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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心不在焉的看着附近的景色,并没有留意到玄易将晋护卫叫到身边,并且低声说:“那人是不是已经回到大兴王朝,别苑里其他的人,除了一些杀手外,是不是也同样返回了大兴王朝?”
晋护卫点点头,也轻声说:“按主子您的吩咐,属下今早一早派人过去看过,别苑已经恢复只余几个杀手居住,丛公子和他的师妹,以及他的大哥都跟着大兴王朝的皇上一起返回了大兴王朝。”
玄易点点头,这消息不会错,派去跟着大兴王朝的皇上离开乌蒙国的护卫也传来了消息,丛之伟兄弟二人以及那个苏姑娘已经回到大兴王朝,同时,丛之璋就立刻被软禁起来,暂时不能离开丛府在京城的府邸半步。
“紫芫呢?”玄易看了一眼若水,她依然没有留意他与晋护卫的低语。
这也是若水养成的习惯,她是玄王府的客人,虽然熟悉到可以如同玄易一样随意出入玄王府,却依然是一个过客,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守,比如说,玄易不喜欢他在属下低语时有人在一旁听到。
“少夫人与关家少夫人一起去了宫里,还没有回来。”晋护卫轻声说。
“把这封书信交给少夫人,如果她在皇宫还没有回来,就派人送给她,问她对这封书信有何看法。”玄易将从若水手中拿到的书信交给晋护卫,“一旦得到紫芫的回答,立刻将紫芫的回答转述给我。”
“是。”晋护卫看玄易的表情,知道这件事玄易很认真,“属下亲自送去给少夫人,请主子放心。”
玄易点点头,如果是晋护卫亲自去,自然是更好,“快去快回,另外,嘱咐紫芫不必过问冼紫瑷的是非,若是真有事情一定要通知我,由我出面,她不必涉险其中。”
晋护卫点头,将玄易交给他的书信收好,迅速的离开。
皇宫。今天太后娘娘有些不太舒服,冼紫瑷和冼紫芫赶到太后娘娘院落,看到的是含玉公主刚刚从太后娘娘休息的房间出来,手中的药碗交给垂头站在一旁的奴婢,那奴婢也不多问,立刻捧着碗走到院落里丢进一个石臼中,用石棒迅速的捣碎。
“她在做什么?”洗紫瑷不解的轻声问与她并肩站在院落里的冼紫芫,其实并没有期望冼紫芫会给她答案,更似是在自言自语。
冼紫芫看了一眼含玉公主,她正就着一盆清水冼手,目光并没有看向她们姐妹二人这边,便低低的声音说:“大概是不想皇后娘娘知道太后娘娘生的究竟是什么病。”
冼紫瑷呆呆看了一眼冼紫芫,眼神中依然全是困惑不解。
“太后娘娘怕是病的有些重,药是含玉公主亲自煎熬,药渣一定事后立刻烧成灰烬投入池水中无迹可寻,药方自然是不会有人知,所以这药碗也要彻底毁掉,捣成碎末,让宫中与皇后娘娘关系密切的太医没有任何可能推断出太后娘娘究竟是何病患。”冼紫芫低低的声音说,“怕是皇上要被太后娘娘要求确定继位的皇子了。”
“会是煜皇子吗?”冼紫瑷立刻压低声音问。
冼紫芫却没有回答,而是微微一笑,温和的开口:“含玉公主,已经忙好了?既然太后娘娘不舒服,紫芫就不打扰她老人家了。”
第 9章:丛之璋的书信2
“是呀。 ”含玉公主面带担忧,温柔和缓的说,“到底年纪大了些,也是天气变冷,一时不察感了风寒,昨晚睡的不踏实,刚刚吃过药已经睡下。如果心仪公主没有什么要紧的事,还是不要打扰祖母的好。”
冼紫瑷这才发现,她刚刚只顾着好奇,竟然没有发现她最后一句询问的时候,含玉公主已经走的离她们姐妹二人很近,近到随时可以听到她们姐妹二人的交谈,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含玉公主是个聪明人,而且冷酷无情,就目前来说,冼紫瑷实在是不想招惹她,这也是冼紫芫刻意提醒过她的。
“紫芫并无什么要紧的事要见太后娘娘,只是在逍遥居呆的有些闷,想到太后娘娘这里说说话,正好姐姐要到宫中拜访含玉公主,便跟着一起过来。”冼紫芫面带微笑,也很是温柔和缓的说。
