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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得?”
“这把刀伴随在下十余年,从未片刻离身……”“你想要回去?”
“这……”宋牵牛当然想。
“我从一个小丫头手里夺来的。”陆起凤扬起眉头:“她那‘空手人白刃’是功夫是假的,我这‘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是真……“是是是。”宋牵牛连声恭维。
“你若是想要回这把刀,不妨也来手‘空手入白刃’的功夫。”
“在下……在下……”
“没练过这种功夫是不是?”
“是。”
“那就快去练吧!奥狡鸱缋淅涞乃担骸暗饶懔泛昧酥笤倮聪蛭乙丁!?
“陆庄主,你……”
“滚开!”陆起凤神色一凛,说:“我用刀不比你慢,你想试试吗?刀光一闪,木桌削掉了一角。”
脚尖一挑,那片三角木块忽然飞了起来。
刀光再闪,只听啪啪,啪,灯影摇了摇,掉落一地木屑。
宋牵牛吓了一跳,闪向一侧。
他现在才真的知道,为何江湖上竞没人胆敢一试,闯一闯起凤山庄那片禁地。
也许有人闯过,下场都很悲惨。
陆起凤已走到门外,忽然回过头来:“你仔细想想,明夜三更,我在灵官庙?”
她留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小庭院绿意盎然,这种季节里该开的花都已开了。
有雪白、有的金黄、的有嫣红、有的深紫,一阵微风拂过,吹来一股混杂的香味。“好香。”朱颜坐在一张石凳上。
“没有你香。”‘萧舞阳凑近她经过嗅了一嗅。
“瞎说。我又不是花,那来的香。”朱颜笑笑,柔顺的像只猫。”
“花易凋谢,而你……”
“我怎么?”
“你是枝长春花,永远不谢。”萧舞阳极力讨好:“永远俏丽、鲜艳……。
“但却经不起一阵风雨……”朱颜幽幽地说。
“风雨?那来的风雨?”
“宋牵牛。”朱颜叹了口气。
“怎么,你真的这样伯他?”萧舞阳笑笑说:“他连一柄牵牛刀都丢了。”
“弄丢了?”
“是啊!”
“怎么丢的?”
“到底怎么丢的我还不大清楚。”萧舞阳说:“我只知道这刀如今落在陆起凤手里。”
他真的不大清楚吗?他又怎知在陆起凤手里,十三妹难道不是他所支使?
“这样不中用的人,你还留作甚?”
“他并不真的不中用。”萧舞阳说:“他只是一时失手”“你好像并不关心我。”
“谁说的?你要是真的关心我,就杀了宋牵牛。”
朱颜可怜今今的说:“免得我整天心谅肉跳。“萧舞阳笑了,又是那种秘英测的笑。
“你还笑?”
“因为我知道,你绝不会心惊肉跳。”萧舞阳好像无意的说:“莫说一个宋牵牛,就是十个宋牵牛也奈何不了你这位小美人…”“你这是……”朱颜一怔。
“我是说除非他闭着眼睛。”萧舞阳解释说:“他要是睁着眼睛,怎忍心下手?”
不错,一个漂亮得出奇的女人,真的是叫人不忍心辣手摧花。
据说当年西周的军师姜太公就曾不忍心杀死妲己,但不杀又可能成为西周的祸水,结果还是下令士卒用袍蒙其首而杀之。
太公年高八十,对一个漂亮女人还有不忍之心,何况宋牵牛精强力在。
编造这种解释难道是萧舞阳本意?他显然另有所指,最后才用这种话来自打圆常因为朱颜也可能是个谜样的女人。
“瞎说。”朱颜眼儿一瞟:“宋牵牛是个大老粗,我也没你说的那样美。”
第四章 谁是渔夫
“莫非老宋不懂怜香惜玉?”
“你……”朱颜小嘴嘟:“我不跟你说了。”她站起来像支花蝴蝶般穿过了一道月亮门。
萧舞阳望着离去的背影笑了,笑得更神秘。
二更将过,浮云掩月。
宋牵牛走出西郊,准备前往灵官庙,为了那柄牵牛刀,他不得不去。
昨夜就在灵官庙前输给了胡铁拐,接着又碰到了十三妹;丢掉那把牵牛刀,今夜运气怎样?
他敢想象,运气好像越来越坏。
“宋大哥……宋大哥……”一个好熟好甜的声音从身后蹋了上来。
宋牵牛当然听得出是谁,他双目一睁,霍地回头,整个人几乎爆炸开了。
“又是你?”
