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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易淡淡一笑,有些淡漠的说:“你不肯对我讲实话,是吗?”
冼紫芫几乎可以确定,玄易一定是知道了她和玄王妃的对话,抿了一下嘴唇,知道也好,至少她不必再想办法让他冷落她,她不想挺着肚子与太后娘娘周旋,更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太后娘娘的棋子。
“你想知道什么?”冼紫芫定了定神,放缓呼吸,问。
玄易却没有立刻开口,只是苦笑一下,她是真的打算和他摊牌吗?说出她其实根本不喜欢他,她嫁给他只是不得已,所以她才不会和他生气,一定要他给她一个名分,其实,他虽然现在没有给她一个正式的仪式,但他知道这一辈子,他想要的妻子只是她,不会是别人。
“没什么,只是喝多了些,有些话痨。”玄易并不顺着冼紫芫的意思说下去,喝了一口酒,笑着说,“我也挺喜欢逍遥居,比喜欢玄王府还多,玄王府是一个摆在面子上的地方,要拿捏好分寸,但在这里,我只是玄易,不是什么玄王府的大公子,不必想那么多的问题,不必动那么多的脑子。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到希望着可以选择一处安静的地方,收一个徒弟,把他教成全天下最最好的男人,让他有一个最最喜爱的妻子,过着最最幸福的生活。把我所有只能想不能做的事情让他通通做一遍。”
冼紫芫有些迟疑,不知道要如何接上玄易的话。
玄易又微微一笑,喝了口酒,“你只当是我喝多了,不必理会我的胡言乱语,只在这儿坐着陪着我就好,这样挺好,真的。”
开始坐着听玄易有一句没一句的讲话,冼紫芫精神还好,但慢慢的,她开始觉得困倦,掩口打了一个呵欠,颇是无奈的看了一眼玄易,对方正不紧不慢的喝着酒,偶尔吃口菜,她以手托腮,眼睛也越来越酸涩。
玄易看到冼紫芫困倦的模样,忍不住微微一笑。
自打冼紫芫怀了腹中的孩子开始,她便一直是这样,总是特别容易困倦。他的目光落在冼紫芫依然看不出身形的肚子上,突然有些不舍得,这个还未成形的婴儿,出生后将会被立刻送走,成为别人的孩子,然后以别人的姓氏长大成人,他会不会时常梦到。
慢慢的,冼紫芫从托腮换成了趴在桌上打盹,簪子挽的不是太紧,有些头发已经散落下来,落在素净的外衣上,她的鼻息渐渐平稳起来,甚至玄易将她抱上床的时候,她也完全没有察觉。
玄易替她脱下脚上的鞋袜,再脱了她的外衣,替她盖好被子,静静看了一会,再回到桌前坐下,慢慢的喝着已经变凉的酒,窗外风雨依然。
清晨醒来,冼紫芫刚要动,却发现自己的手一直被玄易的手握着,他从后面环抱着自己。眉头微微一蹙,她昨晚是如何上的床?看了一眼桌子,上面什么也没有,饭菜酒壶都已经不在,想必是让府上的奴婢们收拾过。
“已经醒了?”玄易的声音从冼紫芫的身后懒懒的响起。
冼紫芫下意识点了一下头,脱口而出:“你没有回玄王府?”
“没。”玄易淡淡的说,“那儿是玄王府,逍遥居才是我自己的院落,再说我已经成家,不好总是赖在父母家中,少不了要被兄弟们调侃说些玩笑话,还是老实的呆在这里好一些。我想过了,在你十月怀胎的日子里,我就常驻逍遥居了,如何?”
冼紫芫怔了怔,有些迟疑的轻声问:“是不是婆母和你说——”
“她哪里有时间理会我。”玄易打着哈哈说,“我父亲在王府的时间不是太多,二人见了面,眼中哪里还能有别人。你是想要再睡一会还是起床?”
