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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师父学剑术仙法,只要能够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就足够了,这一切都是自己错了,如果不是奢求得太多,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她将剑放回木盒子,擦了擦眼泪,咬着嘴唇笑了笑,然后双手捧起木盒走去了厅堂。
沈轩一见到卫天音,便跪了下去。卫天音大吃一惊,忙去扶他,说道:“沈少爷何必对我施这样的大礼呢?我既然答应救你母亲,就绝不会食言的,你快起来吧。”
沈轩却执意不起来,说道:“今天我来国师府,除了希望和天音公子一起寻找救我娘亲的神器,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公子成全。”
“什么请求?但讲无妨。”
“父亲说公子所习的乃是昆仑山正统仙法,希望公子愿意收我为徒,传授我昆仑仙术,到时候我就可以帮助我父亲和族人对付魔族的云翳魔君。”
“这……若要我教你也并无不可,只不过你父亲的春风化雪掌已经十分厉害了,何必定要跟从我学习昆仑仙法呢?”
“公子有所不知,那云翳魔君当年隐姓埋名混入了昆仑山,昆仑仙尊收了他做徒弟,那时候天音公子已经离开昆仑山了,我希望学习昆仑仙术,这样就可以找出敌人的弱点,就有把握克敌制胜了。”
“原来那云翳魔君竟是我师尊的徒弟。”他立时想起了那夜那个被称作清风公子的玉面具男子曾经提及他是云翳的师兄,那岂不是也是师尊的弟子?怪不得他弹琴的手法和自己一模一样,看起来他的功力不在自己当年在天界时之下,如果沈轩说的确实是事实,那么这件事越来越棘手了。
他仔细考虑了一会儿,说道;“我愿意收你做我的弟子,我之前曾经收过一个徒弟,不过她……她现在已经不再是我的弟子了,本来我不想再收弟子了,但是现在我改了主意,从此,你是我唯一的弟子。”
他话刚落地,门外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他抬眼看去,见孟琉璃正呆若木鸡地看着他,手里的木盒坠落地上,散出了轻雪剑和木剑。
卫天音与孟琉璃就这样四目相对着,沉默着不知怎么开口。
沈轩回头看到这情境,先是有些困惑,不明所以,待看到了掉落地上的轻雪剑,眼睛一亮,说道:“轻雪!这不是轻雪剑吗?我们后羿神族的神器至宝,当年父亲送给了公子的。”
卫天音才回过神来,淡淡地一笑,说道:“是的,沈少爷好眼力。”
孟琉璃闻言,慌慌地蹲下来去把剑收好,起身强装镇定地说道:“嗯,天音公子,我今天……我今天是来归还你送给我的剑的。”
卫天音看了看她,静默了一会,说道:“轻雪剑你随身带着吧,也好防身。”话一说完,便移开了目光,不再看她。
沈轩说道:“既然天音公子已经收了我做弟子,那么,我从此就称公子为师父吧,师父,请受弟子一拜。”
卫天音这才恍然想起,沈轩还跪在地上,忙将他扶起,说道:“以后你就跟我一起学习昆仑仙术吧。”
孟琉璃手里仍然捧着木盒子,见卫天音不看她一眼,一时有些沮丧,不知道应该走还是留呢,他已经说了自己不是他的徒弟了,难道还要站在这里等他开口叫自己离开吗?
她想了想,鼓足了勇气,上前半步,问道:“公子师父,从此以后,我真的不可以再是你的弟子了吗?”
