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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血肉横飞的沙场,蒙习的额角无端冒出冷汗,他一边偷悄抹擦,一面强作笑颜:“有祖父坐阵,孙儿必定旗开得胜。”
蒙斌拈须含颔,正待发话,管家已迈过门槛,禀曰:“老千岁,太傅嬴湄求见。”
蒙习双眉高抬,道:“她来做什么?”不等管家回答,他又望向祖父,焦急曰:“不好了,准是这娘们闻得风声了。祖父,您看,是不是连这娘们一块解决了?”
蒙斌把眼一横,哼道:“蠢才,有老夫在,你慌个什么劲?”
蒙习垂了头,不敢再言。
蒙斌吩咐:“管家,你叫她到前厅稍候,老夫随后便来。习儿,你且下去。”
二人答应着出门,蒙斌想了想,又将孙儿叫进来。
“习儿,有一事须得告诉你。四日前,你兄长已上书陛下,恳请陛下收回成命,将他与谢韵定下的姻缘一笔勾销。陛下今晨已恩准了。”
蒙习睫毛直颤,腮肉频动,竟欢喜得无法言语。
蒙斌瞥了他一眼,终是不悦,哼道:“你可听好了,从今后,你兄弟二人再不得为女子暗生龌龊;至于谢韵,只要老夫一口气在,谁也不得将她弄进家门!”
蒙习顿然眸色灰暗,腮肉直坠。好半晌后,他才“哎”了一声,垂头告辞。然走不了两步,他又转过身,满面笑容道:“祖父,一月后便是咱们汝阳王府册立世子,不知祖父禀报陛下的是——”
“你着什么急?那是一月之后的事;再说,还不知四国大战要拖延到几时,你有精神想这些没紧要的事,还不如多费脑筋想想对敌之策吧!”
眼见祖父冷了颜色,蒙习不敢纠缠,忙拱手离开。
一路上,他且走且驻足,且想且拧眉,末了,面孔愈沉,眼眸愈阴。回到寝室,他轰走姬妾,独自歪在榻上,翻来覆去,总是心神难宁。他索性从枕下掏出一包东西,看了又看,捏了又捏,嘴角慢慢浮现出阴鸷的笑。一柱香后,他又摸到前院。经过书房时,意外发现祖父正坐在里边看书。想了想,他迈步进去,笑道:“祖父,怎么这么'TXT小说下载:。。'快便把客人打发走了?”
蒙斌双眼犹盯着书册,慢悠悠道:“看来嬴湄已有所警觉,今日她挖空心思,便是想探知姬冰的下落。老夫已明言告之,她的贴身护卫不见了,与老夫何干?她要着急,只管到廷尉署备案;再不济,便奏明天子,抄查咸阳,只别搅乱了别人的清静。她老大没趣,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蒙习眉开眼笑,道:“祖父好手段。这娘们视姬冰为左臂右膀,没了他,几乎寸步难行;如今她便是怀疑我们,也不敢怎样。陛下那里,她更不敢叨扰,只不知这之后,祖父打算怎么对付她?”
蒙斌搁了书,把眼瞅着孙儿。
不知怎么的,蒙习竟不敢与之对望,忙偏开眼,望向案几一侧:“祖父,这是新得的茶叶?哟,好珍贵的江南春,是晋国才贡奉来的吧?”
“这是嬴湄送的礼。”
蒙习一怔,随之急道:“祖父,那娘们狡诈多端,心又狠辣,她的东西,岂能收下?还是快快扔了吧。”
“哼,当此时机,她要是借此毒害老夫,可不是蠢人一个?去,看看你兄长回来没有,叫他拿了,赶紧煮一壶,老夫正要尝个新鲜。”
蒙习知道祖父别无爱好,惟喜奢茶。而满府之中,兄长烹茶的技艺最高,甚得祖父赏识,故忙诺了一声,捧着茶罐去找蒙学。
傍晚,蒙政才要传晚膳,小黄门便报说廷尉张延求见。
一个宣字才落口,张延已失魂落魄的冲进来,双唇泛白曰:“陛下,大事不好了!汝阳王他……他给人害死了!”
蒙政只觉一个焦雷正正劈在头顶,炸得他血肉模糊,五脏俱裂。还是侯景机灵,赶紧扶住他,连声低唤。张延省悟,忙来相助。二人齐心协力,将他拖到椅子上。一时,宫娥宦者团团围住,又是打扇灌水,又是搓胸捶腿,折腾了好一会儿,蒙政的双目才清亮过来。他竭力坐正身子,望向张延,咬牙道:“摆驾,汝阳王府。寡人要亲眼见见叔公。”
作者有话要说:偶回来鸟!本次出门运气不佳,险些丢了小命,明日修改正文时,再来细说。
铜子们表现不好哟,偶出门这米久,结果大家基本素雁过不拔毛,看文总霸王!这样不好,非(提供下载…)常不好哦!!!!
