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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秋竹擦擦眼泪,怔怔地看着那白衣人消失的方向。
“或许是李琨差他随行保护的吧。”
商禄儿话音刚落,就见风四儿弯身捡起散在地上的秋千绳索,她将绳索断头捏在手上搓了搓,转身对商禄儿说道。
“这绳子,被人动过手脚。”
商禄儿还没来得及走近去看,就见一个拿着扫把的侍女怯生生地跑过来,害怕地看了眼四儿的白发,小声道:“公主……四宫娘娘带着众嫔妃来了……”
商禄儿看着风四儿手中明显被利刃切过的端口,冷笑道:“倒是来的快。”
见那宫女转身就要走,她突然一把扯住她的后衣领,将她转了个圈儿与自己对视,暴戾地喝道:“这位是风四儿姑娘,以后跟在我身边,若你……还有你那些谁谁,敢再议论地看她一眼,我就把你们眼珠子全都给挖出来!”
那宫女被她暴戾的模样吓得全身一抖,赶忙跪地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去给那些女人开门吧。”
“奴婢遵命!奴婢遵命!”
待那宫女走了,风四儿才冷声冷气地说道:“我没说要在你身边,还有,我并不会感激你。”
“我希望你在我身边。”商禄儿真诚地看着风四儿,对她一笑,“女孩子不都在意自己的容貌么?你明明那么漂亮,我可不允许旁人来妒忌!”
说完,便扯着秋竹走了。
风四儿站在纷飞的花瓣儿落叶中静静地看了商禄儿许久,终是提脚跟了上去。
第十章 后宫诸妃 下
商禄儿也未回房换身衣裳,只穿着早晨出来活动的大红旗装便拉着秋竹和四儿回了大殿上坐得端端正正。
张德福瞧她不修边幅的模样,像是很头疼,上前规劝道:“公主,到底是四宫贵妃都来了,您屈身去换身儿正装,初次见面,是否得体些?”
商禄儿甩着垂在胸前的杂毛辫子,抬眼状似无辜地瞅了眼秋竹,“秋竹,公主我这身打扮见她们有问题吗?”
秋竹认真地埋头瞧了瞧:布衣、蓬头粗辫、素面朝天,在张德福期盼的眼神中,秋竹拿出对商禄儿的招牌狗腿笑,答道:“回禀公主,她们能得见天颜,实乃荣幸!”
其实秋竹这话真算起来,可谓大逆不道。何为天?天为帝也!不过谁叫凤离人答应了商禄儿与他同大这话,于是不算犯忌。
“听清了吗?”商禄儿甩了个白痴样的眼神给张福德,顺便邪恶一笑,令道:“你且把这金凤宫所有的宫婢太监都给叫到大殿来,咱们可要好好儿地伺候那些‘娘娘’们!”
由于昨日已经见到了商禄儿胆大包天的一面,今天这张福德显然镇定了不少,直接忽略了秋竹嘴里蹦的大逆不道,恭顺地打千儿道:“奴才遵命!”
“公主把那些宫婢太监叫来干嘛?”张德福退出去,秋竹才问道。
风四儿虽然没发问,不过也一脸疑惑地看着商禄儿。
“呵呵,让你威风啊!”
恰时门外太监通秉:“贵妃娘娘、德妃娘娘、淑妃娘娘、贤妃娘娘与各宫娘娘驾到!”
商禄儿对秋竹调皮一笑,“这不来了。”
只见门外快速涌进一堆扎眼的红红绿绿,商禄儿当然没心思一一瞧过去,只把目光落在了为首的四人身上。
从左到右,第一个一身金黄滚金边儿宫装,头戴金凤桂冠,花容月貌贵气十足,从装扮上就比别人高了一阶,因该是贵妃娘娘。第二个大红宫装,上秀七彩孔雀,栩栩如生华美庄重,发髻高耸,云鬓插宝,该是德妃娘娘。第三个艳紫宫装,上秀繁华牡丹,娇艳欲滴,盘发大部在左耳,斜插数十金步摇,该是淑妃娘娘。第四个着浅黄宫装,上秀白鸟朝鸣,一衣似锦,盘发一半,别凤头玉钗,倒是最为朴素的打扮,该是那位贤妃娘娘了。
再往后瞧去,那一众不知打哪儿来的女人里,商禄儿稍微记得面儿的,就是那海琦尓和杨玥儿,站在众妃稍排前头,商禄儿坐在主位上倒还瞧得着半张脸面。
四妃虽贵为四宫之首,不过都才二十出头的年纪,身后跟的众嫔妃们更是青葱翠芽儿一片鲜嫩,不过位置倒站得正,为首四人以下规矩列队,一数,倒是来了不下三十人。
直到她们走进正殿,三十几双眼齐齐抬上看着商禄儿,她也没给他们任何反应。倒是瞧着她这装扮嗤笑窃喜的人,她一个没给看漏下。
适时张德福带着金凤宫所有宫人立在殿前,张德福瞧着这站了一殿的大小主子,赶忙走到最前头,像商禄儿打千儿禀报道:“秉公主,奴才们都在殿外候着了!”
