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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老爷子回神,颇不情愿地看了看坐回去的云妗,心说这是要他的三女儿去给这个女人做丫头了。这才刚回来,他如何舍得?何况终归是他三女,怎么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给别人做了下人?
花老爷子憋着一口气,为难道看着洛飞道:“这,想容这丫头离家这么久了,我夫人她都快想疯了。”
洛飞拿开杯盖呷了口茶,将茶杯放回手边的几上,抬眼看向花老爷子:“云儿也不会去何处,就在这我的世子府里住着,老夫人若是想了,自可去见。”
云妗一听顿时蹙起眉:“这样不妥吧。想容想必也是舍不得离开父母的,妗还是在花府叨扰几日吧。”
洛飞笑容一滞,实在没想到云妗会这般驳他的面子,不由转头看向云妗,却见云妗并不看他,反倒看着花老爷子接着道:“还望老爷子不嫌弃。”
花老爷子听云妗如此说,心中自是高兴,可这当中隔着洛飞,他到底不敢轻易应下,只得询问地看向洛飞。
洛飞看了云妗一阵,嘴角的笑容渐渐隐去,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最终只是摇头道:“罢了,随你吧。”
云妗这时才转过头看向洛飞,欠了欠身,淡淡道:“谢世子。”
洛飞皱皱眉,也不顾花老爷子在看着,突然凑近云妗道:“云儿,你怎么就变了这么多呢?”
洛飞靠得近,口中呼出的热气都喷到云妗脸上,云妗眼中控制不住地蒙上羞色,洛飞满意地看着,这才觉得看见了记忆中那个有些娇憨的云妗。
花老爷子见二人当着他的面亲密无间,顿时有些不自在,忍不住低声咳了咳。
洛飞挑挑眉,若无其事地重新坐回位子上。云妗抬手抚了抚发鬓,再放下手时眼中又恢复到初时的平静。
洛飞又坐了一阵,甚觉无趣,忍不住站起来告辞,有心叫云妗出门,却又遭到了云妗的拒绝,不由脸色有些不好,但也没说什么,自顾走了。
花老爷子送洛飞出门,回来时却见云妗还坐在厅中,原想不理,想了想还是走上前道:“姑娘这般逆着世子,世子起初或许觉得新鲜,时间久了只怕讨不了好。”
云妗抬眼看看花老爷子,知道花老爷子一定误会了,却也不说破,说出的话亦是驴唇不对马嘴:“老爷子对这亓城中的风吹草动可了解?”
花老爷子脸上现出些许迷茫,很快隐去,目光深深地看着云妗:“姑娘问这些作甚?”
云妗依旧颜色淡淡,平静地道:“没什么,只是突然很想了解。”
花老爷子上下打量一眼云妗,似乎在估量什么,眼神变换不定,然而很快又恢复深沉模样:“老夫还是先遣人送姑娘去厢房休息,姑娘要的东西,稍后送到姑娘房中。”
云妗微微抿唇一笑,向着花老爷子点点头当作感谢,起身随着小丫鬟往内堂去。
☆、交易(2)
云妗想了解这亓城中的动向也是临时起意,原本,她不过是想回亓城来探望探望师尊,然后离开亓城,如丁飞卿所说那般,天大地大,无处不可去。
可是看方才洛飞的神情,只怕是不能如她所愿了。
说来,此次若不是有洛飞相助,她大约真没命走出墨城,由此便可见,洛飞与沐晞夜一样,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她若不够强大,只怕这一生都只能成为这两人手中任意拿捏的玩偶。
若放在以前,她大约也就认了,可是经历过山林中那些事,她忽然觉得,她或许是有能力反抗的,无论如何,她都不愿再过那种唯唯诺诺的日子了。
还有在明枫国时那个一直在算计陷害她的人,她若没些实力,恐怕也是找不出来的。
花老爷子很守信,很快就差人送来了资料,厚厚的几沓,将这亓城中大大小小的事都记录在案。
送资料来的是个年近半百的老人。
老人将资料放下后并不走,转身向云妗福了福身,道:“老奴名叫朱鸣,姑娘可叫我老朱,也可称我朱伯。老爷令我来服侍姑娘,姑娘若有什么不懂之处尽可问老奴。”
云妗顿时停下随意翻看资料的手,抬起头细细看向朱鸣。
这朱鸣太阳穴微微隆起,眼中时不时有精光闪过,身上隐隐流露出一种似有若无的气势,显然是个武林高手。
云妗眼光一深,怀疑地看着朱鸣:“花老爷子这是何意?”
