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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和曹玉臻可是大仇人!
仇大恨深,不能化解。
今生,她不得曹玉臻处处不顺,是好能将他和胡香灵凑到一块儿,到时她好一起收拾。
“我就是实话实说,可你们大家……唉!”
闻雅云满是怒色:“曹公子可是被胡三给算计的,他也挺可怜。”
崔珊微眯着眼睛:“胡香灵现在高兴得了良缘,这还早着呢。”
今儿,崔珊的反应是不是太过激烈了?
她一直在维护着曹玉臻,难不成崔珊喜欢他?
素妍早已在脑子里盘桓了几圈:“你们信我,他真不是良人。”
闻雅云贼贼地瞪着眼睛:“莫不是你对他动了心思?”
“他?”素妍面含冷笑,“就那种人,我正眼都不会瞧一眼。且不说,我打心眼瞧不上他,就说他的品性,我着实看不入眼。就算多看几眼花花鸟鸟,也比看他来得舒心。”
李碧菡道:“听你这话,他真是得罪你了。”
“哼——”素妍吐了口气。
柳飞飞道:“这人着实不好,我们五爷在皇城时,他想肖想我师姐,请五爷喝酒,想让五爷安排他与师姐见面。小姐知道这事后,很是生气,虽然没见着面,可若真是君子,能做这种事么?他当我师姐是什么人了。”
几个人这才挖出又一个新鲜趣事来,原是曹玉臻做了这事。
“前几日,曹公子又跑到府中偏门去徘徊,被我家大爷抓住机会狠狠地训斥了一顿。恐怕往后,他是再没脸面来右相府了。”
李碧菡想了片刻:“他行事还真是孟浪,怎能做这种事。他是定亲的人了,还打其他小姐的主意。”
素妍只希望,在座的各位小姐不会嫁给曹玉臻,就让他与胡香灵去纠缠。
闻雅云见崔珊似有不悦,笑道:“我们来玩叶子牌。”
素妍摇头:“我不会。”
闻雅云笑容微敛,转而舒展开来。
叶子牌在皇城之中很是盛行,富家太太、小姐们大多会玩,多是在十二三岁时就玩得很好。最初是从宫里流传出来的,相传是一位从异域来的娘娘偏爱,特内务府打造了叶子牌。
不会玩是很正常的,她样样皆通,就不是人,而是神。
如果素妍不玩,就差一人,素妍道:“让我师妹陪你们一起玩,我大嫂、小三嫂屋里都是有叶子牌的。”
当即令了丫头去取,几个小姐玩起叶子牌来,素妍令白芷回得月阁取了零碎银子,牌局已成,素妍站在大家身后,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前面三把,柳飞飞不大会玩,慢慢熟络起来,倒也玩得顺风顺水。
近酉时分,太太们过来寻找各家的小姐,大伙儿才意犹未尽的地散去。
崔珊叮嘱着“别忘了答应我的画,要牡丹带蝴蝶的。”
素妍连连应声,“我记下了!”她这才离去。
闻雅云也要提玩,才说一半,就被闻太太硬拉着离去。
李碧菡低声道:“你还不知道呢,珊瑚郡主喜欢曹公子。”
素妍神色转变,崔珊不是喜欢着宇文琰的么,这才多长时间,就喜欢上曹玉臻了。
“你今日那么说,她能高兴么。不过今日她没发作出来,也着实不易,很难得。”
若在过往,崔珊定会破口大骂,可现在她和李碧菡走得近了,又想与素妍做朋友,这才忍了又忍。
李碧菡道:“下回,你可别再提这事了,否则她该真的不高兴了。你不知道吧,胡香灵算计曹公子时,也一并利用、算计了珊瑚郡主,以珊瑚的性子只怕这事不会轻易善了。”
命运真的发生了改变?
她还是她,她亦不再是她,她结识了原与她没有任何交集的宇文轩、未来的皇帝;她亦做了朱武先生的弟子;五绝道长的徒弟……
前世不曾发生的事,已经发生。前世的崔珊拥有才女美名,今世的崔珊没有此名,却亦没有刁蛮女的恶名,她依旧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郡主,是尊贵的女子。
柳飞飞沿着小径从得月阁方向过来,人未至,声先到:“师姐,阵中的浓雾在减少。”
素妍收回锁定在李碧菡身上的目光。
☆、158出阵三更
南花园内,浓雾依旧,已有升腾消散之势,“看这个样子,最迟明日辰时就能是散尽。”
“还需要加料锁住浓雾么?”
