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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福海还说了什么?”若倾城不是傻子,弄凉的表情显然是有事隐瞒。
弄凉咬紧下唇,许久才吞吞吐吐道,“刘福海说小姐你……说小姐有欺君之罪,如果不想累及披香殿众人,最好只身前往。”心头一紧,弄凉陡然抓住若倾城的手,“小姐还是别去,弄凉看那兰嫔定是不坏好意。每每见到兰嫔,弄凉总会心神不安,好似会有劫应在她身上一般。”
半低着头思索,若倾城很快就明白刘福海的意思。除了佯装失明,她没有一丝破绽可寻。想必兰姬已经看出了端倪,抑或是手中有了证据,否则不会让刘福海堂而皇之的过来相邀。只是若倾城还猜不透,兰姬相邀天坛的用意到底为何?
徐徐起身,若倾城娇眉紧锁,“弄凉,我出去一趟,不要告诉任何人。”语罢,不顾弄凉的阻拦,若倾城撑着伞大步朝天坛走去。
弄凉急得直跺脚,又没有别的办法。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对了,可以去找她。二话不说,疯似的朝甘露宫跑去。
兰姬所言不假,欺君之罪可大可小。慕容元策此生最恨欺骗,如果被他知道自己佯装失明,他一定会以为她在耍他,势必不会轻饶披香殿的每一个人。若倾城自己受罚便罢,如果连累披香殿无辜的宫人,教她于心何忍?!
仰头望着神圣的天坛,曾经她的父皇在此祭天,她风华无限的站在上头俯视百官。那震耳欲聋的呼喊声,至今还在她的耳际徘徊。可惜人事已非,过去的再也回不去。
兰姬已经站在上头等她,秋玲望着兰姬脚下的阶梯,又别有深意的望着兰姬。收到的是兰姬微怒的表情,秋玲只好悻悻的退下。
拖着笨拙的身子,若倾城几步一停歇的走上天坛,傲然站在兰姬跟前。冷眼看着兰姬笑靥如花的表情,若倾城很难将她跟蛇蝎美人联系在一起。兰姬的笑,干净得如白雪,心底却蕴藏着致命的毒药。
“你到底要说什么?”若倾城开门见山。这样冷的天气,在这样的地方谈话,着实不是明智之举。
目光落在若倾城圆滚滚的腹部,兰姬笑得邪冷妖媚,“云嫔打算什么时候告诉皇上,你已复明之事?”
若倾城心里一颤,兰姬果然还是知道了。面色仍是淡然从容,“这是本宫自己的事,就不劳兰嫔费心。”
“想必你也知道,皇上最恨欺骗。如果皇上知道云嫔骗了他这么久,你觉得后果会怎样?”兰姬挪着身子,缓缓靠近阶梯。
“哼,这句话该由本宫来问,兰嫔你到底想怎么样?”若倾城自知来者不善,又岂肯轻易服输。
兰姬眺望远处,双手抚上自己的小腹,脸上是淡然的哀伤,“能生下自己的孩子,真好。可惜,本宫是做不到了。”
“你什么意思?”若倾城突然有种极度的不安。
“如果本宫现在就去告诉皇上,云嫔假意失明,不知道皇上会不会用披香殿满宫宫人的血来祭奠这场圣洁的白雪?”兰姬远远看见刘福海一溜小跑过来,嘴角陡然扬起胜利者的欢笑。脚步随即迈向阶梯,眸色似血。
若倾城一把拽住她的手,“兰嫔,你我近日无怨远日无仇,何必赶尽杀绝?”
“是吗?”兰姬笑得诡异,惊悚的表情一直印入若倾城的心底。不远处,慕容元策向这边疾步而来。
猛然甩开若倾城的手,兰姬的眸子重重闭上。
若倾城瞪大眼眸,欲救不能。眼睁睁看着兰姬的身子像滚绣球一般滑向阶梯,而后不断翻滚,最后仰卧在雪地里一动不动。
低眉望着自己颤抖的手,若倾城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接窜入心房,整个人都寒透了。敛了神,急忙奔下台阶。迎上的,是慕容元策生冷发狠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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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你死生不复相见(小草哭了)
若倾城瞪大眼眸,欲救不能。眼睁睁看着兰姬的身子像滚绣球一般滑向阶梯,而后不断翻滚,最后仰卧在雪地里一动不动。
低眉望着自己颤抖的手,若倾城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接窜入心房,整个人都寒透了。敛了神,急忙奔下台阶。迎上的,是慕容元策生冷发狠的眸子。
“不是我。”若倾城陡然明白,这样的场面,她所有的解释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视线在触及地面一滩血红时,心也为之颤抖。她何其明白,这代表什么,生命的流逝,无可挽回的死亡。
“兰儿?兰儿?”慕容元策疯似的抱着兰姬,愤怒的唤着她的名字。那一刻,若倾城痛彻心扉,在苏青宁面前,她仍是那个不被信任的人。即便她不是苏青宁,即便她只是与苏青宁极为相似的兰姬。若倾城还是输了,这一次,输得彻彻底底。
若倾城站在慕容元策跟前,面色无温,容色绝傲,“皇上,臣妾没有。”
迎面而来一记响亮的耳光,若倾城的身子重重摔倒在地,眼泪突然滚下来。腹部传来隐隐的疼痛,若倾城拧起眉头,紧咬下唇。身上再疼,也不及心里疼,一直疼到了骨子里。倒卧在冰冷的雪地里,若倾城觉得自己的血液正在凝固。
“为什么?”慕容元策冲她嘶吼,眼底血戾,带着杀人的愤恨,“若倾城,你就这么容不得兰儿吗?杀了青宁还不够,你现在连兰儿也不放过?若倾城,你好狠毒!”
