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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羞花道:“这只怪他们以前得罪的人太多,到如今没有散伙,已经是万幸了。”
宋云啸道:“不过,现在‘扬威镖局’的总镖头,却是位了不起的少年英雄。”
梅羞花“哦”了一声,道“是谁?”
宋云啸道:“近几年来,崛起江湖的后起之秀,听说他还是韩总镖头的一个远房侄儿,叫韩丹阳。
柳碧月道:“我也听说过这个人,而且我还听说,韩丹阳乃是桃源谷主的衣钵弟子,若论剑法之高远轻灵,已可算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
梅羞花道:“却不知象他这样一个人,为何竟肯屈就当一个镖局的总镖头。”
宋云啸道:“人各有志,‘扬威镖局’有他这样的人在,真可算是一种福气。”
梅羞花低声道:“那你能娶到我这样的老婆,是不是也是一种福气?”
宋云啸笑道:“不但是福气,而且是好福气!”
黄昏时分,四人来到一处小镇,便在镇上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他们吃过晚饭,在经过一处跨院的时候,只见院中停满了镖车,银鞘已卸下,堆置在一边,四五个趟子手在旁守着。
原来,“扬威镖局”的人也住在了这家客栈。
冷月,荒郊。
一个长目锋锐,脸色青中泛黄,面目却颇英俊的少年,静静的站在月色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听一阵衣袂破风之声骤响,他面前突然多了一个黑衣蒙面人。
那少年连动也未动,道:“大哥。”
黑衣人“嗯”了一声,道:“五弟,我让你办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那少年道:“一切全按大哥的吩咐办妥了。”
黑衣人道:“你真的一定要把那‘玉如意’护送回岛?”
那少年道:“是。”
黑衣人道:“为什么?”
那少年道:“岛主待我恩重如山,我绝不会做对不起他老人家的事情。”
黑衣人沉声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对得起大哥么?”
那少年道:“大哥,你还是随小弟回去吧,我们根本不是红尘中人,又何必去管红尘中的事呢!”
黑衣人大声道:“不要再说了,让我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多呆一天,我都会发疯!”
他接着又道:“我处心积虑,隐忍这么多年,才有了今日的成就,用不了多久,魔教的大权就会落在我的手中,到那时,我一统江湖的大业,就指日可待了。”
那少年道:“你不愿回去也就罢了,但我希望你不要逼我!”
黑衣人冷笑道:“你既然一定要把‘玉如意’带回岛去,我不拦你,反正‘如意岛’的生死存亡,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那少年变色道:“你说什么?”
黑衣人沉吟不语,过来盏茶时分,他叹了口气,道:“五弟,你可知岛主为何要派我们兄弟前来中原,寻找镇岛之宝‘玉如意’?”
那少年道:“‘玉如意’不但是‘如意岛’的镇岛之宝,也是岛主权威的象征,岛主要将它寻回,乃是理所当然之事。”
黑衣人摇头道:“五弟,你实在是太天真了,‘玉如意’被盗已近百年,可是历任岛主却并未派人去寻找,你可知是为什么?”
那少年道:“‘如意岛’与世隔绝已近三百年,红尘中根本无人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岛上的人又全无争权夺利之心,虽然‘玉如意’被盗,但却并未影响到岛主的权威。”
黑衣人道:“不错,可到了我们这一代,岛主为何一定要寻回镇岛之宝‘玉如意’?”
那少年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因为岛主不甘寂寞,他想利用‘如意岛’的力量来吞并整个中原武林,但又怕岛上的兄弟不服,所以一定要先寻回镇岛之宝‘玉如意’。”
那少年似已怔住,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黑衣人道:“我已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
他话未说完,竟似已有去意。
那少年急道:“大哥,那我该怎么办?”
