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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好师傅才行。”
初晨收回手中的刀:“再找一个师傅教你如何偷看别人沐浴吗?”
店小二挺直了身子,整个人的神采气质全变了。那麻布衣服在他身上穿着,仿佛也成了世间最好的料子,他摸摸鼻子,丝毫不见羞窘:“你若是觉得吃亏,嫁给我好了。”
“萧竹衣,你脸皮可真够厚的。”初晨转身往屋里走。
萧竹衣跟在她身后,看上去很是委屈:“你答应过的,我苦苦找了你一个多月。”
“我答应过你什么?怎么我不记得?”初晨坐到床上用布巾擦头发,刚刚出浴的她面若桃花,一身轻便的丝袍勾勒出美好的曲线。萧竹衣眼眸深沉,只盯着她看,初晨嫣然一笑:“你看什么?”
“我看一只小狐狸怎样勾引我。”萧竹衣抱着手斜靠在门上,眼神不曾挪开半点。
初晨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不自觉地拉紧了衣领,“谁勾引你?”这个男人,为何永远都那么自我感觉良好呢?不过,利用他作为她的助力,貌似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萧竹衣明显不是她能控制的,所以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
萧竹衣走过去,接过她手中布巾,包住她的头发,轻柔的擦起来:“你勾引我。但我喜欢被你勾引。”他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抚过她小巧精致的耳垂,温热的呼吸吹进她的脖颈,初晨如遭电击,劈手夺过丝帕,像躲避洪水猛兽似地一个箭步窜到了窗边。刚才她竟然恍惚有回到从前的错觉,每每她洗了头,彦信也是这样轻柔地给她擦头发,故这样有意无意地挑逗她,嘲笑她的敏感。
萧竹衣望着瞬间空了的双手,眼里闪过一丝黯然,随即扬起嘴角坏坏地笑了:“你可还记得欠我一个承诺?如今我可要你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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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寂寂竟何待 第三章 水寒风似刀(上)
我记得。你想要什么?”
“你跟我去北岐?”
“你是北岐的什么人?”
“这重要吗?”
“不重要。”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等我想去的时候必然会去。”她又没答应过他什么时候兑现这个诺言。
“你”萧竹衣笑成一朵花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你怎能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初晨笑起来,“在这世上,你是我最佩服的人。”她指着他:“萧摩云,北九皇子,俊美无双,其母林贵妃,为兰若人。自幼随世外高人于山中静修,练就一身绝好的武功和世人难出其右的计谋,江湖人称竹衣公子。荞山镇火灾的受益者和操纵者之一,现在你倒来跟我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萧绣衣微微一笑:“不错,我就是萧摩云。看来你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笨,可为什么在天彦信面前,你就那么没有脑子呢?难道真的是爱情令女人愚蠢?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来跟我说说看,此次火灾我怎是最大的受益者和操作者?难道你不认为,最大的受益者和操作者其实是你夫君吗?其次就是你了。我就算在中间做过什么,都只是为了你呀。”
初晨当然不打算告诉他,她是蒙的。
北岐这位九皇子生来命运多舛。其母林贵妃生他地时候因难产而死去。他不吃奶妈地奶。成日哀啼不已。眼看就要夭亡。北岐皇宫外来了一位仙风道骨地道人。言道他有法子救这位小皇子。但小皇子需得随他到深山中静修。直到十八岁才可以回到宫中。到时可展凌云之志。造福家国。否则克父克母。自身亦不得安宁长寿。
北岐皇帝笃信道教。听了这话。再加上爱妃难产而死。就有了五分相信。让人抱出小皇子后。道人只在他头上摸了一摸。小皇子当下便停止了哭泣。望着道人一笑。道人让奶妈过来喂奶。小皇子也就乖巧地吃起奶来。众人皆以为奇。北皇帝相信了道人地话。并请道人赐名。道人说此子聪慧。摸了一摸便乖了。且将来必定壮志凌云。不如就叫摩云罢!自此萧摩云被道人带走。直到几年前才回到北岐皇宫。长得一表人才。颇有仙人风姿。智谋权术北岐无人能出其右。初晨早在北地地时候。就曾经听在北岐经商地商家将此事当做传奇故事来讲。只是她当时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和这个传说中地主角有了交集。
初晨仿佛不曾听见萧摩云地讽刺。关于彦信地一切。她都尽量选择忽略。顺手将半干地头发了个髻。拿起一根银簪别上。她就是再蠢。也猜得到北岐会利用此次地事件大做文章。不过。这些家国大事。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于是答非所问:“我何德何能。居然能见着北岐人眼中天仙一样地九殿下?”
