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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冼紫芫自然是听不到,她是觉得困倦,在回消遥居的路上,靠在马车内,随手拉起毯子搭在腿上,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闭上了眼睛歇息,马车跑的极是平稳,她在轻微的摇晃中竟然一路睡到了逍遥居。
马车停在逍遥居的院子里,琉璃上前打开马车车帘,才发现冼紫芫已经靠在马车内睡着了,面色还很平静红润,看样子在外面没有受什么苛责。
“我抱她回去。”玄易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琉璃立刻让开身子,玄易上前从马车内将冼紫芫抱出,然后带她回到卧房歇息。冼紫芫睡的有些沉,竟然完全没有发觉,只是下意识将头在玄易胸前蹭了蹭,似乎是寻找一个合适的位置,然后继续沉睡中。
“少夫人真是贪睡。”琉璃跟了进来,替冼紫芫收拾好舒服的床铺,看着玄易将冼紫芫放下,盖好薄些的棉被,轻声说,“少有像少夫人这样的,怀了孩子只是贪睡,其他的一切如常,饭量虽然比之前多了一些,口味到没怎么改变,宫里前些日子还有人过来打听少夫人有没有怀上孩子,完全没有察觉。”
玄易笑了笑,随口说:“紫芫本身擅长用毒,大概自己也会调理着。”
“听冼建安说。”琉璃陪着玄易出了卧房,轻手轻脚的关好门窗,微笑着说,“婉卿也怀了孩子,反应的很是厉害,恨不得从天明吐到天黑,不知道今天随着冼紫瑷去了庙里祈福,能不能挨得过。”
“应该没事。”玄易依然随意的说,“有紫芫在,她最是心软,不会让婉卿受苦,只怕是有些为难,还要顾着冼紫瑷那边。”
三日后,一个落雨的日子,光线有些暗,冼紫芫坐在桌前就着外面的光线用丝线打着结子,琉璃打外面走了进来,笑着说:“少夫人,刚刚宫里来了人说是太后娘娘身子已经康复,虽然年纪大了些,还需要多休息几日才能彻底恢复如初,不过已经无碍,让您放心。”
冼紫芫点点头,“是煜皇子身边的人吗?”
琉璃倒了杯茶水放在冼紫芫面前,笑着说:“是呢,还特意在最后加了一句说是煜皇子问候心仪公主,请心仪公主放心,还说含玉公主的亲事已经准备妥当,依着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意思,早早的完婚,听说,还要送含玉公主与驸马同去边关,关府上也正忙碌着。”
“打今日开始,就对外说我感了风寒,再派人去配一些治疗风寒的药,打今日起每日煎熬三副,然后只当是我服下了。”冼紫芫有些倦倦的说,“若是含玉公主的喜帖送来,问一下相公的意思,准备好厚礼,我就不露面了。”
琉璃犹豫一下,但还是点头说:“奴婢知道了。”
“对了,相公呢?”冼紫芫随意的问,把手中的绣活放下,觉得肩膀有些浅浅的酸楚,轻轻仰头向后活动了一下,“这几日他似乎是忙了一些。”
琉璃立刻点头说:“是,这几日玄王府有些事情要他打理,每日他离开的时候您还在睡着,回来的时候您已经歇下,便没让奴婢们打扰您,只和奴婢们说,若是少夫人问起他,便告诉您,待他忙完手头的事情就来陪您。您想吃些什么,或者想出去走走,他留下的两个护卫会寸步不离的陪着您,一定会保证您的安全,还是那句话,冼紫瑷的事,若是您真的担心,由他出面处理,您千万不要冒险介入,他终究是不放心,怕您一时心软着了冼紫瑷的道,或者说并非有意却偏偏连累到您。”
冼紫芫点了点头,似乎是要捡起刚才放下的绣活,却又出了神,轻声问:“琉璃,你说,如果一个人动了心,是不是为这份感情所困?”
