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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此情此景,苏流云的美梦算是彻底破了,那一刻,她恨不能若倾城沉睡不醒,一辈子躺在床上又或者,直接背过气去,死了算
“皇上,不如让臣妾照顾夕妃,这样皇上才好安心政事啊”苏流云殷勤无比,急忙在床侧的水盆中捏了把毛巾来到床沿岂料她的手还未碰到若倾城的脸,慕容元策已经扣住了她的手腕,目色如霜凄寒
当下一顿,苏流云的手抖了一下,心慌不已
慕容元策面色一沉,“不必了”一把接过苏流云的毛巾,慕容元策亲自为若倾城擦拭脸颊,神情宛若情痴
苏流云登时急了,“皇上?”
“跪安”慕容元策不容分说
“皇……”苏流云恨然,奈何慕容元策已然眼中唯有若倾城,再容不下任何人咬住下唇,苏流云悻悻行礼,“臣妾告退”
窦辞年忙引了苏流云出去,刚回到慕容元策身边,却听得他无温道,“以后不许任何人进入夕妃的寝殿即便是皇后,没有朕的旨意,也不准靠近半步违者,格杀勿论”
“是”窦辞年心头一惊慕容元策分明是怕有人趁机害夕妃,才会这样小心的保护,可见其用心至深
羽睫颤了一下,若倾城缓缓睁开眼睛,迎上的是慕容元策一扫倦意的欣喜,以及失而复得般的激动,“夕儿你醒了?感觉如何?窦辞年,快去传江泰安过来,就说夕妃醒了”
窦辞年一溜小跑,“奴才马上去”去&nbp;读&nbp;读&nbp;om)
我来带你走
羽睫颤了一下,若倾城缓缓睁开眼睛,迎上的是慕容元策一扫倦意的欣喜,以及失而复得般的激动,“夕儿你醒了?感觉如何?窦辞年,快去传江泰安过来,就说夕妃醒了!”
窦辞年一溜小跑,“奴才马上去!”
“皇上?”若倾城勉力撑起,奈何一口气提不上来,又跌卧在床上。
“你一直发高热,已经昏迷了一天两夜。”慕容元策坐在床头,将她揽入怀里,用自身作为若倾城的依靠和支撑,“感觉如何?可有好些?”
若倾城面如白纸,虚弱的模样别有一番迷人。羽睫颤了颤,“臣妾不中用,一下子病倒了,还累及皇上照顾,真真该死。”
“不许说死字。”慕容元策的心,狠狠刺了一下,依稀看见冷宫的那场大火。
顿了顿,若倾城笑得酸楚,“皇上的心那么高高在上,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吗?”
拥紧若倾城,慕容元策的眼底漾开无比的疼痛,“夕儿,朕如今在乎的唯有你一人。”
伸出冰冷的手,轻轻环住他的脖颈,若倾城泪眼迷离,“皇上,臣妾以后也只有皇上一人可以依靠,若皇上哪日厌恶了臣妾,那臣妾也只能像弄痕一般,与君长决。”
吻着她美丽的双眸,慕容元策心痛如绞,“朕跟你保证,绝不会有那么一天。”
眼泪滑落,若倾城忽然觉得心好疼,不是因为他真真假假的承诺,只因他炙热的眼神,无可替代。慕容元策,如果当年的你有今日半分柔情,你我何至于走到此时此刻的地步?你可知那一剑,痛入骨髓。
“明日,朕教寒云来照顾你的起居,其余的人,朕都不信。”慕容元策小心呵护着怀里的女人,这样精心的守护,全然不似一个帝王该有的情愫。
寒云?
若倾城愣了一下,低眉不语。寒云原是照顾过她的,所以若倾城心中隐忧,是否慕容元策要派寒云来试探自己?就算没有这样的意思,依照寒云的仔细,必然会进一步发现自己的身份,到那时岂非一发不可收拾?然而,她着实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事实上,除了寒云还值得信赖,她确实找不到第二个可用之人。
细数自己身边,弄凉已死,瑞香已逝,弄痕危在旦夕。寂寥虽然可用,但毕竟不是女儿身,很多事情无法企及。思前想后,若倾城只能应承下来。毕竟寒云的为人,她还是心中有数的。
“臣妾,谢皇上。”若倾城垂下眼帘,身子乏得很,软软的,提不起一丝精神。
只是慕容元策没有告诉她,明日午时,弄痕会被斩首示众。而这一切,都不过一场精心设计。腥风血雨中,谁为谁布了局,谁又中了谁的迷,最后又是谁一子落错,满盘皆输?各人各命,终究脱不了命中注定!
