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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女、姬妾!”
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好好的王不做,却要与他争夺帝位。
他曾想过,若失败的是自己,他们定不会轻饶他性命。
不是他们死,便是他亡。
这不能妇人之仁!
他若给了他们机会,便是他的死期。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宇文珉浑身一颤,他恨宇文理兄弟,那件藏于宁王府的龙凤袍,据宁王世子留下的遗言是闻其贵之子所赠,而闻其贵原是静王党的人。
一定是被静王所害!
他的世子……
虽然幼稚、贪心了一些,待对他却极为孝顺,也甚是听话。
他两年屈辱的皇陵生活,他那一阵生不如死的日子,全都是败宇文理所赐。
宇文理死了,可他的妻妾、儿女还在。
新皇含着笑,那更是试探,“中顺王可以拒绝担任监刑官一职。”
宇文珉道:“启禀皇上,臣遵命!”
“很好!”新皇扬了扬头,“待事成之后,朕便赐你封地,赐你在封地敕造府邸,允德太妃出宫与你相聚,跪安!具体事宜,你与顾右相商议!”
顾力行做了右相,依旧掌管刑部,大理寺白大虔经他保举做了刑部尚书。
宇文珉应声退下。
新皇,这个他眼里的黄毛小儿,而今越来越有新皇的样子,他已经决定要对宇文理、宇文琮的妻小下手。
顾力行、白尚书这些人都是心狠手辣的。顾力行还稍好些,有新皇压制着,恩威并施,对新皇极为忠心。或者说,顾力行也学狡猾了,坏事指使白尚书去做,好事就是他的。
雷左相是华妃之父,华妃又育有三皇子,而今对新皇忠心耿耿,再无二心。
少年新皇,却已经学会了朝堂上的权衡之术,后宫皇后、华妃、端妃互为牵制,前朝亦有杨家、雷左相、顾右相和江家互相制衡,这样的朝堂更为稳固,比昔日先帝时呈现几派之争的局面更让人忌惮。
宇文珉仿佛看到了若干年后,二皇子、三皇子或是再一位皇子的三党之争。
杨家,代表的是武将之家。
雷家则代表着新的权贵。
顾家更是酷吏、重臣,在朝堂支持的人也不少。
☆、862 治妃
素妍沐浴完毕,又有杨云屏新送来的宫袍,里里外外重新换过,这才出了秋梧院的院门。
来不及停留,直往落叶院去。
早有宫娥迎了出来,素妍进了屋子,坐在绣杌上,替华妃细细诊脉。
从脉像来瞧,的确很像染了天花。
可假的就是假的!虽然像,还是能发现异样。
她能发现,太医院的太医也能发现。
到底是什么人对后宫嫔妃下了毒,中毒之状胜似染疫。
紫鹊从外面进来,欲言又止。
素妍写了张方子递给宫娥:“令人抓药,再细细熬了汤药服下。”
宫娥接过,不等她出门,早有候在门外的宫女接了方子离去。
紫鹊低声递过一包药,“是大总管派人送来的,说给华妃服下这个,就能醒过来。”
大总管这是要送素妍一份厚礼,这两年素妍没少给大总管配治喉疾的含丸,大总管也是念着这份人情的。
如若,她成了华妃的救命恩人,华妃总会念她一二。
素妍打开纸包,瞧了片刻,勾唇一笑,“扶她起来,和水喂下。”
宫娥进来,正见素妍给华妃喂药。
紫鹊道:“我家王妃正好备有治这病的药,先喂华妃吃下,回头才喂服汤药。”
宫娥没说多话,连太医都没了法子,如今也只好死马当成活马医。
素妍对紫鹊道:“你且收拾一下,我们主仆且在这里再住一晚,我得观察一下华妃的病情,我是担心夜里再有个闪失。”
紫鹊面露忧色,“王妃今儿真的不出宫么?”
素妍的目光停落在昏迷的华妃身上,已经昏迷四日了,多昏迷一日,就增加了一分死亡的危险,“我总得看华妃服药后是否有好转的迹象。”
宫娥重跪在地上。深深一磕,“奴婢代华妃谢谢左肩王妃!”
