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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摇摇头,“为什么不告诉她,你应该告诉她,如此优秀的你,她怎会不接受!”他看着我,目光突露柔情,而后眼神却突然暗淡了下去,“你不会知道,这是天意弄人,直到崖边的诀别我才亲口说出对她的爱。。。”他哽咽地说完最后一句话,犹如一道晴空霹雳狠狠地穿过我的记忆思海——崖边的诀别——
“无偌…”我落泪了,我居然当着莫无偌憔悴的面前落泪了,原来,我是喜欢他的,只是一直都不愿意承认…为什么会是现在!“无偌…你喜欢过我吗?”我努力扯开嘴角,对他笑。。。
“我不喜欢你!我爱你!小小苏,不要放手!”傻瓜,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对他露出了倾心的笑容,推开了他的手,“无偌,我爱你…”身子像失重般跌了下去…
“小小苏!”无偌。。。如果来世我还能找到你,我也不会再放手了。。。
“无偌。。。”严楼宇的双眸中的我早泪已成行,“严楼宇。。。是不是你。。。莫无偌。。。”
他只是笑,可眼中却已含泪,“她的离开,让我无法面对。。。无尽的思念最后真的化成了生死相随的欲望。。。我愿随她生死不离。。。”他握着我的手又紧了紧,只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重重地喘息着。。。
“不要再说了——”心痛泛滥,我哭得更悲戚了——“严楼宇,不要再说了。。。我求求你——”
“小小苏,我爱你。。。”带着最后一抹深情的笑,他垂下了眼帘——
“严楼宇!——”
毒已解,了心切
天边晨日微稀,薄暮冥冥,山顶的空气很冷,就如此刻我的心,冷彻骨里。
三清观。一白衣男子提步走下石阶,从怀中取出一方娟帕,蹲下身递给此时哭得正伤心地女子,“姑娘,切勿再哭了——”他缓声劝慰道。
我抽泣着,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接过眼前的娟帕:“谢谢你——”我低声谢道。
眼前的清秀男子微微叹了一口气,复而说:“楼宇师哥他。。。师父他们一定会救活他的,你,不要担心——”他看着我的眼里黑的清透,语气却是毅然坚定。
我渐渐收回飘远的思绪,缓缓睁开眼帘:“小兄弟,谢谢你的安慰。。。我,我不会哭了,我会等他醒来。。。如果他醒不来——”
“不会的!”他执着地看着我,“只要有活着的意念存在,便不会舍得离去。我看得出来,楼宇师兄所爱之人定是姑娘你罢——”他顿了顿,带着希冀的双瞳像个孩子一般紧盯着我,“楼宇师兄定会为了姑娘醒来的!”
噗哧一声,我笑了出来,“说你是大人呢,你还真想个孩子。。。”抬起粘着泪水的密睫,透着迷雾,我看清了眼前这个‘友好’的男子,只见他风骨秀眉,眼眸清亮,笑似皎月,给人一种清新超然的感觉。
“姑娘。。。”被如此一说,他的脸竟一下子羞红了。嗨。。。还真是清纯的小宅男呐。。。见他如此,我心下不由渐渐放宽了寞冷的心。。。
两人许久无语,伸了伸因久坐而麻痹了的腿,我扶着大理石阶缓缓站了起身,抬首望着石阶上掩着的庄红的雕花木门,尽管心下还是万般绞痛,但我还是祈祷着:“但愿能是你所说的如此。。。”微微闭目,带着我们之间的灵犀传递给沉睡在梦中的你——严楼宇。。。你一定可以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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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雕花木门大开。几位青衣道长鱼贯而出。
已待多日的我连忙迎了上去,“道长。。。道长。。。严楼宇他。。。”我怀着心中的希冀询问他们。
几位道长互视了一眼,其中一位较年长的老者眯着眼对我捋须而道:“楼儿的毒已尽除去,再调养些时日便可恢复,只是。。。”老道长看了我一眼,似乎有欲说,却说不出口,无奈之下只是叹了一口气,“姑娘。。。你还是自己进去看看罢——”
我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却见他们不忍看我,这让我好生纠结。。。提脚上了台阶,却听身后传来一句似劝慰之语:“姑娘,贫道于予你一句,一切随缘,缘尽便了,别问是劫是缘。。。”带着心切又疑惑的我被老道长的一句话震了一下,别问是劫是缘。。。道长这句话究竟是何意?!
