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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妗眼色一沉,许久才吐出一个名字:“李岩。”
李岩嘴角的笑容扩大了些,仿似十分高兴一般:“姑娘还记得在下,在下受宠若惊啊。说来,姑娘可让在下好找,到出来了才知姑娘竟逃了。还以为就此与姑娘错过,没想到又在战场上相见。此次在下可要与姑娘好好亲近亲近。”
☆、来了就别走了吧(1)
云妗坐回马上,面无表情地看了李岩一眼,突然拨转马头往回走,声音冰冷:“可是我不想和你亲近。”
李岩笑容不变,手中长枪一抖,直取云妗后心而来:“好不容易再见,在下又岂能这般轻易放姑娘离开。”
自李岩出现,萧吟墨就看出些许不对,打马上前想与云妗说话,此时立刻提枪挑开李岩的枪尖,云妗头也没回,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般,自顾走回城门前。
李岩这一枪用上了不少的真力,力道着实不小,萧吟墨仓促出手,只觉虎口有些发麻。皱皱眉,萧吟墨轻哼一声,收枪立马看向李岩:“我们公主殿下又岂是阁下想亲近就能亲近的,阁下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
李岩嘴角的笑容敛去,紧了紧手中的长枪,谨慎地看着萧吟墨:“这位可是萧吟墨萧将军?”
萧吟墨点头,上下打量李岩:“这位将军很面生。”
李岩眼神微动,忽然又笑起来,很是随意地道:“在下初来,萧将军自然会觉得在下面生。在下今日也算露了脸,改日再讨教萧将军高招。”
话落,李岩向着萧吟墨一抱拳,丝毫不顾忌地拽马回身奔回联盟军阵营,很快联盟军后方再次传来鸣金收兵之声。
李岩此举令萧吟墨颇为莫名其妙,萧吟墨皱着眉,纳闷地跟在云妗身后回城。
秦勉一行已在城门口等候,云妗一进城,任明等就围拢上来,紧张地看着下马来的云妗。
“公主可有受伤?以后可不兴做这般危险的事,万一小萧出手不及可如何是好。”齐贤第一个出声,话语中微带埋怨。
任明、杨跃、冷清风都赞同地附和,秦勉站在后方,虽没有言语,但眼神里的关心却也是真真切切的。
云妗看着众人着紧的目光,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微微勾起嘴角安抚众人:“我也不是傻子,若吟墨来救不及,我自是会躲的。何况,吟墨不是出手得很及时么?”
杨跃摇摇头,无奈道:“公主方才的举动着实吓人,日后万不可如此了。”
萧吟墨将马缰交给一边走上来牵马的小卒,一直皱着眉看着云妗的背影,沉默地听着众人说话,此时突然开口:“此人与公主相识?”
秦勉一行离得远,听不清云妗与李岩说话,萧吟墨却是听见的,李岩的行为很有些怪异,由不得萧吟墨不起疑。
云妗转头看了萧吟墨一眼,点头:“确实相识。”
萧吟墨被云妗看得心中一虚,免不了些许愧疚,只是仍然接着问道:“公主与他是如何结识的?”
“书生你啥意思,怀疑公主通敌?”任明不满地瓮声开口。
云妗却是无所谓的神情,但也没有回答萧吟墨的话,只说:“吟墨想知道,等擒下他便知了。”
说完云妗又转向秦勉道:“晚上我房中大约会有访客,还麻烦少将军在我房外布置一番,务必令他来得去不得。”
秦勉愣了愣,点头回应。
☆、来了就别走了吧(2)
月黑风高,云妗点了孤灯一盏,独自坐在桌边品茶。
窗外风很大,呼呼地吹着,木窗被吹得咯吱作响,最后终于承受不住风的力量一般忽然大开,大风灌进来,顿时将那如豆的烛火吹熄。
云妗不紧不慢地喝着杯中的茶水,不重新点灯,亦不起身关窗。
黑暗中,一道黑影经窗子闪进房中。黑影并不即刻向前,而是静立在窗边的阴影中,似乎在感觉房中的动静。
云妗将杯中最后一口茶水喝干,慢慢放下茶杯:“外头风大,阁下不打算将窗关好过来喝杯热茶?”
黑影见被房中人发觉,所幸不再遮掩,合上窗户,挟着满身的寒气大方地走到桌边坐下,口气轻松得彷如闲话家常:“姑娘竟然贵为公主,真是令在下惊讶。”
“彼此彼此,阁下的身份,我也始料未及。”云妗淡淡接口,抬手点燃蜡烛,平静地看向一身夜行衣的李岩,“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李岩轻笑,并不回答云妗的话,暧昧地看着云妗:“在下都已经入了姑娘闺房,姑娘还不打算告知在下芳名?”