用生命相拥,却不知心隔千山万水,早在冷宫大火之际,焚烧得支离破碎。
一抹黑影闪进天牢之中,无声无息,宛若地狱来使,幽暗之魂。
破败的稻草杂乱的遍布整个牢房,没有床,只有几片残破的木板搭起,动辄摇晃不止还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灰尘遍布的四方桌上,燃烧着将尽的蜡烛,烛泪汹涌,好似心头之泪奔涌不绝。
弄痕坐在木板上,随意的靠在冰冷肮脏的墙壁上,双眸闭着,面色从容依旧。唯独手脚的镣铐在烛光下闪烁着刺眼寒光,只要稍稍移动身子,链锁就会发出清脆的撞击之音,格外刺耳。
蓦地,她的眸缓缓睁开,长长的羽睫抖了一下,笑得轻然,“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话音刚落,黑暗中走出一个身影,及至眼前才看清,原是千燎本人。
“为何避而不见?”弄痕抬眼看他。
千燎的眼睛眨了一下,似乎刻意掩藏眼中的情感,唇角是自嘲般的干笑,“原以为你不会愿意再见。”
长长呼出一口气,弄痕起身,刚要挪动身子,谁知脚下的铁球太重,到底没能如愿。眉头微微蹙起,弄痕的脸霎时苍白至极。缓缓垂下镣铐重重的手,眸色复杂难解。
千燎的面色骤然剧变,目色如霜,绽放着冰冷的寒意。
陡然走到弄痕身旁俯身蹲下,微颤的手轻柔的抚上她渗出血的脚踝。因为要用脚踝拖动铁链铁球才能行走,此刻弄痕雪白的脚踝已经被铁索划出了血口子,正源源流着血。嫣红的鲜血,染透了裤管裙摆,甚是惨不忍睹。
“疼吗?”千燎抬头仰望弄痕微微摇头的面孔,眼底漾开一丝晶莹的光泽。
“不疼。”弄痕浅笑。
跟以往的伤痛比起来,这些不过是皮肉伤。对弄痕而言,九死一生的际遇早已超越此刻百倍千倍。
浓浓的鼻音出自千燎之口,他垂着头,教人看不清现下的表情,“你偏这样倔强,从小到大,即便伤痕累累,始终未喊过疼。”蓦地,千燎面色一沉,单手高高举起劈向铁链。
“慢着!”弄痕骤然厉喝。
千燎的手顿在半空,赫然起身凝眉看她。
“师兄,你要做什么?”弄痕一惊。
“我要带你走。”千燎斩钉截铁。
轻轻摇头,弄痕表情微恙,眼底成殇,“我不能走,如果我逃狱,夕妃与无极山庄的关系就说不清了。宫中多少人,多少双眼睛盯着云藻宫,一个个都巴不得夕妃死,尤其是栖凤宫,更是拭目以待。所以我不会跟你走,我不能连累夕妃,更不能置她于险境。唯有我死,才能让别人断了威胁夕妃的念头。”
“那我呢?”千燎冰冷的望着她惯有的清冷面孔。
弄痕的羽睫扬了一下,唇角牵起一抹凄惶的笑意,“生死由天,奈何注定。师兄,你走吧,这世上总会有个人与你相守一生,但绝不是我。也不能是我。”
“为什么?”千燎的五指握得格格作响。
“因为我是独孤弄痕,注定了此生无法为自己而活。我的命是夕妃的,你明白吗?这是我欠弄凉的,也是你欠我的。”当初如果不是千燎在她剑上下毒,也许弄凉不会死,而他们也不会走到今日的境地。
千燎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紧锁,痛苦异常。
许久,他才幽然冷问,“你当真不跟我走?”
弄痕摇头,眸色坚定,心如磐石。
弄痕命在旦夕
千燎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紧锁,痛苦异常。
许久,他才幽然冷问,“你当真不跟我走?”
弄痕摇头,眸色坚定,心如磐石。
下一刻,千燎忽然将她揽进怀里,下颚死死抵在她的发间,痛彻心扉,“你知不知道,皇帝已经下了旨,明日午时将你斩首示众?你知不知道,我不会让你死,我怎么舍得你死。”
“其实孤弋比我更适合你!”弄痕说得很轻,但却感到心底无比的沉重。不知为何,千燎抱着自己,她竟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安心与喜悦。
骤然低眉看她,千燎心痛得难以自制,俊逸的脸因为极度压抑的痛苦而略显狰狞,“我只要你!”
那一刻,千燎眼底的坚定狠狠的刺了弄痕的心,仿佛利刃穿心,疼得无以复加。鼻子突然泛酸,弄痕眉头微蹙,猛然掉下泪来。
哽咽着,弄痕微微抽泣,“不值得。”
“弄痕,跟我走!跟我走!”千燎紧紧抓着她的手,她如此深刻的感受到属于一个男人细腻的颤抖,和刻骨铭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