“道长——”待我还欲转身询问的时候,几位道长早已飘然离去,不见踪影。“算了算了,他自说让我进去看看。。。一定是有答案的!”正想着我早已跨进门槛,撩开一道道垂地白纱帘帐疾走了进去。
严楼宇,他一定醒来了,如此心想就越急迫着想见到他——
淡寒泪,笑枉然
偶然的相遇,暮然的回首,注定彼此的一生,只为眼光交汇的刹那。只是你我,究竟是缘是劫。
开始只是一路走来,接着便是一路小跑,我拂开了最后一道白纱帘帐,“楼宇——”抚帘的那一霎那,我看见了至此一生都不能忘怀的一幕,一双似仙的白衣璧人紧紧相拥,青丝绕指,白纱相依。
他们听见了我的声音,恋恋不舍地脱离地对方的怀抱,一道转头看向了打扰了他们的来者之人。
“你是。。。”她,一身白衣胜雪的女子,体态轻盈,风韵脱俗,美目流转,声音清脆动耳,却扰乱了我此刻更加惶惶不安地心。
我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看向另一个坐在榻上的严楼宇,心莫名一颤,他清透的眼眸里没有我。。。表现的只是一脸的茫然和陌生。“姑娘是。。。”
他问我是谁。。。他居然问我是谁。。。身子微微一晃,我即时扶住了身旁可以倚身的柱子,“我。。。我是您的随身丫鬟。。。”话落,心碎成一地。我目如空洞地看着他,清冷地回答。
他默然,晴空般的眼眸中竟是一片祥和,未因我的情绪而左右,“我怎不记得了?!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他淡淡地问我。
我心底冷笑,他真的不记得我了,他真的失忆了。。。“少爷记性可真差,您都收我三个月了!”我稳了稳自己的情绪,佯装正经地说道:“兴许是少爷的脑袋烧坏了,才忘了罢——无碍,反正日子长着呢,奴婢会好生与您说说。”
他愣了愣,凝望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期许,“好罢,那先与我说,你唤何名,本少爷不喜欢于你自称奴婢奴婢的。。。”他垂在肩上的青丝散落下来,更将他身上的邪魅之气勾勒得淋漓尽致。
看着他,我的心里揉过一阵酸楚,扼在胸间,令我呼吸为之一窒,“我叫,小小苏。。。”我轻语喃喃,小若蚊声,静默许久也不见他的回答,兴许他没听到吧。。。我心底苦笑。
我低着头,藏在袖口中的手互相揉搓着,不知该如何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忸怩之时,却听他道:“小小苏。。。少爷与枭儿有话要说,你先退下罢——”他最后还是打发了我,留下了他口中轻唤的枭儿。。。
看着他温柔的眸望向倚在他身侧的玉人,我不甘地咬了咬唇,嘴上恭谦应了一声:“是,少爷。”转身,离开。不带一丝流连。(
小知己,大信念
凉水河畔,折了最后一只纸船放入河中,看着它漾开的层层涟漪,看着它随波渐行而去,我收回了手,微微叹了一口气。。。严楼宇,你昏迷之后,我害怕,害怕你再也醒不过来。我夜夜为你祈祷,为你折许愿船,为你放天灯。。。你看不见,是啊,你看不见,看不见我为你做的一切。。。是不是许愿船带走了你对我的回忆,是不是夜夜的天灯放走了你我的思念?为何你会忘了我。。。每天一遍一遍,我都在问,天意为何如此愚弄于人?前世的莫无偌原来就是你,然,知道了又如何,缘里的你已走失了;而我出现了,天涯两端,相望无言——
“苏姑娘。。。这是第一千只纸船了。。。”站在身旁琉昀(上次给予我娟帕的清秀男子)启口轻道。
飘远的思绪被带回,我苦涩一笑:“是啊,已是最后一只了。”凝睇了一眼我水中的倒影,脸色有些苍白无力。兴许是这几日因伤情而憔悴了。。。一想起严楼宇现在正与她相守在一起,我的心又开始莫名地绞痛。
“相信河神一定能够看见你许的期许。。。”
“但愿如此。”我木然地回道。
“苏姑娘,琉昀想说,其实师姐她。。。枭浣师姐曾有过对楼宇师哥三年的爱慕。。。只是师哥一直不为所动。。。”
我截断他的话,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