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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昌兴蚊丝未动,母亲说了什么抱怨话,妹妹又是如何的表达着愤怒,他全然不见。脑子里都是轰隆隆的声音。
秦京!秦京!
岳如是!岳如是……
脑海里掠过岳小姐娇俏、甜美的笑容,还有她温润的声音,此刻都是一种嘲弄。
来不及多想,张昌兴冲出张府。身后传来江素婷的怒喝声:“你这个孽障,你让我们张家丢尽了颜面,我偏不同意退亲,这倒好,原来岳家早就相中秦京呢。人家拿你当猴耍,你的颜面重要还是张家的名声重要?”
张昌兴飞快地跑着,是心痛,是不甘。
耳畔,是呼啸的风声。五月的风已经和暖,却是这样的凉,凉透他的身心。
张昌兴出了张府街巷,几乎没想就往文忠候府奔去。
他到了江传良住的院子,江传良正坐在偏厅案前练着大字,一边摆放着《北齐九州地志》的书籍。
张昌兴站在门口,欲哭不哭,唤声“四表哥”,声音哽咽。
江传良一瞧他的样子,立时吓了一跳,对服侍笔墨的小厮道:“下去!都下去!”
待小厮一走,张昌兴又唤一声“四表哥”,坐在案前的太师椅上,呜呜痛哭起来。
江传良被弄得莫名,他终于如愿以偿地与贺小姐订亲,这几日心情大好,尤其在知道五月二十二就要成亲后,更是激动。“哟,你这是怎了?”
张昌兴抬头,“岳小姐……她和秦京订亲了,岳学士一早就有这意思……”
悲伤、气愤,交于一体,纠缠一处,折磨着他的身心。
他哭了两声,目光变得有些木讷。
江传良吃惊地道:“子衿不是问过岳小姐么?她对你是有些喜欢,怎么会……”
子衿,贺小姐的闺名,取自《诗经》“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怎么会……”张昌兴重复着,沉吟着,“一早三舅就说过,岳家和我们家不是一路人。姓岳的老匹夫是故意的,他要看我的笑话。要是一早我考得好,他就把女儿许给我,要是我考得不好,自寻了好的许,说到底岳家父女都是捧高踩低之人。”
江传良问:“这其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福媒婆今儿一早就去岳家了,打听得清清楚楚的,岳、秦两家的中人是曹玉臻那个小人,说媒的是全媒婆,是全媒婆亲口告诉福媒婆的,去岁老匹夫就收了秦京为学生,也答应了他,要是他此届得中,就将岳小姐许给他。一早,他为什么不说清楚,只说要考虑一番,而今我退了亲,她却与旁人订亲……”
张昌兴想着,他令贺子衿捎了书信去。
贺子衿后来捎回岳小姐的信,岳小姐只写了一句:“昨夜星辰昨夜风,心有灵犀一点通。”
岳小姐是说他和她想到一处去了。
江传良能顺利与贺小姐订亲,也得了张昌兴的帮忙,要不是张昌兴设局让季兰亭去了青楼,还看上楼里的头牌,正与皇城纨绔恶霸闹上,也不会将青楼的事闹得沸沸扬折。
☆、723 害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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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昌兴是一早就打听到老寿王的重长孙要去青楼,故意引了季兰亭去。
一闹出丑事,贺学士说什么也不同意将贺小姐嫁给季兰亭。
而后来的事实证明,江传良确实比季兰亭要优秀得多。
张昌兴紧握着拳头,“岳如是一早就知道的,她是故意害我出丑,如今我与唐小姐退亲,她却许了旁人,既然她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她好过……”
他到底是男子,闹扬开来,旁人只会说他是一段风流韵事,但对女子来说却说不守闺誉。
江传良道:“你先别急,赶明儿我设法约了子衿出来,问问她,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昌兴哭了一场,与江传良说了一阵体己话,心里舒服了许多,也平静了下来。
