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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疑的盯视着云慧,心中思索着烂熟于胸中的“病案”,但任他想破脑袋,也找不出一个相似的情况来。
因之,小渊儿更加惶急,大大的眼睛里,不禁涌溢出两行清泪,顺颊流下,滚落在云慧的脸上。
云慧自被他放在腿上,芳心里没来由一阵紧张,便更加不肯张目出乖了。
但此际,陡觉得小渊儿呼吸急促,脸上沾上了几滴清水,芳心正在诧异,突听得小渊儿,语声呜咽的唤道:“慧姐姐,慧姐姐……”她听得出来,小渊儿正在急得啼哭,为着这原因,她便不能再假装下去,而非得醒来不可!
小渊儿因为查不出云慧久久不醒之故,忍不住垂泪低唤,那知,这一唤竟然有用,果然便把云慧给唤醒了!
不过,云慧双目虽然睁开,却是啥也看不见,周遭是一片漆黑,真可谓伸手不见五指。
但,小渊儿却是目光如电,视觉清晰,他望见云慧张开了眼睛,心头一喜,立即破涕为笑说道:“慧姐姐,你醒了吗?你试着运气看看,伤在何处?等会儿咱们出去,立刻想法子医治……”
他提到她的伤,想起了自己的过失,不由得笑容顿灭,转化为愧作之色,道“慧姐姐,我真该……”死字还未说出,云慧柔荑一舒,将小渊儿嘴吧掩住,嫣然一笑,方想安慰他几句问问现在何处,那知方一张唇,猛觉着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喷出来一口淤血!
小渊儿深明医理,见状心头一宽,知这淤血喷出来之后,伤势已有进步。
果然,他再试云慧的脉象,除跳动较缓外,并无其他不妥的现象。
云慧虽看不见,却可察觉他正在品脉,候他诊完,不由得开口道:“大夫……”她方叫一声“大夫”,红唇骤被小渊儿掩住,打断她的话头,道:“慧姐姐,你现在内脏略受震伤,最好不要说话,以免伤及中气,现在,我们还在鲸鱼腹内,我正在设法出困,出困之后,小弟立即替你医治,好吗?”
云慧樱唇被掩,玉颊骤泛红潮,蓝眸中射出温柔的光辉,默然点首同意。
小渊儿立即将她背在背上,嘱她两手搂紧自己的脖子,右手自怀中取出丹血宝剑,将全身丹铁神功运至剑身,只见那丹血剑立即光华大盛,剑端虹芒,更加灵蛇吐信,伸缩不定!
小渊儿执剑在手,一下刺入身畔巨鲸心脏的粗大动脉,却不立即抽出,盘身电闪般,围着那动脉,游走一匝,立将那动脉切断。
那动脉一断,鲜血涌如喷泉,小渊儿依样葫芦,一连把另外两根,也予切断。
心脏乃人兽生命之所系,那巨鲸方才被小渊儿,在心房下连刺数剑,已然失血不少,全身陷入麻软乏力的境地,这一次动脉全切,心房之作用已失,那还有不毙命之理?
只见那动脉方断,小渊儿猛觉得巨鲸一阵痉动,突然如天翻地覆一般,上下颠倒翻转了过来。这一着正在他意料之中,故此毫不惊慌,不等整个的鲸躯,完全翻过,立即向左肋骨隐约可见处跃去。
那肋骨隐约处,距心房甚近,小渊儿一跃而至,右手掌一举,“嗖”的一声,剑身整个的没入肉中。
他这里方一剑插入,那鲸躯已然翻转,小渊儿无形中被挂在半空。
小渊儿左手,在身后托着云慧的臀部,此际却不得不空出来,加以运用。
他急急嘱附云慧,用双腿盘住自己肢腰,空出左手,一把抓住鲸肉,支持两人的体重,右手乘机将宝剑,在鱼肉内划个圆圈,用力一挖,已挖下水桶般大一块鲸肉来。
他就着那洞,继续削挖,飞快的一连数剑,鲸鱼肉血纷纷而堕,洞后加大加深,足以容下两人。
小渊儿双脚就空一蹴,左手一松,身躯陡然往肉洞内攒入。
身一入洞,小渊儿双腿一张,蹬住两边肉洞之壁,叫云慧将螓首埋伏在自己肩上,右手一举,复又对上挖去。
血肉纷飞,刹时间洒得两人一身衣衫尽行被鲸血湿透,肌肤亦为之染红。
小渊儿此时却顾不得讲究卫生,低着头一味向上挖掘,足足挖了丈半,尚未曾挖出一条生路。
那肉洞十分窄小,仅足以容纳两人身子,加以鲸体内空气本来不多,腥嗅气重,这一深入,第一个云慧,忍不住“哇”的一声,呕吐起来。
小渊儿因之心中大急,奋起神力,“嘿”然吐气开声,猛力向上刺去。
但闻“噗”的一声,小渊儿心中大喜,知已即将脱困,右手剑使力一划,左掌霍的劈出,“膨”的一响,立将那划下的一块皮肉击飞,阳光与清新之气,也陡的涌泛而入。
小渊儿不由得精神大震,霍然一声长啸,纵身飘出洞外。
那知,他方一飘出,目光一瞥,不由叫声:“苦也”。
原来,那四周一片茫茫大海,黑礁屿仅隐隐于水天相接之处,不知距现在处身之地,有多么遥远!
