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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伤在身,莫要轻举妄动。”若倾城为他重新缠好绷带,仍不忘细心的叮嘱。
慕容元策像个寻常人家的丈夫,撅着脾气抚过她隆起的肚子,“眼见着是要做母亲的人了,连嘴巴都变得琐碎起来,愈发的不饶人了。”
若倾城狠狠拍掉他的手,“既然皇上不喜欢,何必赖在臣妾宫里不走?外头有的是异国风情,俏颜佳丽,皇上尽管去找她们便是。”
“外头风景再好,独此处有家的感觉。”慕容元策起身,拉好垂落在腰的衣衫,陡然从若倾城身后抱住她的腰肢。湿润的热气喷在她的耳际,他放肆的呼吸属于她的隐隐发香,“佳丽三千,不及倾城一人。”
她笑了笑,眼角溢着泪星,嘴上却说,“皇上惯会胡说,也不害臊。”
“你这是要朕证明一下吗?”他忽然扳正她的身子,深情吻上去。唇齿相依,交融一片,他贪婪的摄取属于她的口中甜蜜。一时间忘乎所以,难以自拔。若非顾及她身怀有孕,若非顾及她身子虚弱,此刻他定会狠狠要了她。教她明白,惹怒一个身为帝王的丈夫该有多可怕的惩罚。
“皇上?!”若倾城轻轻推了他一下,面色潮红,愈发教人激动难耐。
强压住心头要她的冲动,慕容元策松开她,视线却再也无法从她身上挪开。轻轻将她抱到自己的膝头坐着,慕容元策甚是满足,“有你真好。”
“若是教皇上的军士看见,是否会认定皇上也是个昏庸之君?抑或,臣妾就是那狐媚祸水的妖妃,专门来祸害江山,断送国祚的。”若倾城打趣的环住他的脖子,笑得分外得意。撩起他的欲火却不教他发泄,看着他憋得满脸通红,果真是痛快至极。这样也算是她对他过往所做之事的,小小报复吧!
“你这小妖精。”对她,慕容元策是彻底没辙。心中暗暗想着,就这样宠她一辈子,溺爱她一生,也是件极美之事。只要她愿意,他甘心性命为她所有,舍尽一切。
可是倾城,若是没有这如画江山,朕如何还能护你周全?所以,朕要保护你,首先必定护住这风雨飘摇的江山。莫怕,就算天塌下来,还有朕为你撑着。
粮绝
可是倾城,若是没有这如画江山,朕如何还能护你周全?所以,朕要保护你,首先必定护住这风雨飘摇的江山。莫怕,就算天塌下来,还有朕为你撑着。
于万千人海之中,独许你回眸看我一眼,于是注定了三世情缘,携手白头。
城门之下,苏城池与慕容元楹四目相对,彼此战马长鸣。
一个为爱,一个为情。
苏城池,你竟敢伤了倾城,此事本王必不会与你善罢甘休。何况这大毓江山,岂是你外姓之人可以染指的?大毓朝,只能姓慕容!
眯起危险的眸子,慕容元楹眸色森冷,眼前掠过一幕幕若倾城与王婉柔重复交替的画面。那些血淋淋的东西,如此触目惊心,教人刻骨难忘。
“慕容元楹,想不到你竟是个背后小人,阴狠毒辣至极。现下,你若与本王下马言和,尚算不晚。否则本王一声令下,必要你全军覆没,身首异处!”苏城池身骑高头大马,厉声呵斥。
岂不知,这样的言语只有激怒慕容元楹的份,丝毫起不到他预设的目的。慕容元楹料到苏城池会有议和的意向,看一眼紧闭的城门,自然明白与苏城池交战的后果。若慕容元策绝地反击,与苏城池合谋围剿,他是断无胜算的。
但他料定慕容元策不会出兵。因为举朝皆知,慕容元楹除了手中的数万御林军,其余的兵力都在边境,甚至来不及调回已经被包围。
这数万御林军,慕容元策定会作为最后的筹码,是万万不敢轻易掷出的。
“苏城池,你谋逆叛国,其罪当诛!”慕容元楹怒喝。
“慕容元楹,你当本王不知你居心何在吗?本王不过是清君侧,替皇上清理你们这些心怀叵测的皇亲贵胄。”苏城池还不肯定自己能否战胜慕容元楹,故而不敢明目张胆说自己谋逆。原因很简单,若然战败,好歹还落个功臣之名。胜了,也是师出有名。
慕容元楹冷哼一声,眸色肃冷,“好你个平阳王,果真是巧舌如簧。”骄傲的抬起头,慕容元楹冷眼扫过苏城池身后浩浩汤汤的军队,“苏城池,今日凭你有三头六臂,本王也要将你斩与马下,方解心头之恨。”
话音刚落,厮杀声,马鸣声,刀戟碰撞声,混成一片。城外飞沙走石,尘土飞扬见可见惨烈的厮杀。无数人躺下,无数人抛头颅洒热血,为的却是莫名其妙的权力之争。一个皇位,染上了多少人的鲜血。
