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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慕枫示意继续,萧和便道:“臣军中的大力士突然增加了许多!”
殿上便有人笑了出来,何慕枫也笑了一下道:“这不是好事!”
“是的,臣先也以为是好事,好几个大力士都力大到可以拉断铁弓,平日没发现他们有那么大力气,怎么这些日子吃了神力丸了,臣经过仔细查验过,发现不是将士力气增大了。”
何慕枫点点头道:“自然不会是,那是如何?”
“皇上,臣花了时日查验才发现是他们使的弓有问题!”
何慕枫示意继续,心里却已经非常清楚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了,只听那萧和接着道:“那被拉断的弓居然是用生铁铸造的!”
于是大殿上传了一阵惊呼,王子正立刻出列道:“皇上这如何使得,连兵器都敢造假!”
何慕枫听了冷冷道:“不仅兵器可以造假,便连状元也可以造假!”
王子正吓了一大跳,愣在那儿不敢再开口,何慕枫冷淡地看了王子正一眼才道:“萧和继续!”
萧和接着道:“臣后来发现这批弓都是从兵器库新领出来的,所以臣斗胆请皇上彻查此事!”
唐加浩一听愣在那里,明显感到有把火朝自己烧来,但他可以肯定叶正康那批弓胎铁是熟铁,不可能是生铁,对施南德,他是从心里是当成自家人的,他介绍的人自己没有拒绝,但绝对不是让他拿劣质的东西充好东西,用生铁是更不可能的,因为叶正康这批货是自己亲自抽验过,没有任何问题才同意入库的。
唐加浩一时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了,却听何慕枫冷声道:“军中利器岂可当儿戏,曾令怀,兵器库不是你管着吗?”
曾令怀立刻出列道:“皇上,臣即刻彻查些事!”
“什么时候可以查出来?”
“这几日没有批过太多兵器出库,臣想只需要两个时辰。”
“朕末时要知道结果。”
“是!”
唐加浩做梦也没想到弓胎铁果然跟自己有关,兵部当即将他羁捕入狱,关押待审。
刘典看着唐加浩也进来了,就有些想不通了,现在他略略知道唐加浩与施加洛的关系不一般,很有兄妹之嫌,就何慕枫那么一个护短的人,怎么也不会让唐加浩进来,两情敌的监狱是对着的,所以等看押的走了就对门坐着,互相看了好一会,还是刘典先开尊口问:“来啦!”
“还吃了呢!”
“怎么你也得罪皇上了?”
“唉!”
“你管那兵器置办出事喽?”
“你真是神人啊,是啊!”唐加浩叹了口气,刘典继续问:“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兵部要一批弓胎铁,正好南德介绍了一个叶正康的生意人,我也没在意,去那叶家作坊看了,没有问题,可以做出来的,做出的胎也亲自查验过,也没问题,刘典不怕你笑话,你跟我说施南德心术不正,我也没放心他,那二十万斤成铁是花了几天去看的,只差没有每一件去验了,用了那么多年兵器,我相信自己不会弄错,生铁、熟铁还是分得出来的,只是不知怎么到萧治手里却变成了生铁。”
“官场里只有不去做,没有不可能!”刘典笑了一下,唐加浩伸手枕着自己的头道:“我想了很久没想出个所以然。”
“很简单,你的成铁入兵甲库的时候有人验吗?”
“有!”
“如何?”
“说是新人疏忽,已经查办了。”
“如何疏忽的?”
“因为只有十万斤是生铁,另十万斤是熟铁,验时按规矩没有十成验,所没有发现生铁混入,而且单据没有也没有写熟铁,那个确实是个新兵,根本也分不出来生、熟。”
“弓胎铁还要制作呢?”
“制作的不管是生、熟,只管做。”
“还好,只是小惩你一下,要你不要轻易动一些人的利益而己,没事,过几天就会出去的,那些人在试探你有多硬的后台。”
“怎样才是大惩?”
“就是一两年内都没问题出来,要到战场上才发现这兵器有问题,而且数量是现在的百倍,那时你恐怕连小命也保不住的罗。”
“现在会是怎样?”
“你有没有得人好处?”刘典抓抓有些脏的头发问,唐加浩听了苦笑了一下道:“你觉得我可能吗?我连人家拜年送的米都是退了的,过年我那屋的米缸可一粒米都没有,我都没留下,我怎么还可能得人好处。”
“只要人家抄了你家,确实没有贪贿,就是渎职。”
“那抄家的人要害我呢?”
