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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嬷嬷叮嘱了她们一些事,自然最要紧的是不能随意踏出得月阁,外面设的阵法,若有要事出门,让白燕或白莺领路。
田荷很快就和三人都熟络了,尤其是听说田五妹也是田家庄人,倍觉亲切。
田五妹与田荷打听田家庄的事,田荷问一句答十句,无所不言。
小兰显得言语不多。
曾玉梅则是问白菲要了针线活儿做。
过了两日,青嬷嬷将三人的性子、脾气也摸了六七成。到如意堂时,细细地与虞氏说了一个遍。
虞氏听说曾玉梅是晋阳城曾家的嫡长子曾骏的女儿,心生好感。
曾骏在晋阳颇有才名,幼年丧母,继母待他倒不错,只可惜继母入门得晚,待她嫁入曾家时,已被姨娘掌权,人又年轻,根本不是曾家二姨娘的对手。
江家大管家领了虞建章到文忠候府名下的酒楼里转了一圈,让掌柜介绍了酒楼里生意。虞建章一脸茫然,对酒楼的生意更是提不起半分兴致。
又领他去瞧了布庄的生意,虞建章还是摇头。
大管家最后领了他去拍卖行,虞建章看着拍卖行里热火朝天的场面双眼放光。尤其是听大管家介绍了拍卖行是文忠候府所有生意里最好的一家,更是热心。
这家拍卖行,原是六公主、大房、三房、二房都入了份子钱的,又尤以二房占的份子最多。
虞建章听罢之后,知自己无望,又想好好学生意,“大管家,你与二老爷说说,让我到这里帮帮忙也成。”
大管家回去后,如实禀报了虞氏。
江传达对拍卖行的生意就很上心,一天两头往那边跑,所有拍卖的东西,他都要过目,这大半年下来,竟学会了识货辩宝,是什么样的玉,值多少钱,他一过眼就知晓。
虞氏同意了让虞建章先去拍卖行学生意,准备待他学会了,在西市那边再开一家略小些的拍卖行,就拍卖些几十两银子的小东西。
有了许诺,虞建章学得很认真。每日早早出门,与江传达一起鉴赏入行的物件,分辩真伪,估价后再编号入库。到了黄昏,虞建章方才回府。眉飞色舞地与两个儿子讲拍卖行里的趣事。
虞正豪不以为然,又不忍泼了他的冷水,只作没有听见。
虞正禄道:“还有这样的生意?这么说不是好东西,还进不了拍卖行。”
“每日送来的东西不少,都是要拍卖的。这里卖出去的东西,比别处价格更合理,无论是百姓还是大户人家。都愿意把东西交给拍卖行。卖了多少,大家都知道,拍卖行抽取一成至两成的酬劳,啧啧,你是没瞧见,你姑祖母家的拍卖行生意好着呢。看不入眼的,便可以不收。是六公主入份的拍卖行。皇城只此一家。”
田嬷嬷进了青竹苑。站在院门口唤了声“虞爷”。
虞建章奔出花厅,笑着道:“田嬷嬷找我?”
“老太太请你去如意堂说话,给你物色了三个女子,请你过去相看呢。三个都是宫里出来的宫女,谈吐都是极妥贴的。”
虞建章道:“我换件衣服就去。”他回屋换了件看起来精干、得体的袍子。这几日有了事做,他整个人亦有了精神,忙忙碌碌地进出文忠候府,就连人都似年轻了十岁。
一路上,田嬷嬷把三位宫女的事细细说了一遍,他随着田嬷嬷进了如意堂
虞建章心里对曾玉梅颇有好感,都是晋阳名门之后,又有着相似的经历。
曾玉梅、田五妹与小兰三人前来拜见虞氏。
虞氏赏了座儿。三人规规矩矩地垂首坐在两侧。
虞氏笑微微地道:“唤你们三位过来。想必二太太与你们说过了。要是相不中我侄儿也没关系,念着同乡的情份,自会替你们再介绍旁的男子。”
见虞建章进来,虞氏笑着介绍,“这就是我那侄儿。早前就只会读书,中过秀才。近来在府中拍卖行里帮忙,倒是个勤勉、用心的。”
三人都偷偷地望了一眼,人看着精神,因为两鬓几根白发显得年岁月有些偏大。
田五妹面露失望,只看一眼,再不愿瞧了,只抿嘴无语。
小兰小心地审视中,神色里带着些许期盼。
曾玉梅审视过后,时不时又投去凝重和赞赏的目光,或许是知道虞建章与她一样,都是被庶子迫害过的,竟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她未曾想过有朝一日还能出宫,可以嫁人为妻,觉得虞建章虽有白发,人倒精神,相貌也不差,这年纪并不算大。
小兰深知越是名门世家,越是讲究门当户对,就算自己有意,只怕虞建章也是瞧不上的。
田嬷嬷给虞建章介绍了曾玉梅。
虞建章抱拳道:“见过曾小姐。”
曾玉梅一直未嫁,虽有三十又三岁,瞧上去不过像是二十七八岁的女子,眼角有浅浅的鱼尾纹,羞涩一笑,垂下头去。
田嬷嬷要介绍小兰,虞建章道:“旁的就不用介绍了。”
田嬷嬷微愣,望向虞氏,这意思再是明显不过,他已经相中曾玉梅。
虞氏浅笑着对左右道,“请小兰姑娘和田姑娘下去。”
大丫头问:“还送回得月阁么?”
