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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背上的李隆基眯着眼,定定地看着我。慢慢的,他的嘴角呈现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口中无声的说出两个字,从他的口形可以看出是“很美”。我心中一惊,然后尴尬地看向身旁的惠妃。她没有什么反应,仍然是那笑,仍然是直直地看着赛场。
正在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耳边传来了阵阵掌声,抬头一看,原来是李隆基一下连进了好几个球,着实漂亮,我也附合着拍起了手。正在大家高兴的时候,惠妃突然脸色惨白,又呕出一口鲜血。我急忙吩咐人把惠妃抬回清雨阁。看见赛场上的李隆基和瑁都玩得兴致正浓,我便让下人先别通知他们,等太医看过之后再说。
虽然惠妃到了骊山之后,身体情况有所好转,但仍然是反反复复,病情总是稳定不下来。太医说,心病终需心药医。可是,惠妃的心病到底是什么呢?难道真是如其他妃子所说的丽妃的魂魄,还是她害怕当初对两位太子的赶尽杀绝,让她在皇上心中的印象大打折扣?也让她在李隆基面前更难于帮瑁进言,瑁是否能成功的坐上太子之位也就成了她的心病?
太医来诊了脉,便还是如往常那样开了些调养身子的药,也只是说了些让惠妃静心调养之类的话。
“谢谢张太医,我送你。”接过张太医开的药方,看了看上面的药,和前些时候的没有什么区别,我摇了摇头。
“张太医,惠妃娘娘的病,果真……”我一边送太医出去,一边轻声地问,害怕被惠妃听到。
太医摇了摇头:“王妃,恕微臣无能,微臣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让娘娘的病……”看到太医那个神情,我就知道他下面要说的是什么了。
我害怕听到那些,连忙打断太医的话:“张太医,我知道,只是我不明白,为何惠妃娘娘说病就病了,还病得如此厉害,玉环实在想不通。”我说着心里的疑惑。
“其实惠妃娘娘的病是因长期抑郁,再加上前些时候宫中那些污秽之事,才会一时抵挡不住。”
“那太医说‘心病终需心药医’是什么意思呢?”
“惠妃娘娘的病终究是因长期抑郁而成,这才是病的关键。我想,娘娘是心中有事放不下,才会……”
“好,我明白了,谢谢太医。”
刚把太医送走,正准备转身之际,身子却被一只大手拉入怀里。我惊慌地抬起头,却是那张我熟悉的脸。
“皇上!”
我努力挣扎着。这个时候,随时都会有人来,如果有人看到,我可就百口难辩了呀!
“玉环,好香呀!”他不理会我的挣扎,把脸埋入我的发间,“你知道此时这个情景,是朕梦了几回的吗?”
我没有心思回答他,我现在只是一心要挣脱他的怀抱。
“别动好吗?就一下,就一下就好了。”他在我耳边温柔地吐着气。
“皇上,你可知惠妃娘娘的病情又加重了!”我生气地大声说道。
“我知道,我这不是来看她了吗?”
看她?这是来看她还是来侮辱她?她重病在床,而做为她的男人,却在这里调戏着另一名女子,这简直是耻辱!
正在我义愤填膺的时候,我最最不想看到的事发生了。
“父皇。”咸宜公主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们身后,刚才的一切,她都看到了吗?她身边跟着的还有高力士和那位青衣少年。
“皇上。”高力士和青衣少年向李隆基行了行礼。
李隆基放开我,假咳两声,伸直身子,“你们来看惠妃?”
“是的,听说今天在马场,惠妃娘娘的病又发作了。”青衣少年恭着身子。
“正好,朕也进去,那就一起吧。”说着就头也不回地走进房去。
我想,此时我的脸红得跟猴屁股没有什么两样吧,天呀!怎么会这样呢!我该怎么和瑁去解释这一切?和他说,在很早的时候,他的父皇就爱上了他的妻子?而他,青衣少年,我们伟大的诗人,又会以什么样的眼光看我呢?
