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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那么冷,柳飞飞只令人给初秋披了件羊皮袍子,之后再不管了,这是要初秋长记性,也要好好的教训一下初秋。
有一种教训,不是打。也非骂,而是凉着她,让她自己去领悟。而这种凉人,竟比打骂一场还要让对方难受。
白芷走过初秋的身边,往小厨房去,打了热水洗脸。
初秋跪在楼梯下,垂着脑袋。想着白芷的话。
离开了这里,就算她是正八品的阶位又如何。她的枪法是柳飞飞手把手教的,她们几个能上阵如男儿般建功立业,那也是主子们给的机会。没有素妍的四方兜底阵,就她们几个丫头,早被西歧人给杀了,这个阵法就是要她们团结一样,手足相携,分开了打,一点威力都没有,哪有她们杀敌的能耐。
白芷洗罢脸,拿着脏衣去井口。
得月阁上下都似没瞧见初秋一般,她静静地跪在那儿,只看到白菲、白藤她们楼上楼下的忙碌,一会儿打热水,一会儿送粥点。
初秋拦住白藤,“让我来吧,我给县主送粥去。”
白藤挑着眉头:“昨晚县主说了,要我们个个安分守己,县主正要教我本事呢,我可不敢不守规矩。”
就县主、郡主身上的本事,只要她们这些丫头学上一样两样,不算学得精全,就得有过十之二三,也够她们受用终身。
白藤死死地拽着粥点。初秋想夺,两个人就在楼梯口僵持着。
白菲探了个头,“白藤,干什么呢?主子们都洗漱了,这粥再不吃,怕要凉了。”
初秋颇是生气,低声怒骂道:“白藤,你这个臭丫头,我饶不了你!”
白藤恍若未闻,并不理会,捧了粥上了二楼。
素妍起床时,第一件事就是看外面的天色。因是阴天,她与柳飞飞竟睡到了辰时二刻。师姐妹坐在闺阁的案前,吃着粥点。
楼下,传来了初秋的声音:“长平县主,奴婢错了,您责罚奴婢吧!”
柳飞飞吃得正有味,一听到初秋的声音,就有些生气。“哟,秋大人知道错了?真是难得,那你说说,你错哪儿了?”
那一句“秋大人”像锥子一般扎在初秋的心上。
初秋定定心神,大声道:“奴婢不该撇下县主自个去玩,害得县主跟前没个服侍的人。”
柳飞飞随口问了一句:“还有呢?”
初秋着实想不到别的。
这个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昨儿初秋得意妄形,忘了她自己的本份。
柳飞飞道:“找个垫子到院子里跪着吧,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再来回话。你们谁也别理她,不然这次想不明白,早晚还得犯大错。”她吃了几口粥,“白菲,再过半个时辰,你带着白芷、白藤到阁外换阵法,换成第一种,换完了回我,看你们是否学会了。”
几人应答“是”,丫头们现下个个都想学些本事,主子们仁慈要愿意教,她们自然也愿意学。
素妍与柳飞飞无聊,取了乐器,一个弹琵琶,一个吹箫,练的是《乐府十二册》的新曲子。
飞飞太久没练新曲,有些生疏,只奏得断断续续。
白菲带着两个丫头在外面摆弄阵法,听到那悦耳好听的曲子,几人心情大好。
几个人上了阁楼,站在一边,一脸沉醉的看着师姐妹。
素妍弹完一曲,忆起前世的白菲,对自己忠心耿耿。就在听说她“病”死之后,也撞在自己的棺材上殒命身亡。
“白菲,你想学么?”
白菲笑着点头,忽又摇头,她自己的年龄不小了。
素妍道:“这些东西只能怡情,不能当饭吃,当然,多学几样也不是没用处的。清音轩那里有间乐器室,你带着白芷她们过去挑件你们喜欢易学的。埙、鼓、竽都可以,你们去挑。挑好了,回头我教你们。”
三个丫头很是欢喜,见素妍和柳飞飞配合得好。曲子又好听,说说笑笑地下了楼。
青嬷嬷冷眼瞧了眼初秋。
白菲忆起小时候听人吹过的一声曲子,苍凉而浑厚,至今还迷恋着那样的声音,后来。她知道那是埙曲,“我要挑埙,埙的乐声浑厚好听。”
白芷只记得大年时,舞狮队敲的鼓声,欢庆而悦耳,“我喜欢听鼓声。在西北的时候,一听到鼓声就高兴,知道要杀敌了。”
白藤的资历最晚。她是昨儿才提的大丫头,一脸纠结,“那我只能选竽,可竽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呢?”
