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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衍,是让力量可以像植物一样开枝散叶,制造出更多力量种子。在力量组图中,斩风不止一次看到某一些交会点突然发生爆炸。爆炸并没有切断脉络,反而分割脉线形成新的脉络,占据了新的空间。
由此可以看出力量的延伸性,如果这种力量模式持久的推演下去,整个世界都会被这种力量所控制。
当然,斩风并不指望现有的力量可以达到永恒,因为加入了这个世界的附加属性后,这种附加力量并非永恒存在。当附加属性消失后,力量组图能不能维持下去还是一个问题。
「看来力量的分野在于本源,原始生命力的等级至少与世界力量同级,因此受到的压制和束缚比内部力量更小,引动活化的效应更加持久。」
另外,让斩风诧异却是世界力量本源。他从神树那里获知,这个大世界的出现是因为神树带着神土下陷,撑开了一片空间,而神土与神树的力量组合成大世界内的三千多个小世界。
神树的生命力成为创世的本源力量,因此大地有了生命,但在斩风看来,神树似乎只提供了生命力,并没有让自己的力量成为力量本源,这是一件非常让人不解的事情。
基本上,神树独占了这个世界,即便圣天的力量因为陷落而有部分进入世界,但那股力量只能在大世界的边缘存活。圣天力量也不可能是世界力量的本源,那么现在的本源从何而来?
斩风有些迷惘,对于世界的理解似乎到了一个瓶颈,一个似乎只有神树从休眠中觉醒才能突破的瓶颈。
魆冰魂用力拨动手臂,像游泳一样飘到斩风身边,不敢说话的她只能用身体语言来提醒斩风。
看到浮在空中的身躯,斩风皱了皱眉头。这绝不是单纯的浮空力,弒天的力量中也没有这种特性,周围环境所呈现的状态显示新力量控制的不是个体,而是整个空间。
附加的力量带着旋转的特性,因此这个力量控制的小空间本身就充斥着旋转,只是这种旋转力不是展现在物体上,而展现在旋转之后的托力。
「首领!力量什么时候才能消失?」魆冰魂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这次却是在求饶,失去力量让她感到深深的不安。
斩风初时并没有多想,但当他想放出鬼人助手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个新的问题,新力量似乎能放不能收。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使用新力量,还没来得及研究停止力量的繁衍。
寻常的力量因为有限,消失极快,根本不需要特意去想办法收敛。现在的这种力量经过不断繁衍,可以持续很久,就连斩风自己也不知道力量什么时候才能衰败。
他很清楚,不能收放自如的力量,就不是适合的力量,这又是一个急待解决的难关。
魆冰魂相当无奈,所有的力量都使用不了,仿佛力气都被抽走似的,只剩下最基本的体力,这个空间就像凭空造出的禁力空间。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飘浮的书和书架也越来越多。以斩风为核心,半径二十丈的圆形空间都被新力量占据。在灵魂之眼中,力量组图就像一个被无数架子支撑起来的球体。
斩风思考了很久,都想不出办法回收力量。当然,斩断力量同样可以化解一切,但力量会消失在空气,如果可以回收,对于施术者而言是一件意味深远的事情。
魆冰魂却越等越急了,被当成试验工具的感觉并不舒服,何况她很担心这里的动静会被渺遥水窥探。
「首领——」
话音刚起,斩风突然对空劈出一掌。灵魂之眼中,一道光线割断了整整一个平面的力量丝,也就是意味着所有的联系都被中断。
魆冰魂只觉得身子一沉,猝不及防地重重摔了下来,尽管只有肩头高度,但坠落之势却像是被人从悬崖上扔了下来。下降的速度让她感到无比恐惧,下意识地朝突然出现的影子缩去。
斩风没有看到周围的变化,只低着头无奈地看着手掌。最终选择强行破坏,他多少感到可惜,不过新力量已经成形,想锻炼还有的是机会。
然而,新力量可以被强行斩断,说明只要找到了突破口,新力量也一样会有对手,不过,斩风也从未指望新力量可以天下无敌。
