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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洛不敢再说什么,只得点点头,两人正在聊着时,封海急急进来道:“将军,外面有一个年青后生一定要见您,撵都撵不走!”
“见我?”唐加浩一愣,点点头道:“带他进来!”
第十五章
封海离开没有一会就领了一个年青人进来,看到那人时,加洛与加浩都愣在那儿,眼前这人分明是北义,加洛拍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加浩见了不由出声责怪:“北义,你来这儿干什么?”
“表哥!”北义一看到唐加浩兴奋得扑了过来,加浩只得拍拍北义道:“怎么不好好跟着你哥!”
“哥被他们抓了,嫂子又凶,不待见我,我…我就想来找表哥!”
唐加浩摇了摇头,北义看到加洛有些惊喜道:“表姐也在!”
加洛只得点点头,见北义的头发有些乱,却不影响他的俊美,看上去比女孩子还美;衣服上似乎还有些血迹,人的精神异常地好。
唐加浩忙让封海带北义下去吃东西休息。
晚上见到北义时,北义已经打扮得利落整齐了,加洛见北义犹犹豫豫地看着加浩,她那个男女通吃却又不开一窍的哥正专心地看着泗阳城的沙盘,加洛只得问北义:“北义,你找表哥有事吗?”
北义又犹豫了一下才从袖里掏了个东西递给唐加浩问:“我不知道这个对表哥有没有用?”
加浩头也没抬,接过来,也没急去看,只看着自己的沙盘,好一会才从沙盘上移开目光,看向北义给他的东西,一看大惊:“这是泗阳的军防图,你怎么拿到的!”
“表哥,这东西有没有用?”
“当然有用!”
北义听了才松了口气,脸上带上了笑容不停地搓着手道:“我还怕宋边骗了我。”
加浩当即把杭克岷等将领召了进来讨论了一夜,第二天就毫不客气地对泗阳发动了进攻。
加洛见北义六神无主地坐在唐加浩的床边,愣了一下,北义别会不会是受谁指使给唐加浩的军防图,如果那军防图是假的,那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加洛越想越后怕,便忍不住问:“北义,表姐问你,你那军防图是从哪里得来的?”
北义一听,神色大变忙叫:“表姐,你别问,求你别问!”
加洛急了一把抓住北义叫:“北义,告诉表姐,那是怎么得来的?”
北义不说话了,加洛冲到外面却发现唐加浩的人马全调了上去,急得眼前一花,差点晕了过去,转身跑回屋子想拿了北义,却见北义不知拿着什么东西呆呆地站在那里,加洛一把从北义手里抢出来,是一个木头刻的女子,非常好看的一个女孩子,唐加浩还细心地着了色,更显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加洛愣了一下问:“北义这又是从哪里来的?”
北义不说话,忽然失声痛哭起来了,加洛见唐加浩的枕头被北义翻开,想大约是北义想把唐加浩的脏乱差治理一下,就那么翻出来了,加洛从没想过她一个女人比北义更该做这些事情,见被北义翻了才伸手翻了一下,却见当年唐加浩给自己的拓片也在那枕头下。
加洛想这木雕女孩子应该是唐加浩空闲时刻的,那是不是就是唐加浩当年喝醉时叫的那个女子,好象叫什么妹,确实是个可人儿,也难怪唐加浩念念不忘,加洛听北义喃喃道:“他有喜欢的人了,他有喜欢的人了。”
加洛忽又想起军防图的事忙再问:“北义,那军防图你是怎么得来的,谁给你的?”
北义就象听不到加洛讲的话一样,加洛却听传令兵来报:“郡主,北城门已经被唐将军他们攻破了!”
唐加浩知道加洛的性格急,所以专门安排传令兵,只要有好消息第一个就报给加洛,免得她又急得象个无头苍蝇一样。
加洛“哦”了一声,见北义呆呆地坐到冰冷的地上,一直在那里流眼泪,加洛怕北城门有陷井,急得都快跳了起来,偏北义就象听不懂她讲话一样,加洛晓以大义、动之以情、诲人不倦、口干舌裂地讲了大半天,北义还是呆呆地看着她。
加洛不由得抚额大叫起来:“如果我哥出了什么事,北义我非把你…,把你剐成肉浆。”
传令兵兴奋的声音再次传来:“郡主,泗阳拿下了,泗阳打下来了!”
