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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若倾城方才的状态,安璧越发着急。试问宫中,还有谁人可信?谁人能劝慰若倾城呢?
蓦地,安璧想到了一个人。当下拂袖而去,直奔徽雨宫。
正巧萧丹青在自己的园圃里裁剪花枝,听得宫人来报,说是安贵人到,不由的略略生疑。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安贵人与徽雨宫从无往来,突然拜访,怎不令人费解?
“让安贵人到这儿来。”萧丹青依旧不紧不慢的拿着剪子,细心的修剪梅树枝条。
瑞香笑了笑,“娘娘剪得真好,到了来年春年花开,就更好看了。”
萧丹青淡淡笑着,“把旁逸斜出的剪去,留住自己想要的,来年的花才能聚集养料,开得更好。其实做人跟这修剪花枝是一样的,有舍才有得。”
正说着,安璧神色慌张的走进来,“臣妾参见贵妃娘娘。”
看了安璧一眼,萧丹青略蹙眉,“安贵人是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看?本宫这里素来清静,少有人来。安贵人这般急匆匆的要见本宫,可是发生了何事?”
安璧当然知道萧丹青的意思,但到了这份上,她也没什么好计较的。敛了神色道,“臣妾斗胆,请娘娘去一趟披香殿。”
眸子陡然睁大,萧丹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安贵人,你说什么?”
“那日云嫔娘娘蒙贵妃搭救,才侥幸活下来,臣妾即认定娘娘是个心善之人。如今云嫔娘娘有难,还望贵妃娘娘再伸援手。如若拖下去,臣妾怕云嫔真的会出事。”安璧的直觉告诉她,如果若倾城过不了这关,只怕会一尸两命。
手上的动作迟疑了一下,萧丹青原本弓着身子剪枝,此刻正缓缓直起身子。蹙眉将剪子递给一旁的瑞香,接过瑞香地上的湿毛巾擦拭手掌。
安璧知道,萧丹青心软了。
果不其然,萧丹青迟疑着开口,“云嫔发生了何事?”
“娘娘可知平阳王妃与云嫔的关系?”安璧轻叹。
心中咯噔一下,萧丹青立刻明白了安璧的意思。平阳王妃殁了,此事举宫皆知,萧丹青原也没想那么多。此时安璧提起,萧丹青明白此事的严重性。她陪伴慕容元策多年,自然明白若倾城与平阳王妃乃是嫡亲的表姐妹。平阳王妃逝世时,若倾城尚在禁足,不知这个消息也不足为奇。
然萧丹青此刻心中有些疑窦,若倾城身旁一直是弄凉在伺候。弄凉应该明白这件事的利害,又怎会在若倾城解了禁足后还要告知呢?
萧丹青百思不得其解,“弄凉怎如此不知轻重,竟也不瞒着。贸贸然告诉云嫔,岂非要了云嫔的命?”
“娘娘有所不知,并非是弄凉告知,而是兰贵人……”安璧顿了顿,发觉自己有些多嘴。到底,她也不是擅于搬弄是非的人。抬头偷偷看了萧丹青一眼,还好,她未将自己与搬弄是非的长舌妇归为一类。
“兰贵人?”萧丹青冷冷的笑了几声,“本宫原先看她纤弱无比,想不到狠起心来,竟也不留痕迹。”
瑞香的脸上漾开淡淡的忧虑,“那娘娘是否要去一趟披香殿?”
萧丹青一声长叹,扫一眼散落满园的枯枝,“走吧,本宫即便不为了云嫔,也该为云嫔腹中的龙嗣想想。”
闻言,瑞香与安璧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直到进了披香殿,看到了痴痴呆呆躲在床角的若倾城,萧丹青才知道平阳王妃的死,对若倾城而言何等打击。
心底不禁暗暗怨起兰姬,怎这般狠毒,这不是要若倾城的性命吗?
退开所有人,萧丹青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坐下,一脸的惋惜,“云嫔,节哀顺变。若王妃在天有灵,想必也不忍见你如此伤心欲绝。”
若倾城的脸上没有一滴泪,不是她不想哭,是真的哭不出来。仿佛心里压着大石头,窒息而又沉重,让人喘不过气来。缓缓抬头,若倾城眸色涣散,呆滞到极点,“玉姐姐离开时,我还说让她改日再来,现在只能等来世再聚了。”
“王妃与你情如姐妹,这样的情谊岂是生死能阻隔的?”萧丹青看到若倾城这副样子,整颗心都为她揪起来,略略的抽疼。
“你救过我,也与我一道陪伴皇上多年,很多事你我都心知肚明。”若倾城幽然的说着,仿佛身体里的气全部被抽离,眼睛空荡荡的,连灵魂都空了,“知道吗,玉姐姐是替我死的。”
萧丹青怔了一下,不敢置信的望着若倾城,一语不发。
“传言玉姐姐在离宫回府的路上,七窍流血而亡,我知道,姐姐是替我死的。”若倾城反复说着,有气无力的靠在床壁上。
“切莫胡说。”萧丹青听得心惊胆战。七窍流血,只有中毒才会七窍流血。这个传言,萧丹青是知道的。
若倾城微微摇头,“贵妃难道不知道,平阳王恨我入骨吗?”
