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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泰和我就是各为其主罢了,施泰可惜生在这乱世中,否则就以他的学问,当个宰相都没问题,施泰和他几个不成器的哥哥不太一样,你没读过他写的《云江水利》这本书,云江是燕国最大的一条江,经过云江也因它而得名成为南顺的首府,施泰守着云江用三年时间治水,那云江水利是当今世上最为有效的疏导水利。我去看过,构思巧妙,雨季可以防涝,旱季可以灌溉,这可是利民的大事,圣安也有茂河经过,我在想如果可借鉴施泰治云江的方法,是不是也可以治住茂河,只是茂河在北边,与云江又有许多区别,春季凌汛比云江又头疼。”刘典讲完身世,呆气又上来了,讲到水利上去了,丑丫头便表示这我倒不懂了。
“你一介女子需要懂这些干嘛。”
“不过,你老这么和施泰来来往往的,那宋边、吴功如少不了给你往上报的。”加洛指宋边、吴功如的房间比着,刘典见了点点头道:“这倒也是,以后还得注意一点,淮明王本就讨厌我,再加上我尚了他心肝宝贝的公主妹妹,就更是恨我了。”
“到时候把你的官帽摘了,再把你另一条腿打断了,我们连烤红薯都没得吃了。”丑丫头恨恨地做了个摘帽,打腿的动作,又拿起还没吃完的烤红薯比着。
刘典连连点头忽狐疑地看着加洛道:“倒也是,小哑巴你真够贪吃的了,跟我当年认识的一个小兄弟真象,不过她死了,想想当初结伴入皇都一幕还沥沥在目。”
丑丫头停止了做动作,刘典叹了口气接着道:“那算我长这么大最舒心的日子了,跟着其中一个兄弟重温了一下当年进皇都参考的感觉,可惜那结伴的两位兄弟都以为我在骗他们,其实我本来也没考上,说是北上考试也不为过,我母亲姓韩,我说我叫韩进更没骗他们,不过,他们不可能再听我解释了,跟你讲这些干什么,可能是你跟我那个小兄弟性格很象吧。”
“我想他们一定会知道你的,就象你心地这么善良。”丑丫头只管比划着直抒胸意,不管刘典明不明白,刘典看了摇摇头道:“怕这世上只有你讲我心地善良,那些人,我人微言轻,弄不动,不过,我倒相信恶有恶报,善有善报这一说。”
丑丫头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相信,刘典便笑道:“就拿王子正来说吧,他现在过得多痛苦呀,昨日,听唐大人讲皇上让他写了一篇拜祖祭文,他捱了两天交给皇上,被皇上骂一行白鹭上青天,两只黄鹂鸣翠鸟,他居然没听懂,呵呵!”刘典一乐,嘴有些歪,丑丫头皱着眉比着:“那个是什么意思?”
刘典才反应过来道:“骂他离题万里,不知所云,他把春季祭社庙的祭文写成祭祖文了,最后还得由谢林来重写,王子正自从当了这劳子什么状元,没哪天不提心吊胆的,我看还不如我自在。”
丑丫头还是没明白,刘典自顾着乐也懒得费劲给她讲祭祖和祭社庙如何的了。
听完刘典所讲的事,加洛心里并不好受,做梦也没想到刘典是苏宁的弟弟。刘典没提那些人的名字,害得加洛猜过来猜过去,一时也睡不着,便起身想给灶里加点柴禾,发现屋里没柴禾了。
加洛裹着白狼皮走出来抱柴禾,何慕枫正巧站在柴房旁边,连站立不稳,身手肯定不灵活,没想到加洛会出来,一下没避开。
加洛因为冷,出来得急也没想深更半夜院里会有人,差点撞上何慕枫,吓了一大跳,刚想叫却看清楚人,愣在那里,外面白雪皑皑,冷不丁见着何慕枫,疑是鬼魂。
两人一时都愣在那里,好一会何慕枫才伸出手想摸加洛的脸,加洛忙避开,何慕枫讪讪收回手扶着苏宁跃过院墙出去了,苏宁、徐小海出了院子赶紧何慕枫上了马,何慕枫坐在马背上又看了加洛一眼,才终于打马走了。
加洛清醒过来,甩甩头真当自己撞鬼了,或是眼花了,但鼻息尚存的那股子熟悉的味道,院里被人踏乱的残雪,都显示刚才面前站过何慕枫这个人。
加洛有点失魂落魄地跟着雪地里的足迹出了院子,又跟着何慕枫几人的马足印迹追走了一程,确实没看到什么何慕枫一行人,才跌跌撞撞返回往刘典的院子走。
快至刘典院子时,忽从暗处急走出一个人和加洛撞在一起,加洛被撞到地上,对方也被撞得晃了一下身形,手里的东西掉地上了,然后加洛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一个劲道:“对不起,对不起!”伸手来扶加洛。
加洛愣了一下,这归虏营的女人实在不多,而在这大半夜可以四处闲逛的更是屈指可数,于是摆摆手,自己坐了起来,在雪光中,眼前的人让她一愣,竟然是曾月云当年的那个大丫头句儿。
句儿自然不认识眼前的加洛,见加洛没事便拾起自己掉的小包袱急急忙忙地走了。
加洛见句儿往施南德的住处走去,有些好奇,暂时忘了何慕枫的事,小心地跟了上去。
施南德住的地方是早时看归虏营的燕兵住的营房,离刘典等官员住的地方近,因为大量的战俘冻死饿死,不需要那么多人看管了,营房自然多出来,其中一间就分派给了施南德,没有院子,但和关战俘的营房一比,是自由很多,一般进营盘查得要少些,看样这句儿也许经常来,要不深更半夜怎么进得来。
加洛走到窗户旁,用手指拈点口水轻轻撮开窗纸,见北义也在那,正在讲:“二哥,一会你找人给父亲送红薯去吧!”
