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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妍见他竟未瞧出自己布局。微微一笑,宇文琰只觉这笑令百花失色,日月失光,竟瞧得呆住了。
难怪他娘骂素妍是狐媚子,真真有媚惑男人的功能,就这么一笑,就能勾了他的魂去。
看他不赢了她,让她乖乖听从。
素妍时不时做出俏皮的动作,或嘟嘴。或托着下颌。她看着棋盘,很不满地道:“棋艺越来越差呢!再有三步你就输了!”
她不由分说,抓了一把棋子,“噼噼叭叭”地落定。
宇文琰立时跳了起来,“你耍诈!”
“嘘——”她又是顽皮一笑。“下山以来,你哪次下棋,不,连带着山上那次比试,你没有使诈布局。你既能布局,我也会的。就是山上那次,要是我布局,根本没有你赢的机会,以前不搭理你,是想试试自己在你的《鬼谷珍笼局》之下能走多少步。今儿我也给你布局,你才多少步,三十二子,姐姐最差的时候也有三十七子,你也太让我失望了……”
这是她在欺负他哇!
瞧她这张狂的样子,前倾的身子,在他身上点点凿凿,弄得他好不心痒。
“你再碰?”
素妍又点了他胸口一下。
宇文琰诡异一笑,正要捉住她,她却机警得像条小泥鳅,自他身边给滑走了,立在几步之遥地方,笑道:“愿赌服输,我是赢家,你得听我的。今晚你睡大床,我去小书房睡。”
她一说完,翩然转身,径直进了内室,又从内室去了书房。
他小心地跟了过去,用手指挑起珠帘,就见素妍打开大木箱,从里面取出两幅被撕成两半的字画,秀眉微蹙,道不出的痛楚。
老王妃撕坏她心爱的东西,也难怪她会如此。
宇文琰还想缠着她,幸许她一心软就能在一起。
可瞧素妍的样子,压根就没有这心思。
她认真地清理了一翻大木箱子里的东西,拿出一个小匣子里,里面装着各式瓷瓶。
夜,静了。
她取了纸笔,坐在空白的鲜纸面前,阖上双眸幻想了一阵,终于握笔开始继续绘画。
然,今儿发生了太多的事,多到她无法静下心来。
她只得拿笔,取了木板,练起大字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从内室传来的呼声,不算高,是他匀称的呼吸声。
她起身走到内室,给宇文琰拢了被子,他迷糊之中,轻叹一声,“弱水,让你受委屈了。”
天空的冷月,如冰如润,从夜空里羞羞涩涩探出一点头来。能听见敲更的梆子声响,一下又一下。有轻缓的夜风吹过,轻摇着外面桃枝上的影姿,如同在舞一般。
她静静地坐在榻前,看着他俊美无双的脸庞。
这是一张完全与曹玉臻不同的脸,却有着一样的美。
对于美男,她自来就没有太多的警惕。
“弱水”他低呼一声,抬臂一揽,她落在他的怀里,他用带着呓语般的声音道:“我知道你受委屈了。给我一些时间,等父王、母妃回封地,一切都会好起来。我想你,在宫里当差的几天,比几年还漫长,一到晚上,我眼前都是你……”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一个翻身,赤着上身将她压在身下,“今晚我输了,换成我服侍你好不好?”
