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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厌’尔
五郎被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断气。
韩嫣一根玉指指着我,差点没一起断气。
“你这悍妇!本殿下、本殿下现在就要休了你!”
我欣喜若狂,急忙从怀中将早已写好的休书掏出来递给他,又急忙四处找笔墨。
“成,休书我都写好了,你签个字吧?”
谁知九殿下拎起那张休书瞥了一眼,狰狞地笑将起来。
“改嫁?你想得美!白儿与五郎的命,我要你血债血偿!”
第二日天微亮,韩嫣就强迫我与他一同跪在皇宫的大殿上。在他老子跟前激动地细数了我的种种罪行,表示我乃是一个践踏生命祸国殃民的女人,为了国家兴亡六畜兴旺,他要断我双腿挖我双眼,并把我发配到庙里敲一辈子木鱼以偿罪孽。
最毒妇人心,原来韩嫣不仅长得妖气冲天,内里也那么狼心狗肺!
“荒唐!,岂有为两头畜牲这样对待结发妻子的?”
据说,虎子叔当时正与我爹坐在牡丹园中看日出,感慨他们之间虽然不能生儿育女,却能看到膝下一双儿女共结连理是多么和谐美妙啊!
这就是说,韩嫣这个发言,破坏了他向往的和谐美妙整体基调。虎子叔不但没有惩罚我,反而龙颜大怒,认为韩嫣一定是骄纵惯了,一点也不了解人间疾苦夫妇相敬举案齐眉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道理等等等等……
这次进宫的结果是:韩嫣不但不能让我血债血偿,还要被迫和我一起入宫小住,在温暖的家庭氛围下熏陶出感情,并且由天下至贤的皇后娘娘亲自为我授课,主题是‘如何抓住夫君的心’。
真荒唐,如果皇后娘娘知道如何抓住夫君的心,那我和我爹是怎么混进宫来的?
说起我爹,据说如今在皇宫过得甚好,皇上安排他住在离自己寝殿最近的储秀宫,听到这个名字时,我不由自主将口中的茶喷了韩嫣一脸。
储秀宫是仅次于皇后地位的妃嫔寝宫,与昭阳宫的关系如同大房和二奶。
堂堂太白山第一猎士,已经自甘堕落成皇帝的二奶,何其丢人。
韩嫣扭曲着他那张水汪汪的漂亮脸蛋,满眼是欲将我大卸八块的悲愤。我急忙抱歉地掀起桌布替他擦拭,却不知为何遭到了他更加愤怒的拒绝。
他的皇上爹看着我们,笑得万般得意。
“年轻小夫妻,果然煞有情趣,哈哈哈。”
储秀藏‘娇’
下午在储秀宫的芭蕉树下见到我爹,不禁让人感叹沧海桑田事态变迁。
此人居然穿了件身绿绸子衣裳,秀发披肩,一双长期打虎杀鸡的芊芊素手正在那拨弄琴弦,眉眼间几分鲜妍欢喜,一幅新嫁娘出闺成大礼的架势。
我突然想起《镜花缘》里林之洋被女儿国国王相中改造成妃的故事,走过去悲痛地拉起他一缕垂发,艰难道。
“……老爹,你怎么成这样了?”
谢源先生一把拍掉我的手。
“且别乱,这曲燕纷飞是要弹与皇上听的,你一动我便要错弦了。”
天,他刚才居然用了‘且’‘与’‘便’这样风雅的助词。
我顿时产生了让谢源先生从猎士成为烈士的冲动,但考虑到此人将我含辛茹苦地养大是多么不容易,几次残忍握起的拳头又松开来。算了……好歹,他还没有自称‘哀家’。
我苍凉地看了他一眼,叹气。
“老爹,你慢慢弹吧,我还得去拜见太后和皇后,就不陪你说话了……”
他不在意地嗯了一声,我怅然若失地转身离去,待得将出院门,却听得身后我爹幽幽道。
“皇后面前便没什么,可若是遇到雪妃与燕妃,你且注意些……特别燕妃,那女人,需得格外小心。”
我热泪盈眶,亲爹就是贴心,不管他用怎样风雅的助词与我交流,太白山十六年一同上山打老虎的感情果然还是改变不了的。
作为皇家的儿媳妇,入后宫必做的,便是要去给太后和皇后磕头,以示尊敬。
对于言情话本中,通常以反派形象出现的两位高贵女士,我还是抱持着景仰膜拜的态度。
所以我打扮得很隆重,身上穿的红衣裳,是我在公子府柜子里翻出来的绸缎制的。樱桃红的缎子又亮又滑腻,上面绣着翠鸳鸯、粉荷花,还用金线滚了边,再把帐子上的流苏、珠子等物满满地点缀上去,看着相当富贵。
可是韩嫣明显不这么认为,他看到我这身衣裳,惊得差点撒手人寰,幸亏两个宫女及时扶着,才勉强站住。
“你、你、你且告诉我,这被面一样的东西是什么?这叫衣裳么?为何胸前会有一左一右两只媚俗的鸟,居然、居然还是对称的?”
