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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沧弘神色凝重,俊逸的面孔像是被胶水凝住了一样。周围的官员们还在窃窃私语,霍沧弘眼眸里聚集了越来越多的烦躁,忽然,他吼道:“闭嘴!”狭长的眼眸里掩饰不了愤怒的火苗,“这些败类,朕要好好收拾他们!”
“林总管,去找孙太医,他医术高明,叫他去前线瞧瞧。”霍沧弘双手紧握,重重的砸在龙撵上,众人不再议论,他们知道霍沧弘生气的后果是什么。
“王,刘太医是随军太医,他与孙太医本是师出同门,又是孙太医的师兄,可他都束手无策。”那士兵连忙回禀。
霍沧弘勾起一抹冷薄的笑容,他瞥了眼士兵,缓慢的问道:“这么说,北邝国连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都没有么?”
士兵沉默的低下头,林总管沉默的低下头,御前侍卫沉默的低下头,就连侍奉的宫女也沉默的垂下脑袋,蔫蔫的,不作声。
“如果王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试一试。”
多么熟悉的声音啊,霍沧弘闭着眼都知道她是谁,如果她能一直用这么平和的语气和他说话,跟他相处,那么,也许他也会感受到那些久违了的幸福。
霍沧弘抬起眸子,循声望去,房门半开,沫琛就站在门口,刚刚换好了册封礼服,发丝却还没来得及整理,松散的披落在肩头。
霍沧弘竟然有一瞬间的心动。朱红色的长裙松紧有致的裹在她曼妙的身上,领口半开,连贯而大气的花纹勉在边口。腰间是条素色的缎子锦带,是一颗颗圆润晶莹的珍珠串成,又被细心的缝在束带上。裙脚是他特地为沫琛选择的褶皱裙摆,还绣了她最爱的海棠。虽然花已不在,零落成泥,但在他心中,沫琛永远是一朵凌然率真的海棠,怒放在四季。
沫琛白皙的脸庞上,是期待,是暗暗的祷告。娇小的面孔,很容易的就勾起了男子内心深处的保护**。
“琛儿……”霍沧弘喃喃的念着,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了,发现周围的侍卫还有几个官员正望着沫琛吞着口水,霍沧弘清了清嗓子,回道:“朕不同意。”
沫琛早就料到霍沧弘会那么说的,但是,她还是要试一试。
林总管跪在王的面前,恳请道:“王,您是知道的,前方驻扎军营不容乐观,是琛妃娘娘重要,还是天下百姓免受战火纷飞重要?”
“不要忘了,琛妃怀了朕的孩子!如果她有什么意外,你是要告诉我北邝国绝后了么?!”霍沧弘犀利的一番话语,叫林总管说不出话来。
“王,北邝不会绝后。您的妃子不只琛妃娘娘一人,但是天下百姓,江山社稷可只有一个,望王三思。”林总管撩起长袍,深深的扣着头。
“你平日里最听朕的话,可是现在你也要忤逆朕?”霍沧弘剑眉渐渐拧在一起,眸子愈加深邃。
“臣不敢,望王三思。”林总管依然苦口婆心的劝着,他跟随王好多年了,王的倔脾气一犯,他只有顺从的分,但是今儿怕是不能了。先帝离世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霍沧弘,担心他会意气用事,毁了江山。
众大臣见林总管都豁出去了,提着脑袋向霍沧弘进谏,他们兴许可以感觉到一些危机感,所以,不约而同的行君臣礼,恳求霍沧弘让琛妃去军营里替士兵医治。
“王,眼下琛妃娘娘是唯一的希望,唯一啊。”某官颤巍巍的说。
“是啊,若南城失守,北邝离覆灭就不远了。”另一官员望着某官员,语重心长的说。
“王若是担心琛妃娘娘的安全,大可让钱大人的小儿子钱杭秉单独保护。”林总管看透了王的心思,王是爱他的士兵,爱他的子民的,但是,他最大的顾虑就是琛妃的安全。
“哦?钱杭秉?”霍沧弘黑眸里闪过一丝光亮。
“钱杭秉自幼习武,功力不差。不过他钱大人一直教导儿子要学习文章,并没有发掘钱杭秉在武学方面的潜力。”
霍沧弘没有回答,场面再一次陷入沉默阶段。
沫琛伏在门框的手轻轻滑落,她跨过门槛,走出来。
“军营要去,士兵要救,天下要守!”沫琛一边说着,一边举起凤冠。
多霸气啊,她是以未来“王后”的身份说出这番话,霍沧弘以及众人似乎也被这句话震住了,她只是一个女子,一个女子都能这般替国家的安危着想,更何况她还怀着孩子。
众位随声附和着,“天下要守,誓死抵抗!”
