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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闻此,赶忙也放下了粥碗,握着易婉的手安抚说:“姐姐这是怎么了,有话不妨直说啊。”
易婉寻思着,抬眼瞧了瞧一脸询问的易楚,又望了一眼映兰。
映兰会意,只说外头有事张罗,便出了屋子。
易婉知道良辰与易楚感情深厚,自然什么事都不会瞒着他,易楚在身边陪着也是好的,只轻叹了一口气,将昨晚怀青告予她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说给良辰和易楚听。
良辰听完之后,心里踏实了不少。其实良辰早先时候就打算将此事告知易婉,与易婉商量个折中的对策,没想到易婉却已经知晓了。想着这世上果真没有不透风的墙,沈嘉萝如此慎重,倒还是走漏了风声,却不知陶家除了易婉,再有无人知道。
易楚听闻此事,也未过多惊讶,只是微皱着眉头望向良辰,想听听良辰有何见地。
良辰知道这事瞒不住,于是望了望易楚,又望了望易婉,才说:“其实几天前沈嘉萝也曾为此事来找过我,我想着事关重大,也未与她承诺,本想挑个好时候说出口,没想到婉姐姐倒先知晓了,倒也省了我的力气了。”
易婉闻此,十分的惊疑,忍不住问道:“妹妹早先就知道此事,那沈嘉萝可有什么打算?”
良辰心里清楚沈嘉萝的动机和愿望,也不想瞒易婉,只应道:“自然是入主陶府,让孩子认祖归宗了。”
☆、第一二一章家事难平
易婉听了这话,难掩鄙夷之色,便回道:“那沈嘉萝也太异想天开了,怎凭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就妄想入我陶府,倒也不知那孩子是否就是易岚亲生呢。”
良辰很少见易婉这神情,也知沈嘉萝的想法着实可笑,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沈嘉萝腹中的孩子真是易岚的,作为陶家的一份子,无论孩子母亲出身贵贱,也不愿孩子在外漂泊啊。
易楚明白良辰的心思,没等良辰发话,便应道:“稚子无辜,即便不是易岚亲生,咱们也不能伤了她。公主那边还是暂且瞒着好,眼下不如将此事告知庶母,也好商量个对策出来,毕竟易岚是庶母的宝贝,那孩子说不定也是庶母的亲孙。”
易婉闻此,这才回味过来,赶忙答应说:“瞧我,情急之下,倒是将庶母给忘了。只是庶母向来疼爱岚弟弟,人也虚荣些,若是被她知道沈嘉萝的出身,也定是不能答应的。那腹中的孩子自然也不会作数。”
良辰先前也不是没想过将这事情告诉尚氏去,心里所担忧的也与易婉一样。虽然平日里觉的庶母尚氏十分的亲和,只是细细品来,却与寻常妇人不一样,骨子里带着一股子不服输的韧劲,整日躲在络盼居里面也似韬光养晦,蓄势待发一般,说不准那天就会宝剑出鞘,一鸣惊人了。
女子自有女子的心思,而男子自当有男子的顾虑,易楚心里想的便与良辰她们不一样,于是开解说:“我寻思着庶母本就出身不高,也是在我家挨了多年才有了现在的位份,如今沈嘉萝的身世和境遇竟与庶母当年出奇的相似,庶母是个善感之人,由己及人。会接纳沈嘉萝也不一定啊。”易楚说着望着良辰,十分温和的说:“所以沈嘉萝的命运便掌握着你与二姐手中,全凭你们将话怎么说了。”
良辰听着这话,难免紧张,心里更是矛盾,想着苏缇嫁入陶府也是早晚的事,若是沈嘉萝也入了陶府,只能屈于人下做个妾室。即便是沈嘉萝愿意委屈求全。苏缇怕是也容不下她。若是孩子能平安生下也倒好,若是孩子中途有个什么闪失,那沈嘉萝可就没了退路。
良辰越想,心里越急,正要问易婉,易婉却自个说道:“对于沈嘉萝。我自然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只是念在她腹中孩子可能是五弟亲生,所以才不会说些难听的。想着我陶家也是这圣都之中的名门望族,庶母当年入府的情形我也不愿多想。若是咱们家再来一个风尘女子,可是要名誉扫地了。所以我是不会答应沈嘉萝进门的。”
良辰听了这话,心里也是赞同的。说起厌恶沈嘉萝来,良辰自不比易婉少,只是良辰实在不愿意亲手断送一个女子一生的幸福,到头来也是由己及人,若是当初自个的出身被陶家嫌弃。如今也只落得流落街头,宛若浮萍吧。
