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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军师怒喝:“你……你还真敢布设降魔阵,你就不怕……遭到天谴?”
素妍目光犀厉如剑,“师妹,你告诉他,这是什么阵?”
柳飞飞冷声道:“我师姐在山上五阵,自创了*阵,直至布设成功,才知与降魔阵有七分相似之处。此阵只在迷惑、困守如攻。”
瘸军师高吼:“既生瑜,何生亮!”
素妍走向前去,抬脚就是两下,“给本县主闭上你的臭嘴。别当我是傻子,你毒害那么多无辜将士,无非就是引我入阵,想要抓住我。你做这么多,不就是冲着我来么?你既想害我性命,我何必要对你心慈手软。要不是看出自同门,我就将你困于阵中,活活饿死。”
这丫头是下了狠手,每一脚都极是严重,瘸军师抱住被她踹过的地方,想跳不成。
胡杨林的西北方向传来震天的嘶杀声,完了,他带来偷袭的人,全都会死。入了胡杨阵就别想再出来,这丫头是真的被激怒了。
看着林间升出的迷雾,瘸军师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能让林间于盛夏升雾,必须得林中有水,而胡杨林内巧有一条小潭,又自有水井,正好有制雾的天时,加上她口里所谓的大料,但见林间的雾气越来越浓,最后竟浓到再也瞧不清里面的景致。
素妍扫了眼柳飞飞:“你骑马去六哥那儿,看紧六哥,不许人进入胡杨林,就说这里已经被瘸军师布成了蝎子,入阵者死!”
柳飞飞微愣,有些反应不过来,现在不是已经换成了*阵么,素妍眯了眯眼睛,眸光里溢出一丝杀气,“传话出去,安西县主被西歧四皇子、瘸军师困于蝎子阵了,生死未卜!”
四皇子微微一颤,“你……想利用流言诱西歧将士来救人?”
素妍挑了挑眉:“这一招不正是你们想使的釜底抽薪之计么?”
这明明就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这心计也太令人震惊。
是,他们在山果上下毒,就是要诱江素妍来胡杨林,然后好生捉了她。那时候,北齐没了深谙阵法之人,瘸军师和拓跋昭就能布阵攻打北齐,待那时,西歧连连获胜就能在议和之上抢占优势,可以血口大口,让北齐赔款、南茶叶、丝绸……
但凡是西歧需要的,都可以提出来。
难怪江舜诚会倍觉遗憾,说是此女若为男子,当为北齐栋梁。
经四皇子一点拨,柳飞飞明了素妍的用意。
素妍道:“秘密将二人押回大营,记住,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散发流言,就说瘸军师与安西县主在林中生死相斗,阵法已乱,入阵者死,四皇子身中奇毒,性命危在旦夕……”
初秋嘻嘻笑道:“县主,我们知道了!白芫,走,我们助阵六爷去!”
丫头们边跑边喊:“不好了!县主被困在阵里了,正和瘸军师大打出手,里面阵法已乱,县主有令,不许入阵救人,免得祸及无辜……”
得素妍之令,众护卫回大营时,避开大门,选了最不易被人察觉的丁字营偏营门而入,这里紧邻着营医大帐,今儿死了太多的人,所有人的情绪低落,亦无人留意到几名护卫、勇士带了瘸军师、西歧四皇子回营。
素妍叮嘱了几句,有护卫火速去禀左肩王、杨元帅,将二人关押至大营内的秘密帐篷里,里面置有木笼,专用来关押犯有重罪的将士。
回到大营的素妍,立马让护卫寻了身男装服,扮成男子模样,前往左肩王父子的大帐。
*
帐篷内,营医拔掉了宇文琰身上的厉箭,只见箭出血飞,宇文琰痛苦的大叫一声,顿时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用了好一会儿时间,才为宇文琰止血包扎伤口,血窟之内,潺潺地冒出血泉,任是止也止不住,瞧得左肩王将脸转向一边。
这是他唯一的儿子,如若有个三长两短,要他如何向叶王妃交待,如何告慰余生。
即便叶王妃对于宇文琰,有种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但到底是她的儿子。
他害怕,从未像现在这样害怕。
终于,两名营医包扎好伤口。
左肩王急切地问:“怎样了,伤并不算重。王爷,你看伤口周围的颜色。”
“有毒?”