我不悦地瞥了他一眼。
“这乃是鸳鸯。就算你我明媒正娶,我还是有穿衣自由权的,公子也管得忒宽了吧?”
他点头连连冷笑。
“罢了罢了,再丢人,不过也就三年。”
一入宫门
韩嫣远远在前面给我带路,不时心虚地四周张望,仿佛杀了人准备畏罪潜逃一般,生怕宫里有熟人认出他来。可是怕什么来什么,当我听得身后嘤咛一声“九殿下!”便见前面韩嫣身形也相应随之一颤,却走得更快了。
“九殿下!九殿下!”那边女子又连叫几声,分明打算咬死不放。
韩嫣见躲不了,干脆双手一背,装出幅不食人间烟火的淡泊摸样来,他身后跟的一团宫女也恭敬站住,大家一起肃然等待。
杨柳岸,阵阵女子娇笑,锦绣成堆,围着个女人游移过来。
我不由有些兴奋,这样两拨人马狭路相逢,很有我们谢家村和隔壁牛家庄打群架争山头的气势。
可惜事态一点不如我所想,那边为首的女子走到跟前,眉眼故作轻松却不免有些哀怨。
“九殿下,为何装作没有听见?难道雪儿如今容色衰退,已经让你好生讨厌?”
我偷眼将那女子一瞄,只见她穿着生丝的红粉衣,外罩白雾纱,梳着飞云双髻,不仅留刘海,还留着两缕长长的鬓角,明显的少女装束。
可是再看脸,就有些匪夷所思。
倒不是不美,可即便美,也是一种风韵残存的美。毕竟雪白的珍珠粉虽细腻,抹再多也难以掩饰眼角的细纹,虽然她试图将妆化得如同没化过妆一般,但我还是目测出此女怎么也该有三十以上了。
难怪韩嫣始乱终弃。虎子叔说韩嫣长我四岁,也就是刚刚弱冠之年,府上又储备了那么多或妖娆或清纯的青春美人,怎么可能还钟情一个姿色衰退的女子?
有名言云:女人以为是爱情,男人多半是调戏。想不到韩嫣这娘娘腔样,这点上倒是十分男子气概。
果然韩嫣头都不偏一下,顺手摘了朵梨花在手里把玩,冷然笑道。
“咦?雪妃娘娘这是说哪的话,你变得如何,与我什么相干?”
“别这么叫我,叫我雪儿!”
“娘娘请自重些行吗?”
“我偏不自重!你可是怕被你父皇看到?你放心,他才不会管呢,他如今一颗心只在那太白山弄来的兔相公身上,眼里哪还会有我?”
兔相公的女儿我叼着草,在一旁将这出烂戏看得津津有味。
殿下的奸情
韩嫣和他爹的妃子之间似乎有些奸情,但伦理道德,痛定思痛,其中一个终于忍痛快刀斩情丝,相见不如怀念,一见冰山火焰,两人情丝百结欲言又止欲罢不能,真是俗套至极。
我不由打了个哈欠,准备找个石凳子坐下等他们慢慢纠缠。不料在此剑拔弩张之际,小小的哈欠声居然吸引了众人的眼球,雪妃娘娘当即发现我的存在,皱眉掩口,嫌恶的姿势与韩嫣当初如出一撤。
“她是谁?”
韩嫣与我同时凛然,对视一眼。我觉得他的样子可能是在说:‘你敢在我的心肝小甜蜜面前自称是九王妃我就死给你看!’于是我用眼神回应他:‘放心,虽然你我有些不共戴天,但这点江湖道义我谢铁心还是讲的。’
于是我们异口同声道。
“公子府的客人/我府上的下人。”
雪妃疑惑,我们默默汹涌地看了彼此一眼,又回头异口同声道。
“他刚娶的正妃。/太白山的悍妇。”
雪妃反应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指着我双眼倒插,生生晕了过去。一干宫女急忙涌上来掐人中拍脸颊。
我有些愧疚地凑过去,想不到她对韩嫣用情如此深。
折腾了半天,雪妃终于在韩嫣的呼喊下苏醒过来,颤巍巍指着我,泪流满面。
“你就是那兔相公的女儿?”我点头承认,越发愧疚。我们父女连连抢了她的两个男人,怨恨也是应该的。
“听说你从小捕虎猎豹,打架斗鸡?”我点头承认,心想下一句大约该是‘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也不照照自己的样子,拿什么配他?”
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