云妗不理会李岩神色,仍是言语清淡:“阁下似乎信心十足,身处敌营竟还有心思说这些闲话。”
李岩无谓地耸耸肩,笑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云妗也笑,云淡风轻:“这世上有一种比死更可怕的事,叫做生不如死。”
李岩挑眉,根本不相信云妗的实力:“哦?姑娘有这个本事?”
云妗低下头,拎起茶壶慢慢倒水,看着白色的热气袅袅升腾,语气亦如热气般轻忽:“我或许没有,但你要知道,这里是玉衡国貊城,并不止我一个人。”
云妗话音才落,原本黑暗的院子中突然亮起一支支火把,寒风中将院中照的纤毫毕现。李岩笑容一僵,顿时严肃起面容,紧张地看向房门上愈来愈大的人影。
“砰。”门受了外力,快速地打开,撞到里面的墙后又迅速弹回,就要再次关上时被一双有力的手撑住。
秦勉眯眼看了仍然坐在桌边的李岩一眼,恭敬地向着慢条斯理喝茶的云妗抱了抱拳:“公主安好?”
见云妗点了头,秦勉向后招了招手,院中的士兵立时围拢上来,将整个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李岩的目光越过秦勉的肩看向院中整齐排列、搭弓上箭了的弓箭手,以及严阵以待的任明、萧吟墨等人,嘴角忽然又挂起成竹在胸的笑容:“看来今日是没法说什么了,在下还是改日来拜访姑娘吧。”
“哼,来了还想走?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杨跃冷哼,倒拖着长剑走上前来。
李岩不理会他,自顾站起身,只是刚站起来又不稳地重重坐了回去。李岩一愣,难以置信地看向云妗。在和云妗不多的接触里,李岩最深的印象就是云妗的光明正大,所以他才敢就那样毫不防备地走近云妗,可是今天,这个让他以为光明正大的人竟然下毒。
云妗权当未见李岩的神情,微垂着眼看着杯中清澈的茶水,手指在茶杯边缘轻轻滑动。
即使李岩和云妗都未出声,秦勉和杨跃也看得出发生了何事,两人对视一眼,秦勉再次向后招招手,立时有兵士拿了镣铐上前锁了李岩。
☆、惊心猜测
李岩被带下去后,秦勉等人与云妗见了礼告了罪也各自散去,院子里的兵士也都如出现时一般无声无息地消失不见。
云妗转眼看了看安静下来的房间,端起茶杯继续喝茶,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道阴影,阴影下是光芒流转的莫名眸光。
风呼啸着,一吼就是一晚。
翌日清早,云妗一开门就看见向着她院中来回踱步的萧吟墨。
萧吟墨听到动静,转头看见云妗,尴尬地笑了笑,似乎有万分的不好意思:“时辰尚早,公主怎么不多睡会儿?”
云妗摇摇头,以眼神询问萧吟墨有何事。
萧吟墨抬手摸摸鼻子,忽然换了副视死如归的神情,向着云妗一揖到底:“昨日怀疑了公主,还请公主见谅。”
停了停,还没等云妗开口,萧吟墨又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向云妗:“公主可不可以罚轻些?”
萧吟墨本就长得书生相,此时做出这种神情,隐隐透出一股可爱来,云妗见了,绷不住露出些许笑意,摇头道:“这可见是任明教你的了。行啦,我也没要罚你。”
说着云妗甩甩手,绕过萧吟墨往外走,边走边问:“那李岩关去了哪里,昨日可有审讯出什么来?”
萧吟墨起身走在云妗身侧,听云妗问,不由无奈地摇头:“除了与公主相识之事,其他的都不肯说。”
云妗沉默,声音慢慢褪去暖意,不冷,却自有一种令人摸不透情绪的平淡:“他的话,你们倒相信,起初我与他独自在房中坐了一阵,就不怕我与他串好供了?”
萧吟墨脚步一顿,转头看看云妗平静的侧脸,口中忙不迭地道:“他的话,无所谓相信不相信,关于公主一事,原本就只是我多疑,任明他们可都没怀疑过。”
云妗淡淡点了头,再不言语。
萧吟墨叹气,心下不由埋怨自己。经此一事,云妗心里只怕提防着他们了,他们与云妗之间,终究是有了疙瘩。
云妗与萧吟墨来到大牢里时,秦勉仍在,见云妗进来,站起来给云妗见了礼,又转头看向被绑在木架上的李岩。
李岩身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