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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妗沉默地看向李岩,一眼瞧见李岩眼中的洞察,心下顿时一惊,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气息不稳、后继无力李岩看出来了,他是故意叫停的,就好似猫抓老鼠的时候会故意将老鼠放了抓,抓了放一般,而她,就是那只可怜的、被捉弄着的老鼠。
“想来,姑娘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我可是有些等不及了,前来领教姑娘高招。”双方对峙一阵,赵树得了李岩的眼色,翻身落下树来,一步步涉水趟过小溪。
云妗紧咬牙根,一边努力地回气,一边戒备地一步步倒退,始终与赵树保持着距离。
赵树过了溪后便站在溪畔不动,只直直看着云妗。云妗也随之站定,沉默地与赵树对峙。
其实以如今与赵树、岳横间的距离,云妗是有机会逃走的,可是花想容和沫儿都在此处,她又如何能独自逃生。
☆、猫鼠游戏(4)
许久不见两人动静,岳横急躁地一掌拍在赵树肩上,大着嗓门在赵树耳边喊:“你打算跟她眉目传情到什么时候?”
赵树被拍得一个踉跄,斜眼横了岳横一眼。
云妗听着岳横的话,心中一堵,不免微微走了神,待回神时,赵树人已到眼前,一腿扫向她的下盘。云妗下意识地跃起,险险躲过这一招。
赵树迅速转身立起,出拳打向云妗小腹。云妗身在半空无法借力,只能沉掌迎上赵树的拳,借着赵树拳上的力道飘退。
赵树的拳风刚劲,云妗一掌打在他的拳上直如打在石块上一般,整个手掌都有些痛得发麻。
眼见赵树又一拳打来,云妗只能再次运用起轻云游,扭身避开赵树的拳,再不与赵树硬碰硬。
赵树没有岳横的速度,根本追不上云妗,只能以静制动,可云妗又不主动攻击,于是两人再次对峙起来。云妗趁机赶紧回气。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李岩一行皆是气定神闲,岳横偶尔催促赵树几句,但神情却并不急躁。
眼见天就要黑下来,云妗慢慢着急起来,咬了咬牙,终于决定主动攻击。
只见云妗身子一晃,眨眼便至赵树眼前,右手柔若无骨地伸向赵树的左肩,不似打斗,倒似情人间的抚摸。
赵树皱皱眉,直觉得知道不能被云妗碰上,整个人陡然后撤一步避开云妗的手,故技重施地矮身扫向云妗下盘。
这次云妗有了准备,并没有再跃起,而是脚步一错,轻易地避了开去。赵树见一招不成,蓦然双手撑地,整个人横着腾空起来,双腿快速地交替轮换着踢向云妗的小腿。
云妗一边步步后退,一边一眨不眨地观察着赵树的招数。忽然,云妗眉间异色一闪,猛然站定,抬起脚又迅速落下,刚好卡在赵树换腿的当口。
赵树此招原就去势已老,如今被云妗这般一阻,立时被破去。赵树顺势脚尖勾住云妗的脚踝,骤然起身,云妗猝不及防地被拖拽着仰面摔倒在地。
花想容顿时惊叫一声,眼睁睁看着赵树一拳照着云妗面门打下。云妗的凤眸睁大,再顾不得什么招式,就地一滚,险险避开。
李岩见了,不由摇头。
云妗还未及起身,赵树又一脚踢来,云妗只得再次滚开,如此反复几次,云妗才好不容易寻着空挡站起身来。
见着云妗起来,花想容不由地微微舒一口气,放下不自觉握拳按在心口的手,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偷眼瞄了瞄全神贯注地看着云妗和赵树打斗的李岩与岳横两人,伸手拖着沫儿一步步缓缓后退,渐渐地,越来越远离众人。
直到李岩心有所悟地转头看向周边时,花想容和沫儿已经不知了去向。李岩没想到自己竟会犯这般低级的错误,不由眉峰一蹙,心中不无懊恼。
“别玩了,岳横,你上去帮忙,务必擒下她。”李岩脸上的笑容终于褪去,声音冰冷。
云妗一怔,下意识望向花想容所在的方向,眼见那儿空无一人,云妗心中不由一松,再次运用起轻云游步法,赵树立时失了作用,只能退出场外,看着岳横与云妗追逐。
云妗再顾不得公平不公平,趁着步法之利,弯腰捡起长剑,一剑刺向岳横,岳横只得避让,云妗趁着空缺骤然转身逃开。
李岩起身要追,却见云妗原本拿在手中长剑直直向他飞来。李岩侧身避过,再往溪对岸看去时已经不见了云妗的踪影,岳横也不在,想来是去追了。
李岩和赵树在原地等了约有小半个时辰,终究只等到岳横垂头丧气地独自一人回来。
☆、意料之外的背叛
云妗好不容易甩开穷追不舍的岳横,就近找了棵茂密的大树一跃而上,隐在浓密的枝叶之间,闭上眼行功。
许久,云妗才将走岔的真气梳理顺畅,惨白的脸色这才慢慢开始恢复人色。
云妗放松身体靠着大树的主干坐在枝桠上,闭着眼将方才那场打斗的每一个细节都认认真真回忆了一遍,从中发现出不足并假想出解决的方案。
这一场打斗,纵然是被戏弄,却也让云妗获益颇多。
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云妗才从树上跃下,小心翼翼地原路返回溪边,果然看见花想容正独自站在那处等待着,沫儿却不知去向。
云妗走近花想容,就着月光看见她脸色悲戚,心不由一沉:“想容,怎么了,沫儿她,出事了么?”