“嗯。”含玉公主可不想和冼紫芫有太多交集,面前这个女人知道的事情太多,身份也太特殊,她只想敬而远之,看了一眼冼紫瑷,淡淡的说,“还是关家少夫人做事麻利,一早就已经有留在冼家铺子里察看嫁妆的奴才过来说,今天你会过来,一些嫁妆已经做了出来。难道父皇一向欣赏冼家铺子,一直让冼家铺子为宫里提供衣饰。”
冼紫瑷的身份不比冼紫芫,含玉公主要下嫁的虽然是关宇鹏的亲弟弟,但此时她还是要行跪拜之礼,口中恭敬的说:“含玉公主肯吩咐冼家铺子准备嫁妆是冼家铺子的福气,自然是要尽全心之力。”
“起吧,你好歹是心仪公主的姐姐,又是含玉嫁入关府后的大嫂,此处没有外人,不必如此。”含玉公主淡漠的说,“祖母在歇息,在这儿讲话有些不太方便,只怕是祖母歇息的浅,不小心声音会吵到她老人家,含玉虽然一直与祖母同住,到有一个自己的小院落就在祖母院落的后侧,就去那里吧。不过,那儿有些偏僻,略微有些清冷,二位到了那里,可能会有些不习惯。”
冼紫瑷面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的就消失在一脸的恭敬顺从中。虽然这一次来见不到她想要见的煜皇子,却从含玉公主有意毁掉给太后娘娘盛药的碗被捣碎中知道了太后娘娘有可能染了重病,有可能会要求皇上早些确定要继承皇位的会是哪位皇子。
会是煜皇子吗?如果是,那她也算是寻对了一棵足够强大的大树。
“别存不该存的念头。”冼紫芫看了一眼冼紫瑷,从姐姐眼中闪过的带着惶恐和期盼的纠结眼神中立刻读出了冼紫瑷心中的矛盾。
如果今天可以得到煜皇子会被立为皇子的消息,姐姐肯定会定下详细的计划接近煜皇子达成她心中最疯狂的念头,冼紫芫有一种感觉,姐姐似乎想要成为煜皇子最最在意的女人,比如说,未来的皇后娘娘。
这种念头如果是别的女人在想,冼紫芫会觉得可笑而不放在心上,但是,有这种念头的却是自己的亲姐姐冼紫瑷,这念头就变得疯狂而且不是不可能!
冼紫瑷扫了冼紫芫一眼,快速的用口语说:“世上没有该或者不该!”
“二位坐吧。”跟着含玉公主走到太后娘娘院落后门外一处大概二十米小路径尽头的院落,不大,但收拾的很是整洁,不起眼,像含玉公主平时的为人处事,低调而略微懦弱,“这儿清静些,含玉有时候想要静修,便会到这里呆着,虽然没有高手保护,但寻常人近不得这儿。”
冼紫芫快速的扫了一眼周围,别说是寻常人近不得这儿,就算是自己也要尽可能不深呼吸,这儿所种植物皆是偏阴有毒的植物,在微冷且潮湿的雨天或者阳光灿烂的晴朗日子,都会散发出毒气,如果是未经含玉公主允许就进入这个小院落,下场只有一个:必死无疑。
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水,这儿没有什么奴婢,含玉公主亲自倒了茶水,茶水清澈中微微透出三分碧色,应该是针对这儿植物散发毒气的解药。
“二位都没有怀有身孕,这茶水可以喝了避免在这儿觉得不舒服。”含玉公主淡淡的说,“喝着和普通的茶水没什么分别,只是入口略微有些苦涩。初来此处,二位一定有胸闷感,这茶水入喉会立刻恢复如常。”
冼紫芫瞟了一眼身旁的冼紫瑷,冼紫瑷的面上已经显出不正常的潮红,明显是中了这儿的毒气觉得难受,听完含玉公主的话,冼紫瑷完全没有怀疑的端起茶水一口喝下,面上的表情很快恢复了温顺。冼紫芫端起茶杯,以手轻轻挡了一下茶杯,将茶杯中茶水大半快速倒在手中的丝帕中,然后眉头微蹙,似乎是有些不太喜欢茶水的苦涩,将口中含入的半口吐在丝帕上。
“这茶水好苦。”冼紫芫眉头微蹙,“紫芫一向喜甜。”
含玉公主并没有察觉冼紫芫将茶杯中茶水倒入丝帕的动作,只看到她有些不耐茶水苦涩吐了半口在丝帕上,以为她已经喝了大半,“虽然苦些,却可以让你在这儿呆着不会觉得太不舒服,幸好你已经喝了大半,不然一会就会后悔自己没有听话。”
冼紫芫眉头微蹙,有些无奈的说:“虽然吐了一口,此时口中仍然苦涩的很,到是胸口舒服了些,没有刚才那样恶心难受。”
心中却有些恼恨含玉公主的狠毒,这茶水不仅可以解毒,也可以让怀有身孕的女子小产,幸好她是百毒门的弟子,含玉公主的这点小伎俩实在不是她的对手,而且她可算是百毒不侵的主,含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