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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嬷嬷道:“那日郡主与她谈价,可是半分都不肯让步呢,一定要郡主给个高价。瞧她的样子,早前是去过当铺的,一开口就是十万两银子。”
九公主狠声道:“真是个敢要价的!”
闻雅云心里咯噔一下:安西郡主花了十万两银子买下,全都是为了两个孩子。咬了咬唇:“郡主可知她人去哪儿了?”
如若被她寻回来,再不管什么姐妹情,闻氏做得出,哪里管过她和雅雾的艰难,居然要给自家姐妹雪上添霜,她定不轻饶。
青嬷嬷道:“我家郡主问过,她说要去福州。如今想来定是没说实话,什么时候离开皇城也不知道,只以为是与闻昭训商议过的,我们也没多问。还想着,许是她拿了钱,要给闻昭训,没想是这等原委,早知如此,我家郡主就不会给她那么多银票了……”
闻雅雾气得牙痒,她们姐妹怎么就有这样一个姐姐,只想着自个儿,全不顾姐妹亲情,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可以抛下不顾,难怪江家不要她。
在场的所有人都认为素妍花十万两银子买下这些东西,是素妍打算给五房的。将来留给小八、小九,就连杜迎秋都颇是意外,没想天底下还有这样的母亲。明知素妍说了要给五房,居然还敢要那么高的价。
何氏道:“我看去报官。让官府通缉把人抓回来。”
沈氏道:“总是小八、小九的亲生母亲。传扬出去,以后让他们如何做人。平白污了两个好孩子的名声。”
报官是不成的。
闻家已无声誉。闻雅云不想把事闹大,她把自己的嫁妆分给闻氏,原是瞒着十一王府上下的,虽是她自个的东西,要是十一王爷知晓,心里指定不舒服。是她的嫁妆。进了十一王府就是十一王府的财产。
素妍问道:“雅云,你、我自小相识,既然你被骗,我也让一步。各赔一些,你出四万两银子,我把地契、房契还给你。”
素妍虽猜到有内情,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出。得饶人处且饶人,若是闻雅云真想拿回去。她收四万两银子也不算亏。
闻雅云可不敢要,连连摆手,“郡主仁厚,这原是你要留给五房小八、小九的,我万不敢再要。你既花了银子买下。便是你的。”
素妍轻声道:“今儿来了,就与雅雾在府里多玩玩,用了午食再回去。往后常来府里走走,如今大了,小时的情分还在,就权当多门亲戚,常来常往才好。”
闻雅云一直想来,却又寻不到名目,每每想到父母羞辱江家,两家闹翻的事,就没有脸面。江家是讲情义的,出钱将雅雾从诏狱里捞了出来又送到闻雅云的身边。
闻雅云也曾求过十一王爷将雅雾从诏狱赎出来,十一王爷性子冷漠,反而斥她多事。
那一刻,闻雅云便知十一王爷是个冷情冷心之人,对他也不抱希望。
柳飞飞见素妍如此说,笑道:“你们姐妹来得正好,我们凑不足两桌牌,正好陪我们打牌去。”拉了闻雅云,又唤了曹玉娥几个,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清音坞。
迈入清音坞,闻雅云就不由自己的忆起幼时,与沈诗宁、张双双在这里学习女红的情形,转眼间,一切仿若昨日梦境。
五太太杜迎秋也欲离去,却被素妍唤住了。
素妍一开口,何氏不走了,立在一边瞧着,大声道:“从冰清阁里唤锦瑟代我打牌,我一会儿过来。”
素妍此时唤住杜迎秋,只怕要把买来的东西给五房。
只得柳飞飞依旧一副没心没肺没心眼,又易知足的样子,素妍帮她也够多,出阁前给她置备嫁妆,出嫁前又帮衬着她置了不错的家业,对于现下的日子,柳飞飞很是知足,相信自己打理好了,未来会过得更好。
素妍从怀里掏了个锦囊出来,“既然雅云不打算赎回去,我原就是准备给五哥、五嫂和小八、小九的。”
两处庄子的地契,五里内的有三百亩,五里外的那处有五百多亩,可谓是大庄子了,虽都是城北郊外,却又能良田。如今到了冬月,下月庄子上就要将一年的粮食入库盘点后报备给东家知晓。
素妍又拿了四家皇城的店铺房契来,“这是几家店铺的。”
一家茶楼,素妍派人瞧过,生意倒是不错;一家杂货铺子,每月能盈利四五十两银子;一家木头家具铺子,一年也能赚利几百两银子;还有一家是首饰铺子,在百业街上,亦小有名气,是四家里盈利最多的;又有一家是在西市天桥旁,地段好的米粮铺子。
杜迎秋迟迟疑疑,颇不敢相信地看着虞氏。
虞氏微眯着眼睛,一脸安祥。
若在杜家,就这样的东西,嫡子、庶子还不得闹翻天。
而江家人都不以为然,沈氏和慕容氏都是瞧一瞧心思,没有争执,没有贪得之心。
虞氏瞧着素妍,心里越发疼惜。素妍这偏自家人的性子随了江舜诚,看看江舜诚出仕为官后待江氏族人的好,就和素妍眼下护着众位哥哥是一模一样的。
杜迎秋低声道:“郡主,待我攒足了十万两银子,我……我和书麒就还你。”
素妍反问:“谁说我花了十万银子买下的?”
