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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面显得非常的安静,所有人都在喝着茶,即便是好茶,这个时候喝起来多少也有些不是什么滋味了
终于,这有人也沉不住气了,于是这有人问道:“诸位大人,既然都来到了这里了,大家也都别什么都不说吧,这请柬大家也都收到了,这酒宴就在明天晚上,是不是也应该拿一个主意出来?”
说话这位姓刘,也就姑且称之刘大人,他的年纪在已经有四十多,在这里已经待了好多年了,不是不愿意升迁,而是来了这里的人感觉自己是在没有什么必要去升迁,相比而言,即便在朝廷当个官,那也比不这里,论油水,这里的油水那可多得是,在这里呆上个几年,谁不捞得一个锅满瓢满的?
当然,这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自然也就不用说出来,而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王钰来了,而且发了请柬
为何这里的人都很紧张,其实都在害怕。
有句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没有缝的蛋,这些人就是苍蝇,以前来的那些朝廷大臣其实也就是和蛋差不多了,只要有银子,那就好办,只要他肯收银子,同样非常的好办,所以即便遇到了什么事情,只要这银子到位了,一切问题也都不是什么问题,但是现在他们面对的一个问题却是非常麻烦的问题,王钰这不缺银子,说这些大人一个个有银子,没有错,只毕竟这里这沟里流水上面都飘着一层油花,更别说其他的了,但是相比而言,王钰比他们更加有银子,在座的那些大人的银子加起来能不能有王钰多,其实那都是一个未知数,既然如此,谁又有把握送银子王钰能收?而且估计这位王大人丝毫没有把什么银子当一回事情,那几十万两几十万两的银子往朝廷的库房里面丢,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更不用说其他的。
这银子没有办法使了,那用女色,这一点同样有些难办,这有钱的话什么女人找不到,还需要自己这些人送?这万一这拍马拍到了马蹄上,这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再说了,这朝廷谁都知道王钰娶的那三个夫人各个都是天姿国色,一夫人从小和他青梅竹马,而且还是为朝廷立了大功的人,虽说这消息被刻意的隐瞒了下来,但是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少人还是知道,而刘家河作为相当于朝廷的港口,这消息自然也就传到了这里。二夫人那可是前朝的御医的千金,而且在京城治病救人,那可是被称为活菩萨一般的任务,三夫人就不用说了,马家的千金小姐,马家自然也就不用说了,京城第一首富,而且还是马皇后的后人,算来也是皇亲国戚,至于另外一个很关键的女人,那自然就是方怡,虽说是王钰的干妹妹,关键是这干妹妹嫁的人可是当朝的太子,现在的太子妃,方孝孺的孙女,等这太子一登基那可就成了皇后,这王钰的身份那也就水涨船高成了这国舅爷了
这银子对王钰无效,这女色对于王钰又没有什么太大的把握,这让这些平时都认为只要有银子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的大人们感到了一丝慌乱,在他们的眼里,这银子要是送不出去的话,这才是让他们最为揪心的事情。当然,要是王钰这要收他们的银子,这同样会让他们感到无比的揪心
事情这个时候陷入了僵局,所有人的心里也都在琢磨这个事情,现在这刘大人问起,其余人几乎在同时看向了另外一个人,在场的所有人,他坐在了最上面,这年纪看上去也最长,他姓孙,在这里的地方官上面他的官职是最大的,同时也是本地人,在本地权势也最大,换句话说,那就是一呼百应的人物。
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这孙大人这才抬起头来,看看下面的那些大人,这才问道:“我这首先也问大家一句,诸位在担心什么?”
这话一出,在场的诸位这心里则又嘀咕了起来
这担心什么?难道还用问了,在场的诸位一个个那心里都明白得很,而且这事情大家明白就可以了,难道还要非得说明白不可?
孙大人看看下面那些大人,这心里同样清楚,放下了手里的茶杯,道:“诸位的心里是不是担心这次这王钰下来那是朝廷派下来的?这每年朝廷下来的人难道还少,这一个王钰就让诸位提心吊胆,这睡觉都不踏实了,其实老夫以为,这完全没有任何的必要”
“孙大人,此话怎讲?”