冼紫芫心中怀疑,但不好强迫玄易回答她的问题,只得顺着玄易的意思说下去,“已经天亮了,外面天色好像是晴了些,想要起来。”
一连三天,关宇鹏一直没有留宿在小春的房间。只是那日小春嫁入关府的当晚替她揭了盖头,然后就一直留宿在冼紫瑷的房间里,只和派去伺候小春的奴婢说:“告诉春姨娘,就说我这几日与夫人有些事情商量,顾不得她,她只记得要每日给夫人请安就好。”
小春心中难免委屈,不过,既然人已经嫁了过来,冼紫瑷也一早就和她讲过,要她嫁过来就是在关宇鹏去边关的时候看好关宇鹏,不许他和别的女人有来往,只要她可以看好关宇鹏,冼紫瑷说,可以保证她永远是关宇鹏的妾室,因为冼紫瑷说,并不希望关宇鹏还有别的女人。
第 2章:愚蠢的小春
依然是一早过来请安,虽然已经连着三日,小春还是有些不太习惯,从称呼大小姐到换成少夫人,二人成了同侍一夫的女子,唯一不曾改变的就是,她依然是低了冼紫瑷一等。 她只是关宇鹏的春姨娘。
只是,这一次在前厅坐着的不仅仅有关宇鹏和冼紫瑷,还有冼紫芫,小春一直不知道如何面对的二小姐,她知道二小姐一直有意撮合她和那个跟在玄易身旁的晋护卫,而她却选择了嫁给关宇鹏做妾室。
记得出嫁前,婉姨娘曾经用不解和惋惜的语气问:“小春姑娘,你为何放着晋护卫的正妻不嫁,却偏偏要嫁给关家大公子关宇鹏为妾?你不是不知道大小姐的脾气,就算是她提出来要你嫁给她的相公为妾,也一定是有原因的,她岂肯让你分享她的相公?”
小春不是没有犹豫,可是,似乎她在心里还是偏着些关宇鹏,至少关宇鹏是一位镇守边关的大将军,而晋护卫再好也不过是一个保护玄易的护卫,就如自己的母亲,嫁给了冼家管家的儿子,确实是一辈子只守着一个相公,但是,身份上还是伺候冼夫人的奴婢。
她不要这样的身份,嫁给晋护卫,她依然是伺候冼紫芫的奴婢,一辈子都是,她的儿女也会是玄王府的奴仆,但是嫁给关宇鹏,虽然孩子是庶出,却也是个主子的身份,是别人伺候的关家公子小姐。
“小春见过相公,少夫人。”小春硬着头皮走上前,却不敢看冼紫芫,声音有些惶恐,“小春见过二小姐。”
冼紫瑷看了一眼小春,语气略微有些安抚的说:“坐吧。小春,这几日因为府上要迎娶含玉公主的缘故,事情多了些,相公有些事情要交待,所以一直没有去你房中,知道你心中有些委屈。”说着,又转向关宇鹏,声音软软的央求,“紫瑷知道相公心疼紫瑷,想着帮着紫瑷一些,但是,您自己的事情原本就多,还要顾着紫瑷,夜里也歇息不好,紫瑷一直很是心疼,小春这丫头虽然只是冼家的奴婢,却是个干净的女子,伺候相公,紫瑷也放心些。”
关宇鹏看了一眼小春,她一直微垂着头,似乎有些委屈。当着冼紫芫的面他不好多说什么,只随意沉声的说:“小春,你会怪我吗?”
小春吓了一跳,立刻说:“小春不敢。”
关宇鹏淡淡一笑,温和的说:“紫瑷,你不必理会,她不过是一个姨娘的身份,为夫许她衣食安稳,却不会放了什么情谊在她那里,为夫知你是心疼为夫,可为夫在意的只是你。小春,你若是没事,就下去吧。府里的事情也多,也别总是躲在院落里不出来,看看有什么帮得上的事,替紫瑷分担一些。”
“是。”小春有些惶恐,又不敢看坐在一旁的冼紫芫,“小春记得。”
冼紫瑷轻轻叹了口气,看着关宇鹏,温和的说:“相公,紫瑷知道相公心疼紫瑷,不愿意紫瑷难过,怕紫瑷委屈。只是,这人既然已经娶了进来,您是不是今晚——”说这话的时候,冼紫瑷一直轻轻叹息着,似乎是有些难过,是啊,把自己的相公撵去别的女人房间,不委屈是假的。“虽然小春是伺候紫瑷母亲和妹妹的奴婢,但如今却是和紫瑷一起伺候您,紫瑷不想春姨娘心中想的太多,以为紫瑷是如何记恨她才把她弄进关府,落下埋怨。”
关宇鹏眉头皱了皱,看了一眼一直垂头不语的小春,“好吧,这事为夫自有分寸。对了,你今日请了你妹妹过来,不必为这些琐碎之事生气,你们姐妹二人慢慢说话,为夫去处理一些其他的事情。”
冼紫瑷立刻点头,温柔的说:“那相公要仔细自己的身体。”
关宇鹏冲冼紫芫点了点头,然后安抚的拍了拍冼紫瑷的手,站起来走出了前厅,他的身影尚未完全消失,冼紫瑷声音淡淡的说:“春姨娘,还不快跟了出去,难不成如何伺候好自己的相公也要我教你不成?”
小春身体一颤,匆忙的施了礼,脚步略快的跟了出去,自始至终没敢抬头看冼紫芫一眼,而整个过程中冼紫芫也没有开口讲过一个字。
“这和以前的小春是不是不一样了?”冼紫瑷看着小春离开的背影,摆了摆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