白芷道:“我们可以问别人啊,这几清音轩的人多。我们不认得旁人定是认得的。”
初秋跪在院子里,看着几个欢喜的人。心里一阵落漠。
不仅教她布阵,还让她们学乐。
寻常小姐们不会教的,县主、郡主都会教。
正懊悔着,只听外面传来丫头们的惊叫声,“啊!怎么触动机关了?”
柳飞飞听到动静,冲出得月阁,只见三个丫头正被飞石袭,三个人顾头不顾尾,抱在一团,一动不动,身上全是石子打过的泥土,狼狈不已。飞飞细心地查看了一番,问题出在第二道机关处。
“这两棵松树是谁移的?”
白芷与白菲一齐指着白藤。
她学得最晚,是白菲让她移的,“我是按白菲姐姐说的做。”
白芷厉声道:“我也是按白菲姐说的做,为什么我移的就没事?”
白菲道:“指定是你没移到位置上,否则我们怎么会中机关。”
“白藤,你就不能用心点,五步的距离,你都掌握不好?”
柳飞飞厉瞪三人几眼,推了松树一把,“给你们讲过多少回,这阵法半步也错不得,一旦布错,就算是懂阵的也会中机关?白菲是学会的,你为什么不多看一遍,万一这阵法里不是石头,是毒箭,你们三个早就没命了。
下回移完了阵法,白菲也必须检查一遍,这是布阵师必须要有的谨慎,万无一失,不仅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是为了更好的防敌。最基本的东西都给忘了,还当什么布阵师!”
柳飞飞又张望了一下,纵身跳到另一步,“还有这里,多移了半步,是谁移的?”
白藤一脸茫然,“不是我移的。”
白芷低低地道:“是我移的。”
“四步,就四步你也能多移半步,白芷,你学的时候多用点心行不行?”柳飞飞骂了几句,“下午再移,移完之后,我就让你们三个先走,看来不让你们吃点苦头,你们不知道厉害。”
三个人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泥土,面面相窥,白芷怒容相向:“白藤,被石子打得痛死了!”
“你还怨我,要不是柳县主发现那处多移半步,还不知道踩上什么机关呢。”
几个人相互埋怨着,出了得月阁,过了告示牌,这才舒了一口气。
从清音轩挑了乐器,白菲多留了片刻,主要是数那里面送去的字画有无缺少,那些画她都有印象,看都在,这才松了口气。
两名二等丫头满是羡慕,同是一起进得月阁的,有的是正八品侍女,有的提了大丫头,可她们还是二等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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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 授艺
羡慕她们几个有机会,干活时也越发卖力。
当大丫头好,能跟着县主、郡主学本事。
柳飞飞倒了杯茶,一口一口慢慢咂,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咂酒,动作缓慢,仿佛是要一口细品完所有的味道方才下咽。这茶,原是冰冷的。她回头看了眼热气腾腾的红泥小炉,伸手一抓,烫得刺痛,顿时有气恼:“茶都凉了,来个活人侍候。”
二等丫头白苍一听,扒腿就往楼上跑。
落后的白芹满是怒容,小声地嘀咕道:“臭丫头,最好让你被骂一顿。主子们的闺阁是你能进的么?”
原来,有这么多丫头赶着要做主子的大丫头,没有了她初秋,主子们还是不缺有人服侍。
初秋静静的思忖,越发清醒明白:少了她一个,得月阁依旧如初。原来是她高看了自己在主子们心中的地位。就算当朝皇帝,一旦驾崩,还不是照样有人做新皇帝。唉,皇帝如此,何况是她这个小小的丫头,她不愿用心服侍长平县主,自有愿意服侍的盼着来。
可见这世上,像她这样的小人物,没人会在意,这几日是她把自己瞧得太重要了,也太过得意了。
白苍上了楼,将凉茶倒到铜盆里,干练的提了热水给桌上茶壶换水。
柳飞飞好奇地看着她提茶倒水,“你没觉得疼么?”
白苍将一切恢复成原样,这才伸出手来,露出手里的帕子。
“原来我竟是个笨的,居然忘了铜壶烫,直接用手抓。”
素妍吃吃笑了起来,“你不是笨,而是想我六哥了。是不是还觉得在西北好。我六哥常带你出去骑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