加洛摸摸胸口才放弃了用唠叨对北义的折磨,自己光教训北义就用了整天没吃没喝的,这会也饿了累了,让兴奋得不知往哪跑的传令兵弄些吃的来。
加洛听到北义反复地念:“我画了十天,我画了十天,我画了十天,他有喜欢的人了,他有喜欢的人了…”
传令兵端来吃的,也不过是些高梁米粥,玉米面窝头,一碟淹黄瓜,于是场景又交换了,加洛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得忍受着北义唠叨的折磨。
被饿过的加洛,见着吃的就什么都不管了,吃到八成饱才能用脑思考问题。
加洛刚吃完,唐加浩就风尘仆仆却满脸兴奋地回来了,虽没捉到宋边,但这一次的获胜比他守住了天关还高兴,这泗阳打下来,那意味着什么,很多人都清楚,唐加浩舀了凉水,抓起一个玉米面窝头一边往嘴里塞一边问:“北义呢,你怎么一个人吃,也不叫北义吃?”
“我一饿就给忘了!”
加洛忙叫北义,屋前屋后地叫了半天也没见着人,心里就奇怪了,后忽想到北义说那军防图他画了十天,会不会付出了什么代价。军防图一定会放得比较机密,一般的人看不到,疑心病极重的宋边放得一定更保密,但对于会画画的人来说军防图并不难画,施南德、唐加浩都会雕刻,唐加浩还会拓片,北义会画个画也就不出奇了,但北义却要画十天,有可能是一次只能看一点或记一点然后再凭记忆来画,想着,加洛摇摇头,眼圈红了。
宋边撤时,居然放火烧了粮仓和冬衣军被库,加洛听见封海进来禀报后,唐加浩把玉米面窝头一扔大叫了起来:“宋边,你个王八糕子,我唐加浩逮住你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加洛诧异地看着她这如谦谦君子的亲哥,现在是脸没洗,胡子都扎手了,快象庙里供的张飞一样,然后还出口成脏。
泗阳拿下来,也到了十月下旬了,再打通泗阳到十方城的通路已进入了十一月,程安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筹集了五万件冬衣,二十万石粮草,运进了泗阳,但加洛听唐加浩讲的意思,何慕枫的正规军就有近四十万人,还有非正规的编制,也有十多万,冬衣是明显不够的,粮草省着点最多可以维持一个月,最惨的是战马没有草料,原来何慕枫称帝前,北回打圣安那次基本用光了十方城的存粮存物,后来一心都在燕国的治理上,十方城也让他留来做纪念了,少了经营,现在一下拿不出更多的东西,不管是粮食还是棉麻都得有个生长过程,大家都是明白的。
何慕枫看着加洛骑着自己的马走了,转身回到大行营,苏宁走了进来了,何慕枫接过苏宁递过来的密报。
何慕枫坐下来打开那封密信,看完上面绢秀的字迹有些纳闷:原来施南德入狱除了唐加浩那封告密信,还另有原因,刘典被软禁后,施南德受重用管的正是户部,就在他任上却发现丢失了一大批军粮、兵器、军衣、军被,这让何允柯大为震怒,立刻封锁了所有的旱路、水路,但那批东西就象蒸发了一般,无影无踪了,成了天朔一年年未的一件奇事,何允柯首先怀疑的就是施南德贪墨了。
何慕枫搁下那封密信,虽他不认识施南德这个人,但以近来知道的几桩事,认为施南德才被何允柯委了重任,不应该这么急切地就去做贪墨之类的事,不过光凭一封密信,也看不出更多,何慕枫只能放到一边。
刘典认为自己拖着一条残腿去狼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肯定走不到雄阳就会让何允柯追回来,所以他选择返回圣安,一是躲避何允柯的追捕;二是放心不下长仪。
刘典还认为何慕枫安排的事他该做的都做完了,打仗那事也轮不到自己,呆气又上来了,最想打听的是长仪的下落,又不知托谁打听才好,暂且也没听到宫里的任何变动,但施南德却发布了许多安邦利民的暂行条例,对于施南德,他觉得这人真的还是不容小视的,考虑问题比较长远,只是功利心害了他,后来也不去管那些纷纷挠挠,听人说长仪公主府一直在,不知长仪是不是被何允柯软禁了,猜猜算算到人都有点神经兮兮的了。
刘典回到圣安一直就躲在叶家过着下人一样的生活,首先公主把自己送过了茂河,估计何允柯很快就会知晓;其次这叶家是现在朝里新贵族曾家的亲戚,一般不会有人怀疑;再则朝里也没几个人知道他纳的妾是哪家的,而且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