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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慕枫叹口气道:“他们在城头上杀了容雨虎,炸了泗阳水库,水淹了容、杭的军队,容杭军队死伤大半。”
苏宁手中的剑一下落到地上:“泗阳水库是施泰年青时建的,本是用来防洪抗旱的,难道施南德一介文人,居然可以带的兵?”
何慕枫摇摇头道:“不是施南德,是宋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归虏营的总管,现在才听闻这个宋边居然有一身的武功,在归虏营最喜欢的就是与被我们抓的前顺朝的将领研究战法,专们研究那些将领是如何被我们打败的。”
唐加浩张着嘴,只是这时也轮不到他来插嘴,只能站在一旁听何慕枫与苏宁讲,何慕枫心情不好,让两人先休息,明日再来议事。
加洛听说加浩回来了,兴高采烈往加浩住的帐篷走,刚到加洛帐篷前,忽听到了山上传来笛声,是何慕枫吹的,又是以前那种压抑不畅快的笛声。
加洛在回到何慕枫身边,就没有听到他吹过笛子了,猛地一听到让她极为奇怪,刚想返身往山上走,唐加浩一把抓住她道:“皇上心情不好,泗阳败了!”
加洛吃惊之极,这是一场从上至下都看好的一场战争,就好比让何慕枫与两个她比武,大家全都知道结果的,如果是两个她打赢了何慕枫,谁也不可能相信的,但现在这场仗就是这样的结果,不可能赢的赢了,一定会胜的却没胜。
加洛甩开唐加浩的手,上了山顺着笛声找到何慕枫,何慕枫一个人坐在崖边一块巨石上,加洛小心地走过去叫了一声:“枫哥哥!”
何慕枫扔下笛子,加洛走到他旁边捡起笛子道:“枫哥哥!”
“我是志在必得,我在天关的三十万精兵呀!每每想到他们,我的心就象针在扎一样痛呀!”何慕枫用手捶着巨石,那种心痛他无法对苏宁、唐加浩和手下表白,但在加洛面前,他就肆无忌惮地溢于言表。
“枫哥哥!”加洛抓住何慕枫的手,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安慰何慕枫,抓着何慕枫的手一坐坐到下半夜,何慕枫忽想到什么:“你回吧,夜里寒凉,回吧,我坐坐就好!”
加洛摇摇头,把何慕枫手上放到脸上道:“我知道我讲什么,都不能帮你,不过枫哥哥,跟你经历那么多事,你不是这样的人,长河你败过,不也赢回来了吗,虽然如你所说你心痛了多年,这次也许不允许你痛那么多久,长河打败,你有躲藏的地方,这里你没有,连个让你痛的地方都没有。”
“洛儿,你讲的我何偿不知道,但宋边专们研究我下面将领的打法,派谁去,怕都一时难以扭转败局。”
“那为什么不派没有与顺军打过的人去呢,万一宋边专们研究打过顺军那些将领们的战术,别人的没研究,不正好是个漏洞,即便不能打胜,但不会继续败得那么不可收拾。”
“对呀,我怎么忘了这点,加浩,加浩从没与顺军打过。”
加洛愣了一下,本是想安慰何慕枫,一句话却把唐加浩送到了前线,“伴君如伴虎”古话看来一点不掺假的,把唐加浩送到前线这原本可不算在她安慰的范围之类。
与何慕枫从山上下来,何慕枫要再考虑一下,加洛的些紧张地走进加浩的帐篷里,加浩正在啃高梁饼看着加洛那张羊皮卷,加洛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唐加浩:“哥,我不是故意的啊!”
唐加浩啃着高梁面饼子没抬头问:“你又做了什么坏事?”
“皇上要你去打宋边!”
“好啊,我正想会会这小子呢,早就想替北义好好收拾他一顿了。”
“哥,打仗弄不好会…我不要没有哥哥了。”
“我还没打就咒我呀,加洛,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懂吗?”
“实际上你从没食过他的禄,那要担什么忧啊?”
“有你这么说的吗?别嫉妒我,看到牢儿我可就毫不客气地先抱呀,这段时间真是便宜了关大哥了。”
“哥,要是天关危险,就让关大哥把他送回来呀!”加洛有些紧张地看着唐加浩,唐加浩笑了一下把高梁面饼子全吞了下去道:“好,原是怕狼山危险,现在反是天关危险了。”
加洛便把自己在归虏营了解到的宋边的总总一一讲给唐加浩听,生怕漏了哪一点,就让加浩有去无回了,她可以说没有一分心想唐加浩去天关,加浩见一个劲拍着加洛的手道:“没事的,那么紧张做什么,怎么还担心你哥的本事?”