但,他坚持几月,换来的却是心仪女子的背叛,无论是被岳学士逼的,还是旁的什么原因,张昌兴都无法接受岳如是嫁予他人。
张昌兴不愿回张府,不想听母亲抱怨的话,也不想听妹妹张锦瑟一脸愤怒的啐骂声。
江家屋子多,江传良又与他交好,索性就住在江传良的院子里,两个人在一处读书、练字,依如从前一样。
*
素妍早上去花园呆是大半个时辰,回到琴瑟堂就开始站着习练大字。
田壮实最喜欢往外面跑,每次回来都带些江家的消息。或是在皇城听来的新鲜事,站在书房外,给素妍一一道来。
今儿田壮实回来时。就捎回一封信,是卫州回皇城的镖局带来的。
素妍一看笔迹。是白菲的,笑道:“紫鸢和白菲如今都不想回来了呢?瞧这样子,都寻到了婆家。”
令白芷读信。
几个大丫头心下好奇,一个个都聚到书房里。
白芷声音平缓地念道:
“王妃敬上:
奴婢白芷向你跪安!老王爷身体康健,只是姚妃不大好,四月二十六日,从王府传来消息。说姚妃沐浴时不慎摔了一跤,竟至胎儿流产。奴婢与童英襄助老王爷修渠修路,紫鸢与韦雄好了,与奴婢在一处。卫州各处田庄的庄稼长势极好。今年定是大丰收。卫州城里的店铺生意也不错,只是奴婢和童英做主,换了十一家铺子的掌柜,这些掌柜仗着是老王妃的人,做假账……”
白莺神色俱厉。“这些奴才太胆大,到了如今都还弄不明白,谁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还敢吞了王府的钱财。”
紫鹊道:“在我瞧来,一个个贱卖了才好!”
白芷瞪了一眼。竟是吃了她们的钱一般,继续念道:“王妃让奴婢与童英端午节前赶回皇城成亲,奴婢向王妃告罪,不能如期赶回来了。老王爷要在端午节前修通蓬东县的河渠,待蓬东河渠修通,奴婢便与童英赶回皇城王府……”
白燕面上含着笑,“连紫鸢都寻上意中人了,下一个不知是谁?”
白莺道:“反正不是我。我们几个里,除了白菲和紫鸢就属你最大了。”
白燕一脸涨得通红。
素妍听罢,由得几个丫头议论去。
过一会儿,方道:“回头你们几个一人给白芷、紫鸢写封信,你们几个好歹姐妹一场,她们在河渠上定是辛苦的,听说大郡马又写信到皇城向大郡主抱怨渠上太苦呢?”
堂堂男儿竟不如两个娇滴滴的侍女。
白燕嘟着嘴:“王妃还是饶了奴婢,就奴婢那一手丑字,跟涂鸦似的……”
素妍道:“字不好就要多练。白茱和田荷如今的字总算能拿得出手了,难不成你连她们两个都不如。”
白燕再不说话,低下头来,心里暗自拿定主意,一定要好好练字,不说多好,至少得像个样子,不能让人见了笑话。
田壮实喊了声“禀报王妃!”吞了一口唾沫,继续道:“小的今儿从江家打听到,张大爷与岳小姐的婚事不成了。”
“怎么回事?”
田壮实便将自己听来的细细地说了一遍。
紫鹊道:“这也太可恶了!骗了张大爷,如今张大爷退了亲,却又许给秦京了。”
江素婷可是极爱面子的,这回指不定如何在家训斥张昌兴呢。
素妍还想细问几句,只听外面传来小厮的声音:“禀王妃,宫里来人了!”
她微愣。
已经好久没入宫了,而今她怀有三个多月的身孕,这些日子一直都有妊娠反应,闻不得荤腥,嗅不得太腻的气味,一但闻嗅到就恶心呕吐,虽然吃了瑶芳道长开的药,效果不大。每日只能吃清淡的,素妍而今更显清瘦,一张脸蜡黄着。
田壮实奔出内仪门,问了个明白,方调头立在小书房门前,“是太后懿旨,想念王妃了,着王妃入宫说话。”
太后有好长一段时间没传素妍入宫了,白芷告诉了皇后素妍怀孕的事,太后那儿还没说呢,轻声道:“白莺,你去准备胭脂水粉,我去给王妃准备入宫的锦袍。”
素妍道:“今儿白莺和白燕陪我去,你们就留在家里。”
白芷入宫多次,白莺和白燕一次也没去过。
二人也很欢喜,这皇宫可不是人人都能去的,能跟着主子去见见世面也是沾了主子的光。
明眸珠辉,面敷薄粉,隐有海棠馨香,虽然现下海棠早已开败。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清雅。绿色的宫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海棠,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姿似惊鸿,婉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