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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广浑身一震,转过身来,看着宋萧道:“如果我是个短命的,还请你和三公子照拂她,护着一二。宋萧,这情算是我宁震广欠你的,不管我在不在,总是欠你一情。”说着,端正又肃穆的向宋萧行了个军礼。
宋萧一怔,下意识地避开,等他回过神来,宁广已经不见了人影,他草了一声,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咬牙切齿地道:“草,我就知道这人没安好心,这是把我给勾进陷阱呢,谁***说军人是直肠子,这尼玛压根就是骗人的,诡计多端还差不多。”
用恭维话,用军礼,再凝造一两点气氛,最后的目的就是哄他给苏柳当靠山,要是将来宁广出事,还得护着苏柳安全无虞地将他的东西都继承下来。
苏柳听了宋萧的话,鼻子发酸,捏着手中的盒子,眼红红的。
宁广的心意,她又如何不知道,宁广托付宋萧把这些东西交给她,何尝不是给她找后?若是他回不来,这些金银财帛就是苏柳的,将来吃喝不愁。他把全副家当交托给她,而不是给他的父亲和亲人,他这是把苏柳视为最亲的人!
宋萧见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便咳了一声道:“你也别太担心,他是鼎鼎有名的少年将军,打赢过无数次战役,这次也是会回来的。”
“我才不担心呢,他回不来,这些东西就全是我的了。”苏柳嘴硬地说了一句,可心里却是疼的很,眼泪也忍不住吧嗒吧嗒地落下来,恨恨地骂道:“那坟蛋,要是不回来,我就带着这大笔财物,找个比他更好更帅更有担当的男人嫁了。”
听着是在骂宁广,可宋萧听在耳里,却怎么觉得这话心酸得很,默默地看天,这两人都是怎么了?这仗还没打起,倒是先弄起生离死别的戏码来了,可偏偏这戏码又让人难受得紧。
宁广,那混帐,还真是要回来的好,不然,他就是刨,也要将他刨出来狠狠揍一顿,谁让他设计他!
额,宋萧你这是要鞭谁的尸呢?不带这么重口味的好吗?
绝世小S宋萧说:是不是最近燕更新少了乃们对燕木有爱了?平时忙,难得周末就偷懒,她实在有罪啊!可是,还是舔着脸皮跪求月票啊,最后两天月票一顶二,爱爱她,你们给爆发吧,虎摸~今天一定两更,但不是现在,咳咳飘走
第二百七十五章 你被他坑了
不同于上一封从驿站送来的信件,放在木盒子底部的这封信件很厚,洋洋洒洒的写了七八页纸,清楚地交代了这盒子里的一切。
宁广名下的田地,庄子,铺子以及宅子,再还有金银财帛,都在什么地方,由什么人掌管,苏柳接收的时候可以去寻谁帮忙,都交代得清清楚楚的。
而那枚私章,可以到大齐王朝最有名的第一钱庄大兴钱庄的每一家分铺支取银子。
宁广信里的意思,他名下的财产,苏柳随时可以接收,不管是现在或者未来,只要她想,就可以去动。
“若是将来我负了你,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可以让我成为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信里如是说。
“混蛋,你这混蛋!”苏柳看到这里,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
他这是在变相的承诺,给她最有保障的承诺,将他的一切都给她。若是宁广负了苏柳,娶了别人为妻,那么,他所有的一切,都由苏柳继承。
至于那根翡翠碧玉簪,则是宁广母亲的遗物,是她及笄时绾发的簪子,是要传给媳妇的,宁广将它送给苏柳,除了是及笄礼,还有一个意思就是苏柳便是他宁广今生的妻子。
苏柳拿起那根翡翠碧玉簪,触手生凉,晶莹剔透,水头极足,不是眼下的普通翡翠可媲美的。摸着手中的簪子,苏柳的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下来。
他用心了,将他所有的一切,都向她坦诚,虽有交托的成分,但更多的,却是安她的心,藉以这些东西,来告诉她: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苏柳将自己关在房里狠狠地哭了一场,半天以后,才红肿着双眼出来,将陈氏她们给吓了一大跳。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苏柳眼睛虽然红肿,可那眼中的神采,却是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晶亮透彻,熠熠闪烁,如同天上璀璨的晨星。
“没事,娘,我很好。”苏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陈氏满脸孤疑,有心要问几句,可见她不像是强颜欢笑的样子,便按捺下来,道:“有事别自个儿在心里头憋着,娘在呢!”