城内的慕容元策依旧岿然不动,静心养伤,冷眼旁观之能倒愈发显得高深莫测。闲暇时与若倾城下下围棋,说说朝政之事。朝臣们依旧上朝,作息不改。只是慕容元策还是一副冷热不受的模样,任凭朝臣们你一嘴我一嘴,不做答复,不做应承。
这样的慕容元策,谁也猜不出摸不准,甚至在他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表情破绽。
他要的,就是外紧内松的效果。要的,就是让那些两王派来的奸细,捉摸不透他此刻的想法,让外头的军队继续交战,继续拼个你死我活。
慕容元策何其明白:苏城池的死穴是刚愎自用,是不肯示弱。而慕容元楹,他的命门只有两个,一则皇位,他觊觎已久;二则若倾城,他垂涎已极。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故而此刻的慕容元策根本不着急。待他出手时,必得一击必中,否则就枉费他筹谋的王牌了。
若倾城的肚子越发大了些,外头僵持了两个月的战役,她的肚子也有六个多月。圆滚滚的,一如当年怀了慕容长忆的样子。
“下雪了。”若倾城容色微白的站在屋檐下,倚靠在慕容元策的怀里,尽享温存。手,轻轻伸出去,一朵雪花飘落掌心,瞬时融化。
他却骤然将她的手拉回来塞进自己的大氅里暖着,蹙眉低声呵斥,“外头冷,怎可将手伸出去,万一冻着如何了得?”
“皇上知道的,臣妾喜欢下雪。”若倾城抬头,不悦的撅起嘴巴。模样有些娇羞,但眼底却是暖暖的。
“那便看着,不许动手动脚的。”慕容元策宠溺的用食指轻轻点了一下她精致的鼻尖。
若倾城撇撇嘴,孕期的她,脾性愈发像个孩子。喜欢腻着他,时不时的撒娇,“皇上只管说臣妾,自己却也是动手动脚的。何况……”羽睫颤了一下,“这里的雪,终究不及我们在趾幽国的美。”
他的神色黯了一下,愈发将她搂得更紧些,“待一切尘埃落定,朕带你回去小住,好吗?”
“真的?”她昂起头,一脸的欣喜若狂。
收到慕容元策的肯定的点头,若倾城越发笑得明媚,仿佛在一场飘渺的大雪里,绽开了美丽的雪莲。干净纯澈,教人无法亵渎。
纷纷扬扬的雪,多少爱恨夹杂着,教人数不清,看不明。
突然,窦辞年踩着雪急匆匆的跑来,鼻尖冻得通红。上了台阶及至两人跟前,窦辞年急忙抖落肩头的雪朵,跪在地上行礼,“奴才给皇上,给贵妃娘娘请安。”
“这样慌慌张张的,可是外头又开战了?”若倾城道。
窦辞年哈着白气摇头,“回娘娘的话,是内务司的粮草告急。外头虽然交战,但两王从未放弃切断城中的粮草供应。如今宫中的府库已然见底,何况城中百姓家里。再这样下去,怕是要了不得了。”
闻言,若倾城蹙眉望着慕容元策,面露难色。
慕容元策神色一敛,“宫中还有多少储粮?”
“大抵还有十日光景。”窦辞年搓了搓冰冷的手,有些颤颤发抖。
低下头思索了一下,慕容元策忽然道,“宫中剩下五日备粮,其余的接济城内百姓。此外城中的大臣家中或许还有屯粮,朕下一道旨意,一并取出援与百姓,以免城中动乱不战自败。”
若倾城凝眉,“皇上如此做,岂非是顺了民意失臣心吗?”
眼睛微微眯起,慕容元策的心当即顿了一下,“不妨说说你的想法。”
眼底的流光微微盈动,若倾城扳直身子,“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试问,天底下有多少臣子是甘心为皇上赴死的?皇上何不效法古人,来一场围魏救赵呢?”
慕容元策来了兴致,“听着极好。”
她的谋略
眼底的流光微微盈动,若倾城扳直身子,“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试问,天底下有多少臣子是甘心为皇上赴死的?皇上何不效法古人,来一场围魏救赵呢?”
慕容元策来了兴致,“听着极好。”
若倾城明眸璀璨,笑靥如花。两人心照不宣,彼此的默契达到了难以料想的地步。她想什么,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