此时,魆冰魂也终于落地了,感觉却像是坠下了万丈深渊,即便趴在地上,也能感觉到下坠之力依然压在身上。她一时间连爬都爬不起来,沉重的力量压在脊椎上,疼得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砰砰砰……」
周围突然响起书本落地的声音,却如同山崩一样发出轰鸣,其中还夹杂着几声巨响,那是巨物从高处坠下撞击地面的声音,响彻整个书阁,随即是物体飞散的声音。
斩风吃了一惊,回眼扫视,周围十数丈内的书架竟然一个不剩,全都散落在地上,而藏书的命运也差不多,乱成一团散在地上,有些书本甚至被砸得断成两半,场面惨不忍睹。
「这……这……」魆冰魂终于撑起身来,却被周围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甚至连身上的疼痛都忘了。只不过是解除了力量而己,效果却这般严重,她怎么想也想不懂其中的缘故。
斩风满心惊骇地踏上像废墟一样的书堆,弯腰捡起一本破碎的书看了两眼,下坠之力竟然连书页都撕开了,这绝不是一般的力量。刚才他只是割断了力量,并没有施加力量,普通的下坠力量绝不会有这样的效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首领,你的实力太恐怖了。」魆冰魂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脸上满是畏惧之色。
「我只是割断力量而已。」
魆冰魂愣住了,这绝不是取消力量应有的效果,更像站在悬崖边,跳板却突然被抽走,整个人便摔了下来的感觉。
听了魆冰魂的描述,斩风陷入沉思。照理说,割断力量不会带来任何攻击效果,但同伴不会说谎,也就是说,抽走力量后会发生一些异变。
斩风陷入了沉思,一旁的魆冰魂却喃喃地道:「这可麻烦了,这些都是重要的典籍,渺遥水若是追究,可不好应付。」
地面突然一阵急颤,仿佛发生了地震。斩风和魆冰魂都被突然袭来的颤动惊了神,一个立即隐入黑暗之中,另一个催动新力量防身,那堆破散的木架和书本再次浮了起来。
一阵红光突然从入口方向出现,一闪而没。
斩风与魆冰魂的反应极快,追着光就冲了出去,一直冲到阁外便是城墙,伏在城墙上往下张望。
率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下方几层混乱的场面,似乎每一层都乱了套,随处可见飞奔的人群,空气中还不时传来尖叫与惊呼,从声音中便可以想象城内那些男女们再也没有优雅、高傲、美丽和俊朗。
「好像出了什么事?」魆冰魂的脸色突然一变,惊道:「不会是烈雷王那家伙吧?」
斩风皱了皱眉,随即舒展。烈雷王虽然强大,但绝不鲁莽,而且刚才的颤动力量巨大,整座城由上到下都在颤动,烈雷王似乎没有这个实力。
忽然,斩风的目光扫到底城之下的白山黑水间,一大片淡灰色的雾团让他大为惊讶。
进城之前,他虽然弄出一些薄雾,但面积不大,厚度也极其有限,而城下这片雾团的直径至少有一里,如此大面积的雾气必然是水体波动的结果。
「要不要下去看看?」魆冰魂嗅到了空气中的紧张,神色略显不安。
斩风不喜欢卷入任何一界的内务,尤其是与邪恶力量无关的事情。此刻哪怕是妖军攻击,他也不会插手。
又是一声巨响,一条火龙突然破开雾团,一口气窜上了城顶,眼前随即被染成赤红,灼热感扑面而来。
「火、火龙!」魆冰魂的惊叫在空间回荡。
火龙非常强势,窜到百丈左右的高空后突然坠下,速度依然快如闪电,同时还朝四面八方弹射火团,火团已经蹭上隐伏城的城边,随即飘起浓烈的黑烟。
此时,隐书阁处也有一片火团飞来。
「退!」
斩风轻喝一声,右手朝前轻轻一推,新力量透过生命之花,骤然控制了他面前的空气。火焰狠狠地撞了过来,却像是冲入了一个透明的罐子里,看着冲势极猛,却无法再前进一步。
魆冰魂一口气窜入书阁,这才安下心,回头望去却见一团火光罩住了斩风全身,不禁骇然。但她很快便发现,气势强大的火焰就像落入陷阱的猛虎,浮在空中却无法再前进一步,就像她刚才飘浮空中的感觉一模一样,实力再强也无济于事。
「首领!」刚跨上一步,魆冰魂赫然停步,因为前方飘浮着一堆杂物,空间明显又被斩风的新力量占据了,尝过苦头的她可不愿轻易再试。
斩风凝视着失去力量而浮在低空的火团,冲击之势并没有消减,但拥有旋转属性的力量透过旋转力把冲击定在空中,火团失去了原动力,一点点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