他们尾随着李隆基进房去,青衣少年经过我身旁时,用了一种意味深长的眼光看了看我,看得我心里发疼。
第十二章桃花尽日随流水
李隆基坐在床边,温柔地喂惠妃喝药。我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这一幕,这是多么动人的一幕。可是,在我心里,却觉得一切都那么可笑。我只要一想到刚才在庭院里,他紧紧搂着我的那一瞬就想吐。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后宫三千佳丽在旁人眼里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接受这种事情,我绝不能让自己成为那三千佳丽中的一名,哪怕集三千宠爱于一身,我也不屑。
我一个人静静地走出清雨阁,更想走出这烦人的世情,我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妃。”不知什么时候有人跟在我身后。
我转过身边,是他——青衣少年:“有事么?”想起刚才他看我的眼神,我口气也不太好。
“没有,只是见王妃心情似乎不太好。”
这用得着你关心吗?“谢谢关心,我心情很好。”我说完就傲然地抬头走人。
“王妃是为刚才的事心情不好吗?”这个人,不要以为自己长得有几分帅气,有几分才情,说话就这么无礼。
“请问太白,你说话一向都这么放肆吗?”就算是,也轮不到你来说这样的话呀。
“王妃是心存善心之人,所以太白才会无礼。”他躬着身子,双手作揖。
“善心?我想你比我明白,在这宫中更需要的是什么。”
“王妃言重了,无论什么,都比不上你的这颗善心。今日之事,王妃放心。”
我惊讶地看着他,他所说的事应该是指我和李隆基的事吧?他让我放心,他知道我所担心的是什么吗?而他又凭什么让我放心?
“玉环愚昧,不明白太白所指。”
“高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为人处事圆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自然能拿捏得当。而咸宜公主那里,她是一个聪明人,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王妃就更不用担心了。而我,将忠心于王妃。”
看来,他果然厉害。但是,我不是害怕外扬,而是怕瑁会知道。
“皇上更不可能让寿王知道此事,毕竟有损国体。”
我的心思他都猜得很对,我真的不能不对这位年轻的少年刮目相看了:“你为什么来跟我说这些。”
“因为王妃应该笑语嫣然,不应该有任何的烦心事。”我咋舌了,不是因为他说了跟瑁一样的话,而是没有想到,这位伟大的诗人,竟然也会说这些。
我笑笑,心情不自觉地好了起来:“将来,你一定会成为一位伟大的诗人,名留千古。”
“托王妃吉言。”他露出如阳光般的笑。
我竟有点看呆了,他的笑是如此地迷人。
“太白,平时应该多笑笑,不要永远是那让人看不出心思地扯扯嘴角。”
“如果王妃喜欢,太白以后多笑便是。”说着又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我竟一时接不上话。他刚才说的话,似乎有点暖昧。
“听说前些时候皇上赐官你拒绝了?为什么?这是多少人做梦都想的事呀!”他当真是年少轻狂吗?
“我一直喜欢云游四海,官场中的那些尔虞我诈跟我的性格实在是格格不入。若是我做了官的话,必定不会是一个好官。如此一想,也就不要误了天下百姓。”
我笑了笑,看来他是一个站在高处审视自己的人:“你能这样想就说明你一定会是一个好官,而你又这么有才情,你的诗风雄奇豪放,想象丰富,语言流转自然,音律和谐多变,”我看向身旁的他,而他也正好看着我,“我说的没错吧。”
“没有想到王妃对太白的诗竟然如此了解,实属太白之幸。”他激动地不能自已。
“呵,我说了,将来你会是一位伟大的诗人,会有更多的人欣赏你的才情,当然,也包括皇上。”我依然踱步往前走着。
“王妃希望太白能为朝廷所用?”
“我只是希望你的才情能有用武之地,”我冲他笑了笑,“我到了,谢谢太白相送。”不知不觉就到了芙蕖阁。
“王妃客气,王妃所说太白会细心考虑。”语毕,他行了行礼便转身走了。
我进房看到瑁正在更衣,现在已不早了,他要去哪里?
“瑁,你要去哪里?”我走过去,帮他把腰带扣好。
“我要去看母后,刚打完马球,全身是汗,回来沐浴了一下换件干净的衣裳。”我帮他理了理衣服,“这么晚去皇上可能会不高兴,但去了总比不去好。妍儿,你刚从母后那里回来吧,情况怎么样?”
“情况还好,太医已经看过,说没有什么大碍,我想惠妃应该喝完药睡着了。”整理完衣服,我便从前面搂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