“怎么啦,生这大的气?”原来是十三妹。
“哼哼,还问怎么,刀呢?”
“刀?”
“牵牛刀。”
“宋大哥,对不起啦,昨夜我本是跟你开玩笑,想不到…”十三妹哀声叹气的说,“想不到真的遇到了行家,我的空手人白刃没有她的灵光……”“哼,你算什么空手人白刃?”
“是啊,不算。”
“你说,该怎么办?”宋牵牛越想越气,忽然冲了过来,一把扣住十三妹的左腕。
“啊,快放手,快放手”。“十三妹惊叫说:“男女授受不亲…““胡说,一个小丫头,有什么授受不亲。”
“你要怎样?”
“要给你一点颜色。”
“那好呀!”十三妹忽然咯咯一笑:“是不是送我一些胭脂水粉?”
“你想得怪好。”
宋牵牛五指一紧,正待加劲,十三妹忽然右腕一抬,指尖轻弹,如抚琴弦般一拂而过。说也奇怪,宋牵牛顿觉手臂发麻,从指尖一直麻到臂胛,顿时劲力全失。
十三妹咭咭一笑,像条鱼溜了开去。
宋牵牛猛吃一惊,睁大眼睛,叫道:“簪花手?你是'''''”他见多识广,居然认出这记妙手绝技。本书由炫书网提供下载
“我是十三妹。”十三妹晃动着两根小辫子,笑道:“又叫聂小莹。”
“你当真是萧大爷的手下?”
“那个萧大爷?”这本是前次宋牵牛问过的话,十三妹居然反问过来。
姓萧的大爷也许很多,在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萧大爷却不多,绝对只有一个。
“你不知道?”
“你是说萧舞阳?”
“对,咱知道的萧大爷就只有萧舞阳,快说,你是不是他的手下?”
“他是我的手下。”十三妹笑了。
“什么?”
“有什么不对?”
“你……你胡说。”
“我只胡说了一半。”
〃此话怎讲?“
“因为萧舞阳很可能败在我的手下。”十三妹调皮地瞅着宋牵牛:“江湖上强者为尊,他若败在我的手下岂刁;成了我的手下。”
不管她的对不对,这小女孩的口气真不小,江湖上敢说这种话的能有几个。
宋牵牛不禁怔了一下。
十三妹接着笑道:“等到萧舞阳成了我的手下,你宋牵牛就是我的脚下啦!”
“你在胡吹什么?”宋牵牛已被这个小女孩搞得糊里糊涂。才那记’簪花手’是不是胡吹的。
对,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宋牵牛又是一怔,至少他已警觉到这个小女孩的来路的确不太寻常。
若说她是萧舞阳的手下,她对萧舞阳显然不够尊敬,若说跟萧舞阳没有关联,她怎敢如此大胆?
这到底是何方来的一位小神圣?
“昨夜你不是说萧大爷的手下吗?”宋牵牛还想试探一下。
“昨夜?”
“你说排名十三。”
“我是说过。”
“怎么今夜变了?”
“我一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十三妹得意的笑了起来:“昨夜我见到的是条大笨牛。”
“哼!”
“你别哼。”十三妹又道:“我虽喜欢调皮捣乱,心眼可不坏!你是不是要去灵观庙?““是又怎样?”
“若是肯听我的,最好别去。”
“听你的?”末牵牛心头冒火,鼻孔一哼:“还听你的,咱那把刀……”
“我要回来。”
“你要回来?”
“弄回来。”
“怎么弄,又是空手人白刃?”宋牵牛不禁越想越火:“圣女陆起凤可不是好惹的?”
“你当我聂十三妹很好惹么?”
“你……”
“我知道你最怕的就是这两个人,一个萧舞阳,一个陆起凤,一位是英雄,一位是圣女。”十三妹冷笑一声:“其实么男盗女娼……”宋牵牛浑身一震,吃惊地盯着这个小女孩。
他绝没料到这个小女孩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她说的对不对呢?
萧舞阳不织不耕,而享受却不输王侯。他那些银子是从哪里来的?至于陆起凤就不用提了,宋牵牛已完全明白,她只不过披了件圣女的外衣。
而宋牵牛的确就怕这两个人。
“你得想想,陆起凤会轻易的还你那把刀吗?”十三妹扬起脸来。
“这个……”
“你是不是打算接受她的条件?”
“咱……”宋牵牛对这个小女孩已不敢小见。
“对了,你还不知她提什么条件。”
“咱猜得出。”
“猜得出?你不笨呀!”
“她的意思是咱背叛萧大爷。”
“你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