“送她们去大太太哪儿,告诉大太太看田庄、各处铺子里可有适龄的管事,要是不成,就让二太太在军中寻合意的配人。无论是谁娶了她们,我们候府都备五十两银子的嫁妆。”
小兰与田五妹双双下拜,“谢老太太恩典!”
虞氏道:“都是同乡,你们又是随二太太进的文忠候府,自没有不管的道理。前儿大太太和二太太还说,晋地无家可去的宫娥,我们得管管,你可以告诉你们在宫中的晋地姐妹,若没地可去的,可来投靠我们文忠候府,往后就当这里是你们的娘家。”
“谢老太太。”田五妹有种想哭的冲动,到底没有流下泪来,没想文忠候府因着她是晋地人,居然愿管她的婚嫁之事,这许多年来就未曾得过旁人的关心。
二人离去,虞氏问曾玉梅道:“曾小姐可相中我侄儿了?”
她依是垂首笑着,只不说话,一张脸涨得通红,一双眼睛直盯着地上,仿佛要将那地瞧个窟窿来。
☆、475 知晓
田嬷嬷见她没摇头,也没点头,但那一张羞涩通红的脸却静默地证实着她对虞建章的好感。田嬷嬷道:“相中就好。”
虞氏笑道:“告诉大太太,让盼儿、柔儿姐妹先挤一处,玉梅过去与她们同住一阵子。回头让大太太给他们合了八字,看八月初十后可有合宜的日子,差不多就把喜事给办了。城南太平巷置下的那座三进院屋子也派人拾掇妥当,到时让建章在那边办喜事。”唤了大丫头来,取了她的妆奁盒了,从里面取出一张房契,“这是城南太平巷三进院屋子的房契,建章,你把房契收好。等你学好的生意,再去西市开个铺子,好好儿地过好日子。”
虞建章接了地契,对虞氏躬身行礼。
虞氏道:“晋地庶子迫害嫡子的案子正审着,虞家是头一桩。安邑盐场已由官府接手,那边的房屋、田地倒是卖了不少银子。只管放心,你老子不敢吃了你那份,回头姑母把你应得的那份讨来,让你大表嫂帮衬着在皇城附近替你们一家置上良田、庄子,你们一家就算是在皇城安家落脚了。”
有下人来禀,“老太太,柏爷从书院回来了。”
“请他进来。”
虞建柏到皇城后,江书鸿打点了关系,让他去皇城书院读书,因他年纪大了,又与年轻的学子不同,与几个年纪大的学子们一起,与其说是读书,不如说是大家聚在一起讨论学问、共同求知。那里有二十多个与虞建柏一样,过了乡试,正等着下次会试的学子。众人并不是日日都去学堂,更多的时候曾是在藏书楼里看书。
堂兄弟见面,彼此抱拳打了招呼。
虞建柏见了礼,“姑母这几日可好?”
虞氏笑道。“好,好,都好着呢。”哈哈笑了起来,指着曾玉梅道:“你瞧着她可眼熟?”
虞建柏一脸茫然。
田嬷嬷道:“晋阳曾家骏大爷的女儿。”
虞家、曾家皆是晋阳城的名门世族,二十多年前,两家还算兴旺,虞家儿孙里多有见过曾玉梅的。
虞建柏瞧着面善。思量片刻。如梦初醒,惊道:“她是曾家大小姐……还活着?”
这个女子早在二十年前就消失了,虞家人曾经猜测说,估计早死了。
谁能想到呢。失踪二十年的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已经年纪偏大,却尚未出嫁。
虞氏道:“说巧也巧,妍儿去宫里见皇后,讨了几个年龄大些的宫女回府,没想她也在其间。”
虞建柏笑道,“你可认得我?”
玉梅欠了欠身,恍若隔世,小时候见到虞建柏时还是不到十岁的小姑娘。跟着母亲去虞家赏花、吃酒。却早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