素妍微微摇头:“浓雾减薄,与今日是个大晴天有关。若再加料,三五日内是不会消散了,谁入阵给他们备吃食。罢了,你回去吩咐随后的丫头,让她们都收拾好,半个时辰后出城!”
晚上离开,这可是少有的。
素妍离了北花园,往父母的如意堂去,见罢双亲,道:“爹、娘,半个时辰后,我就上路去西北。”
虞氏陡然起身,“你就不再歇一晚了?”
素妍摇头,“西北那么多人都在等我,这次我弃乘马车,应该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西北冷月关一带。早一日到,我北齐就少损失一些良将勇士。‘降魔阵’会在明日早上解开,爹爹替我与吴王转告一句:我与他不是一路人。”
她跪下双膝重重一磕,“女儿就此告别爹娘,盼爹娘保重,女儿此去,快则三五月,多则一年定能归来,勿念女儿。”再是两个重重的响头。
虞氏按捺不住,眼泪像泉水般奔涌出,声声轻呼:“妍儿,我的妍儿……”
素妍不敢久呆,生怕虞氏一个控不住又闹腾起来,“娘别难过。你也不要为难爹,爹亦是为了我们这个家,为了二哥和六哥,我会尽快把两个哥哥带回来。娘保重!”
她奔出院门,身后是虞氏失声的大哭声。
当年的她,与母亲不辞而别,母亲也一定这般失声嚎哭。当她出生后,父母把全部的爱都给了她,哥哥们更是处处让着、疼着。
江舜诚没有劝虞氏,所有的话语显得多余。负手出了如意堂。令下人唤了江书鸿、江书鹏来,连带着几个孙儿也一并在二门上等着。
不多会儿,素妍与柳飞飞带着护卫、丫头等一行人出来,这几日三个丫头正在苦练骑马,听说个个大腿、身上都是青瘀连连,像是用墨泼过的图画。
素妍穿着一袭翠绿色的春衫,束袖短裙,能一眼看到脚上绿色的绣花鞋,头发只简单地挽了个低矮的小髻,在左鬓处用丝绦绑了三节辫。更像是行走的侠女,手里握着把宝剑,背着琵琶、负着包袱。
江书鹏心下一酸。道:“小妹带的东西是不是太少了?”
柳飞飞道:“三哥,师姐说我们得尽快赶到西北。三个丫头与三名护卫坐马车,我和师姐先行一步,骑马赶路。身上只各带了一套换洗衣服,其他东西都在马车上……”
江舜诚心里酸酸的。这行军打仗本是七尺男儿的事,如今却落在自己小女儿身上。将素妍唤到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低声道:“出门在外,花钱的地方多,多带一些。”
“爹……”她看着父亲鬓角的银丝。一根、两根……
江舜诚早已不再年轻了,是年近六旬的男子,即便保养得好。可岁月终不饶人。
“一定得收下。你不用担心你娘,过几日她就好了。路上也别赶得太急,身子要紧。”
“爹,我知道了!”
素妍对哥哥们行了礼,又满是深情地望着江舜诚。转身出了二门。
江书鸿道:“白芫、白芷,你们俩可得侍候好小姐。需要什么就写信回来。”
“大爷放心,奴婢记下了。”
江书鹏叮嘱一番,这才放了两个丫头出门。
等她们上马车时,只看到一辆马车与两匹骏马,显然素妍和柳飞飞已经先走了。
初秋愤愤地看着二白,“都怪你们俩,总是骑不好马,还得让小姐留侍卫保护我们,真是丢人!我都被你们给连累了……”
侍卫抬手,喝了声:“出发!”
马车“轧!轧!”起动,江传礼听说素妍走了,赶到二门时,只看到祖父等几人,一口气跑到偏门,亦只望着丫头们乘坐的马车,哪里还有素妍、柳飞飞的背影,想到素妍叮嘱他的话,眼泪扑簌簌地滚将下来,仿似断线的珠子一般。
*
月如弯钩,悬挂在漆黑的夜空,银辉浅浅,清得如薄纱,笼罩大地上,洒向苍野。
明月下的官道,急驰飞奔过几骑骏马。
柳飞飞追随着素妍的倩影,素妍快她亦快,素妍奔她亦奔,仿佛真是素妍的影子,竟远远地奔在前方,将七名侍卫抛于身后。
不知走了多久,直至弯月挂于西山,素妍放缓了止住马儿,翘首眺望。
一名侍卫奔近,道:“县主,你若累了,我们可以去前方小镇歇息。”
素妍平静如水,“到前方小镇用些晨食,只歇半个时辰,之后继续赶路。你从七名侍卫里挑出一名先行,往后几日就为我们准备马,每到一处驿馆,就换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