“既然我愿意出手相助,你就别磕头了。能不能康复,就看明儿晌午前华妃能不能醒来。”
有了素妍入住落叶院。服侍华妃的宫娥、太监都有了信心,忙前忙后的煎药、送药,看素妍将药熟络地灌入华妃嘴里。
到了夜里,素妍又给华妃诊了脉,笑道:“身子没那么烫了,一会儿,你们给华妃擦擦身子,记着别让她染了风寒。再熬一碗药来,喂给她服下。”
宫娥们听人说过,染了这病。就得发出痘子来,痘子随着毒气一起发出来,就算是迈过鬼门关了。
素妍一天灌了五碗汤药,留了值夜的宫娥,就回自己屋里歇下。
次晨。又喂了华妃两碗汤药。诊脉之后,见脉像趋于平和,素妍舒了口气,“华妃就要醒了,无碍。”
宫娥欢喜地应声。
素妍又对紫鹊道:“你且去收拾一下,一会儿我们就去凤仪宫与皇后道别。”
紫鹊应声收拾东西去了,其实除了她们主仆身上的衣衫。也无甚其他的东西,带来的东西都被焚毁了,因是就近服侍过二皇子的,用宫里人的话,这衣物都染有病气,不能再要。
辰时二刻。华妃的睫羽如阳光下两片蝉翼,扑闪了两下,立时闪出光亮来,她愣愣地审视着房间,立时看到床前坐着的一个女子。正是她的贴身随侍宫娥,她微微动了一下,那宫娥已经醒来:“娘娘!娘娘!五天了,你总算醒了,再不醒,奴婢和夫人都要急死了!”
末了,她对着外面大喊:“左肩王妃!左肩王妃,我家娘娘醒了。”
素妍提着厚得的衣袍,笑盈盈折入内室。
华妃想要坐起,浑身又酸又痛,身下还垫着一块奇怪的布,很快就回过神来,这是宫娥给她垫的尿布。
素妍欠了人身,走到床前,抓着她的手腕,“无甚大碍了,回头再让太医院给你开几剂调养的方子吃着就行。”
宫娥一脸惊色:“我家娘娘不是染了天花么?这痘子还没发出来呢?”
素妍笑道:“染上天花的,大部分人都能发出痘子,但像娘娘这样昏迷好几人的,吃了药,发不出痘子,要是再发痘子,娘娘的身子虚弱,岂不会要了她的命。这一劫算是过了,娘娘安心养病!”
华妃一脸懞懂,“是你救了本宫?”
素妍想到大总管送来的药,光是那药不能尽解华妃的毒,光是她开的方子,也不能让华妃这么快醒来,道:“娘娘不必往心里去,这只是顺手帮忙的事。你的宫娥找到我时,我刚巧在宫里,你、我相识一场也是缘份,我更不能见死不救。”
她并没有救人,如果不是她,新皇也打算出手给华妃解毒了。
早前死去的五名嫔妃,到底不得新皇之心,他竟没有要救人的意思,而今是他喜欢的华妃,却不得不出手了。
是他太过无情?
还是死去的嫔妃太过命薄?
素妍欠身行礼,“华妃醒转,已见大好,臣妇也该告辞了!”
华妃忙道:“来人!快送左肩王妃!”
出了落叶院,一阵微风拂过,带着栀子花香,醉人心田。
素妍与紫鹊不紧不慢地穿过冷宫,只见一个女人扶在冷宫的铁栏大门上,一袭灰白色的袍子,头上并无一物,垂直披撒至腰身,她的身后,是几个或哭或笑的女人,大的约莫四十来岁,年轻的亦有三十岁的模样。
唯有这一个年轻的女人,见到素妍时,突然破口大骂:“江素妍!你是个妖孽!你是妖孽!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紫鹊扭头望去,却是一个容妍清秀的年轻女人。
素妍却认得她,她是舒秀仪,被新皇贬入冷宫的舒秀仪,当今太后的亲侄女。
她甚至没有多看一眼,与紫鹊走过冷宫,行了一程能瞧见康宁宫,再往前就是御花园了。
紫鹊见她走得越发缓慢,“王妃!”一把将她搀住。
素妍捧着小腹,“也不知何故。突然肚子有些疼,你扶着我些。”
“许是太累了?”紫鹊紧紧搀住她,“这半个多月,王妃照料二皇子也甚是辛苦。事事都得用心,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二皇子总算是康复了。”
二皇子是杨云屏的儿子,素妍希望她爱的,爱她的人都能平安快乐。
她并不是仙女,更没有多少善良。
她所帮助的,都是她最关心的人。
杨云屏是她的姐姐,活得不易,而二皇子对杨云屏来说胜过了一切,她是看着二皇子出生的。怎能不设法保住二皇子的性命。
“王妃前儿就说过肚子疼,你该好好歇息了。”
素妍有种想方便的冲动,“这些日子,因二皇子染病,我们的吃食都很清淡……”并未吃腥辣的。按理不应该,然,一阵刀绞般的刺痛袭来,她身子一颤,整个人昏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