施南德懒懒躺在一张薄着薄毯的榻上,不知在想什么,随便地应了一句,那句儿一进去,北义立刻站起来叫了一声:“句儿姐姐!”
句儿一见施南德眼圈就红了,本懒懒躺榻上的施南德忙起身伸手把句儿搂过去问:“怎么又来了,不是跟你说过,过些日子我会去看你吗?”
“二少爷,句儿想你!”句儿扑在施南德怀里哭了起来,施南德忙问:“他又打你了。”
句儿忙摇摇头道:“没有,句儿想二少爷!”
施南德握着句儿的手,忽看向句儿的脸,神色黯然没有再开口。
加洛一头雾水,即使在昏黄的油灯下也可以看到句儿脸上被人打红的痕迹,明显是被人打过的,右手似乎真的是废了,加洛只记得当年句儿因为打自己,让何慕枫知道了打断了手着媒子领去卖了,看样子卖的人家定不是什么好人家,不知她怎么跟施南德象认识,而且好象还不止认识那么简单。
北义似乎见怪不怪了,趁两人没注意就躲了出来,加洛忙让到一边,等北义走了才重新爬到窗上,看见施南德搂着句儿亲昵地说着什么,句儿的情绪渐渐平稳,窝在施南德怀里亲热了一会,然后施南德便送句儿出来了,加洛又躲到一边,见施南德把句儿送了出去才小心地回屋子去了。
回到屋时,北义已经在往灶里加柴,一见加洛便道:“你看,你看,我要再不回来加柴禾,这灶里的火又得熄了,炕就冷了!”
加洛笑了一下,北义比刚来时开朗许多,就是有股子女孩子的阴柔气,干那些男人的活有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可做家务事却比女孩子还做得好,两人的关系一直不错,加洛因为畏寒,换下的衣服,大多是北义洗的,这让加洛非常不好意思,但有人给洗,至少不用象以前那样一天到晚都脏脏臭臭地对付着过。
何慕枫虽不知道加洛怎么会变成这样,却可以肯定这些跟施杏雨一定有关系,只是加洛见过刘典、唐加浩都不肯相认,眼下这种状况,就算把加洛强行接到身边,加洛也不会承认的,弄不好以加洛那执拗的小性子,还不抵会跟自己闹出些什么恩断义绝的事来。
看着加洛憔悴如斯的模样,已经煎熬了三年的何慕枫却又不敢贸然接回加洛,生怕这个明显有了心结的傻丫头,心里一固执,他就真的失去了这个傻丫头,只得吩咐苏宁派人严密盯着。
何慕枫见刘典善待加洛,只能想到赏赐刘典来改善加洛的境遇这么个愚蠢的法子,只是让他气恼的是:想赏赐刘典偏就找不出合适的理由!
何慕枫一边想着用何种妥当方式接加洛到身边,一边又按捺不住对加洛的思念,哪怕看上一眼也好,没曾想却误听到刘典一番身世的话,这番话让他如吃了苍蝇一般梗在喉咙般不舒服。
苏宁的表现就有些乱了方寸,数次想返身回归虏营,都何慕枫给喝住了,苏宁的情绪变得悲愤起来,何慕枫忽想到什么看着苏宁道:“苏宁,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不要乱了分寸!”
“皇上,你说臣都做了些什么,臣怎么可以那样对刘典呀,他居然是臣找了快二十年的亲弟弟,臣怎么就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