慕容氏惊道:“不是说闻氏要十万两银子么?”
“她当我是傻的么?她要十万两我就给,我和她讨价还价,只花了四万两银子。还说她是看在小八、小九的份上才给的……”
青嬷嬷如今厌恶透了闻氏。道:“郡主还说,如果她真是顾念小八、小九,就应只收五千两银子。她去过当铺。当铺才给一万多两银子,添到二万两再不肯给。她这才卖给郡主,想多得些银子。”
素妍笑了笑,将地契、房契一并塞到杜迎秋手里。笑道:“你好好打理好五房,多陪陪小八、小九,他们都是懂事的,会接受你对他们的好。钱的事就别说了,你是我五嫂。五房有难处,日子过得拘谨,我自是心疼。四万两银子我回头自找了大嫂、二嫂讨去,他们可是大财主。尤其是二嫂,甩把汗手对五房就是一地雪花银。”
慕容氏啐骂道:“就会打趣我。”
沈氏道:“小姑说的可是实话。早前偏着你们二房,如今却是你们二房过得最好。”
素妍道:“她们这般说,是愿意出钱帮扶五房。五嫂若要谢,只管谢二位财神。”
一句话。惹得众人笑了起来。
杜迎秋心下感动,嫁到江家,才知道家里是与其他的公候豪门不一样,至少与她们杜家就不同。她和兄长杜迎宾是元配生母育下的嫡长子、嫡长女,又有续弦生的嫡次子、嫡次女。还有四位姨娘生的庶子、庶女,人人心里都有盘算。
后宅难宁,杜家也是争斗得你死我活。
继母胡氏打压庶子、庶女,连带着对杜迎秋与杜迎宾也一并打压着。
好在元配杜太太生前为杜迎宾订了门好亲,一到十六岁就成亲,杜迎宾十九岁考中进士,来皇城做了官,自此再没有回过冀州。本想做了官,就把亲妹妹杜迎秋接来,不想却由继母胡氏做主,将杜迎秋嫁给了胡氏娘家的侄儿。
杜迎宾虽与父亲吵过,可杜老爷以“男子不当过问后宅事”为由,认同了胡氏的决定,硬是把杜迎秋嫁到冀州富贵人家的胡家。胡家本是商贾出生,最重利益,胡公子更是大字不识几个,就会盘算、斤斤计较。一家上下全是一股子铜臭钱味道,还讥笑杜迎秋是破落户女儿。
慕容氏也是个大方的,想到自己三个儿女都是公中出嫁成的亲,笑道:“大嫂,你家还有传良没订亲,我出三万,不能让未出阁的妹妹拿钱,传扬出去,我们做嫂嫂的当真没脸。”
沈氏道:“这怎行呢?好歹我们是大房,我凑两万,你也凑两万。你若过意不去,等我家传良成亲,你帮着准备些聘礼。”
妯娌二人笑了起来。
慕容氏道:“好,就这么定了。”
何氏心里犯的嘀咕,虞氏惹有所思地瞥了眼何氏。
何氏见没自己什么事,行了个告退礼:“婆母,我去打牌了。”
待她一走,沈氏、慕容氏与杜氏就闲聊起来。
素妍又拿了一张店铺的房契,递给了沈氏。
沈氏不解,“你这西市的客栈又从哪里冒出来的?”
素妍吃吃笑道:“这是所有店铺里生意最差的,一月只得十几两银子的收益,拿在手里也心烦,给了大嫂去做别的生意,地段倒是好的,若是租出去也能赚钱。大嫂就勉为其难收下,省得我拿在手里堵心。”
虞氏用手点着素妍,“疼你大嫂便说,倒寻了这么个好藉口。”
“娘,是真的,这几日我都派青嬷嬷和白燕、白莺去打听过,真是这家的生意最差,胜在地段还好。”
沈氏看了一下,既是客栈,这铺面就是不小的,笑道:“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