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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蕾不懂朝政,但平阳王借走十万玉凉精兵却是因我而起。公主先前提起药王谷兵败,云蕾更是愧疚不已,心内难安。国主,一切都是因为云蕾,若是文武追究起来,云蕾死一万次亦是不够的。”萧云蕾眸色微暗,容色凄然。
萧云蕾这样一说,贺兰腾飞的眉头骤然挑起,心头仿佛有了主意。没错,兵败药王谷之罪,他还没有向苏城池讨还,如今萧云蕾已经归了自己,也该好好为日后打算一下了。就像灵音和萧云蕾所说,如果来日苏城池瞎嚷嚷,那他的颜面往哪里搁?萧云蕾再怎样,的确是平阳王妃不假,这是不争的事实。
看出贺兰腾飞的犹豫与踌躇,萧云蕾给灵音使了个眼色,灵音上前一步,随即道,“国主何不以药王谷兵败一事追究下去。一则可还玉凉国百姓一个交代;二则也能趁机除去后患,以免来日萧姐姐与国主名声受损;三则若然平阳王兵败,大毓重新崛起,国主也不至于落个同谋犯境的罪责。这一石三鸟之计,岂非更妙?”
灵音是看惯了宫闱倾轧,看惯了朝廷上的尔虞我诈,说起话来总是能不失时机的扣人心弦。这样明显的you惑条件,任凭贺兰腾飞有任何犹豫,此刻也该全部放下。
萧云蕾娇柔的环住他的腰肢,将头枕在贺兰腾飞的腿上,极尽柔媚,“国主至尊无上,自有决断。万不可因云蕾一人之身,而毁了国主的千秋大计。”
略显粗糙的手滑过她的脸颊,这样如丝般幼滑的肌肤,直教贺兰腾飞爱不释手,更是视她如珠如宝,“你放心,此事本王自有打算。”
收到这样的话语,灵音看了萧云蕾一眼,却见她媚眼如丝,便十分识趣的躬身行礼,“萧姐姐身子不适,臣妾不宜久留。”
“下去吧!”相比娇弱的灵音,贺兰腾飞更钟爱略带野性的萧云蕾。大抵男人都抱着一样的心思,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易得之物易失去,难得之物难失去。
欠了欠身子,灵音缓缓退出去。及至门口,大门闭合的一瞬间,灵音回眸,却只看到贺兰腾飞迫不及待的吻上萧云蕾娇嫩的红唇,狠狠的将她压在身下。
心,颤了一下。
外头阳光很好,笔直落在她的眉间,教人有些不适应的睁不开眼睛。午后的阳光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错觉,整个脑子都是浑浊一片。嘴角缓缓勾勒出轻蔑的自嘲式冷笑,她曾最不屑宫闱倾轧,结果的结果,皆事与愿违。
第一次,她被当做和亲的棋子,远嫁异国他乡,她的丈夫是个徐徐老矣之人。这一次,为了国仇家恨,她选择了用身子设局。
她不恨,因为她知道这是每个皇室女子难以摆脱的宿命。后来她知道,当初玉凉国指明要她与夕妃当中一人选嫁,皇帝选了夕妃,因为她是若倾城。当然,这也是灵音后来才知道的。
她不会忘记,当初若倾城为了她而苦苦哀求,虽然没有改变结局,但这恩情足够她感激。抬起精致的容脸,灵音眼底的光微微盈动:听说,若倾城已是皇后,不知如今可好?
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吗?
低头瞬间,灵音敛尽所有光泽。因为身后的房内,还有一个与她同样承受这煎熬的苦命女子。本是娇颜玉酥手,奈何折花不留情。
一夜风华,翌日惊天事变。
玉凉国举国震惊,源于贺兰腾飞一纸圣谕。
慕容元楹端坐营帐,如今领兵在外,不似云国皇宫般惬意。手中的茶杯冒着氤氲的雾气,茶香四溢。缭绕的雾气腾然而起,扑在他冰冷俊彦之上,教人无法一窥真容,看不清他真实的表情。
“王爷,平阳王来了。”乔律明突然走进来,面色有些异样。
“嘭”的一声,手中的杯盖从手中滑落,恰好盖在被子上,发出清脆的撞击音。慕容元楹凝眉,锐利的眸子掠过乔律明略显慌张的脸,“让他进来。”
话音刚落,苏城池已经掀开营帐帘子,大步走进来,面上如临大敌,整个人顿时失了平日里的所有风度。
慕容元楹眯起危险的眸子,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的猜测,冷眼看着苏城池站在自己跟前。换了以前,他必定大摇大摆的坐下,如今看上去仿佛有些畏缩,有些……说不上的慌乱。眉头愈发深锁,慕容元楹突然一惊,“倾城出了什么事?”