这刘大人连忙问道,其他人同时紧紧的把孙大人看着,他可是这里资格最老的人,同时也是这些人主心骨
孙大人这才淡淡道:“王钰这次下来,事先我们并没有得到任何的通知,要是是皇上派他来的,这多多少少要走漏一些风声,但是现在却没有丝毫的动静,如此说来他这次不是奉命而来,而是自己来的,大家的心里也清楚,我们要是倒下了,对于上面而言没有丝毫的好处,而且现在皇上的精力都集中在如何稳定这国内的事情上面,毕竟先帝连连打仗,这已经耗光了国库,现在这皇上忙着替他老子还账可没有精力来注意我们这里,而且即便要注意,比我们更加值得注意的地方多得多了,因此诸位可别自己吓自己”
要想捞银子,那就必须有后台,这后台越强,这心才能越安稳,其实这条定律那可是千古流传下来的,这些人的要自己把这银子揣得稳当,那么就得让上面同样这兜里有银子,下面要挣小钱,那就得让上面挣大钱才行,这一旦有了什么风吹草动的,上面才能尽快的透露这消息来,下面也才能及时的想办法应付,同样,要是下面实在应付不了,那么这上面也会出面想办法把这事情摆平
所以这孙大人如此说自然有他的道理,既然上面都没有丝毫风声下来,那么这王钰应该就不是冲着在场的诸位而来,同时现在这皇帝如此忙的,怎么可能把眼睛盯着自己这里,要知道这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值得上面注意,即便有人递了折子,估计这折子也会在半路给压了下来
“那孙大人,这王钰这次又是为何?这悄无声息的就出现在我们的地头上,这也显得很蹊跷的”
这刘大人又问道,这也是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王钰的出现得太突然,等他们知道的时候,王钰都已经公开了露面,而他没有露面的这段时间里面,这又干什么去了?这同样让在场的诸位心里有些放心不下来
孙大人还是不紧不慢的端起了茶杯,慢悠悠的喝了起来,其实在他的眼里,在场的这些人一个个那简直就是杞人忧天,本来没有这个事情,非得要认为有这个事情,如此一来的话,这越深想越难安
放下了茶杯,他这才道:“王钰为什么来,大家难道忘记了?现在这朝廷码头每天陆陆续续的那么多的货物运送到那里,那是为什么?那可是他王钰的购买的货物,这不久之后要把这些货物给运送出去了,如此大的事情,他王钰难道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然后这事情全部都交给自己手下人去办?哼,那么他的胆子也是在太大了,而且你们也知道,他露面的第二天宴请的可是港口的那些官员,还是各船的官员,其实也就是希望他们对于自己的事情多多关照而已所以说你们想多了”
说罢,这孙大人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来回的走了几步,这才道:“王钰这人,也不是那种非常想去招惹是非的人,既然这朝廷没有给他任何的命令,想必他也不会在我们身上多费一些心思”
“孙大人,下官认为这还是不能不防,王钰此人极为的不简单,而且这生性狡猾,做事情看上去摸不着头脑,实际上这心里已经开始在书算计了,大家想必也知道很多年前他那次去苏州,这明面上那是去调查当地的漕运,但是实际上呢,最后被牵扯出来的人确实修行宫的事情,而且被处决的了那位大人还是他同僚的大舅子,嗯,那位大人姓关,叫关原吧,最后那位关大人好像被调到了边关去了他的货物大量开始朝我们这里集结,事情的确是这样,但是下官认为我们还是不能放松警惕,不然的话要是一旦被他抓住了我们的把柄,那么这后果不堪设想“
刘大人说道,他则显得非常的谨慎,其实做那些事情,那就好比在深渊旁边走钢丝一样,一旦掉下去,那可是就尸骨无存,可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们,而且这要是被王钰给抓住了把柄,即便是上面有人,这事情估计也非常的难以摆平,很简单,因为王钰可以不经过任何人直接和皇帝对话,即便不和皇帝,和太子对话同样危险,如此的话上面的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替事情遮掩,而且一旦遮掩的话,反而会显得他们做贼心虚,其实刘大人等人也明白,这事情要是闹得上面的那些人罩不住的话,他们自然就会成为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