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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郁闷,湄儿哪里素万人迷鸟?偶很早很早以前就说过,真正喜(…提供下载)欢湄儿的,不超过三个!包括司马炎在内之流,他们喜(…提供下载)欢的,是比女人更重要的东西。于他们而言,女人连第二的位置都排不上,不过是能利用时且利用罢鸟……………………………………
另,人气逐渐上升的小政同学,下章就出场,哈,爱他的,要耐心一点点捏。
呃,今天米时间写,请明天再来看更新吧。另,现在的这种更新速度素非正常的,素暂时性的,一旦忙起来,偶的速度就会被打回原形的,大家还素请谅解的。
☆、第四十四章 逃(一)
王璨回到下榻处的时候,慕容隼正在他的房内翻看一本书。眼见他进来,慕容隼凤目一斜,道:“哪里去了,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王璨扯去围在颈上的貂尾,淡淡道:“去安排一场戏了。”
“哦,请没请名角?演得精彩么?”
王璨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有点疲惫:“名角是请了,精不精彩可就不大好说了。”
慕容隼抛开书本,懒懒的往后一仰,道:“孤这里也有一出精彩的戏,难道你就不想分享?”言罢,他从袖笼里掏出一道奏折,丢在案几上。
王璨展开奏折,阅毕,哼道:“干得不错,要是顾岳就此在内外夹击中被灭掉,倒是意想不到的成功。不过,他是狡猾得出了名的老狼,怕是早已备有后招。”
慕容隼交叠起双手,笑得甚是得意:“再狡猾的恶狼,也逃不出猎人的天罗地网。只要到了明日早上,分晓自现。璨,你想不想看蒙政小儿哭丧的脸?”
王璨没有作声,只是目不转睛的望着计时的沙漏。这时,恰恰是三更时分。
独桥镇的城墙上,焦头烂额的顾岳已经顾不上计较时间,对援军的企盼也降到最低点。现下,燕军顺利的打通了八处地道,尽管他早已安排人手,分别采用夯打、水泼、截杀等防御手段,也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燕军的进攻,但是燕军人多势众,最后突围成功,在内城墙里大开杀戒。恰恰顾诚所率领的秦兵因为打不过来势汹汹的晋军,被迫龟缩进内城墙。因着他们的到来,肆虐的燕军被挡开,那些协助防守的百姓们,忙忙听侯号令,躲到城墙上,暂时逃过了横死屠刀下的悲惨命运。
这个时候,外有燕军强攻不绝,内有晋军烧杀抢掠,便是内外城墙之间的空地里,也已然轮为血腥飘扬的人间地狱!秦军,再怎么骁勇善战,也是大势已去,难挽颓败。
因之,暂得偷生的百姓哀哀哭泣,直哭得秦军士气低落,更无斗志。
顾岳长眉一轩,喝道:“哭什么哭?想死还没那么容易呢!没有负伤的人,统统给我站出来!”
这声音虽然透着嘶哑,却甚有魄力,吓得大伙都闭了嘴巴,噎住声气。随即,顾岳冷着面,三言两语的下达命令。众人虽然不解其意,然生死攸关,不敢懈怠,故在军需官的调度下,都七手八脚的忙起来。
就在燕晋两军借着天时人合,欲联手摧城时,流箭忽然铺天盖地的从城头撒下。顿时,那些攻城的,在内厮杀的,皆齐刷刷的倒了一地。拼死搏杀的顾诚,乘机领着所余不多的士兵返回城楼。
城外的厍文春大惊失色,他明明记得自傍晚攻击开始后,秦军便已箭断弩尽,此时何来如此猛烈的反击?思来想去,终是忌惮顾岳的名声,忙先叫燕军缓住攻势,撤离到一个箭地之外。随燕军的这一歇气,城墙上的所有火把瞬间熄灭,只剩下黑乎乎一片。如果单单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城墙上的秦军随即鸦雀无声,如都死了一般。
这样的静谧,实在诡异!
厍文春正狐疑不定,忽听一个燕军尖叫道:“不好,秦兵从城墙上下来了!”
厍文春一竦,忙借着己方晃动的火把细细看去。果然,高高的城墙上,垛口与垛口之间,垂下许多麻绳;而每一根麻绳上,又捆着一个士兵。他们,正徐徐的降下来。
显然,顾岳撑不住了,想强行突围,脱身自去!