“不是倾城。”苏城池面色暗沉,略微喘着粗气,眼神闪烁,仿佛别有隐情。许久,他才道,“玉凉国出事了。”
握着杯盖的手,停顿了一下,慕容元楹抬头冷眼看着苏城池,有些怀疑有些不信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语罢,轻轻品一口香茗,依旧是淡然的神色。
“王爷,玉凉国刚刚下了一道旨意。”乔律明方才慌张便是为了这个,只是还来不及告诉慕容元楹,苏城池已经来了。这会也算是个机会,终于开了口,“大概意思是,平阳王爷借兵十万,却让玉凉国的军士枉死药王谷,如今不但召回了所有的玉凉军队,还派兵追拿平阳王。名义上是讨个说法,实际上是何用意,怕也只有平阳王自己知道。”
语罢,乔律明别有深意的望着苏城池。
苏城池的面色顿时呈现猪肝一般,略显紫色,眸色带着些许闪烁与焦灼。现下的局势十分明朗,他已是强弩之末,除了求助慕容元楹,依附慕容元楹,再无第二条活路。好在,他还有若倾城在手,慕容元楹就算不肯给自己活路, 也该想想若倾城。
果不其然,慕容元楹的嘴角扬起一抹轻蔑至极的冷笑,“想不到当初至高无上的平阳王,也会沦落到今日下场。”
“是,本王是沦落了。”苏城池隐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兵败,本王无话可说。但靖王也别忘了,本王的手里,还有一个若倾城!”
一语既出,慕容元楹的笑瞬时消失无踪,陡然握紧手中的茶杯,目露杀气,“苏城池,你敢威胁本王!”
苏城池仿佛抓住了慕容元楹的痛脚,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森冷,缓缓坐在慕容元楹的对面,冷眸相对,“不是威胁,只是交易罢了!”
“凭你如今的势力,你觉得还有资格与本王平起平坐吗?”慕容元楹鄙夷嗤冷。
“本王是输了,但不代表本王一无所有。若是靖王不弃,本王愿意追随你左右,来日你登上大宝,佳人双手奉上!”苏城池满满狡黠之色,显然已经胸有成竹。他料定慕容元楹丢不开若倾城,料定慕容元楹不敢拿他怎么样!
慕容元楹冷眼一瞥,“是吗?堂堂平阳王爷,甘愿屈居人下,果然是天下奇闻!”
报之别有深意的笑,苏城池目光凛冽,“这不是屈居人下,而是良禽择木而息。自古以来,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苏城池虽然落魄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靖王难道真的要见死不救?也罢,大不了本王拼个一死,好歹还有美人作伴,也算是死得其所!”
“苏城池!”慕容元楹的茶杯砰然碎地,茶水溅了一地。
外头骤然冲入一群军士,咣当一声长剑出鞘,齐刷刷将苏城池和耿东旭围在正中央。冷剑直指二人,仿佛随时都要将他们乱剑刺死。
冷眼扫过苏城池的脸,慕容元楹眯起危险的眸子,“本王随时都能要你死!现在,你还敢说能与本王共事吗?就你如今的模样,给本王提鞋都不配!”
苏城池强力维持脸上的镇定,手心却微颤着渗出冷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靖王要本王死,本王无话可说,只是可惜若倾城,也要随本王一道奔赴黄泉!”
耿东旭虎视眈眈的注视周旁的军士,拔剑的手在不断打颤,如今形势不同,一着不慎,他与苏城池定然会尸骨无存。思及此处,额头不觉冷汗涔涔。但无论如何,他还是要护住苏城池的。
“你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吗?”慕容元楹陡然抓过佩剑,剑尖直抵苏城池的眉心。那一刻,他看到苏城池眼底一闪即逝的惊恐。
蓦地,外头走进乔律明的心腹。只见他形色慌张,从偏僻的一角偷偷进来,溜到乔律明的耳旁好一番低语。慕容元楹亲眼见,乔律明的脸色瞬间全变了。待心腹离去,乔律明这才走到慕容元楹身旁,又是一番窃语。
苏城池目不转睛盯着慕容元楹,见他面色霎时犹如猪肝色,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慕容元楹握剑的手,缓缓垂下去,眼底的光更不似先前凌厉,取而代之的是些许颓然。乔律明摆了摆手,军士们随即退出去。
耿东旭看了苏城池一眼,见他暗示自己勿要莽撞,便收剑站立不敢言语。
“王爷,怎么办?”乔律明焦灼。
“务必查出是何人所为!”慕容元楹略显有气无力,仿佛遇见天大的事情,极尽烦躁。
乔律明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