琉璃愣了愣,有点听不明白,迟疑的说:“少夫人,您可以再讲一次吗?奴婢没有听明白您问的话。”
“你觉得玄公子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吗?”冼紫芫眉头微微一蹙,轻声问。
第 68章:不愿为牵绊
琉璃轻声笑了笑,看着面上微带困惑表情的冼紫芫,轻声说:“少夫人不用担心,玄公子不是那种人,虽然大家都说玄公子为人风流,喜欢眠花宿柳,喜欢在青楼呆着,那些不过是一些人乱猜的,虽然玄公子有去青楼,但玄王府一向和青楼关系不错,有时候大兴王朝的人过来也会藏身于青楼。 虽然说玄王府在乌蒙国的身份地位极为特殊,但有些事也不必一定要做在他人面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青楼只是一个比较安全会面的地方。再说了,玄公子是玄王府的长公子,很多的事情要他出面解决,他哪里有时间去风流?您放心,这三日确实是玄王府里事情多了一些,玄公子一直忙着处理府上的事情。”
冼紫芫面上红了红,她并不是这个意思,琉璃误会了,但她不好解释,只得垂下头慢慢绣着手中的绣活,静了静,慢慢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想多了,只是,初时见到他,他是个凌厉而冷漠的人,但现在看他还是蛮温和且细心的人,想得也周到,才会问。”
琉璃笑着说:“必定是因为玄公子在意了您,才会如此。”
冼紫芫手中一动,细细的针尖立时扎在指尖,一滴血珠瞬间出现在白皙的指尖,她没有吭声,只静静看着,神情有些恍惚。
“其实,以前的相公更适合他的身份地位。”过了一会,冼紫芫轻轻吁了口气,并不理会手指上的血痕,仿佛受伤的不是她,继续着手头的绣活,缓缓的说,“一个男儿家,在这个江湖之上,要的就是顶天立地,要不得任何负累和忌讳,如果我是他潇洒下去的阻碍,是不是不应该阻拦他?”
琉璃笑着说:“男儿是要成家立业,既要顶天立地也要生儿育女才好。”
冼紫芫也微微一笑,温和的说:“是呢,紫芫想得多了些,只觉得相公要在这个身份地位的情形下,最好是没有任何的牵绊,那一次险些被大兴王朝的皇上挟持,想来有时候紫芫也是负累。对了,琉璃,你和大哥的亲事准备的如何了?我想着在我身子还不显的时候可以参加你们二人的婚宴,免得到时候挺着个肚子被皇宫的人拿来为难相公。”
“想着避开含玉公主下嫁关府的时间。”琉璃面上微微一红,轻声说,“也这个月底吧,日子已经定下,琉璃也没什么亲人在京城,不必太过张扬,请请冼家熟悉的亲朋好友也就成了。”
冼紫芫放下手中的绣活,开心的说:“这样最是好,正好到时候我也可以说自个的风寒已经好的利索,也不怕太后娘娘猜测。”
琉璃明显觉得冼紫芫有心事,但做为奴婢,纵然之后不久就会是冼紫芫的大嫂,却到底有着主仆之分,不好直接问出口,心中思忖着大概是玄易对冼紫芫越来越在意,冼紫芫也有些不舍得离开玄易半步,这连着三日不曾和玄易坐下来说会话,难免有些猜疑。
入夜,冼紫芫依然早早歇息下,琉璃刚刚收拾妥当出来,迎面碰上晋护卫匆匆赶来,“少夫人已经歇下了?”
“嗯,刚刚睡着。”琉璃轻声说,瞧着晋护卫有些匆促的的呼吸着,“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急成这个样子。主子呢?”
“主子要连夜赶去大兴王朝,王爷接到急报,说是那边的皇后娘娘被皇上关进了冷宫,听说是为了若水姑娘,大兴王朝的皇上回去后日思夜想放不下若水姑娘,皇后娘娘看他不理朝政,从旁劝了几句,被皇上盛怒之下关进了冷宫中。”晋护卫压低声音说,“王爷要主子以若水姑娘爱慕者的身份去处理这件事,想办法弄出皇后娘娘,不要令若水姑娘背上红颜祸水的骂名。现在大兴王朝中已经有人私下里说皇上迷恋上一个叫若水的女子,这个女子会败了整个大兴王朝。”
“一群可恶的人。”琉璃压低声音说,“如果他们知道若水姑娘的真实身份,如果他们知道他们的皇上是如何得了天下,一定会大骂这个大兴王朝的皇上是个混帐东西!”
“主要是怕消息传到若水姑娘的两位师父耳朵里,若是他们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赶去大兴王朝找那个大兴王朝的皇上算帐,就算是再多的护卫也只怕是保不了大兴王朝皇上的性命,如果他出了事,王爷说,会乱了天下。”晋护卫轻声说,“主子放不下少夫人这边,特意让属下匆忙赶回来告之你一声,就和少夫人说这几天玄王府有些事情要主子出面打理,要有几日不能回来,嘱咐你一定要和那个两个护卫保护好少夫人。”
“我知道。”琉璃轻声说,“你也要保护好主子。”
二人回头看了看冼紫芫休息的房间,很安静,这个时候,玄易正在玄王府准备行装连夜赶去大兴王朝,这儿离大兴王朝的路程不是一天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