不过,所幸者,那巨鲸已然死去,鱼腹翻起,漂浮在水面之上,有七八丈方圆,倒似一可供落足的小屿。
云慧虽伏在小渊儿肩上,却能察觉到气息与光线,与前大异!
她始头张目,瞥见四周情况,与小渊儿周身血红的模样,“哎哟”一声,道:“瞧,渊弟弟,你怎么染了一身血啊,我们是到了那儿了呢?”小渊儿早已落在鱼腹之上,回剑入鞘,正伸手要将云慧放落,闻言回头一瞥,慧姊姊玉颊,虽因是伏着关系,未染血迹,头上的金发与一身白罗衫,却都也通红了!
他一边把云慧放坐鱼腹,一边笑着答说:“慧姊姊,你瞧瞧自己身上,不和我一样吗?”云慧果然未注意自己,闻言流盼周身血红,更是惊怔。
小渊儿见状,叹息一声,又道:“唉,慧姊姊,你看下面,可不是土地,而是条死鱼呀!方才我们打鱼腹内穿出,所以染了一身鱼血,不过,眼下虽出来了,黑礁屿远在天边,这附近又无岛屿船只,可怎么回去呢?”
云慧听他这般说法,一看身下所坐处,软软的果非实地,再一盼四周,更惊得目瞪口呆,想不出主意。
此际,天已近午,火红的一轮红日,在两人头顶上,散射出炙人的光芒,他俩虽仅仅出来不大一会,身上的血水,已快被晒干了。
小渊儿关心慧姊姊伤势,便道:“慧姊姊,你快点运气试试,若有不畅之处,我立即替你治,医好了咱们得想个法子,离开这才行呀!”云慧也觉着自己,仍然是周身乏力,疲倦之极。闻言便暂时将惊愁抛开,挺腰站起身来,按“天地罡气”吐纳之法,两手凝立,双掌按住“精门”,双眸平视,徐徐的调运真气。
那知,她万一运气,“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娇躯摇摇,竟再也站立不稳。
小渊儿本立在云慧身后,见状赶忙将她扶住,左掌自云慧腋下穿过,抚在左侧酥胸之上,不住揉摩,同时,右臂也绕过纤腰,覆盖住她的丹田气海。
云慧不由得“嘤咛”出声,粉颊顿涨起了阵阵潮红。
不过,她并不挣扎,反退后半步,将娇躯贴入小渊儿怀内。
只是,小渊儿发育虽早,却到底只有一十三岁,不了解男女之事,尽管此时是软香温玉抱入怀,双掌抚在那女儿家最珍贵之处,却似是毫无所动。
他一心要医好慧姊姊伤势,故此,那双掌方一抚下,便运起丹铁神功,按“神农医简”中疗伤篇所载,将自身真气自掌心输入云慧体内,过关通穴,助她收敛那散而不凝的真气。
云慧过去未习那“神农医简”,但凡是练武之人,却都有运功自疗,与代人疗伤的常识。
不过,这等以本身真气为人医伤之学,若非自身真气凝练,达上乘功候,决不敢轻易尝试这等方法,不但是消耗过多,若然是定力不够,道心不坚,一旦为外物所扰〃_………*……网…3ǔ。cōm〃,真气立即流窜不调,造成轻则内伤、走火入魔,重则费命捐躯的严重后果。
故此,云慧一察觉小渊儿掌心变热,两股子火热的真气,夹带着三味真火,透体而过之时,芳心大惊。
她不是担心自己,到是怕小渊儿会出毛病,那样,即使是自己伤势好了,又有什么用呢?不过,她虽然吃惊,却知道自今已势成骑虎,欲拒绝已然无及!
因之,她只好兢兢业业的,凝神澄思,返神还虚,以神导气,来协助小渊儿,合力凝聚自己的真气。
她这一通力合作,果然事半功倍,不过是一盏茶时,云慧的真气、逐渐凝炼,与小渊儿输入的真气化合,通关过穴,自丹田“气海”,上升“巨阙”,分过“中庭”,合于“正堂”、“璇玑”、“天哭”,过“元关”、“灌风”、“水沟”、“天官”、转入“后顶”,顺脊下达“谷道”,“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