就算有着披风还是冷得打哆嗦,唐树扶着她边走边说“马车里烧了炭盆,上去就不冷了,你…”脚步一顿,朱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车上坐着车夫,撩起的车帘露出卫莫阳面无表情的脸,察觉到她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放下车帘。
等朱朱回神时,卫莫阳已经走到她面前,紧绷着脸不由分说的将朱朱从唐树身边拉过去,朱朱正要挣扎,腰上被揽了一只手,唐树不悦道“二公子这是何意?”伸手就要拉朱朱。
卫莫阳打开他的手,唐树刚收回手,朱朱就看见他手背上红了一片,可见他用的力道不少“我和她有话要说。”他是谁?竟然对她如此亲昵。没把他的手卸掉已经算是看在她面子上了,知道她护短。
“我和你没话说。”朱朱扭着身子冷冷出声,包裹着的手就要推他,腰上一紧,卫莫阳紧紧的扣着她的腰不让她挣扎。气得她只得用脚狠狠的踩他,卫莫阳没躲过,朱朱得意的挑眉看他,嘴角带着笑。
这样的美好,让卫莫阳心中苦涩,揽在腰间的手一松,伸手拔开脸上贴着的发丝,仿若无人道“为什么要拒绝我?”目光却扫过唐树,眼神凌厉。
朱朱被他这亲昵的举动吓住,缩着脖子避开他的手,拿眼睛警告的瞪着他,有人会这样理直气壮的质问吗?
其他的人听了,神情古怪的看着他们,唐树皱了皱眉,随即移开视线,掌柜得也识趣,眼观鼻鼻观心的别开脸。
小黑子眼冒火星,丢掉身上的披风,像斗气的公子,死死的啄着卫暮阳,捏着拳头对卫莫阳就是拳打脚踢,嘴里念叨着就只有一句话“放开我媳妇儿…”
卫莫阳对他的踢打毫不在意,倒是被那句媳妇儿给挑起了兴趣,斜睨着他道“谁是你媳妇儿?”
朱朱一惊,明显的看见他眼中不悦的气息,连忙道“有什么话改天再说,我今天还有事要处理。”
完全是推脱转移之辞,卫莫阳竟然信了,不顾朱朱的不悦,将她脸上的头发全都挽在耳郭上,神情柔柔的叮嘱“明天我去找你,回去用热水泡一泡驱寒,明天可不要生病了,否则我会带着聘礼去下聘的。”
等他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