咧开唇角干哑的的苦笑,若倾城只觉得悲哀、凄凉、绝望,“原来在你眼里,倾城如此不堪。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轻许诺言。既然做不到,就不该说出口。”一路走来的艰难困阻,他逐渐软化的心,一句句看似承诺的话语,原来都是假的,不过说说而已。
“哼。你真以为朕对你动了情吗?告诉你,如果不是为了你腹中的孩子,你早已死了千万次。”慕容元策怒气盎然,血气冲上脑门。将鲜血淋漓的兰姬抱在怀里,眸色焦灼惶恐。
你对她,原来已到了这样的地步。那么我呢?我又算什么?慕容元策,我到底算什么?
若倾城泪如雨下,“当真?”
心头一颤,慕容元策正欲开口,怀中的兰姬却幽然睁开眼眸。痛苦的表情,拧紧的娇媚,令人好不怜惜。颤抖的唇匍出冰冷的话语,“皇上,云嫔假意失明,她怕臣妾将之事说出,所以、所以想置臣妾于死地。臣妾。。。。。。臣妾的肚子、肚子好痛,求皇上救救臣妾,臣妾……”
兰姬的头重重倒伏在慕容元策的怀里,慕容元策整个表情都慌了。
若倾城的心,顷刻间碎了一地,再也无法拼凑。
狠狠瞪着若倾城死灰般的容颜,慕容元策的愤怒达到了极致。他恨!恨她的虚伪,恨她的欺瞒,他已经试着为她敞开心门,她却假装失明。此时此刻,慕容元策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被若倾城玩弄与鼓掌之间。
“兰儿所说是否属实?”慕容元策死死盯着她的眼眸。
明眸璀璨,泪眼婆娑。若倾城深呼吸一口气,抬头直视他冰冷的眼睛,“是!臣妾是假意失明,臣妾骗了你,骗了好久好久。”
“若倾城,你真的该死!”慕容元策的身子都有些颤动,恨得切齿。
不远处,弄凉领着安璧一路小跑而来。
安璧一听弄凉来报,说是兰姬单独约见若倾城,便知其中有恙,于是马不停蹄的向天坛赶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没有人证,兰姬说什么,慕容元策都会相信。
因为谁也不会相信,一个女人会拿自己的命和未出世的孩子做赌注,赌了若倾城的下半生乃至性命。
眼泪顺着脸颊滑入雪地里,无声无息。若倾城痛到极致,伤到极致。他宁愿相信怀里的女人,也不相信为他倾尽一切的她。若倾城终于明白,何为哀莫大于心死。原来,她真的该学会死心。无情的人,怎能奢望他的回眸。
“皇上打算如此处置臣妾?”若倾城坐在雪地里,任凭泪水爬满容脸,眼底成灰。
窦辞年心头一惊,“皇上……云嫔娘娘有孕,不宜……”
不待他说完,慕容元策阴狠的望着若倾城毫无表情的脸,低冷的吐出几句话,“云嫔若氏,心肠歹毒,荼毒皇妃皇嗣。现废去云嫔所有位份,重为宫奴,赐冷宫安置。无诏,此生不得外出。所生之子,将交由皇妃抚育,朕与你死生不复相见。”
若倾城痛彻心扉的闭上眼眸,心碎如斯。
死生不复相见?他竟要与她死生不复相见?若倾城的身子颤得厉害,睁开眼眸的瞬间,泪如雨下。
“皇上?请皇上开恩!”安璧跪在慕容元策跟前,惶然失措。
“怎么,你也想跟若倾城一样吗?”慕容元策怒不可遏。
安璧冷笑几声,慕容元策态度如此决绝,何况还在气头上。自知无力回天,安璧的面上漾开绝尘的凄冷,“臣妾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