萧摩云眯起那双狭长地眼睛。轻轻按住她地肩头。初晨挣扎。挣不开。“你还不是我地对手。刚才我是故意让你知道我来了地。如果我真地想看你。你以为你躲得开?”萧摩云伸手自初晨头上取下那根银簪。“我好歹也算是帮了你地忙。这个就算谢礼吧?”如果不是有独绝跟着。他早就把她直接掳走了。还用得着跟她这样费口舌吗?
初晨伸手去夺银簪。他早有防备。一个旋身便到了门口。留下一串笑声:“不过是一枝普通地簪子而已。你怎地这样小气?”
初晨立在门前对他招手:“这簪子你拿了会后悔的,还是还我的好。”
萧摩云笑:“要我不拿也不难,你跟我走不就是了?”
初晨也笑:“等独绝醒来,我跟他说,看他的意思罢?”
“既是这样,我还是拿簪子的好,等将来见了广陵王,我就跟他说,这是你给我的定情物。”萧摩云似极怕独绝,一溜烟地走了。
待萧摩云走远,初晨方从怀中摸出另一根银簪来,细细抚摸着银簪上精工细刻着的流云花纹。她恍若又回到了那个烟雨濛濛的早晨。那个早晨,彦信用这根银簪偷偷换走了她妆盒里的一根一模一样的银簪,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可他不知道的却是,她向来最爱在这些首饰中藏东西,每样东西的轻重变化都在她心中。她偷偷打开了这根银簪,却发现被彦信设计弄走的那半截碧血浸透的玉簪恍然就藏在里面,彦信脖子上带的那个,是假的。
他真狡猾啊,骗走她的东西,又将这东西重新放在她眼皮子底下,如果她和别人去偷,就只能得到那根假的。可是这样一来,她更好奇这半只簪子的秘密了。所以,她也装晕,
适的时候,她带走了它,它本来就是属于她的,它就密,也应该属于她。为了以防万一,她也弄了几根一模一样的来带在身上鱼目混珠,萧摩云拿走的那只也是假的。
这簪子只能与她小时候在飓风雪原上刺伤的那只雪狼有关,莫非,飓风雪原上有个天大的秘密吗?雪狼神,又与那个秘密有什么样的关联呢?
萧摩云站在楼下,一动不动望着那窗里的倩影,也不知看了多久,直到那屋里黑了,什么都看不见,他方转身。一回过头就看见流风提着一盏气死风灯站在廊下,满脸是泪,恨恨地瞪着他。
萧摩云微微一笑,对她招手:“流风,去给公子端点好酒好菜?”
流风怒道:“我不要叫这个破名字!”
萧摩云愣了愣:“你怎么了?”
流风狠狠地将灯笼砸在地上,哽声道:“你怎能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你当初给我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是多么的欢喜?但你只是想起了她,因为她姓风,所以你就让我也跟着她叫风吗?她是早晨初起的清风,可以吹进你的心里,我却只是一团在墙角打转,惹人厌的乱风,你怎能这样不公平?我恨你!”流风跺跺脚,哭着跑了。
扔在地上的灯笼被火苗烤着,腾地燃烧起来,火光把萧摩云美丽精致的脸映得忽明忽暗,他蹲下去,认真的将灯笼上的火扑灭,一条黑影掩在暗处低声问:“少主,流风跑出去了,要不要属下去追?”
萧摩云望着地上的灯笼,像看一件复杂无比的东西:“由她去。她既然呆在这里不快活,就由她去。”
“可是少主,流风她知道的太多了。”
“让人把她送回北岐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出来。”萧摩云突然伸脚踩烂了那被烧了一半的灯笼,如果,世上没有独绝这个人,那该有多好?他辛苦谋算了这么久,怎会在最后关头突然冒出来这个人?“我要知道关于独绝的一切。”他对着阴影里的人丢了一句。
“少主”阴影里的人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道:“少主,主上已经让人来催了。下个月就要动兵,催您快回去呢。”
萧摩云淡淡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初晨烦恼地发现,她和独绝走到哪里,萧摩云的身影就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