朱鸣平静地回视云妗,语调平平:“姑娘心知肚明。”
云妗抿抿唇,重又低下头翻看资料:“花老爷子倒是相信我。”
朱鸣不动神色地打量云妗,依旧是那平平的语调:“老爷只是想与姑娘做笔交易。”
顿了顿,朱鸣也不等云妗问,继续说道:“无论姑娘想做什么,花家必助你成事。作为交换,姑娘必须答应善待三小姐,无论何时都以三小姐的安全为重。若是姑娘失败了,也不可拖累花家。”
云妗蹙眉,微微不满:“若我成功了,花家便可借着我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若我失败了,于花家没有任何损失。花老爷子不愧经了一辈子的商,这笔买卖,只赚不亏。只是,就这般笃定我会接受?”
朱鸣看了低着头的云妗一眼,笃定道:“姑娘没有背景,这笔买卖,姑娘没有拒绝的理由。”
是啊,她没有拒绝的理由。云妗捏着书页的手握紧,将书页揉成一团。
“何况,若能成事,姑娘大可平步青云;若不成事,姑娘也可诈死逃逸。其实这笔买卖于姑娘来说亦是只赚不亏。”朱鸣打了云妗一棒,又立即给一颗甜枣。
“诈死?这倒是个脱身的好主意。”云妗眼睛一亮,暗怪自己竟没想到这么简单的法子。
朱鸣一眼看见云妗的神色,不由皱皱眉,沉声道:“从此隐姓埋名,甚至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姑娘甘愿?”
云妗将头埋得更下些,细碎的刘海垂下来挡住了云妗半张脸,朱鸣再看不到云妗的神色,只得站在一边等着,许久才听云妗道:“这些资料实在繁杂,朱伯不如捡重要的说与我听。”
朱鸣挑挑眉,眼中头一次闪过一丝欣赏,心里终于有了些信心。
☆、女人都身不由己
朱鸣与云妗说了一下午。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朱鸣在说,云妗不过偶尔插两句嘴问一些问题,然而就是这偶尔的几句话令朱鸣信心大增,心中直道云妗心思缜密。
花想容母女三人寻来时,云妗正听朱鸣说着一些必须要注意的事项,远远看见花想容三人过来,不由停下。
朱鸣起身向着云妗福身告退,经过花想容三人身边时也福了福身。朱鸣的身份似乎很高,花想容母女三人都客气地向他点了点头。
眼看三人走近,云妗起身向着花老夫人见了礼,客气地招呼花老夫人与秦夫人坐下。
花老夫人一来便盯着云妗的面容看,止不住叹气。那秦夫人亦是一脸可惜。云妗知道,这两人大约是与花老爷子一样误会了她与花想容,也不说破,任由二人打量。
二人打量一阵,花老夫人率先开了口:“想容与老身说,姑娘于她有救命之恩,这段日子来亦是对她照顾有加,老身无以为报,只好亲自过来向姑娘道谢。这是老身的大女儿敏柔,敏柔是秦少将军之妻,二人素来夫妻恩爱;老身的二女儿娴月也有幸嫁于丞相公子。日后姑娘若需帮忙,尽可向老身这两个女儿开口。”
花家两个女儿各自的归宿,方才朱鸣已经向云妗说过,因而云妗现在也不显惊讶,微微抿出一丝笑意向花老夫人道了谢,又向花敏柔点点头当作见礼。
花敏柔好奇地看看云妗的脸,忽然道:“小妹说,姑娘原不是这个样貌,不知我与母亲能否有幸见识姑娘原貌?”
云妗抬手摸摸脸,稍稍点头,起身取来毛巾沾水将人皮面具蘸湿,小心地将面具揭下。
云妗在经历过那一番生死后,远山眉间平添了坚毅,消减了些许原先的温和怯懦,两相融合下并不显凌厉,凤眸蒙着些许冷漠,脸色有些清冷,颇有冷美人的韵味。
花老夫人与花敏柔脸上皆闪过一道惊艳之色,花敏柔笑着道:“我姐妹三人自负貌美,却是及不上姑娘神韵,无怪世子喜爱。”
云妗闻言微蹙了眉,沉默着不答话。
花想容心中一急,不禁后悔向花老夫人和花敏柔提起洛飞对云妗的态度。
她并不是迟钝之人,这一路来,她也看得出云妗与洛飞是郎有情妾无意,如今花敏柔将云妗与洛飞扯到一处,云妗定是不高兴了。
花想容悄悄伸手捏了花敏柔一把,扯出笑容转换话题道:“阿妗你这是在看什么?”
云妗淡淡扫了眼合起的资料,随意道:“没什么,只是向花老爷子借了些有关于地理风俗的书。”
花想容一听顿时失了兴趣,氛围一时间僵硬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