“即便如此,又怎会累及王妃?到底也是自己的枕边人,平阳王再不济也不该如此无情吧?”萧丹青不信,到底平阳王妃陪伴平阳王多年,没有爱也该有情吧?
闻言,若倾城只是半低着头,痴痴笑着,再也没有开口。
“云嫔,死去的人再也不会回来,活着的人就该好好活着。何况现在你已不是独自一人,你的腹中还有至今骨肉。即便以后所有人都背弃你,离你而去,你还有你的孩子。血脉相连,你的孩子会永远陪着你,不离不弃。所以,不要再活在痛苦里,想哭就哭出来,这样你的心里才能好受些。”萧丹青开解若倾城,却在最后才发现收效甚微。若倾城依旧是她进来时所见到的模样,不言不语,目光呆滞。
轻叹一声,萧丹青这才明白若倾城。原来痛到极致,连哭都是奢望。
无论萧丹青怎么劝解,若倾城仍是不哭不笑,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无奈之下,萧丹青只能起身离开。
门口,弄凉与安璧焦灼的等着萧丹青的成果,却只看到萧丹青出门时无奈的摇头。眼眸黯下去,弄凉一屁股跌坐在门口,漾开丝丝绝望。
“为今之计,只有他才能劝得住云嫔了。”萧丹青深呼吸,领着瑞香大步朝春风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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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会陪着你,直到天荒地老
门口,弄凉与安璧焦灼的等着萧丹青的成果,却只看到萧丹青出门时无奈的摇头。眼眸黯下去,弄凉一屁股跌坐在门口,漾开丝丝绝望。
“为今之计,只有他才能劝得住云嫔了。”萧丹青深呼吸,领着瑞香大步朝春风殿走去。
安璧愣了愣,望着萧丹青行去的方向,顿时明白了萧丹青话中之意。搀起弄凉,安璧伏在弄凉耳际低语一番,弄凉惊得双眸斗大,“你、你是……”
“万望弄凉姑娘保守秘密。”安璧幽然转身。
“原来她是……”弄凉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莫怪若倾城经常说,看见安璧仿佛遇见旧人,有些似曾相识。原来真是故人来了!
愣愣的望着安璧离开的背影,弄凉愈发觉得疲倦。事情接踵而至,让人应接不暇。她现在唯一的渴望,就是若倾城能哭出来。只要发泄出来,若倾城就不会逐渐萎靡下去。
窦辞年急匆匆的走进春风殿的暖阁,慕容元策正在挑灯批折子。见到窦辞年着急忙慌的表情,不觉笑骂,“你一贯最见不得奴才们的毛手毛脚,今日怎么自己也慌乱起来?说罢,何事如此惊慌?”
吞咽了一下口水,窦辞年行个常礼,慎慎道,“皇上,萧贵妃求见,说是有关云嫔娘娘的。”
“是吗?传。”慕容元策忽然心头一紧。萧丹青向来不爱出门,更不会去管任何人的闲事。所以在他称帝后,他才安心封她为唯一的贵妃。现在萧丹青竟然与若倾城纠葛不清,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缘故?
窦辞年不多久便领着萧丹青进来,而后悄悄退下。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萧丹青跪身施礼,面色肃然。
“免礼。”慕容元策放下朱砂笔,抬眼看她。心中暗忖,能劳动萧丹青出面,想必若倾城定有大事。
萧丹青起身,敛了自己着急的神色,恢复惯有的淡定,“臣妾斗胆打搅皇上,还望皇上恕罪。”
慕容元策指了一下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坐下。待萧丹青坐下,慕容元策才道,“爱妃从不来春风殿,不知今日是何缘故?方才听窦辞年说,你是为云嫔而来?”
“是。”萧丹青也不隐瞒,事实上,她是个几乎不懂怎样说谎的女人,“云嫔如今已经得知平阳王妃去世的消息,整个人的精神都崩溃了。臣妾惶恐,唯恐云嫔不爱惜自己,反倒伤了腹中的龙嗣。皇上龙嗣本就不多,现如今怀孕的独云嫔一人。贤妃的孩子已殁,臣妾想,总不能连云嫔的孩子也不能保住吧!因此臣妾特来求见皇上,请皇上移驾披香殿,去看看云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