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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妨着爹娘。这冼夫人自打生下这对女儿,身子就一直不好,又想起这占卜之人的话,更是厌恨这二小姐,打小就打打骂骂的,府中的人早已经见怪不怪。”
婉卿眉头一蹙,不以为然的说:“这占卜的师傅真是害人,哪里有怀了孩子后再半路得了投胎的孩子,不过,论容貌和品性,这小的真是比不上大的出挑,人各有命,也是这冼紫芫的命不好。”
奴婢笑了笑说:“这到也是,府上人都说,大小姐是个旺父旺夫的命,自打大小姐出世,冼家的买卖是越做越大,彩头真是好的不得了,连京城旺族关家都亲自上门提亲,早早的就替他们家的大公子定下了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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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 章:莫名其妙的责打
“两位小姐一母同胞,到也难说究竟是哪个旺父旺夫些。 ”婉卿笑笑,随意拨弄着琴弦,听着琴弦发出的声音慢慢调着琴,口中随意的说,“这要看这二位小姐嫁了人后那夫家日后的情形才可知。”
“老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二小姐命不好,妨着爹娘的事城中几家大户都晓得,大小姐的嫁妆早不早的就准备好了,可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上门为二小姐提亲。人们都说,这二小姐就是个妨着爹娘又克着丈夫孩子的煞星。”奴婢轻声说,“奴婢听府中的人私下里说,这二小姐最好也就是落个填房的命,不然就是一辈子嫁不出去的孤独命。”
婉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调正琴弦上,伺候她的奴婢见她这样,也收了口,静默的站立一旁。
冼紫芫回到刚刚离开的地方,小春正快速的扇着扇子,自己的母亲以丝帕拭着额头的汗意,面带潮红,之前还远远跟着的两个奴婢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冼紫芫轻轻吁了口气,她没有如母亲所愿把父亲带回来,一顿责骂肯定是少不了。心中想着,有些隐约的怯意。
“人呢?”看着女儿回来,冼夫人眉头紧皱,大声问。大约是在阳光下呆得太久,声音有些嘶哑,语气明显带着不耐烦和恼怒。
“父亲在休息。”冼紫芫轻声说,她知道自己断断瞒不过母亲的眼睛,就算她不说,母亲也一样可以知道父亲是不是在新纳的妾室房内,“女儿怕吵到父亲休息,便没有请父亲过来。”
有一会没有任何声音,冼紫芫有些诧异,依着以往的规律,以为母亲肯定是要大大的发一通火,好好的责打她一通才能减轻些心中的恼恨,却发现母亲就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解释一般,抬起头看向母亲,却心中一紧,耳边是清脆的击打声,眼前发黑,唇内有些甜甜腥腥的味道,有热热的液体滑过嘴角,身体也摇晃了几下险些摔倒。
“夫人。”小春吓了一跳,看着五官已经纠结变形的冼夫人,手中拿着扇子不知如何劝阻,平时冼夫人就不喜欢二小姐她也知道,但好歹二小姐是位小姐,冼夫人多少还会顾些情面,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责打,今天虽然没有其他奴才在旁边围观,可毕竟是在冼府的院落里,二小姐再软弱可欺也得要几分面子吧,“夫人,您别生气,小姐她,她也是没有办法。”
“呸!”冼夫人完全没有听到小春的劝阻,她就是觉得她要炸开了,她必须得宣泄出来,必须得发出火来,不然,她会疯掉!她狠狠的连续的打着冼紫芫的脸颊,听着清脆的击打声,她的心里似乎有些畅快,仿佛面前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你个吃里爬外的家伙,你个不要脸的混帐东西,你活着有什么用?妨着爹娘,我是哪辈子造了孽生下你这个赔钱货呀!我今天就打死你算了,省得活着就是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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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莫名其妙的责打5
口中说着,手上打着,仍是不解恨,只觉得越打人越痛快,眼前早已经没有了女儿和奴婢小春,只余下那个打扮的光鲜亮丽,会弹琴会撒娇会讨丈夫欢心的贱女人,她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撕碎面前这个女人,把这个女人彻底的从她眼前抹开净!