易楚见良辰这神情,温和的握过良辰的手,安慰说:“在我眼里人本就没有身份贵贱之分,无论是苏缇还是沈嘉萝,若是五弟喜欢,我做三哥的便会不惜一切的替他出头。庶母那边去知会一声也是应该的,只是到头来沈嘉萝的去留还是五弟说的算,咱们在一旁,也只能是提点不能做主。”
良辰闻此,才觉的还是易楚将事情看的通透,想着自己方才萎靡的模样,十分的汗颜,赶忙应道:“是呀,事情如何收场,也要看易岚如何取舍,想着府内除了公主有孕不能惊扰,大哥那边也该说一声,别等事情都尘埃落定才告知,毕竟大哥才是一家之主啊。”
易婉见这小夫妻意见一致,也未再多言,心里还是对那沈嘉萝很不满意,想着易岚虽只是她异母弟弟,但打小他俩最亲,易岚如此优秀单纯的男子,怎能娶了沈嘉萝那般出身微贱,心思深沉的女子,所以即便是易岚答应,自个也是会反对到底。
易婉只怕再坐在这里,会被这对小夫妻同化,于是轻咳了一声跟良辰说:“想着那孩子在沈嘉萝腹中也一日日长大,事情也耽误不得,妹妹就随我去庶母那边一趟,与庶母说了,省的将来出了什么岔子,招人埋怨呢。”
良辰寻思着择日不日撞日,自个一个新媳妇本就该去给尚氏请安的,于是回望了易楚一眼,见易楚颔首点了头,便答应下了。
映兰守在门后,见门忽然开了,二小姐和良辰从屋里出来,赶忙迎了上来。
良辰想着映兰是跟她一条心的,若是一会儿出了什么岔子,也可帮衬一下,于是招呼说:“我与二小姐去庶母房里请安,你闲着也是闲着,也陪我俩走走。”
映兰见良辰神色不对,就知方才的谈的并不是什么顺心的好事,姑娘这会儿正心烦着,还硬要去二夫人处请安,难不成姑娘是要将沈嘉萝的事情与二夫人和盘托出了。
映兰正寻思着,见良辰已经随易婉走了,自个也赶忙赶了上去,随在良辰身边,轻轻扯了良辰的袖子,一脸的探究。
良辰正心烦,见映兰这模样,赶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心的拉过映兰的手,在映兰的手心写了个“沈”字。
映兰会意,想着自个果真没猜错,府里怕是要出大变故了,心情自然不比方才自在了。
易婉一路上也没跟良辰搭话,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似是下定决心是要断了沈嘉萝进陶府的路。
良辰心里记挂着易楚方才说的话,夫妻一条心,也觉的这事最终也是易岚做主,话自然是要说的客观,万万不能沾染了个人情绪。如今婉姐姐这副样子,一会儿的话断然不会好听到哪去,自个不为旁人,只为易岚将来有做主的机会,也不能让庶母左右了这事的结果。
三人行色匆匆的赶去了二夫人尚氏的络盼居,一入院子就见玥茼在训斥个不大的丫环,言语恶毒轻浮,与往日喜庆贤淑的样子大相径庭,良辰无奈只能窘在原处,倒是易婉,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轻咳了一声说:“玥茼好大的威风,也不知这丫头做错了什么,惹的你这么大脾气。”
玥茼闻此,这才回过神来,见是二小姐和三少夫人一同来了,也不觉的有何不妥,只埋怨说:“刚进院的丫头不懂规矩,一瞧着就是粗使惯了,让她近身伺候就犯浑,我们夫人的药都放凉了也不知提醒夫人用下,既浪费了一贴好药又要重费一遍功夫,这个月的月钱可别想要了。”玥茼说着抬手拧了那丫头一下,疼的那小丫头尖叫一声,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
易婉瞧着心烦,也没给玥茼好的,便说:“别拿着脏地方的习性管教这大户人家的丫环。她若不得力,你撵她去旁的地方伺候就好,动手打人可不是咱们家里的规矩,玥茼你跟随庶母入府多年,难不成这点规矩都不懂?”易婉说着转向那受委屈的丫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原先在哪个院里伺候。”
那小丫环闻此,赶忙欠身应道:“奴婢贱命小酌,今年十八了,因爹爹是个走街串巷的卖酒郎,所以才起了这么个名字。原先是被顾管家指去锦华园伺候公主的,可公主嫌弃奴婢名字风尘,便撵了奴婢出来,送给二夫人使唤了。”
易婉听着这话,也算是弄明白玥茼方才为何如此欺凌小酌的缘由了,于是望着玥茼说:“若是庶母不愿用她,也别留在这边碍眼了,我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