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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上诸位都拍起巴掌来。
卢小嘉洋洋自得,伸手压了压道:“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三鑫公司,我要占两成的干股。”
一片寂静,大家都低头『抽』烟,不愿接茬,两成干股,这胃口也太大了些。不过不答应他,怕是生意就做不下去,这些有军队撑腰的畜生,一个比一个胃口大啊。
卢小嘉道:“不说话,我当你们默许了哦。”
大家脸『色』都很难看。
杜月笙举起酒杯道:“再议吧,喝酒,喝酒。”
……
一月中旬,齐燮元在上海自封淞沪联军第一路总司令,孙传芳为第二路总司令,两军联合对抗奉军南下,江东省军务督办陈子锟通电全国,力主和平解决淞沪问题。
眼瞅着又要重开战火,租界当局忍无可忍,各国海军陆战队登陆上海,万国商团进入战备状态,黄浦江上的炮舰更是揭开了炮衣,黑『洞』『洞』的炮口瞄准华界,摆出武力干涉的样子。
驻吴淞口的民国海军和往常一样置身事外,令人称奇的是陈子锟的驻沪部队居然也保持中立,一个团的军人全部换上了黑『色』的警察制服,挂在军营『门』口的牌子也换了字样:淞沪禁烟执法别动总队。
别人忙着打仗,陈子锟依然乐在其中的忙乎着禁烟,以三鑫公司为首的吃鸦片这碗饭的生意人可被折腾惨了,实在撑不住的杜月笙找到了陈子锟,在吴淞口禁烟总队和他进行了一番商谈。
陈子锟说:“杜老板,鸦片我是一定要禁的,这个断断没有商量的余地。”
杜月笙心里一哆嗦,笑道:“要禁,一定要禁,只是烟民太多,总要有个时间让他们断了瘾头不是?”
陈子锟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倒是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把禁烟的重担『交』给商会的各位同仁,你们自己来治理一下,也省的我们禁烟执法总队如此辛劳。”
杜月笙心中暗喜,道:“那是最好的了,只是执法队的兄弟们劳苦功高,我们上海父老总是要表示一番心意才行。”
陈子锟道:“这样吧,一次『性』缴纳一千万保证金,我就把禁烟权下放给你们。”
杜月笙张口结舌:“陈大帅,这个数目实在太大,我们承受不起啊。”
陈子锟道:“好像是大了点,那就分期支付吧,每月三十万大洋,不能再少了。”
杜月笙心中窃喜,以往每月光是打点淞沪驻军和警察厅的钱,也有二十来万,这笔钱是无论如何省不下的,只要陈子锟肯答应不再禁烟,『花』再多的钱也是值得的。
而且分期支付更占优势,按照目前的情形发展,要不了多久卢永祥就回来了,到时候陈子锟自然离开上海,这笔钱不就不用付了么。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终于敲定每月二十万的价码,只要支付了这笔钱,禁烟执法大队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不遗余力的查扣鸦片。
“我是看杜老板的面子才答应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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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和奉军的第一次接触
正文'第八十章和奉军的第一次接触——
此前陈子锟和张学良有密电通信,双方约定井水不犯河水,奉军只打齐燮元,密约上墨迹未干,奉军就悍然撕毁,开进了江东省的地界,一场恶仗怕是避免不了的。
张宗昌乃奉军大将,陈子锟早就听过他的名字,据称此人身高九尺,武艺了得,在海参崴当过华人巡捕头领,连俄国人都不敢不买他的账,后来曾聚啸山林,手下上万土匪,绝不是等闲之辈,这种血海里杀出来的猛将,岂是张鹏程、段海祥之流应付的了。
事不宜迟,陈子锟立刻赶回江东省亲自指挥作战,时间仓促,军务紧急,他给住在租界的鉴冰和姚依蕾打了个电话,把上海的军务『交』代了一下,就匆匆赶赴军营北面的一片空地。
这片空地是特务团『花』钱在当地买的庄稼地,平整以后用石轱辘压实在,旁边搭了一座小楼,一个瞭望塔,一座拱形机库,权当飞机场使用,『春』田洋行从美国货寇蒂斯公司进口了一架双翼双座飞机,刚刚到货。
陈子锟疾步走进机库,就看见三个人聚在一起玩纸牌,不禁心头火起,大喝一声:“立正!”
一个少年跳了起来,正是江北陆军速成学堂毕业的安学,他『挺』直腰杆敬礼道:“大帅!”