“哥,我该讲的都讲了,还有从宋边对北义的举动,我觉得他是个疑心重、胆子小还不自信的人!”
唐加浩嗯了一声道:“你为什么这么讲?”
“宋边对北义,人前做出一副无情无义的样子可以理解,暗里怎么对北义也不磊落,说明他不容易轻易相信人,怕被北义利用了,但我的感觉宋边是极喜欢北义的,否则也不会送烤鸡之类的,总之,不是什么自信的人!”
唐加浩点点头:“宋边这人,我是没有接触过,但听你讲他的种种,确有疑心重的毛病!”
加洛赶紧点点头道:“可是我还是不放心!”说完就抓住加浩的手臂使劲摇了几下道,“哥,我舍不得你去!”
唐加浩笑着摇了摇头,唐加浩出征那天,加洛一个人跑了山上,看了好久,真希望何允柯忽然良心发现,收了兵,鸣锣息鼓不打了。
唐加浩为人耿直不适合在朝里做官,但却天生是个打仗的人才,他人年青,打法不老套,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一到北地镇就打了宋边两个埋伏,明着象打宋边主营,暗地里却抢了宋边的粮仓,这种不着边际的打法让宋边吃了个大亏,两军对垒一下僵在那里。
何慕枫一边得防北胡,一边得进攻泗阳,从天关到狼山,他有正规军不到五十万人,容桓书一下就给他损失十几万大军,除去北边和狼山设防的,只给了唐加浩十五万人马,这十五万人马连装备都不齐整。
唐加浩人少,截了粮草以守为主,宋边人多以围代攻。
唐加浩一到天关,已没有斗志的容桓书立刻就被何慕枫调回去了,毕竟能接受至亲弟弟的人头装在匣子里送来的人还是不多的,虽然容桓书那个弟弟是个寻花问柳、无恶不作,人人都想得而诛之的败类,但在容桓书眼里他弟弟还是有要多可爱有多可爱,人家宋边派人送他弟弟的人头来时,还顺便送了一封信告诉他:下一个就送容恩山的人头。
容恩山是容桓书的亲爹,容桓书可没有当年刘邦那可以分食煮父亲一杯羹汤脸皮和勇气,所以这压力不管搁到谁身上,只要他是个人就是受不了的。
杭克岷从父亲那里街道唐加浩是自己的亲戚,但亲到哪一步就不知道了,看唐加浩闭着城门不出有些急问:“加浩,我们人少,这么个打法不是拖死自己?”
“不急,宋边这人疑心病很重。”唐加浩跟宋边交手几次,越发确定加洛的判断,宋边连叫阵五天,唐加浩都不理他,暗暗安排下面的士兵编织一百条几十丈长的粗绳子,绳子编好后,在一个夜晚自己带着一条绳子爬上了天关右边那座极陡峭的山,扔下绳子把剩下的绳子都吊上去,缚在山年的巨树或巨石上,再放下绳子,再到另一边如此做了一遍。
如此做了,唐加浩又给施南德书信一封,安排人送圣安去。
唐加浩拒不出兵,这让宋边有点纳闷,按何慕枫现在的状况肯定是速战速决,决不应该跟自己拖着打。
第六天,宋边的下属抓住奸细,携带着唐加浩写给施南德一封回信,告诉他自己痛恨宋边不是一日两日,让施南德放心,等时机成熟一定会给北义一个交代,为北义之辱报仇血耻。
宋边立刻就疑心:唐加浩与施南德是表兄弟,不会两人中间有什么勾当!而唐加浩这口气象极已经做好了什么准备!
当然唐加浩也知道不可能一封信就让宋边与施南德反目,他主要是让宋边疑心自己有后援,到了第十天宋边果然急了,不围了转为攻,唐加浩却把已经抢回来的北地镇放弃了,宋边轻易进了北地镇,越进越疑心,又策马出去了,唐加浩却又不紧不慢地占了北地,宋边一来,唐加浩又走。
这么来来回回,进入了十月份,北方的第一场雪落了下来,宋边终于疲了,不和唐加浩玩了,占回北地镇对天关形成猛攻,唐加浩早就让士兵在城上泼上水,让杭克岷带了九成的人死守泗阳城,自己挑出两千精壮的士兵趁天黑从前几日准备好的那几十条粗绳子爬上去,那可真是玩命的做法,带着一条长绳子先爬上去,稍有不慎就会跌下来摔死,然后又从另一边滑下去。
天关本来易守难攻,加上泼上了水结了冰,宋边连攻了七次都攻不下反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