“皇上应该很信任你的,一定会派信任的人去抄你那屋的,你那屋实在也没啥抄头,人家如果不是因为想害你,多半也不爱抄。”刘典继续抓着,唐加浩见他抓着了什么东西便道:“好象你那家多富有一样,你抓了啥呀?”
“我说什么在咬我,原来是只臭虫,哦,我那家自然比你的富有,我二品的俸禄就高过你啦。”
“你才拿了几天?”
“拿几天也叫拿呀,不用担心啦,多半是小惩,最大可能是撤你置办兵器的职位,这恐怕是人家害你最想达到的结果,还会降你职,会让你把生铁那部分的损失赔偿了,一共有多少银子?”
“正好白银一万两。”
“还好计算,对半分,最少你得赔五千或再多些,呵,你这三年的俸禄,按你现在的月俸,所有禄都折成银共是九十两左右,三年你只支过几个月的俸,你还剩下三千两的俸禄,不够赔,好在你平日节约,连个跟随都没有,怎么你早料到有今天,拼命攒着呀,剩下两千就得想想办法。”
“我能想出什么样的办法?”
“要不请皇上通融一下,用未领的俸禄来抵,以后发了俸先别管吃喝,把欠的先赔上,大约需要两年,对哟,这还是你俸禄不降的状况下;又或者去抱着皇上的腿哭,皇上会可怜你的。”
“得,我抱谁的腿哭,也不敢抱他的腿哭。”
“你不敢,让永隽郡主去抱,比你哭效果要好得多。”
“那我宁可发配喽!”唐加浩哼了一声,心里更憋得慌,刘典笑了笑。
刘典听了嘿嘿笑忽想起什么道:“我进来,可有把北义接你那去。”
“去了,你家就北义一人在家,北义现在又没指望了。”
“刘典就你花花肠子多,什么北义一人在家,你想问嫂夫人就问出来好了,拐那么大个弯,累不累,听北义说嫂夫人是让她哥强行接回家去了。”
“哦!”刘典松口气,又有点失落:“回家也好!”
两人正聊着,却听有人喝道:“你动作快点,时辰一到就快走。”
刘典,唐加浩一抬头却看见是晚娘怯怯地进来了,晚娘明显没想到唐加浩也在这里,便在刘典对面有些距离的地方跪坐下来道:“老爷!”
“上次不说了不要来了,怎么还来?”
“给老爷做了个垫子,牢里潮!”晚娘小心地把一个小包袱给典狱查验,那典狱才递了进去,唐加浩见刘典伸手揉了一下眼睛,晚娘便又道:“家里都挺好的,你放心就好!”
刘典点点头道:“有你在家里,我怎么会不放心!”刘典强行地忍回眼泪,唐加浩听着两人扯谎的话别过脸,眼睛也湿了,摇了摇头。却听有人冷笑道:“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呀。”
听了那声音,晚娘下意识地把身体往角落移了移,她是从心里怕这个让她吃了不少苦头的声音。
唐加浩和刘典都没动,看着长仪,长仪看着两人有些恨恨地道:“刘典,你这牢呆着可还舒服?还有人陪着。”
刘典忙跪直了身道:“回公主,臣有罪之身,呆这里心里舒坦踏实,臣也没想到唐大人会来陪臣。”
加浩听了实在想笑,这才觉得刘典和外传的有些名实相符。
“刘典!”长仪听了气得上前就要踢刘典,可有木栅挡着,反倒把她的脚踢痛了,长仪气恼地转向晚娘,刘典忙道:“公主,您有气冲我!”
长仪一听哼了一声道:“我偏不,晚娘,刘典很心疼你!”
晚娘有些害怕地看着长仪发抖地道:“没…没有,是老爷他…”
“刘典,你说晚娘一个人在外孤苦零丁的,被你纳了,总是回娘家去住,传出去,让皇家的颜面也不保呀,不如这样本宫接到府上去,也好互相有个照映。”
刘典忙道:“这最好不过了,不过,公主,晚娘是上不了台面的人,粗皮燥肉,又没规矩,万一到府上冲撞了公主,那可是罪过!人家只会笑刘典无能养妾,决不会让皇家脸面无颜的。”
“冲撞了本宫,本宫自会用鞭子治她,治一次记不下来,那就两次,三次四次总会了吧,如果三四次都不会,本宫就用刀子治她,从耳朵开始,再眼睛,鼻子,舌头,本宫就不信都割完了,她还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