云妗一出声,花想容好似吓了一跳,立时转身一把抱住云妗的身子,头枕在云妗肩上,眼泪都灌进云妗的颈窝。
云妗抬手轻拍花想容的背,刚想要重复之前的问题,就听花想容哽着嗓子喃喃着:“等了这么久都不见你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吓死我了……”
“好啦好啦,现在没事了。”云妗用力抱了抱花想容,轻轻安慰一句,向着周围看了看,再次问道,“沫儿呢?”
花想容又哭了一阵才抬手擦去眼泪,站直身子向着周遭看了一圈,皱眉道:“她说去寻你,还没回来。”
云妗也蹙蹙眉,无奈道:“那再我们等一阵吧。”
没等多久,沫儿的身影就出现在夜色里,远远看见花想容处有两道人影,沫儿顿时迈开腿快速地跑来,伸手拽住云妗的衣袖,眼睛急切而愧疚地看着云妗。
云妗微微叹口气,拍拍沫儿的手:“罢了,那种境况下你会那般反应也是正常,我不怪你。”
沫儿的眼神一松,高兴地搂住云妗的腰,整个人挤进云妗怀里。
花想容站在一侧看着,心下也是一松。在她眼里,沫儿到底还是孩子,离了她们只怕就活不下去了。她其实刚才就想劝云妗原谅沫儿的,只是不知该怎么开口,如今这样就好了。
花想容努力勾勾嘴角,看向云妗想要说什么,眼角恰恰瞥见云妗腰间银光一闪,花想容想也未想就抬手挡在云妗后腰,沫儿手中握着的匕首直直扎进花想容的手臂。
花想容吃痛的轻啊一声,沫儿赶忙松开手,瞪大眼睛看着花想容鲜血淋漓的手臂。
云妗一掌打在沫儿肩头,回身抱住花想容,再未看沫儿一眼,纵身离去。
沫儿被云妗一掌打得退出很远,终究重心不稳地坐倒在地,眼睁睁看着云妗抱着花想容消失在夜色里,然后又看着近旁的一棵大树上闪出一个人影,直直地向着云妗追去。
很快,那个人影又返了回来,月光照上那人的脸,正是岳横。岳横粗声向着从树上落下的李岩道:“老大,还是让她跑了,这小娘皮属耗子的,钻洞逃跑的本事一流。”
李岩皱着眉不说话,只是抬眼看着云妗逃离的方向。
“老大,这个丫头怎么办?”赵树瞟了眼仍然坐在地上,睁大眼看着他们的沫儿。
李岩转头淡淡看了眼满眼期待看着他的沫儿,声音平淡,仿佛只是在说天气:“没用的东西,留着作甚。”
赵树颌首,举步走向沫儿。
沫儿摇着头,一个劲儿地后退。她是哑巴,说不出话,只能从她眼中闪着的光亮隐约判断出她好似在说:你们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听你们的话,你们就会保护我。
赵树残忍地笑笑,抬手掐上沫儿纤细的颈项:“小妹妹,下辈子记得把招子放亮堂些,别再分不清好坏。”
言毕,只听一声骨骼脆响,沫儿的瞳孔骤然放大,无力地躺倒在地。
☆、乱战(1)
云妗紧张地抱着花想容在山林间奔跑,不断地改变着方向,眼见前头有棵茂密地大树,立时点地跃起,窜入枝叶间,又借着枝叶的遮挡,向着邻近的另一棵树跳跃,一头扎进那树茂密地树冠中。
云妗和花想容才藏好身子,就见岳横窜上了云妗先前跳上去的那棵大树,过了片刻又见他跃了下去,气急败坏地踹了大树一脚,转身离去。
花想容嘴唇颤抖着想要说话,被云妗一把捂住。云妗紧张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