“对,是毒。伤易治,可这毒实在看不出来是什么毒。”
营医甲认同营首的意思,道:“还是请安西县主来瞧瞧。”
素妍已静默地走到帐外,站在一侧,聆听着里面的对话。还未听过分明,只有见有哨兵风风火火地往帅帐方向奔去,口里高呼:“不好了!县主误中西歧人埋伏,被困在胡杨林,生死未卜!”
宇文琰本已昏迷,此刻迷迷糊糊听到这消息,暗对自己说:不可以死,不可以睡,弱水还在胡杨林,下落不明,要是她死了……
他不敢想下去,只有一个念头:他得醒过来!
不知纠结了多久,亦或是片刻,亦或是很久,他徒地睁开双眼,“扶我起来,我要去……救弱水!我要救弱水……”
自己都性命难保了,还要救她?
但,她的心暖暖地流过一道热泉,那是从未有过的甜蜜与享受。
她不曾对男人抱有幻想,因为他们的甜言可以编织,而他们的心却可以掩饰得很深。
死生关隘,他依然挂念着她的安危,即便会死,他亦要她“好好的”。
太监扶着宇文琰,宇文琰面容苍白,双唇发紫:“扶我去胡杨林!”
左肩王见他醒转,道:“你有伤在身,如何救她?”
幸而之前得了王府侍卫的回禀,知道这是素妍用的计,可这里有营医,还有一屋子帮忙的侍卫、太监,左肩怎能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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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推断
宇文琰固执地道:“我要去救她!”
左肩王厉声道:“你躺着,我去!”
“不……”宇文琰依旧叫嚷着,不肯躺下,反令太监给自己换上铠甲战袍。
父子俩争执之中,素妍再也按捺不住,奔入帐篷,侍卫厉喝,“嗖——”的一声宝剑出鞘,宇文琰看着这个肤色黝黑,鼻翼两侧有着数枚难看雀斑的少年,好眼熟,真的太……
“你……你是……”话没说完,十二分的担心在瞬间落回,身子一晃,又昏了过去。
左肩王道:“都下去,本王与这位小兄弟有话说。”
太监迟迟疑疑地审视着素妍,瞧着面善,却又忆不起在哪里见过。
素妍坐到榻前,替宇文琰诊了脉,道:“失血过多,需得好生调养。至于毒的事,王爷不必忧心,瘸军师、拓跋昌已被关押重囚营帐,找到解药的法子,就是逼瘸军师。琰世子的毒,三日之内不会有碍,王爷会从瘸军师那儿拿出解药的,对么?”
二人正低声说话,侍卫在外门禀道:“王爷,杨元帅到!”
太监打起帘子,杨元帅看着里面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士兵,微愣。
素妍笑道:“看来我这样子还算不错,连杨元帅都认不出来。”
一开口,杨元帅立时反应过来,大笑两声:“你这丫头,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素妍道:“二位长辈先商议下一步的策略。拓跋昭在山果下毒,是冲我来的,目的就是诱我入胡杨林的阵法中,以此将我除去。若不是琰世子救我,后果真是不堪设想,那阵法布设惊险,毒针、毒箭、石子、飞镖、毒烟都用上了。可见他们一心想要杀掉我……”
左肩王看着昏迷不醒的宇文琰,他还真是痴情,居然为了救江素妍以命相拼。只是这江丫头,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从来不曾对宇文琰有过一分真情。
杨元帅道:“自兵临龙门镇以来,两军已经有三十多天没有交战了。皇上已经传来秘旨,收到西歧皇帝的信函,两国就要议和了,而西歧使臣已在赶往皇城的路上。”
左肩王明白皇帝的意思,“按照以往的惯例。两国议和是不易再起战事。”
素妍狡黠笑道:“这是通常情形之下。可是西歧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下毒,引出这些事来?杨元帅、左肩王想过么?”
两个相互对望,杨元帅道:“难道是想雪连吃败阵之耻。被我们活捉西歧七万将士之辱?”
左肩王双手负后,他可是由皇帝带大的兄弟,就连语调、行事都多了皇帝的几分威严:“本王看未必。两国正要议和,要是现在哪国处有优势,文臣们谈判的时候就占据上风。他们为什么要对江丫头下手。就是断去我北齐军中的一条臂膀。拓跋昭此举,是想扭转战局,好好地打几场大仗,再与我朝议和,到时候在议和桌上,他们可以漫天要价。真金白银、粮食美人、茶盐丝帛……但凡能要的。都可以狮子大开口。要是我们不同意,他们就打,再把我们打退至金州……”
素妍拊掌。为左肩王这番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