“那正好了,传他们进来侍候着吧,一个都别落下!”商禄儿噙着抹轻笑,懒洋洋地斜靠到坐垫上。
“是!”
说罢,张德福才转身,朝众位贵人行礼。
“奴才参见贵妃娘娘、德妃娘娘、淑妃娘娘、贤妃娘娘,依旧众位娘娘们!”
“起了吧。”淑妃朝他微微抬了抬手,随即又恢复本来姿势。
“谢娘娘!”张德福忙弓身退了出去。
不过须臾,殿外宫女太监鱼贯而入,上茶的上茶,搬椅子的搬椅子,忙活了好一会儿,才将这三十几的大部队所需都给布置妥当,一个个却楞在了殿里,不知接下来如何。因为一般情况下,给主子们上茶后,除开贴身宫婢外,她们是没有资格再站在这大殿里的,如今摊上个不懂规矩的主子,还真是她们倒了八辈子霉来的!
“都退边上去,等着侍候吧!”
商禄儿发话,她们赶紧闪边儿,将偌大的空间留给殿中央那群一看就来者不善的女人们。
宫婢是退开了,可那群女人却没一人移驾。
商禄儿接过秋竹递来的清茶,啜了一口。她才懒得理她们,爱站多久就自个儿站多久。
“妹妹把这些下级宫婢留在殿里,可是不合规矩呀!”终于,第二排一女在接到为首贵妃眼神后,酸溜溜地开口道:“可瞧着妹妹这会子还是做客呢,见了众妃嫔也不知行礼的,难道大周朝就是这样教授女儿礼仪的吗?”
她话一出,人群里立即传出不小的低笑声。
商禄儿挑眉,“这位是?”
“秉公主,这位是东宫林昭仪!”张德福赶忙上前做解,那林昭仪眼斜一瞄商禄儿,神气地将头抬老高。
“哦——原来是林昭仪啊!”商禄儿长长地哦了一声,端起茶继续喝了起来。
秋竹怎会不知她阴阳怪气的意思,几步走下主位,缓缓走到几位正妃面前,微微颔首柔声道:“可否请林昭仪出来一下呢?”
那林昭仪却是冷哼一声,动也不动。
秋竹会意,转头问向几位正妃:“我家公主请林昭仪喝茶,为何林昭仪不肯屈尊呢?”
几个正妃听着,对视一眼,再由那贵妃递给林昭仪一个眼神后,那林昭仪才从侧首出列,站到人前,不屑地看着上座的商禄儿,不过就一个被废的公主,也敢在她们面前拽?
秋竹微笑着走到那林昭仪面前,笑容可掬的问道:“林昭仪是吧?”
那林昭仪刚转头,只见秋竹右手一扬,“啪”地一声将她头狠狠地打偏了过去,五根指印顿时浮现。
“哼!不过一个小小的昭仪,也敢放肆!你还知道是我大周国的公主啊!”
秋竹狠厉的声音响当当地回响在大殿四周,这一幕将所有人都看傻了。
一时间鸦雀无声,商禄儿轻轻磕上茶碗儿的盖子,才将众人的魂给拉了回来。
那林昭仪气得满脸通红,因为秋竹下力过大,她精心盘上的发髻都歪到一边,只瞧她猛地回头,含泪道:“你个小小贱婢!竟敢打我!以下犯上?!”
秋竹瞥了她一眼,一巴掌又甩到她另一边脸上。
“你倒是知道以下犯上啊?那该是明白这一巴掌为何受的了吧?”
那林昭仪气得浑身发抖,举起手就要朝秋竹打去,就见风四儿从上位提腿拔剑飞身而下,明晃晃的剑锋不偏不倚地靠在那林昭仪白得出水的脖子上。
见林昭仪吓得将手顿在空中,她冷声道:“要不将手缩回来,要不现在就脑袋搬家?”
她话一出,大殿里顿时流淌着一股比杀气更冷的寒意。
“你……你们!竟敢在皇宫内动兵器!这,这可是诛族之罪!”那林昭仪恶狠狠地瞪着风四儿的白发,像看女妖样地盯着她,“你这妖女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
只听商禄儿“砰”地将茶碗儿撂到小几上,怒目而起,喝道:“秋竹!把她舌头给废了!”
秋竹“噢”了一声,从腰带里掏出一粒药丸,不偏不倚地丢进林昭仪微张的嘴巴里。不过片刻,就听那林昭仪一阵哭天喊地的吼声,黑色的鲜血和着白泡沫就从她痛苦大张的嘴巴里流了出来。四儿见她这般模样,也