卫天音闻言,微笑立刻凝滞了,回头看着她,缓缓说道:“你回到兰仪宫去吧,我和你之间从来不是什么真正的师徒,我们……我以前其实是把你当成我的朋友。”
“以前?那么现在还可以是你的朋友吗?”孟琉璃咬了咬牙,追问了一句,她不问到让自己绝望,就不愿意死心。
“现在……”卫天音似乎在想该怎么回答,最后却只是冷冷淡淡地说道;“这件事,我暂时不想说,你先回宫里去吧。记着多多练习我教你的那套剑术还有仙法,起码下回再遇见什么麻烦,可以自保。”
孟琉璃呆呆地看着卫天音,眼里凝着的泪就要滴落下来,她不想再让自己在他面前哭出来,于是咬了咬下嘴唇,坚定地转身走出了厅堂。
卫天音一直看着她走远,直到消失不见,他还是沉浸在某种思绪之中,不知道为什么,她刚才看着自己的那个眼神竟是那么熟悉,好像刹那间将他带回到了一千年前的昆仑山顶,那场旷古的神魔大战之中,他眼睁睁地看着雪悦公主随着伏羲琴一起坠入地底,最后那一刻她抬头看自己的眼神,他永远都忘不了,有绝望,有不舍,还有不甘心……她似乎有很多很多的话要对自己说,可是再也没有了机会,她走了。
也许,这一刻的孟琉璃她也有很多话想对自己说,也许,这一次我真的错了,不应该对她那么无情,他感到自己的心似乎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裂缝,阵阵发痛,却不够彻底。
那年他不懂雪悦为什么要为自己去死,就像现在他不懂孟琉璃为什么要喜欢自己。
卷一锁心篇 第三十六章 意料之外的媒人
孟琉璃抱着剑匣子走出国师府,连辆马车也不叫,就这样失了魂似的慢慢走着,入秋的凉风越来越大,她的眼泪不断地流,又不断地被风吹散,满脑子里都是卫天音,明明一想起就难受,却偏偏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她一直走着走着,直到撞到了一个人,她才惊醒过来,抬起头看到眼前站着一个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虽然隔着面纱,但是她还是能够感觉到眼前这个白衣女子寒冷的眼神,也许是因为秋风太凉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眼前这个女子清冷的气息,她一时间觉得身体发冷。
“抱歉。”她连忙让过白衣女子,继续往皇宫方向走去。
那女子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她,一直看到她消失在人群之中,白衣袖下藏的刀慢慢地收了回去。这就是那个小婢女雪衣的转世?就是那个连累天音受罚来到这万丈红尘的雪衣?看起来,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为何女娲娘娘会坚信不疑地认为这个平凡的女子会冲撞卫天音的命格?二十七年前,她带着女娲的命令来到冥界,要阎王将这女子永远关在冥界之中,哪曾想最后却被那个多管闲事的冥月老人放了出来,如今女娲在天庭中得知她与天音重逢,并和他纠缠不休,不由得大为光火,为了永绝后患,派她来到了人间,临走前,女娲曾叮嘱她说:“非常时刻,可以采取非常的手段,如果她真的威胁到了卫天音的前途,就立刻杀了她,不要留情!”
看她那么柔弱的样子,尤其那双眼睛,单纯明澈,根本不是什么奸邪之徒,难道自己真的要亲手杀她?也许,可以用别的办法,让她对卫天音死心。
这夜是月圆之夜,卫天音独自坐在庭中,喝着酒。
一阵清冷的箫声响起,更衬着这秋夜寂寥清冷,他听到这箫声,放下了酒杯,回头,对着吹着洞箫的白衣女子说道:“侍音,你怎么来了?”
一曲终了,侍音仙子收起了玉箫,笑道:“似此月夜,怎么可以没有清曲助兴呢?看你独自喝着闷酒,就来陪你聊聊。”
“多谢。”卫天音又倒了一杯酒,示意她坐下喝酒。
“还是两个酒杯,你的习惯一点也没有变。”
“嗯。”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习惯?”
卫天音沉默了片刻,回答道:“那年她生日,对我说,她此生最大的愿望是和我一起喝酒赏月,就我和她两个人面对面说一会话,听我弹一曲琴。可惜我一直也没有帮她达成心愿。所以这一千多年来,每回月下喝酒我都会多放一个酒杯,现在已经成了一个习惯,如果只放一个酒杯,我喝酒也不能喝得安稳。”
“她已经不可能再回来了,何况她的死真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与她当年虽说是同门,但是彼此之间说话的次数五个手指都能数得过来,她选了那样一条路,却让你背负了一千多年的包裹,你已经不必再内疚了,不必了!”
卫天音却不愿再纠缠这个问题,道:“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是不是因为崆峒印被邪魔抢走了?”
“我来不是因为这件事,女娲娘娘对你有信心,相信你会把崆峒印拿回来的,我来是因为另一件事。”
“什么事?”
侍音欲言又止,想了想,说道:“你在人间过得开心吗?”
“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我就是这样重复着每天,不去争什么,平平淡淡的,无所谓开心还是不开心。”
“前些日子,你似乎过得挺开心的。”
“母后她在监视我?”卫天音眼中略有愠色。
“不是的,女娲娘娘只是很关心你的生活,前些天,她偶然看见你和一个叫做孟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