黑衣人沉吟半晌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暂时先不要将‘玉如意’护送回岛。”
那少年道:“可是,这件事岛主已经知道了。”
黑衣人淡淡道:“你可以告诉岛主,就说‘玉如意’在护送回岛的途中又被人截去了。”
那少年道:“这。。。。。。这。。。。。。”
黑衣人道:“五弟,你听我说。。。。。。”
于是他便说出了一个计策,那少年连连点头道:“那小弟就依计而行。”
黎明,“扬威镖局”的人早早就出发上路了。
宋云啸,皇甫剑南,梅羞花,柳碧月四人走过长街,长街上人来人往,有赤着脚推着车的菜贩,挑着鱼篓的鱼郎,赶着牛羊到城里的屠户。。。。。。他们的生活虽然平凡,但却充实。
这对生活在江湖中的浪子来说,只能是一种渴望,却没有人敢轻易去尝试。
他们就象风中的落叶,水中的浮萍,是个没有根的人,但也只有真正的江湖人,才能了解做江湖人的悲哀。
长街尽头,一个妇人牵着一个孩子的手,匆匆从他们身边经过
只听那妇人道:“文儿,到了学堂一定要听夫子的话,知道吗?”
那孩子道:“孩儿知道。”
皇甫剑南不觉顿住脚步,看着他们。
那孩子道:“娘亲,我已经是大孩子了,你不用每次都送我去学堂。”
那妇人笑道:“好,那你就自己去吧,记得放学早点回家!”
那孩子道:“孩儿知道。”
他转身就跑,却被脚下的一块石子绊住,突然仆倒在地。
那妇人惊呼一声,急忙跑了过去,抱住孩子,颤声道:“文儿,你没事吧?”
那孩子道:“孩儿没事。”
那妇人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还是娘送你去学堂吧。”
皇甫剑南站在那里,看着他们渐渐远去,不禁有些痴了。
他心中暗道:“若是爹娘在世,也必如此爱我。”
就在此时,只听宋云啸大声道:“二弟,你怎么了?”
皇甫剑南道:“没事。”说着大步追了过去。
四人行了一程,天气竟越来越闷热,突然间一阵凉风吹过,东边一大片乌云疾飞过来,掩去了阳光。
宋云啸皱眉道:“天恐怕快要下雨了。”
梅羞花道:“前面有座凉亭,我们过去避一下再走。”
他们走到近前,只见整座凉亭,早已被“扬威镖局”的人占据。
一道闪电,一声霹雳,暴雨倾盆。
风雨中,只见两个黄衣人手持长剑,突然冲了过来。
他们身披蓑衣,头戴笠帽,遮住了本来面目。
为首的镖师已看出来者不善,轻喝道:“拦住他们!”
两个趟子手飞掠而出,剑已出鞘,一着“毒蛇吐信”全力刺了过去。
但他们的剑才刺出,那两个黄衣人的剑已贯穿了他们的咽喉。
鲜血红花般飞溅而出,然后就是两声惨呼。
地上的鲜血,立刻被暴雨冲洗的干干净净。
天地间充满了死一般的气息。
那两个黄衣人的身形竟丝毫不顿,直冲向镖车。
但那两声惨呼犹未落,已又有四个趟子手掠了出来。
一个镖师大喝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他话未说完,那四个趟子手又已全都倒了下去。
众趟子手刀剑齐出,已将那两个黄衣人团团围住。
一个黄衣人低沉着嗓子,厉声道:“我们并非前来劫镖,而是来拿一样东西,你们谁敢动,我就要谁的命!”
众趟子手被二人的气势所摄,竟无人敢再行出手。
另一个黄衣人突然飞身掠上一辆镖车,手起剑落,斩断了锁在箱子上的铁链,掀开了箱盖,箱子里放满了黄金白银,但他却连瞧也未瞧一眼,突一掌劈下,从箱子的夹缝中取出了一个三尺长的檀木匣子。
一个镖师怒吼一声,已反手拔出了一柄钢刀,向黄衣人扑了过去,一刀斩向他的头颅。
那黄衣人冷哼一声,连眼睛都未眨一下,微一侧身,突然一剑就刺入了那镖师的肚腹。
鲜血箭一般射出,他的力气也随着血一齐流出。
他还未冲出三步,就倒了下去,倒在镖车前,连眼睛都已凸了出来。
那黄衣人掠下镖车,低声道:“得手了,走!”
突然刀光闪动,另一个镖师从后面偷袭而来。
那黄衣人头也不回,身子微微一缩,鬼头刀呼啸着从他面前砍了过去,二人凌空一个翻身,人已在三丈外。
风雨中,突见一条人影手持竹伞,身法快如闪电,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他,正是曾经在荒郊出现过的少年。
只听他冷冷道:“你们若想走,得把东西留下!”
一个趟子手大喜道:“总镖头,是总镖头到了!”
一个黄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