点名表扬东鼠,抓鸟好多虫子,亲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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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出门,本来是要到南宁动手术,结果得到可靠消息,说有广州的教授到柳州市医院主刀,便转往柳州。星期二从柳州回来的时候,我老老实实的到汽车总站买直达快吧的票。按常理,直达快吧不得中途停车捡客,要直抵目的地。谁想,车子才出站,就停在某个三岔路口要人。大约七八个乘客被一伙拉客的送上车。汽车启动没多久,两个粗粗壮壮的乘客便揪着司机大吵大闹,直叫赔钱。原来,在车下时,拉客的人叫他们先买票,他们就乖乖递上百元大钞。从柳州到我家乡,在总站买票,加上保险费,是102元,在外边买,只要90元;结果拉客的人就说没有零钱,找不开,又把百元大钞退了回来。在这一递一退间,乘客的百元真钞被调了包,换成了假钞。
假如乘客是车开以后才发现真相,那么只能说他倒霉,可是他明明在上车前便已察觉不对劲,因见拉客的人多,便不敢伸张,直到离开上车的地方后,才找司机麻烦,硬要司机赔他。大家可以想象,司机本就贪图小便宜,才中途捡客,这时岂肯倒贴钱。他们理所当然的拒不还钱,也不承认与拉客的狼狈为奸。第一轮的吵闹因为互不相让,再加上其余乘客的劝阻而告段落。结果大约三个小时后,车行至某路口,两边又为此事吵了起来,乘客要求司机停车,司机不肯,结果那两个乘客便扑上去殴打司机及其副手,甚至抢夺方向盘。
车子正好行进在下坡路段,车的内侧又是陡峭的山壁,在殴打争抢中,汽车摇摇晃晃,我们在上边坐立不稳,给人的感觉是随时都会车毁人亡。全车的人大叫大喊,也有人上去阻止,奈何车子晃动得厉害,群殴的人全是蛮汉,一点用处都没有。大家只好叫停车,连司机都哀求说愿意赔钱求饶,可乘客依然不休不饶,又打又抢。在这个过程中,车速完全失控,就等着跟迎面而来的车辆相撞或是自己撞山。
我那时不说吓傻,也快气晕了:就为了区区百元人民币,我的小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没了!若是我自己犯错,那我活该去死,但是我明明一辈子都是遵纪守法的善民良民,到头来却因为别人的贪婪而遭罪!这叫什么道理?
难为那时还记得报警。等待警察到来的那段时间,司机总算护住方向盘,并把车停在一个三岔路口。那两个乘客还在又打又骂,车下也围了一堆人,好几个都一脸凶神恶煞的拍打车门车窗,嚣叫开车门。司机是死活不开,乘客则一边打人一边骂什么“七月五号你们就耍这样的手段骗了我一百,等我老乡上车,一块揍死你……”
我们其余人,除了劝,就是强烈要求司机开门,放我们下去。但司机宁愿挨打,还是寸步不让,大约僵持了十来分钟,乘客估计也打累了,又从司机处拿了钱,居然就这样私了。警车姗姗迟来,司机这才打开车门。那时,我才发觉自己的手一直在抖。
不怕承认自己怕死,正因为怕死,所以我一直珍爱生命,活得积极又努力;但在这一刻,自己的生命却被别人以这样不可理喻且极端蛮横的方式糟蹋,而自身却无能为力,那种总复杂的、无力的感觉都不懂该什么说。可是后头还有更叫人无语的,警察上来就问:“你们解决了吗?还须要我们做点什么吗?”打架的双方都说没事了,警察就没再看第二眼,扬长而去,空余一车呆若木鸡的人。
其他的我都不想说了。只想说,希望姐妹们以后出门,千万别碰上我这样倒霉的事。
☆、第七十章 临危受命(一)
蒙政看到蒙斌时,老人正平躺榻上。他双手紧拽,双唇乌青,一双浑浊的老眼珠子爆绽,以至于将眼梢处的皱纹扯得又长又深,仿佛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祸事感到难以置信。
蒙政闭了眼,艰难道:“张延,说,究竟怎么回事?”
张延躬起身子,欲言又止。
蒙政双眉一斜,语气尖锐得如出鞘的剑:“卿家,你这般吞吞吐吐,是要寡人代行廷尉之责么?”
“陛下息怒,臣这便道来。今日下午,太傅嬴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