素妍想说不,而他不给机会,俯身吻上她的唇,这样的痴缠,甚至连她拒绝的话都不愿听。
衣衫凌乱,玉肌如雪。他越发痴陷其间,有她在这边,连他的心都是安稳的。
他的细吻渐渐向下,解开她衣袍上的系结,手轻抚而上。她的娇躯微微颤栗,玉样的肌肤中透出诱人的红晕。
几番痴恋纠结,他越来越了晓她每一分颤栗,知晓如何让她欢欣。
她看着他黑色的深眸中带着浓厚的心事,像是上好黑宝石,几乎要把她的灵魂都吸引进去。
他吻上她的胸前。她不由脸一红。别开眼去。但他的手却并不放开她。轻抚着渐渐打开她的身体。
牙床帐波微颤,是她不由自己的沉陷。
小安子又就近服侍,但凡宇文琰回来,如今连白菲和白芷都避开了。
他灭了内室燃得最旺的烛火。拿着剪子剪小最后一盏罩着琉璃盏的烛台,光芒顿时黯淡。月光隐隐绰绰,从窗棂的缝隙落到床前。
他眯眼看去,她的长发铺散开来,如飞瀑,似墨绸,衬着她身上的雪样肌肤美得惊心动魄。
他不由轻抚上她石雕般的锁骨,一点点轻移向下,所有的诱人、美好尽收眼底。气息渐渐缭乱,她已经情动,肌肤相接处,他的灼热,她的微凉。契合得密不可分。
“弱水……”他轻呼一声,猛地侵入她的身体。她不由轻哼一声,更紧地贴近他。他缓缓地动起来,看着她媚眼如丝,清丽无双的容颜似月下悄然静放的莲。在夜色之中,带着无尽妖娆,媚乱他的呼吸。
“真是个妖精……”他不由轻笑着吻着她,身下的动作越发快,却自有一种温柔与体贴,他越来越懂得她的需要。
素妍睁开眼,只见他结实白皙的胸膛上肌肉如斧刻刀凿一般,这是她见过最魅惑的男人身体。
她顽皮一笑,毫无防备地轻点上他的胸膛,她的手,她的唇像是被施展了蛊咒,令他欲罢不能,被她轻点之处,都似燃烧奔涌了起来。
夜色美好,旖旎如梦,他和她痴陷在这迷离之中……
他与她纠缠一处,想到那本书,应是她的,但他不能任由母亲羞辱、训斥素妍。心头一动,仿佛是要将自己一生的爱恋尽付于她,深深的痴缠着、爱恋着。
“弱水,如果我娘欺负你,你得告诉我,不要独自藏在心里,这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他轻轻叹息。
就连新皇都知道保护丽贵人、雅贵人,将她们护佑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而他呢,他所娶到的妻子,是他心上的女人。
他律动未停,她气息微促。
他吻了下她的额头、眉宇,每点一下,都是他对她的怜惜与欣赏,更有一份蚀骨的喜欢。
素妍轻声道:“告诉你,你也许会更心烦,有我烦着就够了。”
那时候的她,就常与曹玉臻抱怨叫苦,换来的是他厌烦的道“那是我亲娘,是你的婆母,你怎说她的不是”。从那以后,她少有提及,受了多少委屈,全都藏在心里。
不知不觉间,她竟以为宇文琰会和曹玉臻一样。
到底,他们是不一样的。
宇文琰向着她,甚至会为她能嬉笑着与老王妃说话。
宇文琰,她的夫君,她现在搁放在心上最重的人。
若不是因为一念情深,她又怎么会选择他。
他微微一愣,不再动弹,瞧不见阴影中她的模样神色。
“弱水,你是上苍给我的礼物!”他开始密密地撞击起来,只让她失去平衡的呼吸。气息交缠中,他动情喟叹,紧紧拥住她。
万语千言,无尽情怀,皆在这一低语中,每唤一声都是爱恋,每呼一回都是生生不息的痴情。
未来的路,还有很长,他要与她这般痴缠一生,就如她言,他身上最让她动心之处,便是他的真心。他会一直这真心真意。更要与她相携一生,共赏岁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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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未来多少风雨,多少坎坷,只要有她,苦也好,乐也罢,那都是美好的。就如现在,家里因为有了她,他愿意回府,愿意乖乖地呆在她的身边,哪怕她在小书房里练习字画,他也不忍打扰。
宇文琰低头轻吻,同榻共枕以来,她也深晓他的一切。就似现下,他的轻吻,只是在强自抑制自己,不让自己泄得太快,而是强憋着。瞧不清她的容貌,是一种朦胧的美,却感觉到属于她身上的气息。
“是莲花?”
“是雪莲花制的雪膏,娘亲手给我制的。”
薄衫尽去,他拥着她,困她在怀中,怀中的她,拥有倾世容颜,是他心中最美的女子。这一刻,他只愿与她厮守下去。所有的烦心事已一驱而散,只有他和她,每一晚人虽在宫中当值,可他心心念着的还是新婚娇妻。
她妖娆的身躯犹如一根缠树蔓萝,紧紧缠绕着他的身体,紧得无法分开,他的抚摸而下,她渐渐情迷意动,雪白的背如白玉雕琢,弹指可破,细腻如雪绸,抚在其上,光滑似水,美好的腰肢……他一一拂过,他啃着她的肩,令她浑身轻颤,她睁开眼娇嗔地横了他一眼。
她每一个地方,有他的大手游历过,也被他贪婪地索要过。
他总是喜欢这般细密地亲覆着,却又在她最渴望时,突地停下,令她不停讨要。
“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