另外两人慢腾腾站了起来,其中一个四十来岁,胡子拉茬,穿着油腻的工装『裤』,一头金发像是茅草,另一人二十来岁,是个独眼龙,一条『腿』还是假的,嘴里叼着香烟,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难道美国陆军教你们在见到长官的时候就这种样子么!”这回陈子锟换了英语质问,他猜出这两个洋人就是慕易辰『花』大价钱从美国请来的飞行员和机械师。
两人听见他一口地道流利的英语,眼神中的不屑减少了些,勉强站直了,马马虎虎敬礼道:“是,长官。”
陈子锟立正,还礼,道:“你们的军衔,名字,我需要乘机回江东,你们多长时间可以就位?”
独眼龙道:“我是美国陆军航空队前上尉皮尔斯霍克,他是我的机械师马里根,飞机没有试车,没有灌注航油,没有飞行图,在解决这些之前,不能飞。”
马里根也耸了耸肩,很配合的做了一个无奈的姿势。
陈子锟道:“先生们,就给你们一个小时,飞不起来我就枪毙你们。”
皮尔斯霍克瞪大了他剩下的那只眼睛,愤怒的咆哮:“我只有一个机械师,这里没有人懂英语,没人能帮忙,一个小时不可能完成起飞前的准备工作。”
陈子锟冷静的摘下帽子,解开斗篷丢在一旁道:“我来帮你们。”
此时皮尔斯和马里根才看到他军装肩膀上的三颗金星,原来这个猖狂的年轻人就是他们的雇主,陈子锟上将!
两人洋人立正,规规矩矩的敬礼:“是,长官!”
在陈子锟的协助下,一个小时内,飞机终于完成了飞行前的准备,陈子锟换了皮质飞行帽和风镜,外面罩了一件防风皮袄,坐进了驾驶后舱,皮尔斯爬上前舱,发动了飞机,逆风起飞,寇蒂斯双翼机呼啸而起,盘旋在黄浦江上空。
……
皮尔斯飞的不错,尽管没有航图,但是可以在陈子锟的指挥下沿着长江和淮江飞行,几百里的路程很快过去,飞机降落在省城郊外的临时机场,其实就是一块平整的空地,连塔台和机库都没有。
飞机是敞篷的,大冬天的飞了几百里,脸都冻麻了,可是大大节约了时间,抵达机场的时候,阎肃派来的警卫营已经到了,陈子锟留下一个排看守飞机,带着皮尔斯进了城,回到督军公署,参谋们立刻摆上沙盘,铺上地图向大帅讲解战局。
奉军一个旅从东北方越过省界,来势汹汹,竟然孤军深入九十里,陈子锟迅速做出指示,张鹏程师在左,段海祥师在右,盖龙泉师在中央,陈寿旅迂回包抄,争取把这支轻敌冒进的奉军部队给一口吃掉。
将军们领命而出,各自率军出击,陈子锟在省城坐镇指挥,静候捷报。
这段时间阎肃可没闲着,孙开勤留下的烂底子被清洗的差不多了,江东省陆军裁撤了两万多老弱病残,仅留下『精』锐士兵,编成三个师四个『混』成旅,兵力比以前大大降低,但战斗力却提高许多。
战斗在次日打响,奉军一个『混』成旅被江东军三面合围,枪炮齐发,大战了整整一天,江东陆军上下都发现,奉军的战斗力真不是吹的,若是换了别的军阀队伍,被人包了饺子早就缴枪投降了,可奉军竟然这么能撑。
三个师外加一个旅三万大军对付区区一个奉军『混』成旅,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可是第三天凌晨,陈子锟从睡梦中被叫醒。
“大帅,前线急报,张鹏程兵败不知去向,第一师崩溃了,第二师按兵不动,盖龙泉正在拼死抵挡,请求发兵援救。”阎肃亲自来报告军情,可见局势很不乐观。
陈子锟跳了起来:“十倍兵力对付一个旅,居然能打败,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
阎肃道:“不怪他们,这一旅人马不简单,是张宗昌的王牌,老『毛』子队!”
陈子锟倒吸一口凉气,张宗昌在海参崴『混』过,『精』通俄语,他收编了好几千白俄败兵,有哥萨克,有铁甲车,打起仗来不要命,嗷嗷叫着往前冲,跟野兽似的,怪不得三万人马都困不住他们。
“传令,让盖龙泉给我顶住。”陈子锟迅速穿上军装戴上帽子。
“大帅,您去哪儿?”阎肃问。
“我乘机去前线看看。”陈子锟道。
洋人飞行员皮尔斯霍克正在省城妓院里睡娘们,昏昏沉沉就被陈子锟提了出去,说要去前线侦查,皮尔斯满嘴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