厍文春裂嘴一笑,一挥手,燕军的弩箭手立即出列。但见板机一勾,箭镞便密如急雨般射了上去。很快,惨叫声此起彼伏,凄厉不已。厍文春犹不敢大意,喝令继续放箭。
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厍文春忽然觉得大大的不对劲:为何这一声声的哀嚎,怎么听就怎么怪异?与其说它们是由那些中箭的倒霉蛋喊出来的,不如说它们是从高高的城墙上飘下来的!再看那些被麻绳绑住的人儿,俱手脚僵硬,毫无生气——莫非,他们本就是死尸?
厍文春顿时白了脸,大叫道:“停箭!”
弩箭手忙忙停止射击,大家面面相觑。说时迟、那时快,城墙上那些被麻绳绑着的秦兵被飞速的扯了回去,旋及,城头上火把亮堂,顾岳探首出来,放声大笑:“多谢燕军赠与千万利箭,咱们攻城时再会!”
厍文春气歪了鼻子,嘶声力竭的大吼:“给我上!今夜不踏平独桥镇,绝不收兵!”
于是,疲惫不堪的燕军或惶急的重驾云梯,或复入坑道,开始新一轮的冲击。
城墙上,顾岳冷笑着缩回头,他的身后,百姓们正忙着将一支支竹箭自尸体上拔下来。这时,他骤然听到哀哀的哭声,遁音一望,原来是个半大的孩子在哆嗦。顾岳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身边,沉声道:“何故哭泣?”
孩子怯生生的仰起头,讷曰:“大司马,我……我听老人家说……人死之后,都有魂魄……那魂魄,本是最该敬畏的……现下……现下咱们却拿他们的尸首这般……这般作弄……日后定会招来报应……”
顾岳眯起了眼,慢声道:“活人都命将不保,还惦念那些魂魄干什么?”
孩子张大嘴,不知如何回答。愣怔间,一只大手抚在他头上:“勿须恐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如真有报应,那也是冲着我来,轮不到你呢。”
言罢,顾岳肃声道:“拔了箭,分作两批,一批放在外城墙处对付燕军,另一批则送至内城墙,射杀晋军!”说到这里,他环顾周遭,一字一顿道:“你们都别害怕,今夜便是援军不到,我顾岳也断不会让燕军或是晋军冲上来!”
他不过短短几言,然在暗夜的火光下,其虽布满血丝却笃定的眼神,居然也闪烁出灼人的光芒。或许,还有人在畏葸,也有人悲慨,可那一刻,他们只剩一个愿望:和大名鼎鼎的顾岳将军在一起,就是死,也绝对不会窝囊!
很快,尸体上的箭镞全被拔了出来,共计八万余支。眼瞧着它们被送往指定的地方,顾岳满意的想:就凭这些,足够撑过今夜!
一个传令兵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大司马,晋军开始攻击内城墙了!”
顾岳眉头一皱,忙跑向高墙上的连接通道,出现在内城墙那一边。他俯身下探,果然见晋军在主帅的指挥下,正忙碌的整搭木架,预备攻城。再瞟底下随风翻卷的帅旗,他看到帅旗上鲜明的绣着一个“谢”字。他随即细细端详马背上的几个晋军将领,很快就找到一个满脸傲慢的中年男子。那男子正蠕动嘴唇,似乎是在训斥部将;两旁的人对他甚是敬畏,不断的点头称是。顾岳由不得微微一笑,叫来身后的一个士兵,低低耳语。
听罢,那士兵趴到垛口处,深吸一口气,大喊:“底下的谢将军听着,这打仗是鄙贱粗俗的野蛮人才干的活!我们大司马念你乃晋国的第一风流门第,不想污血脏了你的鞋底,你还是夹着尾巴快点滚吧!最好是滚到女人的怀里哆嗦着喊娘去!”
这士兵中气十足,响亮的喊声刹时就传遍了城下。晋军先是一呆,继而大怒,愤恨的目光分作两半,一半飞上城头,一半射向为首的晋将。
为首的晋将确实姓谢,名朗,乃是司马炎的三舅。此人本是吟风咏月之辈,因着对琅琊王氏及其门生子弟的防范,七年前,他便被司马炎委以重任,介入晋军的治理。这次,自然顺理成章的成为统帅,征伐沙场。然其毕竟资历浅,从无战功,故虽出身高贵,也居高位,却无人肯服;加之仕宦大族尊己贱人的恶习,上马配玉蹬,出征要随时休息,拖延了军机亦在所不惜!士兵们气得肺都要炸了——若不是其他有威望的晋将弹压着,他早就在行军道上被叉死。现下,他吹胡子瞪眼睛,觉着自己的尊严被冒犯了:“尔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大放厥词!待本将杀上城头,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少啰嗦,你滚是不滚?不滚就拿你的耳朵给爷们下酒!”
谢朗气得浑身发抖,责令属下速速攻城。旁的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