霍沧弘不再阻止在场所有人的热情,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擦下颚,若有所思的望着沫琛。
这女人越来越让她琢磨不透了,似乎她天生就有一种让人亲和的力量,或者说,是号召力。霍沧弘的臣子是吃素的么,但是沫琛就能轻而易举的勾起他们的爱国热情。很奇妙呵。
【陌陌:深秋了,白昼越来越短,即便是正午,阳光也没有夏日的顽固霸道了,似乎,更像是潺潺的溪流,温柔的流过全身。所以,亲们要注意添衣服,照顾好自己就OK。下一章,令人闻风丧胆的“鬼面帮”就闪亮登场啦!】
正文 第四十一章,鬼面帮
正文
第四十一章,鬼面帮
Chapter41:鬼面帮钱府,大厅。
钱二夫人和钱杭秉默不作声的望着彼此。
“北邝国有谕,赐钱杭秉为‘南关副将军’,保证琛妃娘娘安全的同时,也要辅佐南关将军萧刑,死守边关。”
这是一刻钟之前,一名御前侍卫奉旨的说词。钱二夫人抹着眼泪,轻轻啜泣。
钱杭秉黑玉眸子,深情的望着他的母亲,“不要担心孩儿,孩儿自会保重。”
钱二夫人没有说话,只是不住的点头。
她好不容易把两个儿子拉扯大,大儿子钱杭青,在大婚当天中毒惨死,小儿子这又要远行边关,这一去,真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次的见面呢。
钱二夫人哭声渐弱,因为她瞥见儿子的眼角也溢出了泪花。
“杭秉也舍不得母亲啊。但国家危机,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钱二夫人摇了摇头:“若真有危机也罢,可是,王给你封的什么官职啊。”
钱杭秉神色黯然,淡淡的说:“名义上是‘南关副将军’,但事实上,是琛妃娘娘的贴身保镖。”
“是啊,儿,咱不去。咱不稀罕那个什么副将军,依我看啊,那个沫琛和她姐姐月湄一样,不是什么好人。”
“好了,母亲,您该吃药了。”杭秉端起早就放在桌前的药碗,喂给钱二夫人。
———————————————————————————————————“这么说来,王不会在封主子为王后了?”杞禾一边收拾细软,一边问道。
沫琛取下头上的饰物,逐个排在梳妆台上,“嗯,他答应我了。立后那件事就当从没发生过,不然,我就会带着孩子一起死。”
杞禾微怔,主子真是越来越胆大了,跟王谈条件,越来越娴熟。
“可主子此去是凶多吉少。”杞禾收拾好几件换洗的衣服,又从柜子里取出沫琛的小药盒塞进包袱里。
“我会小心的,杞禾,我倒是担心你。”沫琛理了理头发,转过身来,望着杞禾。
杞禾停下手中的活,撅着嘴:“主子口是心非,要是真放心不下杞禾,为何不带杞禾一块走?”
“凶多吉少不是么,况且……白雪也需要人照顾。”沫琛淡淡的说,眼眸不由的落在白雪身上。
白雪喵嗷一声,靠在沫琛的脚边,不停的摩擦她的小腿。
“主子不会,不会不要我了吧。”杞禾神色颓然,双手绞着抹布,似乎很失落的样子。
沫琛携过她的手,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傻丫头,我要离开,一定会带着你的。”
杞禾瞧了眼沫琛柔美的微笑,心里安稳了些,便说:“东西收拾好了。门外的侍卫都在候着,还有……还有杭秉少爷……”
沫琛视线一颤,唇角微微抿着,便出了门。
钱杭秉站在门口,仰望“沫琛阁”这三个字的牌匾,忽然心中一阵悲悯,没错,是悲悯来的。
沫琛着一件黑色的常装,卸去华丽的发饰,沫琛更有一种出淤泥而清涟的美感。简单而干脆,执着而率真,如今的琛儿依然是那么纯然。
沫琛没有明明望见了杭秉,却当做没有看见一样,径自坐进了马车。马车颠簸的使出王宫,沫琛透过窗子,终于再次看到王宫外的世界。一片繁华喧嚷,小贩或者商人,农民或者普通百姓,他们眼里是纯洁且清澈的。生活,不正是新的一天,旧的轨迹,周而复始的么。
沫琛开始羡慕他们了。
她放下帘子,倚在车内,不自觉的想起了唐寻。笙声入耳,融化在Lang漫空静的天空,雪花飘然,却不知是梨花落尽心扉,故人不再,还是漫天愁绪,化作雪灵,滋润黝黑而坚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