想着,她扑了上去,手脚并用,连掐带拧加用脚连踢带踹,冼紫芫根本没想到母亲会下手这么狠毒,一时之间人也蒙在当地,甚至忘了护着自己,一旁的小春也吓到呆愣,冼夫人就和疯了般的撕打着冼紫芫,略显瘦弱的冼紫芫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头发散了,衣服裂了,鼻青脸肿,狼狈至极。
离婉卿所住的庭院不远,加之冼府院落里没有其他人在,声音很快传进了庭院里落在婉卿的耳朵里,但不是太真切,夹杂在刺耳的蝉鸣声中。
“去瞧瞧外面怎么了?”婉卿不耐烦的说,“这样热的天气,不在房内呆着避暑,这是哪个闲到皮疼的奴才又惹了事端,吵醒了老爷又是事。”口中说着,手按在琴弦上,花时间陪冼伯腾亲热,实在不如抚琴来的有趣。
身旁的奴婢应了声走到门外,略站了站便匆匆的折回来,面色惊慌的说:“姨太太,大夫人跟疯了般,正在撕打二小姐,看那样子是往死里打呀,吓死奴婢了。”说着,手捂在胸口,面上惊慌到不像是装出来的。
婉卿笑了笑,不相信的说:“那好歹是她亲生的女儿,她也下得去手?不过是因着冼二小姐请她父亲没能请到,这打也是打给我看,关了门,给我沏壶新茶,不用理她们。”
奴婢顿了一下,刚要转身去沏茶,又迟疑的说:“姨太太,奴婢瞧着可不像是假打,这和您小时候跟着师傅学琴被责罚时差不多,那跟着伺候冼夫人的小春都吓得哆嗦了,听府里的老人说,小春是打小就伺候冼夫人,应该最是清楚冼夫人的脾性,要不,还是请老爷起来吧,这要是闹出人命来……”
“不用理,她的目的就是把老爷吵醒。”婉卿轻哼了一声,“就算是真出了人命,也是冼家自己家的家丑,与我何干!”
奴婢看婉卿面上显出不高兴,没敢再多话,立刻提着茶壶去沏茶。
外面的声音突然停止了,婉卿笑了笑,自己虽然是初次嫁人为妇,可打小离家学琴,也在茶馆酒楼甚至青楼卖过艺,什么样难缠的主没见过,一个区区冼夫人,不过是娘家门上有些权势,又为冼家生了一个儿子,想和她玩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真是班门弄斧!
刚要继续抚琴,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变调的呼喊,“小姐!太太!”声音似乎是从嗓子里硬逼出来的,哑而尖锐,把婉卿吓了一大跳,接着是哐啷一声落入耳中,一偏头,自己奴婢手中的茶壶已掉落在地上,正呆呆的看着门外的方向,大约也是被这一声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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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莫名其妙的责打6
“闹什么的!”冼伯腾从里面走了出来,没有完全睡醒,脸上带着恼怒和不耐烦,瞪了奴婢一眼,“阿珍,怎么连个壶也端不牢,原本想讨个清静在这儿歇歇,又是哭又是喊又是摔东西!”
阿珍吓得原地跳了一下,紧张的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吵到老爷了。”婉卿立刻从琴旁站了起来,面带温柔妩媚的微笑,走到冼伯腾面前,用手轻轻抚着冼伯腾的胸膛,口中缓缓的说,“阿珍你也是,让你沏壶茶等老爷醒来喝,也没说即刻就喝,怎么这么毛手毛脚?”
冼伯腾刚要讲话,院门被人从外面砰的一声推开,一个丫鬟匆忙跑进来,顾不得行礼,看着冼伯腾就讲,“老爷,出事了,太太把二小姐给打晕了,太太也背过气去了,都在外面,您快过去看看吧。 ”
婉卿眉头一挑,唇旁划过一丝浅笑,哟,这还真打呀,这位冼夫人下手可是够狠的。“老爷,您别急,妾身陪您过去瞧瞧,小春姑娘吧?这大热天的,可别拿话吓唬人,冼夫人一向稳重温和,怎么会这样对二小姐。”
小春立刻垂下头,不知道如何接话,只战战兢兢的跟在冼伯腾和婉卿二人身后,不敢催促又一脸焦急的碎步走着。
陪着冼伯腾赶到外面,婉卿之前不太相信小春的话,心中还忖度着是冼夫人和冼紫芫一唱一和,但跟着小春到了地方,真真是吓了一大跳,难怪自己的奴婢会担心出人命,这可不是出了‘人命’吗?这冼家二小姐的样子看起来不死也脱了层皮,躺在那,头发乱成一团,衣服被扯的四分五裂,脸上手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婉卿的眉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