苏柳心中微暖,点点头,道:“我知道的,娘,您放心吧。”
她是真的没事,宁广的心意,她不会辜负,不就是三年么,她苏柳等的起。
至于他送过来的这些财产,苏柳却是另有打算,宁广既然能交给她,也是信任她,无分彼此的意思。
苏柳可没有大女人主义,说那些什么不屑花男人钱的场面话,在她心中,虽然两人还没成亲,但宁广就是她的男人,他愿意给,她就接着,也接的理所当然。
他的产业,她会替他经营起来,若是将来宁广真负了她,她不屑要他的全部,但属于自己的部分,一定会拿回来,也绝不会让他好过。
三年,她给自己三年的时间,将他的一切经营起来,将来不管宁广待她如何,她总会有一条退路给自己。
宁广若真是混蛋,敢负她,那么,她也必不会客气便是。
心中有了主意,苏柳便找到了宋斐,并简洁地说了自己的来意。
“你要去上京?”宋斐睁大眼看着她。
宁广托宋萧转交木盒子给苏柳的事,他也知道,为苏柳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亦对宁广的动作感到敬佩,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宁广的心里是真有苏柳。
要知道,宁广作为一个堂堂二品将军,财物可不是一点两点,保守估计,也会有几十万两,可他却全部给了苏柳,这在大齐王朝,可没那个男人能做到,谁没有私帐在啊!
“宁广的这些产业,我想都去巡视一趟,看那些挣钱的,或是亏本的,我想整理起来。”苏柳指着木盒子里头的东西道。
宋斐皱了一下眉,道:“我能看看?”
苏柳点了点头,宋斐也就毫不客气地将里头的东西都取了出来,仔细地翻阅。
宁广的产业看着多,但也有些凌乱,先不说庄子田地的,庄子的出息都是按年孝敬上来,田地是夏秋两季。乱的是铺子和生意,铺子有御赐的,也有自己买的,做的生意却是五花八门,卖茶叶,卖布,卖香粉,甚至还有开小赌坊,开酒楼的。
看着看着,宁广就觉得不对了,看向苏柳道:“这就是全部?”
“对啊,他给的就是这些。”苏柳见他脸色有些不对,不由蹙起眉问:“可是有什么不妥?”
“账册呢?”
“嗄?”
“这些东西,只是证明是宁广的,账册才是最重要的,里面登记的出息收入支出,你才知道这里头到底有多少银子。旁的不说,就说这庄子,就这么一张地契,你知道里头的出息有多少?一个百亩的庄子你不看过往的账册,你知道那出息是有多少?”宋斐缓缓地指出关键。
苏柳眨了眨眼,脸色悄然变了。
“还有这些个铺子,没有账册,你咋知道是赚钱是亏本,你怎么收账?”宋斐又道:“宅子就不说了,也就几个,反正屋契在,卖了就卖了。可铺子生意的都不同,没有账册,你什么都做不了,只空有一个铺子的契约,说句不好听的,一个铺子能值多少银子?上京的铺子,满打满算的,往大了说去,也就一二千两能买了,你说这二三千两能顶什么用?铺子的关键不在铺子,而在生意,你别告诉我你不懂。”
他说到这里,苏柳的脸色已经变黑了,她又不是笨蛋,哪会不明白宋斐的意思?那就是说,宁广给她送过来的,都是徒有其表的空壳子一个。
“在上京,每个贵胄,都有信得过的心腹总管,如果宁广只给了你这个,没有账册,也没有供你使用的人,那么,你若想去接收他的产业,我只能告诉你。”宋斐一脸同情地道:“孩子,你被他坑了。”
苏柳看着宋斐,那点子感动唰地从云端掉落到地底,她咬牙道:“你意思是说,要么宁广没打算真给我,只给个空壳子,要么,这就是个烂摊子么?”
宁广那样的人,怎么看,也不是腹黑的主,他就真有这么黑么?
宋斐见她被打击到了的样子,放拳在嘴边,咳了一声,很不厚道地道:“我可以说,两者皆有吗?”
噗,苏柳一口热血差点没喷出来,怒道:“宁广,他耍着老娘玩呢!”
宋斐见她炸毛,连连退了两步,心道,女人发火可真难看,还是明珠温柔,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的,便道:“妹子,你别忘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